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嫉妒得發狂
2024-09-18 19:52:32
作者: 下筆如走神
「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束魄。】
「愛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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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唱起歌來了?】
「他好帥!他好帥!」
顏雲轉頭一看她身邊的一眾迷妹,你們山里人管摳摳搜搜叫帥?
束魄在所有人的迷戀目光下,志滿意得地抓著儲物袋,瀟灑地拋下一顆靈石,就往下一家沖。
顏雲眼前浮現新的任務——「讓大師兄幫助你混入合歡宗」。
合歡宗?原主是想她混入合歡宗然後逃離五靈山嗎?
那不是和她的思路一拍即合。
顏雲抬腳追了上去,身後兩個跟屁蟲。
*
「什麼?你要師兄幫你離開五靈,師妹可想清楚了?」
束魄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女子,用靈識和她交流著。
「我無處可去,無人可依,迫不得已才找到師兄,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了,我必須要離開五靈。」
他突然面色一變,輕鬆至極,「可以啊,請師兄吃一碗豆腐腦,師兄就幫你。」
「哈?」
眼前的人雖然穿著打扮不錯,可嘴裡的話顏雲怎麼聽都不可靠。
「老闆,來半碗豆腐腦!」他大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絲毫不顧旁人眼光。
「好咧!甜的鹹的?」
「甜的。」
熱氣騰騰的豆腐腦放在束魄面前,他絲毫不怕燙,掀開面具,呼嚕呼嚕幾下就把碗中的豆腐腦喝下。
那動作之快,連天魔境界的顏雲都看不到他的長相。
「老闆!再來半碗豆腐腦,要鹹的!」
「就來!」
又是半碗豆腐腦放在他面前,上面小蔥蘿蔔均勻地撒著,他優雅地伸出手,仔細地拌著。
在旁邊的安晏淑不禁發出疑問:「你為何要將一碗拆開成兩個半碗?」
「笨!」他壓低聲音湊到她面前,「叫一碗,就只有一份的料,半份豆腐腦少,但料不少,花一份的錢,吃到了兩種口味,我給你省錢了。」
顏雲的疑慮還是沒有消失,「你既然喜歡吃,為何還要買辟穀丹呢?」
「辟穀丹是為了以後修煉時能把吃飯的時間省了,這跟我喜歡吃這件事沒有衝突。」
怪不得束魄能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大師兄,內捲成這樣。
「我也要吃。」
季伯在旁邊看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顏雲便順便打包了兩份放入儲物戒中,畢竟不能讓人看到一團空氣在吃東西。
「師兄還要買個束髮簪子,師妹奉陪嗎?」
還沒等顏雲回答,旁邊的安晏淑便連聲說道:「奉陪!奉陪!」
站在首飾鋪門口,顏雲看著狂奔進去的束魄,有種想乾脆甩下他走出門,讓別人覺得她根本和他沒關係。
某人的手用力敲著櫃檯的桌面,那砰砰聲真讓顏雲心疼——
心疼這張桌子,它招誰惹誰了啊?
「一兩銀十顆下品靈石,你這簪子不到五錢,居然敢要七顆靈石!」他捏著手中的簪子,聲音極度不滿,轉身就要走。
「等等!」掌柜的終於開口挽留了。
「爺您開個價,您看看,我們是這兒最大最老的首飾鋪,這簪子純手工打造,而且您細看這紋路,都是師父一點一點地鑿出來的。」
顏雲有些奇怪,束魄是怎麼知道她媽媽的討價招法的——假裝走,然後逼老闆降價挽留。
「紋路?」他的聲音突然拔高。
「這分明是燒制的時候出了問題,裂出來的,你騙誰呢?」
「三顆靈石,不賣拉倒。」
束魄突然牽起顏雲的手就要走。
角落的安晏淑觀察著束魄的神態動作語言,正忙著記關於如何討價還價的筆記。
「買不起就別裝!要是你配得上,老子白給都成。」
一隻腳已經跨出大門的人腿一縮,纖纖玉手將那簪子又拿回來,「你剛剛說什麼?白給?」
他將簪子插在還算梳理整齊的頭髮上,突然背對著顏雲,將面具向上移動,語氣充滿了誘惑媚態,「你說,我配得上嗎?」
對面的掌柜,張著嘴,瞪著眼,連眼皮都不帶動一下的,直愣愣地看著束魄,像一塊石雕像。
此刻的某人,驕傲地微微揚了下下巴,將面具戴回,「您要是不說話,我可就當您承認了,將這簪子帶走了哈。」
「咚!啪!」
這不是掌柜的回答,而是他直挺挺地仰倒在地,順便打落了一地首飾的聲音。
顏雲定睛一看,發現那掌柜已經昏死了過去,口吐白沫。
要麼,束魄的真實面孔恐怖得跟鬼一樣,要麼,就俊麗到極致。
顏雲真是越來越好奇這個充滿矛盾的大師兄了。
「明日來千華客棧來尋我,我便能幫你這個忙,還有,別帶人一起過來了。」
「是,師兄。」
顏雲好奇,他最後說的這話,指的是安晏淑,還是隱身的季伯。
*
顏雲回到玄門,還在回憶關於束魄的一切,卻撞到一位帶著清香的男子。
凌寒沉靜地注視著她,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好看的眼睛裡倒映著她的身影,波光粼粼。
「你去了一日。」
顏雲沒有回答,等待凌寒的後話。
「為何不逃。」
「現在逃了也會被你抓住,為何要逃?」
顏雲以進為退,她幾乎貼著凌寒冰冷卻柔軟的唇說話,像纏繞在他身邊摧毀他理智的魅魔,兩人攪入其中,說不清是誰在意亂情迷。
顏雲很久沒有放鬆下來打量凌寒的模樣,不得不說,若是他倆沒有那些仇恨,現在她應該動心追求他了。
顏雲的手順著他筆直的肩頸線緩慢移動著,「這幾天都沒有管我,是不是該獎勵獎勵我親愛的道尊呢?」
她的手仿佛一條詭計多端的蛇,盤算著他哪裡最脆弱,然後狠狠咬上一口,爭取一擊斃命。
季伯委屈地扯了扯她,「阿季還在旁邊呢。」
顏雲猛地一頓,差點忘記這修勾了,完了,等下肯定又要哄他。
而凌寒卻因為這停頓,心中波瀾又起,她那雙手好像是來玩水的,把他身體掬在手心裡,在隨意拋灑出去,濺出一場迅疾的驟雨,然後再強行把這些潑出去的水收回。
他的心鼓鼓囊囊的,被面前女子輕而易舉地捏著。
可女孩卻和旁邊的道人走了,邊走還邊摸他的頭。
明明以前只摸他的頭的。
他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瞳孔赤紅,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承認吧,凌寒,你嫉妒地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