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五十三章

  53 第五十三章

  ◎四任妻子◎

  第53章

  

  在拿到禮物後, 郁可可便開始數著日子，等待季老爺子的壽辰到來。

  直到前一天，她突然接到了自稱是季家管家的電話。

  那邊的態度禮貌而恭謹, 表示老先生在知道他們會回老宅後, 很是高興。

  當然，如果他們能早點回來就更好了。

  而就在郁可可奇怪為什麼是打給自己時，便聽管家委婉道：「大少可能正在忙碌工作，沒能接到電話，還希望郁小姐能幫忙轉達老先生的請求。」

  她頓時就明白過來，不由在心裡感慨：【季璟燁究竟是有多不待見他們啊，連電話都不願意接的。】

  系統：【事實上, 季璟燁自從搬出來後，就幾乎沒有聯繫過老宅。並且季家有什麼事, 也只能通過溫助理轉達的。】

  管家：「郁小姐，您在聽嗎？」

  郁可可回神，「哦」了一聲：「好的, 我會幫忙轉達的。」

  至於是否答應, 她全然沒有代替回答的意思。

  而管家也顯然沒打算強求。

  在得到她的回應後，他又笑著說了幾句客套話, 就結束了通話。

  於是郁可可隨手將手機扔到了床上, 繼續看剛才被中斷的動畫片。

  系統有些奇怪：【你不轉達一下嗎？】

  她略顯漫不經心：【什麼？】

  系統還真以為她忘了，不由提醒：【你不是剛答應管家, 要跟反派轉達早點回去的話嗎？】

  【那不是客套話嗎？那種情況下, 直接拒絕好像也不太禮貌的樣子。】郁可可目光緊盯著屏幕, 滿不在乎地道, 【反正他們也沒指望我真的傳話吧, 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系統：【可你不是很想去老宅嗎？現在正是個很好的機會吧。】

  郁可可嗯了一聲：【不過也不差這半天。】

  【況且季璟燁不願意接電話, 擺明了就是不想早點回去，也懶得搭理他們嘛。】她慢悠悠地道，【那我自然要尊重他的意願咯。】

  對季家人來說，季璟燁願意在壽辰這天回老宅，都算是給面子了。

  還妄想什麼呢？

  其實說白了，季家打來的這通電話，就是在利用她。

  她不轉達也沒關係，根本不影響什麼。

  但如果她因為想要討好季家人，真的向季璟燁建議早點回老宅。

  季璟燁答應，能一起早點回來自然皆大歡喜；

  可若是惹了季璟燁生氣，也跟他們無關。

  畢竟他們也只是打了通電話，轉達季老爺子對他們回來的期待而已。

  其他什麼都沒做啊。

  這麼想著，郁可可不由在心裡指指點點：【這一家人果然心都髒啊。這彎彎繞繞的，沒點腦子的人都得被他們玩死。】

  系統也終於恍然過來，唏噓道：【一通電話也能暗藏這麼多心思，也難怪這些人都這麼多疑，容易想得多。】

  她頓時被逗笑：【那確實，人均腦補帝嘛。】

  【最主要的是，既然是季璟燁邀請我去老宅的，那他肯定早就有打算。】郁可可很有自知之明地笑眯眯道，【我一個附帶的掛件，到時候跟著走就是，還需要發表什麼看法呢。】

  系統想想也是，便不再發表看法，也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動畫片。

  一人一系統沉浸在精彩的劇情里，卻不知聽見她們對話的季璟燁，此時卻站在落地窗前。

  他垂眸看著下面的景色，面無表情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只見他拿出手機，竟是完全無視了那幾條未接來電，在消息界面上輕輕敲了行字，發送出去。

  ……

  於是就在一人一系統剛看完幾集動畫，還在熱烈討論時。

  便突然收到了季璟燁讓她下樓的消息。

  雖然其他什麼都沒說，但郁可可知道，這會兒下樓肯定是帶她去老宅的。

  她不由有些意外：【咦，我還以為他不接電話，就是不打算提早趕回去的，原來不是嗎？】

  她可是都做好明天直接跟著季璟燁，作為賓客出席壽宴的準備了。

  沒想到居然猜錯了？

  系統也跟著猜測：【也許反派只是純粹不想搭理他們？】

  郁可可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

  於是不再多想，直接高高興興地跑下了樓。

  熟悉的黑色轎車已經停留在門口。

  季璟燁正坐在車裡，車窗被調下來，露出他那張俊美冷酷的側臉。

  他顯然是從公司趕回來的，手裡還拿著幾份文件，似是很忙碌的樣子。

  郁可可腳步一頓，有些詫異地咦了一聲：【這時候居然還要工作嗎，這也太敬業了吧。】

  她原本以為季璟燁帶她去老宅，應該會提前安排好行程。

  可現在怎麼看著，反倒像是突然決定的？

  這麼想著，她不由趴在車窗上，好奇地問道：「季璟燁，你不會是臨時決定帶我去老宅的吧？」

  那又是什麼讓他改變了想法？

  季璟燁手上的動作一頓。

  他擡眸瞥了她一眼，黑眸帶著點漠然的輕諷，似是在嘲笑她想得太多。

  而後不等郁可可再問，就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順勢將文件收了起來：「上車。」

  郁可可也不尷尬，還興高采烈地「哦」了一聲，就打開車門鑽了進來。

  ……

  季家老宅位於最昂貴的路段，風水可謂極佳，是棟看起來就充滿底蘊的老式豪宅。

  門禁森嚴，門崗重重，隨處都能看見看守巡邏的保鏢。

  光是遠遠看著，就忍不住有一種壓抑而敬畏的感覺瀰漫心頭。

  而在見到季璟燁的車後，保鏢們不由都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似是沒想到大少居然真的會在這時候回來。

  把守著大門的隊長連忙道歉放行，後面的幾人則匆忙通知管家。

  顯然因他們的突然回歸，這些人被打得措手不及。但卻讓這片死寂的老宅，反倒莫名變得熱鬧了起來。

  郁可可看著有趣，又不由扭頭去看季璟燁。

  卻發現他一點情緒不顯，對外面的動靜全然漠不關心。反而此時正看著自己，不知在想什麼。

  郁可可：咦？

  或許是沒想到正好奇探出頭，津津有味看著外面的她，會突然回頭。

  猝不及防對上視線後，季璟燁不由一頓，看似平穩地收回目光：「沒什麼好奇怪的，季遠江怕死，老宅向來是這樣。」

  郁可可反應了下，才知道他是在解釋這過於森嚴的門禁和氣氛。

  她收回還搭在車窗上的手，很是體貼地道：「有錢人都怕死嘛，能理解。」

  正趕來道歉的保鏢，聽見這話不由一頓。

  忍不住飛速地掃了車裡一眼。

  他們是已經習慣大少對老先生的嘲諷了，卻沒想到郁小姐居然也……

  對當初兩人訂婚時的場景還留有記憶，保鏢不由心裡奇怪，以前郁小姐膽子也這麼大嗎？

  ……可真看不出來。

  而聽見她這麼說，季大少果然沒有生氣，甚至還提了提嘴角。

  只見他只是不輕不重地瞥了她一眼，還順著話題多說了句：「做的壞事多了，老了自然怕死。」

  他臉上慣常沒什麼情緒，但聽語氣，明顯是贊同郁小姐剛才那句話的。

  保鏢：「……」真不愧是大少。

  所以這對未婚夫妻，特意這時候回來，究竟是為了慶祝老先生壽宴，還是為了提前氣死他，方便辦——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他頓時倒抽了口氣。

  連忙晃了下腦袋，匆忙制止了過於不敬的糟糕想法。

  而在終於被放行後，車子緩緩駛進威嚴氣派的大門。

  放眼望去便是看起來花團錦簇的富麗花園，到處種植著漂亮的花草樹木，幾乎一眼望不到頭。

  穿過花園，總算看見了建築物。

  大門外，已經得到通知的管家，正帶著人守候在門口。

  見到車子停下，他頓時露出笑容上前迎接，彎腰打開車門：「大少，您回來了。」

  「郁小姐，歡迎您的到來。」

  郁可可的目光輕輕落在他身後，排成兩排恭敬站立的傭人上，忍不住咂舌：【這老宅，就是跟其他地方不一樣。】

  雖然這裡確實很氣派漂亮，但氛圍也太壓抑了吧。

  也難怪季璟燁會是這種性格。

  不過她倒也沒有感到拘謹，在對管家點點頭後，便坦然地走了下來。

  還順手挽住了季璟燁的手臂。

  郁可可沒有被這場面嚇到，反倒是管家，被她這麼順手的動作驚到了。

  他忍不住去看季璟燁的臉色。

  只見他雖然表情冷淡，卻並沒有抗拒。甚至還在郁可可下車時，提前預料到般略微放鬆了手臂。

  仿佛就是在等待這一刻，方便她挽上來似的。

  管家：「……？」

  這真的是大少？

  不過他反應也很快，立刻就笑著道：「老先生已經在裡面等著了，聽說大少和郁小姐回來的消息，他特別高興呢。」

  季璟燁沒有理會，只垂眸看著郁可可。

  於是管家便也看了過來。

  郁可可：？

  她想了想，點點頭：「哦。」

  管家一頓，立刻故作無事地上前為她帶路，還低聲感激道：「郁小姐，這次真是太感謝您了。」

  這突然的感謝，倒是讓郁可可有些莫名。

  還是系統的提醒，她才想起來他拜託的這事，不由誠實坦白：「跟我沒關係，是季璟燁自己決定回來的。」

  管家自然不信。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兩人近乎緊貼的距離，心想大少什麼時候能讓人這麼接近了。況且以往他能當天出現在壽宴上就算給面子了，更別說什麼提前回來了。

  況且在通過季二先生，得知他們會回來給老先生過壽辰後。

  他就已經在老先生的要求下，不知聯繫過多少次大少。

  電話理所當然地都沒能接通。

  沒想到就是這次不抱希望的嘗試，居然真的讓大少回來了。

  如果說是巧合，管家是絕對不信的。

  但既然郁小姐都這麼說了，季璟燁也沒有意見。

  他只是笑著點點頭，將他們帶到了大廳。

  季老爺子果然已經坐在裡面等候了。

  而其他人顯然在得知消息後，也都坐在了一起。

  於是等到郁可可充當掛件，被季璟燁帶著走進來時，就對上了同時望來的幾雙眼睛。

  在一瞬的驚異後，他們不由面色各異，眼裡卻是暗含審視與打量。

  竟是宛若三堂會審。

  她腳步一頓，忍不住感慨：【好傢夥，這可是大場面啊。】

  似是聽到了她的心聲，季璟燁腳步也停頓下來。

  對裡面的人視若無睹，他只淡淡道：「不適應的話，可以去別處轉轉。」

  「那倒不用，正好讓我認認人。」郁可可笑眯眯地道，「看來大家都還挺貼心的嘛。知道我跟著你過來，還都特意趕來，湊在一起方便我認識呢。」

  她這話一出，卻是將三堂會審的場面，轉變為了對自己的迎接。

  就站在他們身後的管家，聽著不由驚異。

  這麼久沒見，這位郁小姐怎麼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

  而且這話聽著，怎麼居然還有點莫名的興奮？

  不知道他們在門口停頓這麼久是在做什麼，季老爺子不由開口：「璟燁，可可，你們怎麼不過來坐？」

  郁可可順著聲音望過去。

  相比已經發福的季老二，季遠江顯然保養得還很好。他的氣色稍顯虛弱，然而僅憑那身儒雅威嚴的氣息，就沒人敢小覷他。

  他此時正看著他們，似是在盡力表現得和藹親切。

  郁可可點點頭，便跟著季璟燁坐下來，下意識環視了一圈。

  率先注意到的，自然是早就認識的季老二。

  季老二就坐在他們不遠，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就像是早就忘記了前不久的那次不愉快的見面。

  只見他捧著茶杯，笑呵呵地道：「我說什麼來著，這對小夫妻的感情早就不一樣了。你看，一給郁小姐打電話，他們不就回來了嗎？」

  他明顯是說給季遠江聽的。

  在見大哥點頭後，他就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臉可惜地道：「現在好像也就差凌寒了？他也是的，璟燁這次都回來了，他怎麼反而還落下了，這會兒都不見人影？」

  無論是季璟燁還是季凌寒，季遠江對他們都抱有愧疚之心。

  因此即使知道他們兄弟不和，他也裝聾作啞從不過問。更深諳在其中一人面前，絕對不會提起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因此這會兒，他就像是沒有聽出來季老二內涵似的，選擇性地回應：「是啊，果然培養感情是有用的，小夫妻感情越來越好了，挺好的。」

  季老二：「……」

  知道大哥自從退休後，反而越來越容易心軟，現在也就只會在兄弟間和稀泥。

  他不由在心裡嘖了一聲，突然有點懷念季老三在的時候。

  畢竟季老三向來沒腦子又脾氣沖，幾句話就能挑起他的怒火，跟大哥槓起來。而自己只需要躲在後面，就能輕而易舉地達成目的，得到想要的東西。

  現在少了個在前面扛著的人，還真有些不順手。

  季老二還在心裡遺憾，就聽坐在身邊的妻子不快地出聲：「季凌寒不出現也挺好的，好好的提他做什麼？」

  郁可可這會兒正端著杯子，興致勃勃地聽著他們之間的你來我往。

  甚至還被季老爺子的選擇性耳聾給逗笑了，只覺得這比宴會的精彩程度也差不到哪裡去。

  而聽見這話，她的注意力不由轉移了過去，頓時瞭然：【她應該就是那位出自李家的季二太太吧？】

  系統給予肯定的回答：【季二太太最討厭私生子，曾多次在公眾場合表達過對男主的不屑與厭惡，她的女兒自然也是如此。】

  相比季老二一向喜好的類型，季二太太長相只能算是清秀端正，眉眼帶著點傲氣。

  而坐在她身邊的女兒，幾乎跟她如出一轍，也帶著同樣嫌棄的表情：「就是啊爸，大哥好不容易回來，你就不要提這些掃興的事了吧。」

  季老二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他暗藏不悅地看了眼妻女，壓下心裡的不耐，笑著道歉：「好好好，是我的錯，不提就是。」

  一見他憋屈的表情，郁可可就忍不住要笑。

  她也跟著看了下母女兩人，不由有些好奇：【季二太太可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啊，她知道李家家主的事嗎？】

  【不知道。】系統解釋道，【她雖然出自李家，卻和李家家主的關係並不算親近，知情人又都對此守口如瓶。因此她只聽說李家家主被棒打鴛鴦的事，卻不知道對象是誰。後來見他和李太太如膠似漆，就沒有將傳聞放在心上。】

  郁可可點點頭：【我想也是。】

  以季二太太這有點嫉惡如仇的脾氣，如果知道那事，恐怕早就告訴李太太了。

  這時，突然有人冷不丁道：「不管怎麼說，凌寒也是大哥的兒子，二嫂你們這麼說，就沒想過大哥的感受嗎？」

  說話的人是季老三的妻子。

  季老三現在還在橘子裡蹲著，季三太太都快恨死季璟燁了。

  自然不自覺偏向了季凌寒。

  不過季二太太也不慣著她，直接翻個白眼，嘲諷道：「你沒孩子可以心疼每個孩子，我又不是。」

  季三太太：？

  她頓時被懟得滿臉通紅，聲音都提高了：「二嫂你什麼意思，故意戳我痛處是嗎？」

  聽著兩人爭執，郁可可抓住了重點：【季老三和她居然沒有孩子？】

  系統：【季三太太不孕，不過季老三確實喜歡她，因此這麼多年也就沒有要孩子。】

  郁可可漂亮的眉眼微揚，顯出了幾分意外。

  沒想到季老三衝動無腦，看著壞事做盡，倒是挺心疼妻子的。

  她目光掠過試圖勸架，讓妻子讓著點弟妹的季老二，不由在心裡指指點點：【這兩人，完全就是截然相反嘛。】

  而此時，季二太太和季三太太顯然已經爭執出了火氣。

  你來我往的倒是捅出來不少季家的往事。

  郁可可不自覺坐得筆直，聽得津津有味。

  餘光突然注意到坐在季遠江身邊，沒什麼存在感的女人。

  她年齡明顯比季遠江要小上一倍，舉止文雅體貼。

  即使那邊兩人吵起來，她卻連眼風都沒有掃一下的，只關注著季遠江，看起來格外溫柔乖巧。

  系統順勢介紹：【這是季遠江的第四任妻子，比他小了二十歲。】

  除去已經病逝的季太太外，季遠江後續連娶三任妻子的事，郁可可是知道的。

  不過這會兒見到格外安靜的這位第四任，她倒是有點好奇前兩任了。

  系統想了想，先來了個總結：【第二任是因為虐待男主；第三任是婚內出軌被當場捉姦；這一任則是等著季遠江斷氣，好繼承遺產。】

  郁可可：【……？】

  她頓時後仰：【居然都這麼精彩的嗎？快說來聽聽，都是怎麼一回事。】

  她一心催促著系統講八卦，自然沒有注意到就坐在自己身邊的季璟燁，動作突然一頓。

  而後，他的身體竟是不自覺向這邊稍微傾斜了些。

  系統：【是這樣的。】

  【在最初，出於對季太太的愧疚，季遠江在她即將病逝時，答應她即使後面再續娶，也絕對不會讓人動搖反派的地位。】它緩緩道來，【而他也確實遵守了諾言，後面在娶了第二任妻子時，也沒準備要孩子。】

  郁可可不以為然：【那他還不如不娶，分明就是管不住下.半.身。】

  【他跟第二任屬於聯姻，事先有過這方面的約定。而第二任原本是不在乎的，覺得時間一長，她就算真的有了，季遠江也不可能真的把孩子打掉。】

  系統意味深長地道：【但她沒想到，有季凌寒的例子在前，季遠江在這方面特別謹慎，竟然一次也沒讓她得逞。】

  郁可可：？

  她沒忍住瞥了眼揉著眉心，似乎有些疲倦的季遠江：【那他……還挺牛逼的？】

  季璟燁指尖落在茶杯上，神色也略顯微妙。

  而系統還在贊同：【是啊，所以當時都快要把第二任氣死了。而就在這時，季遠江還找到了流落在外的男主，並將他帶了回來。】

  郁可可：【……媽耶，不敢想像那個場面。】

  系統：【是啊，所以第二任當場就爆發了，還罵季遠江沒種。】

  她腦補了下畫面，贊同道：【好像也可以理解，後來呢？】

  【後來因為季遠江一直無動於衷，還表示不能接受就離婚，第二任就發瘋了。】系統說到這裡也有些唏噓，【她雖然不喜歡反派，但一直不敢動他。現在有了找回來卻不受重視的男主，就找到了發泄的途徑，私下經常對他打罵。】

  系統：【直到季遠江發現，將她送進了精神病院。並且也因為這樣，對男主抱有濃重的愧疚之心。】

  郁可可不由沉默了下，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

  想了想，她乾脆直接跳過了話題：【那第三任呢？】

  系統：【第三任就比較精彩了。】

  作者有話說：

  季總：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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