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的話是否夾雜一絲真誠的愛?
2024-09-18 22:20:12
作者: 博爾赫斯
可徽儀卻沒有理睬他。
她走近一步,與張毓晚只有一步之遙。
徽儀靠近她的耳邊,那是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
「你差點害了我的孩子,張毓晚,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明明能和我相安無事,你卻非要逼我。」
「我們就等著看好了。」
徽儀說完這話,向後退了幾步。
徽儀雖然說著威脅的話語,可那副神情依舊端正自若。
張毓晚喘著粗氣,可那眼神卻不肯服輸。
在她心裡,徽儀始終就是一個不得寵又蠢笨的老女人,除了出身,她什麼都比徽儀強。
她是新時代留學女性,而她就是個故步自封的滿清餘孽,她是正經的名門正妻,而她就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小妾。
徽儀竟然敢挑釁她?
她非但不害怕徽儀的那些警告的話語,甚至恨不得就地將徽儀撕碎。
可礙於身後有趙峯琛在。
張毓晚立刻調整情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姐姐,你都在說什麼啊?我真的不知道。」
「不過,想來都是我不好,是我貪嘴,想要吃城北的糕點,我以為你負責照顧我,是可以去買些吃食的。」
「您是格格,怎麼能做這些?是我錯了。」
張毓晚也很聰明。
她雖然不知道徽儀為什麼不想公布有孕的信息,但她把握住她的這個弱點。
叫她不能訴說全部真相。
她這麼說,只會讓大家覺得徽儀矯情,嘴上說著照顧,但實際買個糕點就斤斤計較。
徽儀快要被她的無恥氣笑了。
最後,她也沒說什麼,只是笑著搖搖頭。
她不在乎這些虛名,外人怎麼評價她都無所謂了。
自己的生命有限,她只想要保護好自己在乎的孩子,這就足夠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都休息吧。」
趙峯琛的聲音適時地出現在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中。
張毓晚長舒一口氣,轉過頭去,笑意盈盈地看向趙峯琛。
「是啊太晚了,峯琛我們去睡覺吧。」
說著她就要跑去拉趙峯琛。
趙峯琛卻率先一步躲開她的手。
他的表情認真嚴肅:「毓晚,你先睡覺吧,我等會去。」
張毓晚有些失落。
她今天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趙峯琛拽來燭光晚餐,結果半路殺出個徽儀搗亂。
本想著今天氣氛到了,勾引趙峯琛一起同房。
可此時看來,計劃又泡湯了。
她不禁有些怒意。
但她還是壓制住了,畢竟,趙峯琛的警告還歷歷在目。
「好,峯琛,那我先走了。」
張毓晚頗為遺憾地走了。
徽儀見狀也要回自己原來的房間,她既然決定回來報復張毓晚。
那就必須在這裡住幾天了。
想著,她剛要走,手腕卻被一把拉住了。
徽儀回頭一看,發現是趙峯琛的大手死死將她扣住。
溫熱的掌心傳遞著絲絲暖意。
「你幹什麼?」
趙峯琛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笑了笑,微微用力,將她拉到了懷裡。
趙峯琛炙熱的胸膛貼在她微涼的後背上,徽儀只覺得渾身一顫。
趙峯琛沒有著急回答,從背後抱著她,將她拉回了椅子上。
於是,趙峯琛坐著,徽儀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今天發生了什麼?」
趙峯琛說著,還不斷用高高的鼻樑去蹭徽儀的頸窩,痒痒的麻麻的。
「不關你的事,別問了。」
徽儀才不想這事和趙峯琛再扯上關係,畢竟,要是他細察,知道了孩子的事情,可怎麼辦?
突然,徽儀的下巴被掰了過去,趙峯琛纏綿悱惻的吻襲來。
「唔——」
趙峯琛似乎故意想要讓徽儀迷亂,他的進犯很有規律,舌頭攪拌的頻率不似往日那般粗暴,反而親昵溫和。
徽儀被弄得暈頭轉向。
良久,他才放過徽儀。
二人之間扯出一段曖昧的銀絲。
徽儀反應過來,紅了一張臉,拿出小拳頭狠狠敲了兩下趙峯琛的胸膛。
「你是變態嗎?」
每次一拉著她,總想著那些事。
徽儀勉強從他懷裡掙扎出來,想起正事。
「我和張毓晚的事情,你能不能別管?」
徽儀害怕他總是無條件地偏向張毓晚。
可這話聽在趙峯琛耳朵里,就變了味道。
「你不打算告訴我今天到底都發什麼了什麼事情?」
徽儀猶豫了片刻。
若是不告訴趙峯琛,那他必定會親自調查,到時候會不會就此得知徽儀有孕的事情?
徽儀想到這有些後怕。
於是轉過頭去,看向趙峯琛。
「女人之間爭寵的把戲而已,少帥也要聽嗎?」
這種後宅女人之間爭奇鬥豔的手段,最為令人煩悶,尤其是一家之主,都是深惡痛絕兩個女人爭風吃醋擾亂家宅的。
趙峯琛這樣的大男子主義,必然也會厭惡。
徽儀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草草揭過此事。
可出乎她的意料。
趙峯琛非但沒什麼反感的表情,反而突然有了興致一般,身子向後傾去,眯起一雙桃花眼。
「哦,是嗎?」
「難得你也能為了我爭風吃醋啊。」
「……」
「所以,具體都做了什麼?說說看?」
趙峯琛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樣子,讓徽儀有些接不住話。
「說吧徽儀,只要你說,我就替你主持公道。」
他勾起唇角笑著說道。
徽儀看向他那戲謔的眼眸。
她明白,他就是想引誘自己墮落,和他養的那些女人一樣,願意自降身價去爭寵,去吹枕頭風。
他要她潤物細無聲地被同化,被支配,去臣服於他。
他剛剛的那話里,是否也會夾雜著一絲真誠的愛呢?
徽儀無從知曉。
可她,卻不想自甘墮落。
「能有什麼事?和過去一樣,兩個女人為了爭奪一個男人大打出手罷了。」
「張毓晚對我的惡意,歸根到底,都是因為你。」
「若你真的願意想要給我一個公道,你不如懲罰你自己。」
徽儀的語氣平淡,但不卑不亢。
說完,徽儀也不管趙峯琛什麼回答,她轉身就向著樓上走,回到了闊別許久的臥室。
趙峯琛望著她的背影,微微挑眉一笑。
她果真又一次,讓他出乎意料。
格格啊格格,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沒有變……
·····
回到臥室內的徽儀,此時實在身心俱疲。
偏偏屋外雷聲大作。
悶雷滾滾,忽地照亮了臥室。
徽儀害怕地縮進被窩裡。
從小到大,她最害怕的就是打雷的天氣,每每這個時候,她都只敢一個人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今日偏偏老天也要和她作對,一陣狂風將她的臥室窗戶吹得大敞開來。
狂風怒號,卷積著冷氣襲來。
徽儀被凍得發抖,自認倒霉的她,忍著害怕下床,閉著眼咬緊牙關,才將窗戶關上。
她無聲地流著眼淚,鑽回被窩裡。
孤單與悲傷的情緒席捲而來,無數次痛苦的黑夜記憶衝擊著她。
顫抖又冰冷的身軀,突然,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環住。
徽儀的身體一僵。
那熟悉的氣息讓徽儀不由得轉過頭去。
「還是那麼害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