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本尊不高興

2024-09-18 19:52:36 作者: 下筆如走神

  【凌寒嫉妒值+1000,恭喜宿主解鎖凌寒極度罕見新情緒,獎勵積分+30000!】

  【凌寒嫉妒值+1000】

  ……

  積分不斷地刷著,本應感到快樂的顏雲卻沒那麼開心。

  不用細想,那狐狸定是看到季伯的出現,所以才產生的嫉妒心。

  可這就證明著他已經進入她的套,開始喜歡她了。

  顏雲不想承認她不想解決這樣不必要的情感。

  無名的煩躁卻被膝下坐著的阿季驅散。

  「師父,」季伯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我這裡好像有東西要鑽出來了。」

  「這是你的心臟,只是跳得有些快。」顏雲數著他的心跳回答道。

  

  「那我是喜歡上師父了嗎?」季伯的話打斷了顏雲的出神,「雖然被妖魔塔關久了,但還有一些在外界的記憶我並沒有忘。」

  「師父一靠近阿季,阿季便心跳加速,我定是喜歡上師父了。」

  顏雲正想否定他的話語,耳邊就傳來播報——

  【凌寒殺意洶湧積分+4000】

  好傢夥,這沒由頭的殺意,定是那小狐狸一直在豎起狐狸耳朵聽他們講話。

  意識到這個,顏雲話鋒一轉,「師父也很喜歡阿季。」

  【凌寒殺意極度洶湧積分+8000】

  既然之後要逃離五靈山,那她就必需積累足夠的積分來續命。

  季伯趴在顏雲的身邊,軟軟地湊了過來,「師父說的……真的是真的嗎?」

  他不等顏雲的回答,像個小兔子一樣將一米八的身體蜷縮著,窩進她的懷裡,大手怯怯地摸上師父的臉,小心溫柔地撫摸著,生怕重了一點點,壓疼了她。

  【凌寒殺意翻山倒海積分+10000】

  這狐狸還不僅用耳朵聽了,居然還用神識來看。

  季伯如此像珍寶一般對待她,利用他的顏雲心中湧起愧疚,於是解釋道:「師徒間的喜歡。」

  身邊的氣溫終於回升了許多,顏雲方才都看到凌雲殿的大門結冰了。

  「嗯,阿季很滿足了。」

  他的眼睛實在是太好看了,琥珀色的雙瞳猶如最為珍貴的貓眼石,帶著明晃晃的愛意和忠誠看著她,像盈滿了月光,即便近距離觀察過凌寒琉璃似的眸子,顏雲還是不能停下對季伯眼睛的讚嘆。

  「師父,你以後不要再摸凌寒了,你摸阿季,阿季好摸。」

  他突然變換成半獸形態,像一條黑色棉花糖的尾巴繞了上來,軟軟地貼合著顏雲的下顎,耳朵開心地扇動著,似在回饋顏雲溫柔的撫摸。

  小狗根本藏不住心事。

  顏雲從儲物戒中掏出今日買的豆腐腦,遞給季伯,「師父出去一下,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她有點害怕凌寒真的嫉妒得發瘋,衝過來把季伯傷了。

  畢竟她還記得小說《千百遍》凌寒是怎麼對待女主的。

  *

  弦白殿內未點燈,黑暗無比,置身其中,一股森冷的寒意順著脊椎涼涼地爬滿全身。

  「師尊,師尊?」顏雲喚著玉席上故意閉眼不見她的凌寒。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除非在旁邊猛戳他脊梁骨。

  「凌寒,你真沒眼力見啊,沒看到我們倆在恩愛嗎?是不是待在這五靈山頂待久了,迫不及待想看一場現場表演?」

  他果然睜開了眼睛,眉心幻化的守宮痣紅得詭異。

  「顏雲,」再在唇齒間滾一遍她的名字,凌寒嘴中儘是苦澀,用手一抹,才發現是從喉間湧上來的血。

  「本尊不高興。」

  這話是幹什麼?朝她硬核撒嬌嗎?

  「知道你不高興,吃點東西嗎?」

  她從儲物戒掏出剩餘那一碗豆腐腦,「買豆腐腦時想到五靈山頂還有一個小饞鬼,於是便多買了一份。」

  凌寒並沒有動,眼前完好的豆腐腦卻被掀翻,撒了一地。

  【凌寒嫉妒值+2000】

  「顏雲,」他最後叫一遍她的名字,像是在嘆息,委屈,「為何本尊得來的,永遠是最後一個?」

  「本尊在你眼中……就這麼無足輕重?」

  什麼最後一個?一共就季伯和他,只是給晚了一些,有必要這麼鬧脾氣嗎?

  顏雲真心地說:「我從未這麼覺得過。」

  台上某人垂眸看著她,眼神清冷沉鬱。

  「道尊可想過,五靈派心向謝可盈,任意處置我時,是否覺得我無足輕重?」

  「道尊在我拼盡全力的勸阻下,隨意處死葉知秋時,是否覺得我無足輕重?」

  顏雲看著摔碎在地上的豆腐,想到了原主早就支離破碎的心。

  「所有人都有資格和我說這些,可道尊,你沒有。」

  溫溫柔柔的嗓音,說出來的卻是讓他徹骨寒涼的話語。

  「道尊若是生氣,徒兒拜託您莫將脾氣灑在我新收徒弟身上。」

  她說完就走了,凌寒也沒有任何挽留。

  這瞬間,他只覺得身上每一寸都是麻木的。

  慢慢走下這高位,他耗費靈力將這食物修復如初,剛從儲物戒中拿出的豆腐腦,還熱騰騰的,冒著香氣。

  他不敢喝,怕喝了就再也沒有了。

  於是抬手將它收入靈府——放在最安全,最隱秘的地方。

  *

  顏雲回到了凌雲殿,卻在殿外聞到一股血腥味。

  她急忙推開門,發現殿內全是打鬥過後的場面,季伯正臉色蒼白地趴在地上吐血,見到顏雲來了,掙扎著起來抬頭望著她。

  殿內若有若無的蒼蘭香告訴著顏雲兇手是誰。

  「師父,阿季疼。」

  顏雲急忙將他攙扶到床上,掀開衣服查看他各處的傷痕。

  出乎意料的是,這些傷疤雖然看著恐怖,流血不止,但卻沒有傷到季伯內核,換句話說,這些傷其實都只是些皮外傷。

  凌寒是在跟她示威嗎?

  可自己剛剛才跟他明說了別來找季伯麻煩的事。

  顏雲閉眼,深深吐了口氣,試圖壓抑住自己的憤怒,她現在沒有和凌寒抗衡的實力,她沒辦法報這個仇。

  季伯如墨的頭髮散亂在顏雲的腿上,襯托得本就精緻的容顏蒼白得毫無血色,可憐得緊。

  「師父,你能別去找凌寒了嗎?」

  他一說完,就又重重地咳了起來,整個人無力地躺在顏雲臂彎,虛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能自己把自己送走了。

  怎麼這麼嚴重?難道還有內傷嗎?

  顏雲又探測了一遍,可毫無所獲。

  「我想要師父今晚陪著阿季,好不好?」

  顏雲想著畢竟這傷是因她而負,拒絕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要是師父想離開便離開吧,就算人留下,心也不在我這兒。」

  說罷,季伯還作勢和她分開一些,偏過身子去,一副故作大度,但內心十分在意的模樣,還在旁邊因為其實微不足道的傷痛哼哼唧唧著。

  「阿季在妖魔塔天天想師父想得心亂如麻,現在卻不知師父在想哪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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