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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貪戀陽光

2024-09-15 10:00:38 作者: 鮮梨多

  第二十五章 貪戀陽光

  池予白與江霽深對視片刻,就漠然地移開視線。他低下頭,垂落的碎發恰好遮住眸底的陰鬱。

  「江少,那你要我怎麼做?」池予白不緊不慢地詢問,絲毫不見慌張。

  陳錯如坐針氈,他著急地瞅著江霽深,期望他別提出離譜的要求。

  江霽深冷笑一聲,歪頭打量著低眉順眼的池予白,嘲諷道:「能在這裡打工,想來你也沒什麼錢,我大人有大量,可以不計較。」

  

  「不過......」他話鋒一轉,眼神陡然陰鷙,「你得用手,一點一點把地上的碎玻璃撿起來。」

  池予白深吸一口氣,然後就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緩緩俯下身,朝那些碎玻璃伸出手。

  白皙修長的手剛覆在碎片上,一隻鋥亮的皮鞋就狠狠碾在上面,逐漸用力往下壓。

  掌心下的碎玻璃全部扎進肉里,池予白頓時疼得額角冒出冷汗,臉色變得煞白如紙,猩紅的鮮血從指縫間溢出。

  血腥味淡淡地飄出來,與醇香的酒味交織在一起,惹得江霽深興奮不已,他的力道愈發不受控制。

  池予白疼得受不了,喉嚨里滾出一聲悶哼。

  細密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就連他唇上的血色都在消失。

  「老大,再這樣下去,他的右手就廢了!」陳錯忍無可忍地站起來,泛紅的眼眸定定地盯著江霽深。

  江霽深恍若未聞,心情十分愉悅,他還嫌折磨不夠,緩緩挪開腳,玩笑似地說:「你們看這個MB長得怎麼樣?」

  池予白眸色一沉,他終於擡頭,像狼一般的眼神兇狠地瞪著江霽深。

  江霽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連骨子裡都叫囂著興奮,對,沒錯,這才是池予白本來的模樣,本質就是一匹陰險狡詐的孤狼,偏偏還要披著羊皮裝無辜!

  眾人早就喝得神志不清,乍一看池予白長得膚白貌美,雖然高了點,但那張臉很漂亮,比那些嬌嬌柔柔的MB還帶勁兒,紛紛露出噁心黏膩的目光。

  「那他就賞給你們玩兒了。」江霽深漫不經心地說,眼神涼薄又絕情,似乎在隨意處置一件物品。

  陳錯無力地閉上眼睛,語氣近乎於絕望:「老大,你會後悔的。」

  江霽深被陳錯一句話挑起火氣,他強行忽略湧上心頭的煩躁,朝著眾人怒吼一聲:「還不動手!還等我把人扒光了扔給你們!」

  眾人被嚇了一大跳,艱難地對視一眼後,就硬著頭皮湊近池予白......

  ......

  「呼~」蘇橙總算跑到深海會所了,他扶著膝蓋直喘氣,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渾身都被熱汗打濕。

  今晚不知怎麼回事,在距離會所三公里的地方堵車了。

  從出門開始,蘇橙就惴惴不安,他坐在車上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最後,他實在等不及,提前付了錢就拉開車門,撒開腿就在擁擠的車流中奔跑起來。

  風聲獵獵,鼓動起他的襯衫下擺飛揚起來,就像捲起翻飛的蝶。他的側臉快速掠過一盞盞璀璨的燈光。

  熱汗一滴滴滾落浸濕了短袖,布料濕漉漉地緊貼在肌膚上,難受得緊。但是,蘇橙卻沒時間去停下來休息,他的目光堅定而明亮。

  緊握在掌心的趴趴貓硌得手疼,但他卻不敢放鬆一絲一毫,生怕貓貓摔在地上再也找不到。

  蘇橙一口氣跑到深海會所門口,喉嚨里就像卡著一把鋒利的刀子,每呼吸一次,都割得生疼。他強行咽下涌到喉頭的鐵鏽味,提起膝蓋已經痛到麻木的右腿,一步一步地走進會所。

  他只來過一次,後面任憑老大怎麼拉他,他都不願再來。

  一則他不喜歡這種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的場合。二則他是直男,看到那些曲意逢迎的MB,他會覺得心疼,對,沒錯,是心疼。那樣美好的年紀,卻出賣自己的身體換取金錢。

  心疼他們的不值得。

  蘇橙踏進一樓的酒吧,五顏六色的鐳射燈差點晃瞎他的眼,他下意識擡起胳膊擋住。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熱辣尖叫湧進耳朵里,他又不適地堵住耳朵。

  嘖,真煩!

  蘇橙皺起眉頭,迅速在混亂中鎖定吧檯,他小心地避開人潮,快速走到吧檯邊,問了池予白的去向,就被告知他去送酒了,而且還是送給貴客!去了將近二十分鐘,還沒有下來。

  蘇橙的心裡咯噔一下,他艱澀地滾動了一下喉結,血色逐漸從臉頰消退,他隱隱猜出些什麼,身體如墜冰窖。

  他瘋了般轉身,剛要衝出去,就被兩三個紈絝攔下來。

  蘇橙長得實在太漂亮乖巧,一進門就被狩獵者盯上,他們以前沒見過蘇橙,以為是新來的小羔羊,於是肆無忌憚地圍上來,嘴角勾著露骨的邪笑

  「你們別惹我!」蘇橙眸光一冷,揚起下巴掃視了一遍這三個人。

  可是,他長得實在沒有攻擊性,就連穿著的那件印滿橙子的襯衫,都在彰顯他的軟萌可欺。

  「小可愛,你這是欲擒故縱嘛?我喜歡。」其中一個大著膽子伸出手,想捏一捏蘇橙軟乎乎還帶著點嬰兒肥的小臉,突然,手腕被人在半空扣下。

  還沒反應過來,重重的一拳就揍在他的面門上,直打得他腦袋後仰跌進舞池。

  蘇橙甩了甩揍疼的指骨,接著又飛起一腳,踹在另一個人的胸膛上。

  那人被踹得往後倒退幾步,倏地撞倒一排酒杯。「轟隆」一聲,玻璃酒杯碎滿地,他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蘇橙捏緊拳頭,兇巴巴地瞪著最後一個呆若木雞的人,不客氣地警告:「都說不要惹我啦!活該!」

  這邊已經鬧出不小動靜,蘇橙再待下去,鐵定要被捉住,他急中生智,咻一下就鑽進人潮中,恰似魚入大海,頃刻間就銷聲匿跡。

  暗地裡有幾個人,如鷹隼般的視線,牢牢地鎖在蘇橙的身上......

  蘇橙在路上隨便抓了個侍應生,問明了頂級包廂的位置,他就瘋一般地狂奔起來。

  可是,真正跑到門口,一握住冰冷的把手,他又生出了深深的恐懼,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他很害怕。

  蘇橙深吸一口氣,伸手擼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就壓下把手一把推開門!

  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球!

  池予白被幾個人拽著跪在地上,漂亮的臉上滿是不屈的陰狠,他身上的衣裳被扯得亂七八糟,露出大半冷白細膩的鎖骨,有個人站在他的跟前,正在扯皮帶。

  忽地,冷風灌進來,吹散一室旖旎。

  蘇橙只怔愣一秒,就跟只瘋狗一樣衝上去,又是推又是拽又是咬的,終於把池予白搶過來,憤怒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

  他猩紅著雙眼,接連飛踹出幾腳,把距離池予白最近的幾個人都撂翻在地!

  那個解皮帶的男人率先被踹飛倒地,還沒反應過來呢,眼前就有道黑影撲上來,緊接著雨點般暴力的拳頭就砸下來,伴隨著蘇橙兇惡的一聲聲「草泥馬」!

  池予白望著恍若從天而降的蘇橙,似是不敢相信,遲緩地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前就被凝聚的水霧遮住,視線變得朦朧而夢幻。

  玻璃碎片扎進掌心的時候,血流一地,鑽心的疼,他沒有哭。

  被強制扒開一半衣裳,被下流的視線猥褻,被即將噁心地侵犯時,他沒有哭。

  可是,當蘇橙義無反顧地擋在他面前,為他跟五六十個人打架時,淚水卻悄悄爬滿了整張臉龐。

  池予白狼狽地閉上眼,任由淚水決堤。

  掌心傳來遲鈍的、錐心般的痛楚,原來,一直生活在陰暗角落的螻蟻,突然被陽光照耀到,是那樣的刺痛。

  即便,這太陽,是他使手段、耍心機騙來的,未來也不知道,是否有一天會離他而去。

  可是,僅僅是此刻,他真得太需要了。

  大抵,他能懂得飛蛾為何撲火。哪怕燒成灰燼,也甘之如飴。

  他不貪婪,只要小太陽漏一點點光給他就好。

  自從蘇橙出現,被人群簇擁著的江霽深,高大俊拔的身形一僵,猶如冰雕般漠然地看著一切發生。

  他眼睜睜看著,蘇橙為了池予白,像條瘋狗一樣,逮住人就往死里打。

  心臟像是被人用小刀凌遲,江霽深胸悶得難以呼吸,最終,他再也忍不住,大力地撥開呆住的人群,一把拎起蘇橙的後脖頸,將人用力地提起來。

  他強硬地扳過蘇橙的下巴,正要發火,有什麼冰冷的東西一滴滴砸到手背上。

  江霽深驀地頓住,他死死地盯著手背,似是不敢置信。

  蘇橙早就淚流滿面,他紅著一雙漂亮的眼睛,萬念俱灰地凝視著江霽深。

  江霽深的手像是被淚燙到一般,猛地縮回,他甚至不敢直視那雙流淚的眼睛,那種令人窒息的心痛又出現了,這次,比先前來得更洶湧。

  聽見一聲破碎的哽咽,江霽深僵硬地擡頭,逼迫自己看向蘇橙。

  蘇橙努力揚起一抹笑,泛著淚光的眸子一錯不錯地盯著江霽深,他輕聲說:「老大,我可能沒辦法再做你的跟班了。」

  他的目光哀傷又決絕。

  江霽深腦海「轟」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

  撕心裂肺的痛楚如潮水般湧來將他淹沒。

  為......為什麼?

  江霽深被震得眸光渙散,神思恍惚

  僅僅因為一個池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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