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再起波瀾
2024-09-15 10:00:37
作者: 鮮梨多
第二十四章 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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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錯回家後就累得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挺了會兒屍,他就摸出手機一看
[暴躁小橙子`Д′]:錯兒,記得幫我報個名,對啦,白妹也去,麻煩你嘍~
[暴躁小橙子`Д′]:[表情:兔兔比心]
陳錯立馬回了個「ok」的表情包,嘴角微微上揚,等等,他笑容一僵,瞪大眼再次確認一遍信息。
白妹?
池予白!
陳錯的表情瞬間跟吞了蒼蠅一樣難看。
就在這時,江霽深電話打來,他嚇得一激靈,手機都差點拋出去。
他稍微平復下心情,就顫顫巍巍地滑動接聽鍵。
電話那頭許久都沒傳來響動,陳錯小心地「餵」了一聲。
「我怎麼不知道,生物學院要組織夏令營?」江霽深陰惻惻的聲音傳來,陳錯莫名背脊一涼,心裡瘋狂淚奔,救命!老大怎麼知道的!
「哦,是這樣的,我參加了他們學院的社團......」陳錯硬著頭皮解釋。
江霽深冷冷地打斷:「我也要去。」
「啊?哦哦,好。」陳錯擦掉額頭的冷汗,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江霽深下句話就差點把他送走:「明晚來深海會所。」
不等陳錯反應,江霽深就將電話掛斷。
陳錯像是想到什麼,臉色唰一下煞白,他哆哆嗦嗦地給蘇橙發消息
[我要考一百芬兒!]:橙哥,明晚上,你和池予白都在宿舍吧?
[暴躁小橙子`Д′]:不在啊,怎麼了?
[我要考一百芬兒!]:[表情:大橘心跳加速]那你們在哪兒?
[暴躁小橙子`Д′]:圖書館的自習室,白妹說要給我補習功課。
[我要考一百芬兒!]:[表情:大橘鬆了口氣]那就好。
[暴躁小橙子`Д′]:[表情:兔兔疑惑]
[我要考一百芬兒!]:沒事,我還以為好不容易周末,你們要上哪兒放鬆呢。
[暴躁小橙子`Д′]:[表情:兔兔翻白眼]放鬆個大頭鬼啊,再玩下去,我期末鐵定掛。
陳錯沒有再回信息,抱著手機,心有餘悸地吐出一口氣,還好,明天深海不是池予白輪班。
他還是把老大想得太陰暗了。
結果第二天晚上,他一踏進深海會所,就看見一身侍應生裝束的池予白,他直接瞳孔地震!
我靠,有沒有搞錯,橙哥不是說池予白在自習室?怎麼突然來這兒了!
池予白雖然穿著跟其他侍應生沒兩樣,但出色俊美的外表,還是襯得他鶴立雞群,在人群中閃閃發亮,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跟在陳錯後面的哥們兒小K一把摟過他的脖子,順著他直愣愣的視線看去,瞥見正在忙碌的池予白,頓時眼裡閃過一抹驚艷,轉頭調笑:「那小子的確不錯,但好像不是MB誒,要不要給你搞過來?」
陳錯閉上眼睛欲哭無淚,他絕望地拍拍好兄弟的手背:「少打他主意,因為他已經被老大盯上了。」
「臥槽!」小K差點自戳雙目,他驚惶地收回視線,「你不早說!老大的人,誰敢碰啊!」
陳錯睜開眼,同情地看了眼池予白
期盼他能安然渡過今晚吧。
接著,他就帶著兀自悔恨的哥們兒直奔二樓頂級包廂。
推開門,就看見一眾巴結江霽深的紈絝子弟,烏泱泱一片,陳錯驚呆了,這請了......得有半個圈子裡的人吧,得虧這個包廂夠大,要不然哪塞得下這麼多人。
而江霽深就坐在燈光最璀璨的位置,神色卻是晦暗不明,周身散發出生人勿進的陰冷氣息。
陳錯下意識後撤步,恰巧這時候,江霽深悠悠擡起頭,一雙鋒利的眼直勾勾地鎖住陳錯,眸底染上冰冷的笑意:「還愣著幹嘛,進來坐啊,就差你倆了。」
陳錯臉上迅速閃過一絲慌亂,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烈,今天老大的情緒很不對勁啊!
哥們兒小K生怕惹江霽深不高興,拽住陳錯就往卡座上走,臉上不住賠笑:「不好意思啊,各位兄弟,我們路上堵車,遲到了!這杯酒,我幹了!」
說完,他就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仰頭一口乾了。
眾人紛紛叫好,氣氛瞬間點燃,江霽深卻像與熱鬧隔絕,始終籠罩在一層陰鬱中。
大家的目光都明里暗裡放在江霽深身上,注意到頭兒都沒笑,他們乾笑兩聲後就噤了聲。
陳錯偷偷擦了擦冷汗,他有種風雨欲來的不詳感。
江霽深突然動作,他將一瓶開了口的酒推到小K面前,漫不經心地說:「會喝,就多喝點。」
小K不敢推辭,抱起酒瓶就噸噸噸,沒一會兒,一瓶酒見了底。
江霽深面無表情地再推了瓶酒過去,淡漠地命令:「喝。」
小k眼睛都紅了,但他不敢惹江霽深,手顫抖著伸向酒瓶......
一瓶、兩瓶、三瓶......這種名貴的酒,濃度都很高,喝到第四瓶的時候,小K明顯醉了,連伸向酒瓶的手都在虛空中亂抓。
江霽深不為所動,依舊將桌上的酒一瓶瓶地推過去。
陳錯實在看不下去,苦著臉勸道:「老大,他再喝下去,湳就要喝到胃出血了!」
江霽深緩緩地擡起頭,冰寒的視線掃過一圈,嘴角忽然揚起:「你們應該也不想他喝死吧?」
眾人心裡一咯噔,接著就忙不疊地搖頭。
「那好啊,一人一瓶,給我喝乾淨!」江霽深身子後仰,雙手枕在腦後,悠閒地閉上眼睛。
桌上擺放的酒,少說得有五六十瓶。
包廂內的氣氛凝滯,陳錯嘆了口氣,認命般地伸向酒瓶。
「陳錯,你待會兒送我回家,你給我清醒地看著。」江霽深平淡地開口。
陳錯動作一僵,一時間沒明白過來,為什麼要他清醒地看著?看著他們瘋一樣地灌酒?
一隻手伸向酒桌,就有無雙只手伸過去,包廂內響起此起彼伏的噸噸聲。
......
剛洗完澡出浴室的蘇橙,一眼就看見放在他書桌上的白玉吊墜,好眼熟啊。
他一邊揉著頭髮,一邊走過去。
誒,這不是池予白的吊墜嘛!
那是一隻和田玉趴趴貓,身體蜷縮成小小一團,尾巴攏在耳朵邊,瑩白剔透,圓潤可愛。
池予白曾經跟他說過,這是他媽媽送他的平安符,每天都要貼身帶著。
「白妹,你也太粗心了吧,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忘帶了。」蘇橙無奈地搖搖頭。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拉開椅子坐下,目光一直落在趴趴貓上。
他和白妹一早就說好,這個周末都泡在圖書館,但是昨天晚上會所老闆突然打電話給他,說給他臨時排班,今晚務必到達,否則就把他給開了。
這份兼職是池予白主要的收入來源,他只好跟蘇橙道歉,不得不去上班。
蘇橙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安,他立馬起身換了套寬鬆襯衫,然後抓起桌上的趴趴貓就直奔深海會所。
這可是白妹的平安符啊,得時時刻刻帶在身上才對。
......
陳錯麻木地看著桌上的一瓶瓶酒見底,眾人東倒西歪,而江霽深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近乎冷酷地盯著眼前荒誕的一幕。
終於,最後一瓶酒被人喝光,他的眼裡才染上點點笑意。
江霽深突然揚聲:「送酒的侍應生呢?」
陳錯一個激靈瞬間坐直身體,他終於明白過來!他驚恐地看向江霽深,難道......
經理聽到他的聲音,立馬推門而入,努力忽視一地狼藉,他恭敬地彎腰:「江少稍等,我已經安排好侍應生來送酒。」
「讓池予白來送,其他人送來的,我通通不要。」江霽深慵懶地靠在卡座上,心情愉悅地眯起眼睛。
經理的腦海里頓時浮現一張漂亮的臉頰,難道江少盯上他家這個侍應生了?
可是,他們會所的規矩,就是MB與侍應生涇渭分明啊。
久久都沒見經理動作,江霽深不悅地蹙眉:「怎麼,他是什麼金貴人物,讓他送個酒來都捨不得?」
隱含威脅的話傳進耳朵里,經理再也不敢耽擱,立即點頭哈腰去照做。
不多時,一個身材高挑、俊美非凡的侍應生就推著酒來到包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他身上。
「呵呵......」江霽深的喉嚨里滾出一聲冷笑,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興味。
他的獵物,終於出現了。
夜,才剛剛開始。
陳錯條件反射地跳起來,他無措地看了眼池予白,又看了看江霽深,急得都快哭出來:「不是,老大......」
「陳錯,坐下。遇到老熟人,也沒必要大驚小怪吧。」江霽深威脅地瞥了眼陳錯,隨後就朝池予白揚了揚下巴,「這裡是深海,沒有高高在上的池家私生子,只有一個卑賤低劣的侍應生。」
他深邃的眼眸中,滿滿都是惡意。
池予白不為所動,他神態自若地將架上的名酒一瓶瓶擺在桌上,最後不緊不慢地說了聲:「酒上齊了,請盡情享用。」
他正待轉身,江霽深就幽幽地喚住他:「你一個小小侍應生,失手打碎一瓶名酒,就打算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池予白淡淡擡眸望向江霽深,一字一頓、無比清晰地說:「江少,我沒有打碎任何酒瓶。」
江霽深站起來,隨手提起一瓶酒遞給池予白,卻在半空中陡然鬆手,伴隨「啪」一聲巨響,酒瓶跌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剎那猩紅酒液飛濺,遍地都是玻璃碎片。
江霽深眼神無辜地盯著池予白,勾起嘴角,笑得肆意又惡劣:「現在不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