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我和柳腰沒什麼

2024-09-18 20:00:59 作者: 贏淺

  「可那女人就是不一樣。」

  寒寒擰著小眉頭糾結許久,最終還是寫下這麼一句話來。

  雲染歌不想在一個孩子面前,談論孩子生母好壞的問題,捏著寒寒的小下巴,商量著:「你嗓子有沒有好,怎麼還不張嘴說話呀。」

  「張嘴,啊,讓姨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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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這女人之前還讓她教娘親的,現在他的生母找來了,這女人就變心了。

  女人心,果然海底針。

  寒寒耷拉著眼皮,完全沒有理會雲染歌的意思。

  雲染歌只當脾氣太難猜,抬手捏開寒寒的小嘴,寒寒也沒反抗,藏不藏著,早晚都會被發現的,誰讓自己昨天嘴欠,跟爹爹說柳腰打他。

  柳腰一生氣,就放蠱蟲去咬他的嗓子。

  但他是不會屈服的,只要能擺脫柳腰的控制,讓他做什麼都行。

  面對眼前無盡溫柔的女人,他不爭氣的眼淚順著眼角滑下。

  雲染歌不禁有點慌了,連忙捏了捏著寒寒小嘴的手:「很疼嗎?對不起,姨姨不是故意的,可三天前,我看你這傷明明好了,這新傷是怎麼回事?」

  如果讓柳腰知道,這傷是她弄的,估計他會更慘,寒寒咬緊下唇,轉身想跑,卻被一隻縴手抓住了後領。

  雲染歌將想跑的奶娃禁錮在懷裡,寒寒拼命掙扎。

  正好這會兒謝景從暗門走了進來,就看到雲染歌在欺負他兒子,他眉心帶著褶皺:「怎麼回事兒?寒寒一向聽話。」

  言下之意就是:她欺負他兒子了?

  雲染歌心底冷笑,也說了實話:「我三天前看寒寒的嗓子都快好了,現在又傷了,我想給他看看傷,他不讓。」

  對上雲染歌認真的神態,謝景並不懷疑,雲染歌扯謊。

  畢竟有些血脈親緣,是斬不斷的,看著安靜坐在少女懷裡的奶娃,謝景也莫名心安了許多。

  雖說寒寒是個意外,如果不是那次他中藥,也不會有這孩子的存在。

  既然生下來了,就要擔起當父親的責任。

  他原本以為,是雲染歌在生產時出了什麼意外,好歹是柳腰救了寒寒,對待寒寒養母,總不好苛待了去。況且這些天下來,他看得出來,柳腰對寒寒是無微不至的,直到昨天他看到了寒寒身上的傷口,才開始起疑……

  謝景問寒寒是不是柳腰打的,寒寒說了「不是」,這麼大點兒的奶娃扯謊,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既然不善待寒寒,那柳腰也沒必要留了。

  「寒寒,張嘴,讓爹爹看看?」

  寒寒小身子一個激靈,一頭扎進雲染歌懷裡,不肯露頭。

  雲染歌咬了咬下唇,下定決心:「這幾天讓寒寒住在我這裡吧,我懷疑柳腰……」

  可能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說寒寒生母什麼,雲染歌又解釋了一句:「我不是故意說柳腰什麼,但能接近寒寒的人,只有柳腰了。我就是心疼這孩子……」

  「好,柳腰那邊我攔著,治好寒寒身上的傷。」謝景一口答應,根本等不了雲染歌把話說完。

  她怔怔的盯著,對自己這麼無力發言的信任:「你信我?」

  「柳腰再怎麼不好,都是寒寒生母。」

  指甲嵌入血肉之中,雲染歌竟還渾然未覺:「為何不信?你不懷疑我挑撥你們之間的感情?」

  「我和柳腰沒什麼。」

  謝景不耐煩的說著,本想發作的他,當看到小女人拳頭裡帶著血腥,到底不忍過多責怪。

  失憶,痴傻,這五年他的染染,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而他又好巧不巧的忘了六年前的記憶,現在雖然想起了他們曾經在一起的事情,至於雲染歌為什麼丟了孩子,又為什麼失憶的片段,他又想不起來了,到底是什麼?

  「轟!」

  一拳砸在手邊小几上,他捂著劇痛的頭,跌坐在地上。

  「你還好吧。」雲染歌慌忙起身,將他扶起來,坐在榻邊。

  寒寒也用好奇的眸光打量著他,謝景以拳掩唇,掩飾去自己的尷尬:「我懷疑柳腰不是寒寒生母,這些天我也派人觀察了,很多細節都對不上。」

  不知為何,得知這個消息後,雲染歌心底竟有那麼一絲絲的欣喜。

  眼角餘光看到一直認真聽著的奶娃,她立即用手堵住奶娃雙耳:「當著孩子的面兒,你胡說八道什麼。」

  「他早晚得知道,有什麼還瞞著的。」

  對此,謝景一點都沒有藏著掖著的自覺,而是認真詢問:「柳腰對你如何,你也是有感覺的吧。」

  寒寒沉默了許久之後,默默點頭。

  謝景看奶娃還算聰明,心底感嘆不愧是他兒子,隨即詢問:「那你願意跟你母親一起生活嗎?」

  寒寒對上雲染歌探究的眼眸,狠狠點頭,寒寒很快又猶豫了,拿起小本子,在上面寫:我是男人,不能和女人一起住,母親也不行。

  「那你晚上跟我住怎麼樣?」

  哼,算這臭小子有自知之明,他都不能和雲染歌一起住,臭小子憑什麼。

  但面上還得過得去。

  寒寒點頭,卻一副嫌棄謝景的小模樣。

  看得雲染歌心底舒坦:「寒寒是不是更喜歡娘親呀?」

  聽到「娘親」二字,想到這女人之前興沖沖的讓他叫自己那個稱呼,小奶娃心底甜甜的,跟著狠狠點頭。

  哄好了奶娃,雲染歌查看奶娃嗓子裡的傷,不得以用了特殊藥。

  很明顯,這傷竟是蠱蟲一口一口的咬出來,身上的傷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想到謝景之前說出的懷疑,對上上好藥已經熟睡的寒寒,她示意謝景出去說。

  從暗門進了謝景的房間,謝景關好暗門,還給她倒了杯她最喜歡的奶茶。

  雲染歌好奇瞪大了眼睛:「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果然忘了,連以前最喜歡喝的,都忘了。

  自從恢復記憶之後,謝景空下來,就在研究雲染歌的喜好,這奶茶也是今早才研究出來,想著給小姑娘一個驚喜,沒想法發生了寒寒的事情。

  謝景苦笑:「西域番邦那邊傳過來的,我這邊生牛乳還有很多,喜歡自己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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