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兵者，詭道也

  子嬰，青靈兒和項少羽三人在機關城聖殿中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殺，最終擊敗了白起的靈魂體，進入傳送門。

  「大鐵錘？你沒有死？」

  眾人驚呼。

  「你們出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們很久啊。」

  一個身穿鐵甲的壯漢，手持一把大鐵錘，正微笑著等候他們。

  「大鐵錘？你怎麼會在這裡？」

  青靈兒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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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這不是墨翟巨子救了我，提前把我丟這裡了。他說會救回你們的，讓我在這裡安心等待即可。」

  大鐵錘露出大門牙，舒心的哈哈笑。

  「真是太棒了！有了大鐵錘，我終於不必再扮演「女殺手」的角色了。」

  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終於抓到了救生圈，那種滿溢的安全感瞬間回歸。青靈兒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嘴角揚起一絲劫後餘生的笑容。

  「見到你，真開心！」

  子嬰拖著虛弱的身軀，上前擁抱大鐵錘。

  嘣！

  一錘子砸入子嬰的太陽穴。

  「你？」

  子嬰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當子嬰說話時，青靈兒的視線恰好落在她身上。

  嘣！

  突然，又是一重錘砸入了子嬰的太白穴。

  當子嬰的眼看到這個場景時，他的大腦甚至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回事。

  只覺得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

  「兄弟，對不住了！趙國將士們的仇，我不得不報！」

  大鐵錘抬起錘子。

  半秒鐘後，第三聲錘聲響起。

  子嬰的頭被擊中，紫色血液噴涌而出，濺在地上灼燒出星星點點般的小坑。

  「砰！」

  子嬰頭朝地，被狠狠地砸了下去。

  這個場景也被項少羽的餘光掃到。

  在那一刻，項少羽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麼，出於一種本能的極限反應，在歪過頭的同時，項少羽用力推了身邊的青靈兒一把。

  「嗖嗖！」

  兩道光芒僅相隔兩秒就射出，一道擦過項少羽的太陽穴，另一道原本要擊中青靈兒，但由於項少羽的推動而偏離了目標。

  「月神，你在做什麼？」

  大鐵錘揮舞著自己的鐵錘。

  「當然是來合作的！」

  聲音落下，大鐵錘身後的牆壁突然裂開，露出了一個暗道。

  從暗道中走出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她的面容清麗，但眼神卻是冷漠無情。

  「月神！」

  項少羽驚呼道。

  「沒錯，就是我。你們都是我的棋子，我和大鐵錘早就合謀好了，要把你們騙到這裡來，讓你們和白起互相殘殺，然後趁機除掉你們。」

  月神冷冷地說道。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和我們有什麼仇恨？」

  青靈兒憤怒地問道。

  「仇恨？哈哈，你們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剿滅你們墨家就是大人的命令。」

  月神一隻纖細的手遮著紅唇，發出尖笑聲。

  「月神，我們有約在先。殺掉子嬰，割讓三座墨家據點，我們已經互不相欠。請遵守承諾，離開吧！」

  大鐵錘右手脫出，「送客！」

  「大鐵錘，你竟然就是那個墨家的內奸！」

  青靈兒難以置信。

  「內奸？不不…我一直忠於墨家。我是墨家的一員，但也是趙國的將軍！」

  大鐵錘突然高聲喊道。

  「你們聽說過長平之戰嗎？你們知道那場戰爭中，趙國有多少人犧牲了嗎？」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和仇恨。

  「長平之戰？」

  項少羽和青靈兒都感到一陣驚訝，「你竟然是趙國倖存的副將軍趙蔥？」

  「長平之戰是秦趙兩國之間的一場慘烈的戰爭，趙國損失了四十萬士兵，國力大幅度衰退，最終導致了趙國的滅亡。

  沒錯，而我就是那場戰爭中，唯一活下來的趙國將軍，趙蔥！」

  大鐵錘揭開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竟然真的是趙蔥？」

  項少羽與青靈兒不約而同的張大嘴。

  趙蔥是趙國的名將，曾經率領趙軍與秦軍對抗，但在長平之戰中，他被秦軍圍困，最後在突圍中不知所蹤，被認為已經戰死。

  「是的，我就是趙蔥。我在那場戰爭中，親眼看著我的兄弟們被秦軍屠殺，我也差點死在那裡，但我僥倖逃了出來，卻發現趙國已經不復存在了。」

  大鐵錘的聲音中充滿了悲憤。

  「我無法忍受這樣的事實，我發誓要為趙國復仇，於是我隱姓埋名，加入了墨家，成為了魯大師的門徒，等待著復仇的機會。」

  他繼續說道。

  「所以你就選擇出賣墨家？」

  青靈兒用星辰劍指著大鐵錘質問。

  「我沒有背叛，我只是做了個交易！」

  大鐵錘看著眼前這個美如皓月的女人。

  「她的話，你也信？」

  青靈兒不敢相信。

  「小姑娘，話可不能亂說喲！」

  「砰！」

  一道月光波襲來，青靈兒側身閃開，但第二道卻擊中了她的胸口。

  「啊…」

  青靈兒心中一緊，不知道是打中了心臟還是肺部。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幾乎無法躲避即將到來的第三道波。她只能祈禱不要打中要害，往一旁撲倒。

  青靈兒倒地後，她並沒有聽到月光波的聲音。她明白，對方並不是因為仁慈而放過她，而是因為大鐵錘攔住了月神。

  「你竟然違背承諾？」

  青靈兒猛然抬頭，看向月光波的方向。大鐵錘正拿著鐵錘，憤怒的指著月神。

  「可笑，你...有資格跟我談承諾？」

  月神說著，她的指尖划過大鐵錘的胸膛，「見過蠢得，沒想到還有這麼蠢的。」

  大鐵錘剛要拿起鐵錘，還沒走出第三步，他就「砰」的栽倒在地面上，手按在一片鮮紅的胸膛上，嘴角也在流著血：「禍水啊！」

  「蠢得跟一頭豬一樣。還禍水，紅顏禍水是這麼用的麼？」

  月神坦率地承認，臉上並沒有得意的笑容，眼中反而閃過一種複雜的遺憾：

  「起初我不打算動手，但我發現你們遠遠的超出我的估計，竟然活著逃了出來。我必須做出決定，趁著你們內訌，將你們一舉殲滅。」

  「這就是你一開始設計的陰謀?」

  相對於憤怒，項少羽更多的是驚訝，他腦海中始終浮現這白起的話，「兵者，詭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