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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拆毀一麵粉薔薇牆

2024-09-15 10:02:23 作者: 鮮梨多

  第一百零四章 拆毀一麵粉薔薇牆

  丁果抽抽噎噎地抹眼淚,江霽深把小姑娘帶去了家咖啡館,等丁果終於止住了洶湧的淚意,江霽深面前的咖啡都涼透了。

  在蘇橙的事情上,江霽深一向出奇地好耐心,他靜靜地等丁果把情緒都安撫好,才緩緩詢問關於蘇橙的事情,

  丁果以為蘇橙死了,平時也不會有人跟她再談論起蘇橙,所以當江霽深問她有關蘇橙的事時,她仿佛尋覓到知音一樣,也短暫地忘記了江霽深的身份,以及他令人聞風喪膽的脾氣,當即一五一十地交代蘇橙實習的所有事情。

  江霽深全程都是皺著眉頭聽的,最後,他氣得拳頭都捏得咯咯作響,他就知道,小橙子和江綏的關係不簡單,通過丁果的描述,他大概能夠將前因後果串聯起來。

  蘇橙來江氏上班,一定是被江綏脅迫,而最後突然離職,也肯定是江綏的手筆。

  江霽深多少是了解點江綏在生意場上的陰私手段,暗地裡鬧出些人命來的事,也不是沒有過,他不過是懶得去查罷了。

  他斷定這次斷尾樓失火案件,絕不是媒體上報導那樣,說什麼天雷劈中易燃廢料著火,蘇曉和蘇橙正巧在那裡勘測地形,打算買下那片土地,結果卻不幸遭遇天災,飛來橫禍,命喪火海,這種狗屁不通的報導也就夠騙騙那些蠢貨罷了!

  江霽深仿佛籠罩在濃重的陰影中,狹長的鳳眼中充滿了凌冽的殺意,丁果講完後就呆坐在位置上,小心覷了眼江霽深,她就慌不擇路地收回視線,放在桌上的手不住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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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抖動的桌面總算拉回江霽深飄遠的思緒,他收斂了些身上的煞氣,漫不經心地說:「你回去上班吧,就說我跟你校對公司最近的報表,這樣他們就不會扣你全勤了。」

  丁果如蒙大赦,她唰一下就從位置上彈起來,掛著僵硬的笑匆匆道了聲再見後,就忙不疊轉身離開。

  江霽深重新陷入沉思中,修長的食指微微蜷起,輕輕地敲擊著桌面,若有所思地盯著涼透的咖啡。

  他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要瓦解江綏的勢力絕非一朝一夕之事,倒是個粗暴血腥的法子,可以讓他永遠地跌下神壇,但是,不到迫不得已,他並不想對江綏痛下殺手。

  他以前或許崇尚暴力,但不代表,他跟江綏一樣會泯滅人性。

  蘇橙像睡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他睜開沉重的眼皮,才發現都日上三竿了,耀眼的陽光從大開的落地窗照進來,盡數熱情地灑在床鋪上。

  蘇橙伸出左手,放在陽光底下,感受到了一絲灼熱,餘光是大片燦爛的粉薔薇花海,鼻尖縈繞著甜膩的花香,他討厭粉薔薇的顏色、氣味,一如討厭江綏這個自私自利的人!

  可是,如今他的腿沒有接上,右手一用力就疼,他像個廢人一樣被關在這棟別墅里,胸腔中的鬱氣快要爆炸,擠壓得心臟都在泛疼。

  他受不了地掀開被子,忍痛挪動左腳,可剛踩到地上,他就狼狽地跌倒,右腿膝蓋再次受到重創,劇痛衝上天靈蓋,他的額頭瞬間布滿冷汗。

  蘇橙的左手蜷縮起來又伸展開,硬是用手臂支撐起身體顫巍巍地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就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幼兒,他光腳踩在厚重綿軟的地毯上,等適應後,他就拖著右腿一步一步挪向陽台,短短十幾步路,他就累得氣喘吁吁,整個人仿佛從水中撈起來一樣,輕薄的睡衣都被汗水打濕。

  他雙手趴在陽台的欄杆上,透過粉薔薇花牆的縫隙,他看見別墅的大門外站著兩個筆挺的保鏢,院中時不時也會走過一兩個,他不由暗罵一聲,這個江綏真是怕他長了翅膀飛出去不成?

  蘇橙又望向對面,他家的別墅陰氣沉沉的,院中的花草都枯死了,沒有一點活力,似乎早就無人居住的樣子。

  他著急得不行,也不知道他爸他媽怎麼樣了,有沒有被江綏那個人渣威脅!

  一想到江綏,蘇橙就窩著一肚子火,根本無處發泄,他忽然注意到眼前大片大片的薔薇花牆,每朵粉薔薇都探頭探腦地注視著蘇橙,似乎都在竭力博得他的歡心。

  蘇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殺不了江綏,還殺不了江綏珍視的花花草草?

  他伸手一把就扯下串花枝,尖銳的花刺扎了他滿手,鮮血從細小的傷口中冒出來,沾染上殘破的花瓣,顯出一種凌虐的悽美感。

  蘇橙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樣,機械地伸著左手胡拉亂扯,眼裡染著瘋狂的顏色。

  在花園中巡邏的保鏢總算注意到二樓陽台的異動,他們是最清楚江綏是多麼珍愛親手栽種的粉薔薇,現在花藤都快被薅禿了,他們的後背頓時生出一股涼意,臉色煞白毫無血色。

  李驚木被江綏安排在別墅中監視蘇橙,他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跟幾個手下商議,打算多招幾個保鏢,他一晚上都沒有睡,俊朗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倦,眼裡拉滿了紅血絲,下巴上都冒出幾點青碴。

  他甚至來不及交代一聲,就丟下一眾手下,轉身就往二樓跑,一路上,他只聽得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以及狂亂的心跳聲,他粗魯地撞開門,一眼就看見蘇橙蹲在陽台上,左手還在不斷拉扯為數不多的花藤,他的四周落滿了粉薔薇。

  「蘇橙,你到底在做什麼!」李驚木怒吼一聲就衝過去,走近了,他才看見蘇橙那隻左手,早就血肉模糊,到處都在滲血,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李驚木的呼吸有一剎那的停滯,緊接著,洶湧的怒火差點燒斷他的理智,他捏緊拳頭,用力地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總算忍住揍人的衝動,他彎腰冷著臉握住蘇橙的肩膀,把人強硬地拉起來。

  蘇橙哼了聲,隨後扔掉手中的藤蔓,任由滴滴點點的血珠子砸到一片狼藉的碎花中。

  他沒有吃早飯,又在烈日下蹲了很久,一下子站起來,眼前陣陣發黑,要不是李驚木實在看不過去扶了他一把,他早就摔下去了。

  他的左手滿是刺,猩紅的血液還在爭先恐後地滲出來,李驚木忍著強烈的怒火,抓住蘇橙的肩膀就往臥室的床帶,蘇橙面無表情地任由他動作,就像一具毫無生氣的木偶。

  李驚木聯繫了家庭醫生,他摁住蘇橙的肩膀往下壓,直到坐在柔軟的大床上,蘇橙才不耐煩地扭動胳膊甩開李驚木:「別管我!要是你被整天關在房間裡,你也會瘋的!」

  「是,我會瘋的。」李驚木真摯地回答,目不轉睛地盯著蘇橙仍然流血不止的左手。

  蘇橙純粹地發泄怒火,壓根兒就沒想到會得到李驚木的回應,他心一動,某個不成熟的想法在腦海中隱約有了個雛形。

  他囁嚅了唇瓣,對李驚木的態度也緩和不少,他忽然仰頭眨了眨眼睛,裝作不經意間問道:「今後都是你監視我嗎?」

  語氣稀鬆平常,卻令李驚木的心臟刺痛了下,他艱澀地點點頭,,沒必要否認,他的的確確在監視蘇橙。

  蘇橙失落地垂下頭,晃動著腳丫子,淡淡地「哦」了一聲。

  李驚木沉浸在悲傷中,忽略了蘇橙前後態度的變化,也沒有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江綏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蘇橙左手上的傷口被妥善處理好了,包得跟個大粽子似的,跟右手有得一拼。

  蘇橙還沒有睡,正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掌玩兒,聽到推門聲,他擡頭漠然地瞥了眼江綏,就收回視線,繼續無聊的遊戲。

  江綏安靜地坐在床邊,擡眸靜靜地注視著陽台的殘花敗葉,那是他今天特地吩咐過不用打理的,為的就是自虐一般地折磨自己。

  「手疼嗎?」江綏惋惜地收回視線,疼惜地拉過蘇橙的左手,決口不提他那些花兒。

  蘇橙卻偏不要他好過,他傾過上半身,緩慢又堅定地抽出自己的左手,笑得眉眼彎彎,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你不心疼你的粉薔薇了?」

  江綏嘆息一聲,終於肯望進蘇橙的眼中:「那片粉薔薇陪伴了我整整一十三年,那是我的心血,也是最珍視的禮物。」

  蘇橙奇怪地看著江綏,不明白為什麼江綏提起自己喜歡的東西,表情也克製冷靜得可怕,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讓人會禁不住懷疑,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他值得留戀、真正喜歡的東西。

  懶得猜。

  蘇橙躺回去,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放我走?」

  「放你走?」江綏似乎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讓人莫名想起冰山融化,冬雪消融,化作潺潺春水。

  蘇橙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江綏關在籠子裡的寵物,憤怒和羞辱令他漲紅了臉頰,擡起左腿就狠狠地踹向江綏。

  不料他的腳踝在半空中被江綏截獲,任憑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抽出自己的腳。

  「放開!」蘇橙真特麼想扇江綏兩巴掌,如果他兩隻手沒有包得跟粽子似的。

  「我不會放你走,我會帶你去荷蘭結婚。」江綏一字一句,說得斬釘截鐵。

  蘇橙傻了。

  江綏是真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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