第九十八章:針鋒相對,初見秦建民!
2024-09-19 02:56:11
作者: 不南01
二樓。
鏤空的一樓大廳占了中間很多空間,大公司的門面要豪氣,高端、大氣、上檔次,很多會選擇故意把高度做起來,彰顯氣派。
然而只有內部的少數人員知曉,位於二樓邊角料位置上,除了部分隔斷房間用來堆放雜物以外,東南邊有一間偌大的豪華辦公室。
那裡便是秦海集團董事長秦建民的辦公室!
日常回公司處理公務,這間辦公室基本不對外,經常使用兒子的17樓總經理辦公室。
秦建民對今天警察上門早有預料,所以必定會呆在二樓辦公,發號施令,操持業務,坐釣魚台穩軍心。
本書首發𝘣𝘢𝘯𝘹𝘪𝘢𝘣𝘢.𝘤𝘰𝘮,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總經理被逮捕,對秦海集團影響甚大,沒有秦建民這個重量級人物坐鎮,怕是壓不住那謠言亂飛的嘴巴,生怕動搖了軍心,動搖了根本。
事情一下子全來了,多如牛毛,每一件秦建民都不得不去解決,他焦頭爛額,坐在辦公室沙發上,久久沒動了。
外面傳來吵雜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剛想問怎麼回事,厚重雙扇大門被人粗暴推開。
一個年輕颯爽的少年,昂首闊步闖進來。
背後跟著一群保鏢想上去阻攔,卻不敢動手的尷尬。
「秦董事長好雅致,還能有空躲在秘密辦公室喝茶發呆,也不去看望一下你那關在鐵窗裡面的兒子。」
第一次見面,許毅然不留情面的嘲諷。
秦建民太陽穴抽動兩下,掛上狡猾如狐狸般的笑容,哈哈一笑化解尷尬:「我說誰呢,原來是咱們的許隊長,你們都出去吧,許隊長是人民警察,不是壞人,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如果有什麼事,房間只有我們兩個,不是我,就是許隊長了。」
揮手把保鏢趕出去,秦建明表明客氣,實際打心底不歡迎來人,仍舊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茶杯都沒拿出來,一副倨傲的態度。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大家互相撕破臉皮了,客套東西秦建建民懶得去裝。
何況凌晨時分許毅然親手逮捕了他兒子秦小天,這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許毅然自來熟,大馬金刀坐在對面沙發上。
笑著取樂說:「董事長的玩笑真讓人心酸,難不成我還能宰了你不?」
「雖然......我很想,也帶了槍。」
「但是嘛,沒抓到你的犯罪證據,我可不會動手的。」
哐當。
自顧自拿起的茶杯掉落,許毅然嘆氣搖頭說:「哎呀,打你兒子的臉弄疼我手了,現在還沒好,杯子都拿不穩。」
用力咬了咬後槽牙,秦建民銳利的目光要刀了眼前的人,一閃而過的戾氣很快隱藏。
「許隊長不用說這些沒營養的話,我相信小天是無辜的,他連螞蟻都不敢踩,怎麼會殺人幫凶呢?」
「年輕人別得理不饒人,咄咄相逼,我見過太多一時冒氣來的青年才俊,過剛易折最終都沒有好下場,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他們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有風使盡,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沒朋友,到頭來出事了沒人願意幫。」
雙方看似一見如故的調侃吹噓,暗中較勁,波濤洶湧,針尖對麥芒的毫不退讓。
虛偽的笑容下,皆隱藏著一顆恨不得立即把對手弄死的決心!
許毅然攤手道:「我不會出事!」
「只有弱者才需要朋友,強者無所畏懼,不需要朋友,只要同道者!」
「我何德何能可以跟秦董事長這樣的人攀上朋友關係,別抹黑我,我年輕有為,破格提拔,前途不可限量,可不想為了一個所謂的朋友,而自斷前程!」
別套近乎,倚老賣老,這套對我不管用。
「倒是你,秦建民董事長,那麼老了還要操心公司業務,勞心勞力,當心身體,公司很多張口等著你吃飯呢。」
「你可千萬不能倒下,要撐住,就算我把你的左右臂膀一個個砍了,你也要活得好好,千萬別犯傻,讓我逮住拷進去,你們兄弟這輩子的努力可就斷送在我手上了。」
提醒?不,是威脅,警告,挑釁!
饒是秦建民內在修養好,還是被氣得七竅生煙,不耐煩頻繁更換坐姿,以掩飾內心的不安和焦躁。
毒辣的眼光盯著許毅然,他心知眼前這位年輕的隊長,有著與其年齡並不相符的成熟。
面對他的身份和氣場無畏無懼也就算了,還能在交鋒中不落下風,甚至穩壓一頭,老練刁鑽,字字句句占人便宜;
雁過拔毛,賊不走空!
哪有一點警察的正義形象,分明是土匪山賊,溜得很。
許毅然給他的感覺是侵略性很強!
那秦建民乾脆打起太極來。
「我是真聽不懂許隊長說什麼,如果你覺得我也有犯罪的話,掌握證據,抓我就是了,讓我們父子在獄中團聚,成就你的神探美名。」
「扳倒我們秦海集團這顆大樹,功勞足夠你再次破格提升了吧?」
「儘管放馬過來便是,就怕你沒這個實力!」
不管怎麼說,許毅然年輕是硬傷,缺少人脈的積累,背後之人頂多也就只有李建文。
僅憑李建文,一個屁股還沒坐熱的局長,是扳不倒秦海集團的!
秦建民對此很自信。
不愧是老狐狸,一手創建秦海集團,帶上了讓人瞻仰的高度,這份洞察力強悍無比。
商海浮沉,秦建民所經歷的風浪多不勝數。
社會歷練肯定是許毅然無法比較的。
許毅然承認,即便是兩輩子加起來,怕也比不過秦建民。
那麼容易被看穿,那他也不叫許毅然了!
「秦董事長的茶水真棒,沒喝過那麼香甜的,真怕喝多了慣了這口味,以後要改極就難了。」
「不打擾你發呆,我繼續回去幹活。」
「既然喝了你的茶,不回點禮顯得我不會做人,不懂人情世故。」
「聽說有個叫做下山虎的醫療器材工廠老闆,和你的二兒子秦風,出現在邊境了,是結伴旅遊嗎?」
沒等回答,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笑容,輕輕放下茶杯,許毅然轉頭出門。
良久。
秦建民拿起許毅然喝過的杯子,在手上轉動。
突然間,臉色變得猙獰,用力把杯子扔出去,砸到牆角邊上碎裂。
「他竟然知道,該死的混蛋,他是怎麼知道的?」
「莫非,我們這裡有內鬼?」
秦建民不得不懷疑。
此時電話響起。
「許毅然帶隊去你公司調查了,秦小天被他抓了,你沒事吧?」
電話裡頭傳來陳小光的擔憂。
秦建民怎麼聽到夾雜著冷漠呢?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那件事完成了,阿虎他去送貨回來就行,暫時不會再有動作。」
「許毅然剛剛在我辦公室離開。」
「哦?他跟你說了什麼?」
「你覺得他應該跟我說什麼?或者說,你怕我說了什麼嗎?」
「秦老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咱們一條船上的人,小天被捕我也很著急,我會想盡辦法撈人的,你情緒不穩,我晚點再找你吧。」
「等等,許毅然是怎麼知道我要出貨的?他在邊境有人?」
「我不清楚!」
「他不是你外甥女的前夫嗎?」
「以我對他的了解,沒有這一層關係,農村出來的,底子很乾淨。」
「那你覺得他是怎麼知道的?不可能詐我,消息準確清晰,蒙不到的。」
「你得問他,我覺得他自從跟陳琳離婚後,變得很神秘,李建文這條線都能搭上。」
「我有一件事之前沒問你。」
電話那頭的陳小光沉默半晌,似乎在醞釀情緒。
「連續兩次派人襲殺許毅然的.......是不是你?」
秦建民順手拿起雪茄,剪開,放下,不咸不淡說:「我需要提醒你一句,是你讓我給他一點教訓的。」
「你這個瘋子!」
「你要殺的是警察!警察懂嗎?」
陳小光丟下一句怒斥,以此掩蓋與虎謀皮的兇險,讓他陷入到險境中,稍有不慎的粉身碎骨!
扔掉電話,秦建民玩味的抿嘴淺笑說:「沒禮貌,難怪你是義子,真沒教養。」
.......
「你為什麼知道?」
「知道那麼多東西還跑過來問我做什麼?浪費口水!」
被拷在病床上,雙唇發白,眼窩深陷,穿著病服的追風豹謝庭豹情緒複雜,面對許毅然的審問仍舊最初閉口不談,轉而拐彎抹角,以此來躲避審查,掩蓋保護身後之人。
無非是保護秦建民,彼此心知肚明。
接二連三拋出問題炸彈,故意引誘,謝庭豹置若罔聞,決心未曾動搖半分。
「黎慶良竟然沒死?媽的,這個撲街真踏馬命硬!」
「我承認,買通賴國華去殺害黎慶良是我做的,我就看那孫子不順眼,不但經常拖欠我的酒錢,還強行帶小姐上樓,事後不給錢,抹乾淨嘴跑了。」
「他欠下我公司的帳單足足有八十多萬!」
「多次討債未果,情急之下買兇殺人,是我乾的!」
「我追風豹混了南江市那麼多年,敢幹就敢認,大不了一死!」
謝庭豹承認態度很潑皮,完全沒有認罪的誠懇,反而讓人聽出是早已商量好,準備妥當,對好口供的說辭。
大包小包往身上攬。
「至於你跟我說的秦風是誰?我不認識!」
「下山虎更不認識的,道上沒有叫這名號的,莫非是哪個混蛋趁虛而入,要奪走我的權?」
「他們結伴去了邊境麻城,關我鳥事!」
謝庭豹裝瘋賣傻,言語粗坯地反問過來。
負責紀錄的孫明海怒斥道:「謝庭豹,好好說話,這裡可不是你的金都會所,嚴肅點,別冷槍打炮,嘲諷誰呢?」
切~
做了一場大手術的謝庭豹看似虛弱,搶救及時加上身子骨很硬朗,剛下手術台緩過麻藥,說話中氣十足,表情豐富,面對眼前抓拿他的人沒給好臉色。
站在病床旁邊來回踱步的許毅然,眼角餘光觀察到凌薇薇著急神態,心中打定主意。
之所以喊上凌薇薇參與這次審問,許毅然覺得舊房改造暴力拆遷的主要負責人追風豹,多少知道她哥哥凌雲的事。
重症監護室里黎慶良挺過24小時危險期,能不能醒來是個問題;
就算醒來,能否正常說出警察想要的證據線索,仍是個未知數。
所以許毅然要試圖撬開謝庭豹的嘴巴,拿到秦建民直接犯罪的證據線索!
「豹哥。」
雙手攙扶在床尾的移動架子上,許毅然似笑非笑說:「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既然下山虎彭虎全和秦海集團的二公子秦風,你都不認識。」
「那我告訴你一個巧合吧。」
「他們去了麻城,你隱藏起來的私生子恰好在麻城讀高中,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輕輕抬起眼皮,收起笑容,許毅然戲弄警告道:「孩子如果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沒提前跟你說。」
「不過就算告訴你,你也沒轍,出了意外你只能幹瞪眼。」
「只是可惜了,每個月按時一萬幾千的轉帳,雷打不動,做父母的誰不想孩子過得舒坦,保障物資基礎有個好上學環境呢?」
在追風豹謝庭豹呆愣的目光中,逐漸轉變成震驚。
許毅然長嘆一口氣,倍感惋惜說:「謝泰安,這名字真不錯,泰安泰安,國泰民安。」
「各位收隊回去吃完飯吧,別在無聊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忙了一天餓得慌。」
驚疑不定的謝庭豹徹底慌亂:「等.....等等,許隊長,別走。」
「說,我說還不行嗎?」
「你一定要保障我兒子的生命安全,一定,真的!」
「不然的話,我寧願死都不會說!」
「你們不知道秦建民的手段有多麼通天,無孔不入,簡直是......我文化低不知道怎麼形容,跟吊死鬼一樣,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盯著,渾身發毛。」
抓到謝庭豹的軟肋,不怕他不就範。
許毅然鄭重承諾說:「好,但我要看你坦白程度,如果說一些沒營養的話,我調頭立即走!」
謝庭豹像泄氣的皮球,沒有剛才的死不鬆口,倔強不屈。
「你得先跟我說說為什麼知道二哥和二少在麻城?」
「我兒子的消息你是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