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與他曖昧一夜

2024-09-18 22:20:16 作者: 博爾赫斯

  徽儀頓時被這句話嚇得渾身一哆嗦,她顫抖著穿過身去。

  發現是趙峯琛來了。

  他走路無聲,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她的被窩裡。

  趙峯琛也不顧她此時還在驚訝,直接長臂一收,將她抱在了懷裡。

  他的懷抱很溫暖,趙峯琛很貼心地將被子拉緊,將徽儀安穩地裹住。

  於是,柔軟的床上,他的懷抱之間,是這樣的愜意溫熱,男人身上苦艾與紅酒交織的灼熱氣息還在徽儀的鼻息間縈繞。

  

  「你……你怎麼……」徽儀想要說些什麼,她實在覺得眼下太尷尬了。

  「你走錯屋子了吧。」

  徽儀說完就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你以為誰都會和你一樣笨?」

  趙峯琛嘴角帶著笑,垂下眼睫柔情地看向徽儀。

  徽儀不自覺地躲閃開他的眼神。

  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來她房間。

  現在張毓晚住在少帥府,他不是該去配張毓晚才對嗎?

  徽儀還在這瞎想,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整個人都在走神,猜測他為什麼出現?

  她頭頂的趙峯琛見她這副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

  接著,他的大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在厚厚的被褥里又揉又捏。

  徽儀驚覺,連忙拿手推開他。

  可趙峯琛卻趁此轉移注意力,直接捧起徽儀的臉頰,開始甜膩地親吻。

  趙峯琛的唇瓣很軟,微微濕熱。

  徽儀突然覺得,此時的他,好像一隻渴求主人關注的小狗一樣,又啃又親的。

  「趙峯琛,你別鬧,我今天不想和你做。」

  徽儀直接轉過頭去,明確自己的態度。

  自從那些天被趙峯琛囚禁起來,被日日折磨,腿間很疼痛。

  趙峯琛的動作微微停頓,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徽儀這才連忙從趙峯琛懷裡鑽出來,離得遠遠的。

  趙峯琛倒也沒生氣,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和小松鼠一樣鑽來鑽去。

  「你今日回了少帥府,還會走嗎?」

  趙峯琛突然在她背後說道。

  徽儀一愣,沒料到他會問這件事。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畢竟,她回來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爛在這少帥府,等到他們二人大婚,她就前往法國。

  這是她絕不會改變的想法。

  「你和你最愛的張毓晚住在這,還不夠嗎?」

  「非要讓我自取其辱,在這看你們幸福恩愛,趙峯琛,你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徽儀的語氣和話語都很尖銳。

  趙峯琛似是沒料到徽儀突然如此大脾氣。

  從未有人敢如此罵他,可他似乎也不生氣。

  徽儀此時坐起身,離開了大床。

  趙峯琛也緩緩坐起身,默默看著徽儀那孤單落寞的背影。

  良久,他才開口。

  「安心待在少帥府吧,徽儀。」

  他的聲音低沉微微有些沙啞。

  徽儀從來沒有聽過他這樣說話的語氣。

  這算什麼?

  是在挽留她嗎?

  徽儀緩緩轉過身去,對視上了趙峯琛那雙微亮的眼眸。

  突然,小腹傳來一陣絞痛。

  逼得徽儀頓時清醒。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又被趙峯琛迷惑了。

  過往的教訓一次又一次地在敲打著她。

  趙峯琛根本不愛自己。

  「那你還會和張毓晚結婚嗎?」

  徽儀竟脫口而出,說完,她自己就後悔了。

  這話,問起來豈不可笑?

  張毓晚是趙峯琛的初戀白月光,他等了她留學三年歸來,二人終於修成正果。

  是人人羨煞的一對金童玉女。

  她又怎麼配去質疑他們的感情?

  只是自己想到這,徽儀的心,還是忍不住痛得收縮了一下,微微喘不上氣來。

  「會,什麼都不會阻止婚禮的舉辦。」

  趙峯琛回答的也極為乾脆利落。

  似乎都沒有多加思索,就堅定而言。

  徽儀的心徹底沉落下來。

  她就知道。

  但很快,她又揚起臉龐。

  如寒冬一支傲梅,不願墮落。

  「那我也明確的告訴你,趙峯琛。」

  「經歷了這段日子,我也不再是過去的我了。」

  「我不會在自甘下賤的忍受一切,愛新覺羅·徽儀發誓。」

  「我絕不會再和別的女人共享丈夫,只要你結婚了,我就算請遍全民國的律師,也要和你離婚。」

  此時屋外,陰風怒號,雷電閃閃。

  徽儀忍著害怕,讓自己本就顫抖的語氣,變得平穩。

  而一道亮光的閃電照亮了屋內,也照清了趙峯琛的臉。

  他的眼底有微微怒氣,但態度依舊平靜。

  「只是因為……不想和別的女人共享?才鬧著和我離婚?」

  良久,他從嘴裡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徽儀不解。

  他怎麼那麼愛扣字眼。

  無論怎麼說,她都要和趙峯琛離婚。

  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這份決心也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日益堅定。

  過去的她,只能困於後宅,像一隻籠中鳥,每日都期盼他的歸來,可悲地哀怨,日復一日。

  可自從她走向更為廣闊的天地,得知了自己命不久矣,她就明白,人生,不該像從前那般過了。

  至於,張毓晚。

  她本不屑爭鬥。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要幾次三番的將矛頭指向她未出世的孩子。

  徽儀只想,在這個世上,保護她最重要的人。

  「趙峯琛,如果你心善,不如現在就放了我,和我離婚。」

  「就當過往的糾纏,都是南柯一夢,不好嗎?」

  徽儀的語氣誠懇,沒有和他賭氣的意思。

  也意識到這一點的趙峯琛,頓時眉頭緊皺,雙眼微微猩紅。

  「呵,說來說去,就是想要離婚,是吧?」

  趙峯琛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幾乎擋住了徽儀面前的光。

  徽儀轉過頭去:「對,我們早些離婚,對彼此都好。」

  徽儀的話幾乎是剛說完。

  趙峯琛就像是個猛獸一般,將徽儀推倒在床上。

  徽儀只覺得天旋地轉,還沒等回神,趙峯琛就已經欺身而上。

  「你……你幹什麼,趙峯琛,你放開我。」

  徽儀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她也果真沒有猜錯,趙峯琛的大手輕輕一拽,自己的那寬大的睡裙就被解開了。

  裸露一片春光。

  趙峯琛也沒了剛剛的憐香惜玉,似乎就是為了懲罰徽儀。

  他的動作極其粗暴,無論徽儀怎樣叫喊,他都我行我素。

  徽儀實在是崩潰了,不斷地搖著頭反抗。

  『轟隆隆——』一陣悶雷響徹。

  徽儀又是被嚇得渾身一顫,這下,她再也忍不住啜泣起來。

  淚水滴落在趙峯琛的手背上,溫熱的觸感讓他回神。

  他從徽儀的身下緩緩移了上來。

  見到此時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徽儀,他的眼眸流轉,終究還是停下了動作。

  又是一陣悶雷,倏爾照亮了屋內。

  徽儀分明看見他臉上擔憂的神情,不過轉瞬即逝。

  身上的男人突然調轉過來,將徽儀拉到了被子中,又一次落入溫暖的懷抱。

  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他知道,徽儀最害怕打雷的天了,和過去一樣……

  徽儀還在趙峯琛懷裡抽抽嗒嗒的,趙峯琛此時已經沒了剛剛的怒氣。

  反而,只是溫柔的懷抱著徽儀,大手還在輕拍她的後背,安撫驚慌的她。

  後背上是掌心傳來溫熱安適感,徽儀對於雷聲的驚恐明顯小了不少。

  她還從沒見過這樣柔情的趙峯琛。

  徽儀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有些不自在地抬起頭看向趙峯琛。

  他則也緊緊閉著眼,態度平和。

  那一瞬間,徽儀覺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就連窗飛舞的銀蝶都在靜止,可徽儀的心,卻止不住的震顫……

  「別怕。」

  他的大手還在輕撫她的後背。

  明明剛剛二人還在火藥味十足的吵架,可下一秒,二人卻猶如心有靈犀,像兩隻可憐蟲,團在一起。

  徽儀覺得,這感覺太熟悉了,熟悉到,讓她的心頭疼痛,快要窒息。

  這涇渭分明的一切,為什麼他偏偏要越軌,讓她一次又一次沉溺於其中?

  徽儀抬起頭,小手不自覺地拉住他的衣袖。

  趙峯琛的手臂明顯一顫。

  像是激動萬分又像是感到意外。

  她的暗語,只有他明晰。

  他攥住徽儀的手,小小的手,只有他大手的一半。

  在這樣的天氣,只要抓住她的小手,她就不會害怕。

  「趙峯琛,我們真的只是認識不到一年嗎?」

  身旁的女孩突然抬起晶亮的雙眸問道。

  趙峯琛聽見這話後,明顯渾身一僵,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她的小手。

  可他沒有說話。

  即使黑夜燈火葳蕤,可徽儀能感受到眼前男人的那雙黑眸如烈火般灼熱。

  趙峯琛噴灑在徽儀臉上重重的呼吸,二人鼻間貼著鼻間,明明近在咫尺,可她卻覺得二人的心,阻隔萬里。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因為……我覺得你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

  像是為了確認什麼,徽儀的眼眸死死盯著他,想要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什麼來。

  可趙峯琛卻突然一笑。

  「像我?」

  「怎麼?你也像恨我一樣,恨他嗎?」

  徽儀提到他,不自覺地垂下眼睫。

  「不。」

  「我不恨他,是他該恨我才對。」

  「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不是我的錯誤,我不會失去他,我想,就算他現在。」

  「也一定還在厭惡著我。」說這話時,徽儀的語氣帶著些自嘲的笑。

  那段往事,已經成了徽儀的一段夢魘,她不曾和人訴說過,可卻深深自責著。

  走神的徽儀,沒有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男人此時呼吸明顯急促許多。

  「趙峯琛,你真的很像他。」

  「每次我都在像,若是我的小五還在,會不會也和你一樣,自信大方……」

  每次提到那個少年,徽儀的臉上都是帶著笑意。

  因為,他是她年少時全部的愛。

  趙峯琛此時瞳孔閃爍,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徽儀此時才意識到,自己說這些話,實在有些欠妥了。

  趙峯琛不可能是他,他才不會理解自己此時的想法。

  他一定覺得無聊又莫名其妙吧?

  徽儀抬起眼眸,想要打量他的神情。

  卻在看向他的那一剎那,趙峯琛突然按住她的後腦勺。

  靈活的舌頭又一次橫衝直撞擾亂了她的思緒。

  「我不會是他。」

  「你口中那個臭小子,怎麼配和趙峯琛比?」他的語氣不屑,還夾雜著些許徽儀看不懂的情緒。

  徽儀皺眉,抬手打了他的側臉。

  不算重,但足以讓趙峯琛愣了一下。

  「你不許說他。」

  趙峯琛低頭,看著徽儀這副微微發怒的樣子。

  他笑了,控制不住地勾起嘴角。

  「怎麼辦啊?」

  徽儀面對這莫名其妙的一句,抬起頭:「什麼?」

  趙峯琛卻突然壓低聲音,大手在徽儀的腰間磨蹭。

  「今天好想做,想要……做死你。」

  那張邪魅的臉上掛起一抹笑,明明這樣下流的話語,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卻只會讓人覺得支配性十足。

  「你……下流。」

  徽儀憋了半天,才紅著臉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是嗎?明明是你一直在流……」

  「寶貝,你才是……下流。」

  他的聲線故意壓低,叫人的心酥酥麻麻的。

  徽儀覺得此時的氛圍實在旖旎曖昧,她想要反抗。

  趙峯琛卻突然壓低身子,溫柔的懷抱住她。

  「乖,陪我老實睡一覺,明天一早,我要同父親去北京。」

  他的聲音不似往日的冷冽,反而柔情萬分。

  這一瞬間,徽儀都有些恍惚了。

  好似二人就是一對恩愛的如膠似漆的小夫妻,此時丈夫在撒嬌訴苦,祈求妻子安撫。

  徽儀愣神的片刻,趙峯琛便將她的衣服解開,欺身而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峯琛才終於放過了她。

  徽儀實在太累了。

  今天經歷了太多事情,趙峯琛今日的懷抱又過分溫暖。

  她忍不住唾棄自己,竟然又心軟,讓他得逞一次。

  想著想著,她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再次醒來,徽儀是被門口一陣陣劇烈的敲門聲吵醒的。

  「別裝死,給我出來幹活,別裝大爺!」

  門外是彩蝶的叫喊和敲門。

  徽儀迷迷糊糊地從趙峯琛赤裸的胸膛上爬起,看了一眼西洋鐘錶。

  才早上四點?

  徽儀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腰還被趙峯琛的大手緊緊扣住。

  可門外的震響實在吵得令人心頭震顫煩躁。

  徽儀扭動腰,在他身上畫了個8,想要鑽出來。

  卻沒成想,自己這一行為,反而惹火上身。

  「嘶——」趙峯琛突然睜開眼,眸中帶著濃厚的情/欲。

  徽儀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身下似乎有一條貓尾巴正在頂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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