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婊子配狗
2024-09-19 01:27:28
作者: 博爾赫斯
這兩句話,直接說愣了在場的幾人。
誰也沒料到徽儀會如此剛硬地和張毓晚對罵。
而徽儀微微捂住自己的小腹。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她的孩子幾次三番地差點死在張毓晚的手中,她怎麼可能還會像從前一樣,不痛不癢地反擊她幾句?
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治她的孩子於死地。
「你……你罵我,你……」張毓晚頓時被罵得不知該如何反駁。
她想要轉身求助趙峯琛。
可此時的趙峯琛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在定定地看著徽儀。
眼裡竟然有些許的驕傲?
「峯琛,峯琛,姐姐這話算什麼?我好心來看望她,她竟然對我說這樣的話,嗚嗚。」
張毓晚連忙轉過身衝到趙峯琛的懷中大聲哭泣。
「嘖嘖,真能裝。」偏偏趙瑾雲此時還在,在後面嘲諷她。
「嘶,別在這摟摟抱抱的,當我一個小孩面,你咋那麼膩歪呢?」
趙瑾雲已經不滿足於嘴上說,還開始上手去拉扯張毓晚。
將張毓晚拉離開了趙峯琛。
「你,你做什麼?」張毓晚覺得自己此時四面受敵。
徽儀這個小賤人敢當面那麼罵她,背後還有這麼個煩人的小孩搗亂。
「行了,毓晚你到底來是做什麼?我沒空看你胡鬧。」
趙峯琛似乎已經疲憊了看幾個女人在這爭鬧。
張毓晚嬌嗔一聲。
「峯琛,你不記得姐姐曾答應過我,要在婚禮上給我敬茶嗎?」
徽儀聽見這話,依稀記起,那日去找趙峯琛求他救溥忻的時候,她說過一嘴。
當時的徽儀為了讓他救溥忻,便隨便答應了下來。
「我想來想去,敬茶這事,實在不太好,這些都是舊社會的禮儀了,而且多了幾分貶損姐姐的意思,便想這事作罷。」
她能有如此好心?
徽儀的心裡突然一陣發虛。
而後,也果然印證了她的想法。
「咱們的婚禮是西式的,所以我想,不如取消這個環節,直接讓姐姐當我的伴娘吧。」
趙瑾云:「你沒事吧?張毓晚?」
聽見這話,趙瑾雲簡直控制不住想要罵人。
這女人太會折磨人了,明明知道徽儀當初嫁給二哥,連婚禮都草率的不像樣,幾乎沒什麼人知道。
而張毓晚即將舉行的世紀婚禮,據說要花掉財政部門一季度的收入。
這要說不是故意向徽儀炫耀,什麼也說不過去吧?
可張毓晚並沒有理睬她,而是專注地追問徽儀。
「怎麼樣?姐姐?當我的伴娘怎樣?」
徽儀深吸一口氣。
明知道她是在故意侮辱她,她想要翻臉。
她看了一眼張毓晚身後的趙峯琛。
趙峯琛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與她對視。
他的神色帶著疏離的打量,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是在等她開口求他嗎?
徽儀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
成為一個合格的金絲雀,學會去求他辦事。
徽儀冷笑。
她不再看趙峯琛。
而是扯起一個虛偽的笑容。
「可以。」
在場的三人都愣住了,包括張毓晚。
本來這件事就是為了特意噁心徽儀一下,在試試看趙峯琛的態度。
結果,沒料到,徽儀不僅沒有大吵大鬧,反而一口答應下來?
她可不想婚禮上讓徽儀出席。
這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暗罵,徽儀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張毓晚連忙轉過頭去,一臉委屈地看向趙峯琛。
趙峯琛看都沒看張毓晚。
而是一聲冷笑,那笑意中夾雜著酸澀。
徽儀突然走過去,掐住張毓晚的臉。
「婊子配狗,越過越有,我自然是要參加婚禮,看看你們這天造地設的婚姻了。」
徽儀這話簡直是大逆不道,這要是叫外人聽見,估計都會捂住她嘴,暗罵她瘋了。
竟然有人敢如此罵少帥?甚至說他是狗?
可此時的趙峯琛別說是憤怒,一絲不悅的情緒都沒有。
只是皺了皺眉,像是聽見徽儀罵髒話而感到詫異一樣。
趙瑾雲此時做回餐桌上,便吃飯便觀察著這頭的局勢。
今天來二哥家,可真是妙啊。
這場面,話本子都沒這麼精彩的。
趙瑾雲感慨,小嫂子是不是瘋了啊?她還沒見過有人敢罵二哥的。
此時的徽儀自然不是瘋了。
反而她清醒得很。
她早就對這兩人失望透頂。
過去的軟弱謙讓是因為她想要為自己爭取出一片和平自在的天地。
可事實證明,軟弱就會被人欺負。
只有剛硬起來,別人才會敬重你。
「徽儀,你別太過分。」
「少帥,你快說她兩句啊,她怎麼能這麼說話?」
張毓晚又開始使出她的狐媚子功夫,開始纏著趙峯琛講公道。
「好了,都安靜些吧,家裡也吵個沒完了。」
趙峯琛看似公道地主持了一句。
「婚禮的事情不用和不相干的人商量,快回去吧。」
趙峯琛對張毓晚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眼神卻不斷向著徽儀那邊瞟。
不相干的人,呵。
徽儀一聲苦笑。
張毓晚此時聽見這話,心裡頭終於舒暢了些許。
趙峯琛還是向著她的。
眼看著此時徽儀的臉色越來越差,張毓晚心裡就已經囂張地笑出了聲音。
「快滾吧,你沒聽出來我二哥那是和你說,讓你快點走啊?」
趙瑾雲推搡著張毓晚。
張毓晚看見這個小孩就來氣,可礙於趙峯琛在,她不得不忍下。
「峯琛,你今天晚上忙嗎?會回宅院嗎?」
趙峯琛聽見這話,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徽儀。
徽儀仿佛對於二人的話置若罔聞,她現在只希望他們二人趕緊滾出自己的宅院。
趙峯琛見此,冷哼一聲。
「走吧,我今天回家。」
說完,張毓晚就跑過去挽住了趙峯琛的胳膊,二人就這樣走了出去。
徽儀愣愣地站在原地,長舒一口氣。
「嫂嫂,你別難過,都怪張毓晚那個狐媚子顛倒是非黑白。」
徽儀不是難過,而是感到心寒。
自己真是太傻了,竟然差點又被別人的三言兩語哄騙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