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章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第 60章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聚餐結束，林甜甜說是要和簡言之一起去看電影、約會，林讓則打算去法院旁聽一場判決，於是姜晏汐決定自己一個人回學校。

  誰知這時柳循走到了她的身邊，「你現在要去圖書館嗎？」他在周末經常看見她往圖書館的方向走。

  「啊？」姜晏汐遲疑了一秒，還是答道，「嗯。」

  

  「那一起走吧，我剛好也要去那裡借兩本書。」

  「噢……」她答應了，因為剛好有話想對部長說，畢竟退團什麼的事情還是當面說清比較有禮貌。

  兩人沿著小道邊的綠蔭一路穿梭在校園裡，大約是考慮到了女生走路的速度不快，男生邁開步子的頻率很慢，顯得慢悠悠的。

  「部長。」

  「嗯？」

  「我打算退出體育部。」

  柳循的步子一頓，又很快恢復了自然。好險她說的是打算，而不是一定……

  「為什麼這麼想？因為剛剛我處理的不夠好嗎？」

  聽到他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姜晏汐連忙擺手，「當然不是。」

  「這件事本身就有我的錯。其實何馨說的對，我的確不是個有團隊榮譽感的人，對很多東西都沒心沒肺的。」

  可是你對有些人卻不是這樣……柳循默默在心中補充道。

  他見過她和林讓、簡言之、林甜甜的相處方式，包括今天上午觀眾台上的那個據說是傳媒大學的女生，他們之間就有一種很深刻的羈絆，讓旁人看了都不由嚮往。還有，她的笑容似乎只有在面對他們時才會深刻而又真實的綻放。

  不知道柳循心中所思所想的姜晏汐斟酌著繼續道：「我覺得我在這個團隊中確實拖後腿了，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不過您放心，之前答應您關於今天比賽的稿子我還是會寫的，最遲明天早上就會交給您。」

  柳循驀的停下了腳步，雙手插兜，帶著點審視的意味，居高臨下的凝視姜晏汐的雙眼，良久，他道：「其實你內心的真實想法是——這個破社團不僅浪費了我的時間，還要耗費我的心力處理些有的沒的的破事，還不如退了算了。是這樣嗎？」

  「……」這突如其來的腹黑感時怎麼回事。

  姜晏汐懵怔地往後跳了兩步，當即擺脫的乾乾淨淨，「部長，您不能這麼隨便污衊人！這個鍋我可不背！話可都是您說的！」雖然她心裡是有考慮過上述的成分，但意會不可言破，要不然她都成啥千古罪人了。

  柳循一下子被她的反映給逗笑了，若有若無地勾了勾嘴角，直起身繼續往前走。

  姜晏汐被他模稜兩可的態度徹底搞蒙了，連忙追上前，跟在他屁股後頭，「部長，那我現在到底申請退社成功沒？」

  柳循挑眉，送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你說呢？」

  「……」姜晏汐默，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那我說的能算數嗎？」

  柳循失笑，被她的腦迴路驚嘆到了，最後一本正經道：「不算數。」

  姜晏汐癟嘴，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其中的情緒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柳循斜了她一眼，幽幽道：「你有考慮到在自己的直屬上司面前翻白眼是一個大不敬的行為嗎。」

  「……」當初怎麼就沒發現部長原來是只笑面虎呢，怕了怕了，不惹您了總成了吧。

  姜晏汐借勢趁機道，「所以部長，快點開除掉像我這種目無尊長的部員吧。」

  「想得美。」柳循輕哼一聲，「我這個人呢，當部長兩年，旁的沒什麼愛好，平日就是教化像你這樣冥頑不顧的手下，放走一個都是我日常樂趣的丟失。」

  姜晏汐沉默了許久，才憋出一句道：「部長，這就只能怪您自己精神世界缺失的太嚴重了，竟然還要把樂趣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這回換作是柳循沉默了，他怎麼就沒發現她原來是這麼個伶牙俐齒的女孩呢，平常看起來乖乖小小一隻，懟起人來倒是句句不饒人，怎麼剛剛被何馨她們欺負時就沒這種氣勢呢。

  「反正體育部我說了算，我一天沒批准，你就一天還是我們體育部的成員。」柳循不想在跟這丫頭詭辯下去，生怕自己的畫風會被帶偏，直接一板一眼的敲定道。

  姜晏汐嘆氣撫額，敗下陣來，有些心塞道，「那我還是跟您話說在前頭，日常訓練我不會出席，比賽我也得看情況。」

  柳循聳聳肩，無所謂道：「隨便你，只要把部里讓你寫的稿子按時教上來就成。」

  「噢。」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圖書館，儘管是午休時間，依然有很多時間進出。

  「部長，您要去幾樓借書？」姜晏汐原意其實是無論柳循回答哪個樓層，她都會藉此說出另一個樓層，趁機和他分開。

  誰知柳循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是讀文學系的嗎，我最近剛好想豐富一下自己的精神世界，不知道徐同學有什麼可以推薦的。」

  他說這話時還特別加重了「精神世界」四字，分明就是在報復她剛剛說他的精神世界缺失太嚴重。

  姜晏汐頹敗地垂了垂腦袋，認命的走在前面帶路，「您跟我來吧。」

  她帶他到了三樓的書庫，裡面的書以文學為主，可讀性強，不會覺得太枯燥乏味。

  「你平常都是來這裡看書的嗎？」柳循跟在姜晏汐身後穿過一排排書架，低頭看她才到他胸口高度的腦袋。

  「沒有，我看書基本都是在kindle上看的，來這裡以自習為主。」姜晏汐一邊尋著書號找書，一邊分心回答道。

  「嗯。」柳循若有所思地應了聲。

  過了約莫十分鐘，姜晏汐為他挑了三本厚厚的書目，均是余華的，《兄弟》、《許三觀賣血記》、《第七天》。

  柳循望著手上的書沉思了少許，「你很喜歡余華的書？」

  「是啊，他是我最喜歡的中國作家。」

  柳循高深莫測地挑了挑眉，他本以為大多數女生都只喜歡郭敬明、韓寒一類的流行作家呢，沒想到她會喜歡寫作風格這麼陰暗絕望的作家……

  ……

  原本以為借書的事情到此結束，誰知出門做書目登記時，柳循突然轉頭無辜地看向姜晏汐，叫道：「徐同學。」

  「嗯？」姜晏汐不經意地擡頭。

  「救人救到底。我忘記帶證件了。」

  「……」姜晏汐默默從書包里掏出自己的學生證，幫忙登記了手續。

  柳循心滿意足地抱著書本，和姜晏汐一同往樓下走，「等我把書看完再聯繫你。」

  因為首都大學還書時也是需要刷學生證上的磁條的，所以姜晏汐也沒想太多，直接應道：「哦，好。」

  再次回到一樓的大堂時，姜晏汐總算和柳循進行了正式的告別，「部長，我要去自習室學習了，您慢走，再見！」

  說完生怕某人再揪著她不放似的連忙跑了。

  柳循凝著她屁顛屁顛的背影，驀的笑了，他的左手伸進口袋裡摸了摸，長方形的輪廓身分明就是學生證件的形狀……

  因為姜晏汐是漢語言文學專業的學生，其中有一門世界文學史的課程最受廣大學生歡迎。教授博聞強識、話語幽默，總能把枯燥的文學歷史講出一朵花來，以至於全校的學生都會爭著搶著來聽他的課。

  姜晏汐每次來上這個課時，基本都會和室友提前二十分鐘到教室占座，以占據絕佳的地理位置。

  可兒托著腮幫子環顧教室後面黑壓壓的人頭，嘖嘖感嘆，「陸教授的魅力真大，每次都能把學校里深居簡出的大才子、大才女誘惑出來，嘖嘖，放眼望去，還真是養眼啊。」

  姜晏汐笑著翻開筆記本，找到上節課筆記記的地方，配合地問道：「比如呢。」

  可兒認真地掐著手指數起來，「音樂學院的喬美人，外國語學院的曹大才子，計算機系的肖貴人……」

  「還有，哲學系的柳……額，大美男……」

  可兒的聲音突然輕下去，讓姜晏汐有些沒聽清，不由「嗯？」了一聲。

  這時她就感覺自己身側有人坐了下來，緊接著就看到可兒、思思、元歌三人興奮誇張地指著她身後的位置，讓她快回頭看，仿佛有什麼驚世大寶藏似的。

  姜晏汐有些訝異地側身忘了一眼，果不其然地僵硬了一瞬，「額，部長，好巧……」

  她都差點忘了，柳部長可是學校公認的大美人……不過在她看來，似乎還是腹黑更多一點。

  柳循淡淡地回望她一眼，一邊從書包里拿出紙筆，一邊答覆道：「不巧，我是看到你才過來的。」

  「……」這話我沒法接。姜晏汐默默地轉回了腦袋，大半個身子背對著柳循，慫慫地裝烏龜。

  這不爭氣的樣子鬱悶的三個室友直咬牙，恨不得馬上跟姜晏汐換個座位，跟學校名人來個近距離接觸。

  好在上課鈴聲響起，很快救助姜晏汐脫離了苦海。

  陸教授的課程生動歸生動，但連續兩節課下來的信息量是十分龐大的。業餘的其他專業的學生基本把課上的內容當做故事來聽，但像姜晏汐這樣的專業課學生，基本上都是先懟著PPT拍下課件，一邊聽講，一邊把知識點梳理到筆記本上的。

  柳循單手支著腦袋，看向投影儀的大屏幕，偶爾也會不經意地垂下視線，落在埋頭記筆記的某人毛茸茸的腦袋上。

  羽扇般長長的睫毛，時而撲閃一下，撓的人心裡痒痒的。日光下的臉頰潔白如凝脂，吹彈可破，手指也長得出奇的漂亮，連筆字寫得一點不讓人覺得潦草，反而覺得十分娟秀清新，就像她給別人的感覺一樣……

  然而在就柳循看不到的另一邊，姜晏汐一張小臉皺的緊巴巴的，十分苦惱的按了按腦門，為什麼她總感覺部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呢……應該是錯覺吧……可是真的感覺好方啊，要不然還是回頭確認一下吧……

  心中天人交戰許久的姜晏汐總算定下心來，裝作不經意的、一片恬然的朝外面窗戶的方向望了眼，藉機將柳循臉上的表情也盡收眼底。

  嗯，很好，姜晏汐強顏玩笑地扯了扯嘴角，把目光重新放回大屏幕，是她自戀了……

  然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柳循的嘴角不動聲色的勾起了一個弧度。

  兩節課結束，總算到了吃飯的時間，姜晏汐快速的收拾好書包，並不斷小聲催促著可兒幾人速度快點。誰知正待她要溜走時，衛衣的帽子被人從後面扯住了。

  姜晏汐捂著脖子連咳數聲，不滿地扭頭怒視柳循，有點埋怨的語氣：「部長，你幹嘛？」

  「不幹嘛，想請你吃飯行不行？」柳循一言不合說撩就撩。

  「喔——」可兒、思思、元歌三人興奮地起鬨，暗自攢著小拳頭激動道。

  喔什麼喔啊，姜晏汐抓著可兒的手死也不放，強笑著看向柳循，「那啥，部長，您先把我帽子松一松。」她挑眉示意他還抓在她衛衣帽子上的那隻手，繼續笑著道，「您說我們無冤無仇的，沒事請我吃飯做什麼？」

  無冤無仇？柳循挑了挑眉，不愧是文學系的學生，用詞都這麼……別具一格。

  他默默鬆開手，插回了兜中，「我把書帶來了，你陪我去還。作為謝禮，請你吃飯。」

  姜晏汐頓時蔫了，飯可以不吃，但書不能不還啊，時間到期了扣的可都是她卡里的錢。

  可兒一把扯出被姜晏汐抓著不放的袖子，笑的一臉蕩漾，「學長，那我們靜姝就交給您了，你們好好玩，晚點回來哈～」

  說完臨別囑託，三小隻就興奮的抱成一團滾遠了，留下一臉生無可戀的姜晏汐。

  柳循瞥了眼她吃土般的臉色，挎上書包，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問道：「跟我一起吃飯就這麼讓你痛苦嗎？」

  姜晏汐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頭，「也不算吧……就是我這個人平常交朋友吧，都比較喜歡交些頭腦簡單、肚裡沒啥彎腸子的人，這樣溝通交流起來也不用腦子。但部長您吧，每次跟您說話，我都有種自己在鬥智鬥勇的悲壯感……」言下之意可不就是在說他心機重城府深嘛。

  ……

  柳循走在前面，嘴角的笑意不斷的加深，露出淺淺的梨渦，完蛋了，她已經成了他一日快樂的源泉，他怕是離不開她了。

  到了圖書館姜晏汐才發現柳循只帶了一本書過來，還跟圖書管理員把另外兩本書都辦理了續藉手續，用的仍然是她的證件！！！

  「部長……」從圖書館出來後渾身無力的姜晏汐用一種哀怨無比的語氣叫道，「您是打算以後每還一本書，都要請我吃一回飯嗎？」

  「喲呵。」明明是稀奇的語氣，卻被柳循說出了波瀾不驚的味道，「這都被你發現了。」

  「……」姜晏汐撫額，想死的念頭都有了，「您不覺得這是一筆很虧的買賣嗎？您與其外露錢財，還不如今天把三本書都帶來，用您自己的證件再借一次。要不然我吃您請的飯也會很有負罪感呀……明明沒幫您什麼忙……」

  柳循颳了某人一眼，帶著點一言難盡的深重感，嘖嘖，果然是榆木腦袋，他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了，還是半點不開竅。

  「你與其有這個功夫想那麼多有的沒的，還不如想想一會兒吃什麼，給我省點錢。」

  姜晏汐成功地被帶偏，摸著下巴認真的思考起來，唔……好久沒吃烤肉了，讓部長請一次，讓他見證自己的大胃口之後，他以後應該都不敢再請自己吃飯了吧？

  這麼想著，她越發篤定的點點腦袋，確定沒有比這更加一勞永逸的辦法了，既能讓自己精貴的胃得到滿足，還可以一次性吃怕部長，斷絕以後所有出行的可能，想想就很美滋滋。

  「部長！」姜晏汐的聲音都輕快了少許，「我想吃銀泰新開的那家韓式炭燒烤肉。」

  柳循也不知是摸透了她的小心思，任她亂來，還是真的富家少爺對金錢不敏感，風輕雲淡的點點頭，說了聲「走吧」。一點都沒有表現出姜晏汐期待看到的肉疼的感覺。

  銀泰離學校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坐了十來分鐘的公車便到達了。

  姜晏汐在車上玩手機時才發現自己手機的電量不多，只剩下百分之十了，不過想想晚上也沒什麼事，平常也不會有人聯繫她，便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因為正值晚上時間，銀泰的人流量極大，更何況是周五的晚上，兩人在門口排號等了兩分鐘才進去。

  柳循先用手機點了單子，再遞給姜晏汐看她有沒有什麼想再加的。

  姜晏汐上下掃了一眼，默默在後面都補上了一個×2，再遞還給柳循，「好了。」

  柳循接過手機，表情淡淡的，似乎一點都不感到驚奇震驚，淡然地點了支付。

  姜晏汐撐著腦袋悲哀的想，柳部長家裡一定也是土豪，這頓飯加在一起都要吃到四、五百了，換她都有點肉疼，他怎麼可以這麼淡定。

  烤肉套餐很快上齊，擺的滿滿一張桌子，服務人員上來把炭烤架弄好，便退下離開了。

  柳循主動包攬了烤肉的職責，姜晏汐雖然內心愧疚，但最後還是屈服於美食，對方給她夾什麼她就吃什麼了。

  「別光吃肉，包點生菜。」柳循一邊把肥牛片晾在烤架上，一邊擡眼示意一旁碗碟里的生菜。

  原本烤肉沾了醬料都要塞進嘴裡的姜晏汐，嘴角僵了僵，默默把筷子移了開來，取了片生菜，夾進去一塊烤肉，頓了頓，又夾進去一塊，最後把一片巴掌大的生菜卷的滿滿當當，這才心滿意足的往嘴裡塞去。

  柳循的餘光瞥著她的一舉一動，唇角不由上揚輕笑。

  「嗝。」姜晏汐癱在椅背上，沒形象的打了個飽嗝，順勢對柳循擺了擺手，「部長，下面你給自己烤吧，我已經吃飽了。」她可是憑藉一己之力，掃食了大半呢！

  柳循的眼底含著隱隱笑意，悠悠道：「一般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是吃飽了的人出賣勞動力嗎？你現在竟然要我這個為你服務了一個小時、一口都沒吃上的人，自己給自己烤？徐同學，你的心眼也忒壞了點吧。」

  「……」所以說她才討厭這個心眼蔫壞蔫壞的部長，凡事都要斤斤計較。

  算了，權當是免費吃了一頓飯，消消食吧，姜晏汐認命的拿起夾子，端過菜碟，把肉片一塊一塊井然有序的晾好，隔上二十秒就翻個面，直到肉片的邊緣烤的蜷曲捲縮，她才夾起放到柳循身前的碗碟里，一臉假笑道：「部長，您多吃點。」

  柳循：「嗯，乖。」

  「……」姜晏汐就像一隻受到驚嚇，逆了一身毛的貓，驚恐的往後縮了縮，媽賣批……怪她嘴賤，沒事獻什麼殷勤，說話上永遠不能在部長身上討到半點好處。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姜晏汐徹底學乖了，貫徹古人留下來的「食不言寢不語」的第一行動方針，雷打不動的燒烤，硬是一個字也沒說。

  也不知柳循怎麼想的，接下來再也沒調戲逗弄她，只是低頭優雅的吃飯。

  姜晏汐看著他比女人還優雅漂亮的「吃姿」，不無嫉妒的想，這年頭吃個飯都能吃得這麼有偶像包袱的人還真是不多了啊……

  最後沒想到，將近四人份的套餐竟然被他們兩人掃蕩完畢，丁點不剩，完美的詮釋了習大大主張發揚的「光碟精神」。

  「下面想去哪？」柳循垂眸看她，兩人已經走出了餐廳，外面人群混亂，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衝散，所以時刻緊盯著她。

  「哈？難道不是直接回學校嗎？」姜晏汐心中郁了個悶。

  柳循手疾眼快地抓住差點被人流衝到另一邊的姜晏汐的帽子，一本正經道：「飯後消食有助於身心健康。」

  姜晏汐翻了個白眼，乾笑地瞥了眼抓在自己衛衣帽子上的那隻手，「部長，您確定您這不是在遛狗……」

  柳循被她這話說的乾咳了一聲，但還是沒撤回手，神色不自然的瞥開眼：「怕你走丟。」

  姜晏汐癟癟嘴，不再理他。

  最後兩人決定走路回學校，以此達到消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