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章

  52 第五十二章

  ◎他現在站在這裡，也得叫我一聲嫂子呢◎

  第52章

  在郁可可前往錄製綜藝, 知道她又要丟下任務跑掉時。

  季璟燁就在暗自忖量，應該如何將這隻熱衷吃瓜的猹留到身邊。

  與其冷眼看她拋下自己往外跑，不如給她片瓜田自由徜徉。

  

  比如她感興趣的公司, 又或者季家老宅。

  即使並不關注也從不過問, 但有他人的提醒，季璟燁自然知道再過不久，季遠江就要在老宅舉辦壽宴。

  這確實是個會讓郁可可感興趣，又不會引起她懷疑的理由。

  因此季璟燁原本是打算，在兩人吃飯回去後，故作不經意地提起這事。

  卻不想，竟然被季老二直接說了出來。

  眼見著郁可可猛地扭過頭看來, 漂亮的眼裡帶著明晃晃的譴責，仿佛自己沒有告訴她, 還需要季老二提醒。

  季璟燁不由表情繃緊，注視著季老二的黑眸，也帶上了冷銳的戾色。

  他渾身都散發著鋒銳危險的氣息, 令人不覺有種窒息感。

  即使是季老二, 此時也本能地感覺到了後背發涼。

  明明以往再嚴重，哪怕戳人心肺的話都說過, 也不見他有過情緒波動。

  這次怎麼還沒說兩句, 就生氣了？

  他現在可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侄子了。

  嘖。

  季老二心裡納悶，卻找不到原因。

  他不動聲色地挪動了下身體, 輕咳一聲, 故作無事地將沒說完的話補上：「郁小姐如果來家裡, 到時候可又要跟凌寒見面了, 應該沒事吧？」

  而郁可可這會兒也正在暗暗琢磨著：【你說, 季璟燁他是不是在心虛？】

  系統：【？從何說起。】

  郁可可有理有據：【你看, 馬上就要到季老爺子的壽宴，可他居然還沒有邀請我，肯定是不小心忘了這事。結果現在卻被季老二點出來，他惱羞成怒了？】

  【也有可能是反派就沒打算帶你，畢竟他都懶得回去。】系統想了想，【反正就算他不說，你也會主動提出來要去吧。】

  郁可可想想也是：【那他這副表情，應該就是因為季老二提到季老爺子和回老宅的事，感到不高興了？】

  系統：【有很大機率。】

  季璟燁：「……」

  他渾身冷酷的氣息滯了滯，淡淡瞥了她一眼。

  倒是忘了，有系統在，她的消息一向靈通。

  自然知道壽宴的事。

  ——但季老二的存在，卻依舊很是礙眼。

  於是再次被看得後頸發涼的季老二：「……」

  不是，郁可可都還沒反應，他至於這麼護著嗎？

  真沒想到這位郁小姐手段居然這麼了得。

  之前是季凌寒，即使知道她是季璟燁的未婚妻，也甘願頂著壓力暗度陳倉。

  這才過去沒多久，季璟燁居然也被收服，導致兄弟兩人在殺青宴上就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

  偏偏季遠江越老越糊塗，居然也任由他們鬧，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簡直荒唐。

  雖然注意到季老二的表情有異，郁可可顯然並不關心，只是輕輕看了過來。

  她撐著下巴，似是不解地好奇道：「就算跟季凌寒見面，又怎麼了？」

  在詢問時，她的眼睛不自覺睜圓，顯得格外單純無害，令人忍不住放下警惕。

  一副好似是真的無辜不知情的模樣。

  季老二頓時就明白了，她是怎麼將季凌寒和季璟燁先後勾到手的。

  不過他的取向是女秘書那種成熟嫵媚的女人，自然不會輕易動搖，不由和煦地笑了笑：

  「也沒什麼，我就是想著畢竟是大哥的壽宴，你們還是注意點。」

  雖然什麼都沒說，卻又隱喻到時候三人見面，兄弟兩人肯定又要為郁可可鬧出事端，影響到季老爺子。

  好像他多在意大哥，而小輩們都很不懂事似的。

  不愧是最擅長挑撥離間的老狐貍，可真會說。

  然而面對他這貶低的話，郁可可的重點卻不自覺偏了：【哇，他居然說我是紅顏禍水誒，這說明了什麼？】

  系統：【說明在罵你？】

  【說什麼呢，他這分明是在承認我的魅力啊。】她一本正經地說著，語氣還特別高興，【而且果然，在其他人的眼裡，季璟燁也是心裡有我的！】

  系統：【……】

  季璟燁：「……」

  她也果然是向來會見縫插針的，隨便一句話就能膨脹她的自信心。

  注視著郁可可飛揚的眉眼，他渾身的氣息漸緩，指尖不動聲色地點了點膝蓋，唇角卻不自覺輕輕提起。

  不過雖然被承認了魅力，但郁可可顯然並沒有承情。

  只見她深以為然似的，點頭贊同地道：「是啊，所以季二先生也千萬要注意點影響。可不要為了圖一時之快，就影響到季老爺子的壽宴啊。」

  季老二：「……？」

  等等，正說著他們的事，怎麼還反被教訓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她在說「一時之快」的時候，似乎特意咬重了聲音，仿佛在隱喻什麼。

  ……可怎麼可能呢？

  就像是被戳到痛處般，季老二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略顯驚疑不定地看著郁可可。

  雖然他確實喜歡在公共場合玩花樣，時間又短不太行，可除了情人們，應該再沒人知道才對。

  所以郁可可說的「一時之快」，應該不是自己理解的這個意思吧。

  而就在他心生懷疑，覺得自己是不是心虛，才會忍不住想多時。

  郁可可似是見到他的臉色不對，想了想，不由恍然解釋道：「哦，我是指季二先生應該收斂點掌控欲。畢竟雖然您是關心家人，但不知道的人，卻說不定會覺得你是變-態呢。」

  「這事如果傳出去，影響也挺不好的。聽說李家是季二先生的姻親，到時候肯定也會到場吧？」她語氣真誠，顯得格外體貼，「萬一李家的人誤會什麼，再跟您起了齟齬，可怎麼辦呢。」

  季老二：「……」

  還來不及想她說的「這事」，到底是指的什麼事。

  他就直接被戳中痛腳，不由眼皮一跳，表情都扭曲了起來。

  如果不是他是剛懷疑李家心懷不軌，可能在自己身邊安插人，確認不會有別人知曉此事的話。

  他可能真的要以為郁可可知道什麼，在內涵自己了。

  可即使這樣，季老二也心裡很是憋屈。

  這死丫頭，究竟是怎麼做到雖然無心，卻連續幾段話都直接戳到點上的？！

  季凌寒和季璟燁就是喜歡她這副模樣嗎！

  簡直就是瞎了眼。

  郁可可：「不過既然是姻親，李家跟您關係又這麼好，應該也早就了解了吧。哎呀，這可真是，倒是我杞人憂天了。」

  「……是啊。」

  季老二深吸了口氣，在承認時聲音都忍不住帶上了咬牙的顫抖。

  不過很快，他又皮笑肉不笑地道：「沒想到郁小姐倒是也挺寬心的，還有心情特意了解我這邊的事。看來是已經做好嫁進來的準備了？」

  郁可可欣然點頭：「我們都訂婚這麼久了，有這準備也很正常吧。」

  季璟燁剛端起杯子，就停在了嘴邊：「……」

  而後，在兩人同時望來的視線中，只見他面無表情地將沒有使用的杯子重新放下來，突然眼眸低垂。

  似是對手裡的茶杯生出了研究之意。

  從郁可可的角度看去，季璟燁的睫毛根根分明，如鴉羽般在眼下投落陰影，遮掩住了他的眸色，只覺高冷莫測。

  似乎對他們的對話漠不關心。

  然而在季老二看來，這副看似不置可否的態度，卻是隱隱透出縱容。

  他不由喉頭哽了梗：真是沒出息。

  「確實。」季老二險些被氣笑，「小姑娘在懂事後總會接受現實，知道應該選擇更合適的人，我也能理解。」

  他頓了頓，聲音透出些許遺憾：「倒是可惜了凌寒，如果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怎麼想。」

  「嗯？雖然不關心他怎麼想，但我知道。」郁可可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如果他現在站在這裡，也得叫我一聲『嫂子』呢。」

  她這麼慢悠悠地說著，眼神還看向了對面的男人：「對吧，季璟燁？」

  季璟燁：「……」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有什麼問題？」

  眼見著他們眼神互動的季老二：「……？」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但確實難以想像那副畫面，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吧。

  真是夠狠。

  而郁可可在得到滿意的答覆後，還不忘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所以這是季二先生的經驗之談嗎？」

  季老二沒反應過來：「什麼？」

  「聽說季二先生喜歡的類型和季二夫人截然相反，最後卻還是選擇了聯姻。」她輕輕嘆了口氣，語帶同情地道，「剛才那話，應該就是您的心路歷程吧。」

  郁可可：「所以季二夫人，就是那位你在向現實低頭後，選擇的最合適的人咯？」

  季老二：「……」

  雖然確實是他深思熟慮最後選擇的李家，但這比喻怎麼就這麼彆扭？

  好像自己被逼無奈，只能從中挑選更好人家似的。

  而這種將他放置在懦弱的被動方，不自覺看輕貶低的感覺，讓季老二不由臉色鐵青，簡直渾身難受。

  然而郁可可卻還嫌不夠似的，甚至慶幸地拍了拍胸口。

  「還好我和季二先生不一樣，不需要這麼痛苦地選擇。」她真情實意地道，「真是太好了。」

  季老二：「……」

  這死丫頭——！！

  季老二那張宛若笑面虎般的臉，終於垮了下來。

  他臉色又青又黑，只覺血壓都快要不穩了，半晌才終於皮笑肉不笑地道：「希望郁小姐是真的這麼想的，那我可就期待你們回老宅的那天了。」

  堪稱咬牙切齒地丟下這句話，眼見著郁可可又要開口，季老二心中頓生不祥的預感。

  於是只見他似是想到什麼，突然後退一步，便強行以「後面還有事」的理由，直接轉身走人了。

  郁可可阻止不及，還真有些遺憾：【老狐貍，溜得可真快。】

  跟季老三衝動無腦的性格不同，季老二明顯要更審時度勢。不僅會在背後陰人告狀，擅長挑撥離間，見勢不妙還知道遁走。

  怪不得能茍到劇情後期，都快要結局時才終於被男主艱難幹掉。

  她指指點點：【只會躲在後面，算什麼男人？】

  系統同仇敵愾：【就是，所以只能算變態。】

  一人一系統腹誹完玩不過就溜的季老二，又將注意力回到了季璟燁身上。

  郁可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問道：「季璟燁，你是不是忘了對我說什麼？」

  季璟燁：「……」

  即使沒有再看她，餘光也能注意到那眼巴巴的目光。

  一直握在手裡的茶杯，終於被不動聲色地擱置在了桌上。

  發出輕輕的聲響，引人注目。

  而後便聽到他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那不一樣。」郁可可的目光落在那個一點沒動的茶杯上，語氣帶著點隨意的抱怨，「我邀請你參加那次晚宴時，可是很正式的。所以現在，你總不能因為一個無關的人，先隨隨便便地提出來，就省略了過程吧？」

  郁可可：【是我的錯覺嗎？季璟燁好像就一直沒有喝水。】

  系統想了想，給予肯定的答覆：【你沒看錯。】

  郁可可想了想，好像明白過來了。

  於是她看著那隻茶杯，又笑了下：【看來，他也沒有表面那麼無動於衷嘛。】

  季璟燁：「……」

  他有心嘲諷，就看見郁可可撐著下巴，突然對自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帶著說不出的期待。

  仿佛每次只有在求人時，她才會露出這種安靜乖巧的模樣。

  即使知道是假象，也讓人有真說不出的受用。

  季璟燁心中不由微妙。

  或許是被她的話取悅到，意識到她也是這麼想的。

  他沒有再拒絕，只平淡道：「下周季遠江要在老宅辦壽宴，你要去嗎？」

  「當然要！」

  果不其然，郁可可回答得很迅速，又輕快地笑了起來：「所以，你也會帶我去的吧？」

  季璟燁：「嗯。」

  見他絲毫不勉強的模樣，郁可可想了想，突然好奇地問道：「說起來，如果沒有季二的干擾，下周你有打算帶我回老宅嗎？」

  季璟燁就又不出聲了。

  郁可可也不氣餒，笑眯眯地在心裡道：【我猜肯定有的。】

  系統：【為什麼？】

  她想了想，想到剛才他垂眸避開自己視線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不知道耶，就是直覺吧。】

  總覺得他原本就是打算帶她去老宅的，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好像——

  郁可可露出欣慰的表情：【看來他已經完全適應未婚夫的身份了嘛。】

  季璟燁：「……」

  ————

  在參加季老爺子的壽宴前，郁可可要先去郁家拿禮物。

  雖然季璟燁冷酷地表明不需要帶任何東西，並且明顯很嫌棄的模樣。

  但畢竟是郁家在半個月前就精心準備好的，又想起郁苒被揭穿那事還沒有後續，郁可可不由還是好奇地去了一趟。

  這麼久沒回來，她還真有點懷念的感覺。

  郁家的氣氛顯然還是很緊張，但見到她回來，郁二夫妻顯然很是高興。

  郁二嬸連忙站起身：「可可你回來，怎麼連個電話也不打，還好我們都在家裡。」

  「你還知道回來啊。」

  而相比她的慈愛，郁二自覺要有一家之主的長輩威嚴，不由坐在沙發上清了清嗓子，不輕不重地教訓道：「我還以為你是不打算參加壽宴了，簡直不像話。」

  不等郁可可回應，郁二嬸就明顯護著搶先道：「可可都說過要來了，那肯定是會參加壽宴的。不管孩子什麼時候回來，總之記得不就行了？」

  郁二：「你看她像是要記著的模樣嗎？況且之前如果不是提醒她——」

  「行了，那次還不是我突然記起來，然後跑去提醒可可的嗎？」郁二嬸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等到你記起來，早就晚了吧。」

  郁二頓時一噎，不由瞪了她一眼：「看在可可的面子上，我不跟你吵。我記得她愛吃你做的飯，你還不趕緊去廚房準備幾個菜？」

  郁二嬸有心譏諷回去，但想到確實是這樣，只能輕哼一聲，就此罷休。

  她故作慈愛地握著郁可可的手：「可可，你先坐著等會兒，馬上就能吃飯啊。」

  郁可可語氣誠懇：「可是我口味已經改了耶，就不了吧。」

  郁二嬸頓時一僵，重新感受到了以往面對她時的頭疼。

  這死丫頭，真是一如既往地難搞。

  她深吸了口氣，有心就這麼放棄。卻又擔心郁可可只是說個客套話，如果真的順著她的話，說不定又要被記仇。

  於是還是笑著堅持道：「那也沒關係，我就隨意炒兩個菜。畢竟可可你難得回來，該有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嘛。」

  郁可可不由眨了下眼，似是盛情難卻地點了點頭：「那好吧。」

  等到郁二嬸往廚房走去後，她便慢悠悠地坐到了沙發上。

  而後環視了一圈：「苒苒呢，怎麼沒見她？」

  她不提還好，剛提到郁苒的名字，郁二叔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顯得很是不快。

  但礙於是郁可可詢問的，他只能壓著脾氣道：「可可你之前不是說要好好管教苒苒嗎？還真是說對了，她現在確實是不像話！」

  郁可可頓時就來了興趣，順手拿過桌上的瓜子：「怎麼說？」

  郁二叔也確實最近憋得太久，然而這段時間又不方便去找情人，只能憋悶在心裡，鬱悶不已。

  這會兒見到侄女，他頓時就忍不住一吐為快了。

  「她們母女兩人合起來欺瞞我也就算了，我讓苒苒最近好好待在家裡，不要出去惹事。再跟不三不四的人混，還不知道會學成什麼樣。」

  他不悅地抱怨著：「你說我做得有錯嗎？無論她前面認識的溫雪，還是後面結交的什麼王小姐，你瞧瞧那都是什麼人？」

  在郁可可的提醒下，即使不知道具體情況，郁二叔卻還是查了查。

  結果就震驚地發現溫雪和王淑箐，這兩人居然都有一點相同之處——

  那就是憑藉一己之力，將家族淪落為圈中笑柄。

  這還得了？！

  想到就是王淑箐在宴會中暴露出郁苒的事情，還造謠說郁苒和郁可可姐妹不和，險些拖累他們郁家。

  郁二叔頓時就坐不住了，說什麼也不允許讓郁二嬸再管教郁苒。

  「慈母多敗女，果然說得沒錯。」他恨恨地道，「我想著關苒苒一段時間，還找了禮儀老師給她。結果老師剛來，就直接被郁苒這個混帳給打了出去！真是氣死我了。」

  「你二嬸居然還護著她，說什麼都不讓我教訓郁苒，甚至還說我沒資格。開玩笑，郁苒也是我女兒，我憑什麼不能教訓她？！」

  郁可可簡直越嗑瓜子越來勁兒，聽到這裡忍不住樂出聲來：【那確實沒資格啊，畢竟郁苒還真不是他女兒，郁二嬸得多心疼啊。】

  對郁二嬸來說，自己女兒當然只能自己來教訓。

  那郁二自然就是那個沒資格的人。

  而系統也在跟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那天的情形：

  【郁二找來的那個禮儀老師，脾氣也很硬，甚至敢真的打郁苒的手心。】

  【郁苒無法忍受，就直接發脾氣將這個老師砸出了房間，還險些將她推下樓。】

  【在被老師添油加醋地告狀後，郁二頓時大怒，拿起雞毛撣子就要打郁苒。】

  【不過還沒打幾下，就被郁二嬸護住了。】

  【郁二嬸揚言他沒資格教訓女兒，兩人吵著吵著就直接在客廳打了起來。】

  【後來兩人各退一步。郁二嬸負責重新給郁苒找禮儀老師，但不能阻止郁二叔過問管教。】

  ……

  ……

  郁可可「咔嚓咔嚓」嗑著瓜子，都快嗑出節奏來了。

  簡直聽得樂不可支。

  雖然之前她就想著郁家這鬧劇，什麼時候會發展成一家三口吵架。

  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願望啊哈哈哈哈。

  甚至想到居然錯過了郁二夫妻大打出手的場面，郁可可就不由覺得可惜。

  於是在郁二叔那憤怒的語調中，她一邊吐瓜子皮，一邊不斷應和著。

  「不是吧，真的嗎？」

  「嗯，二叔你說得對啊。」

  「就是，我也這麼認為的。」

  並不知道侄女的腹誹，郁二叔顯然在她的附和中，滿腔的傾訴欲獲得了滿足。

  終於結束抱怨後，他才想起郁可可最初的問話，不由清清嗓子回答道：「苒苒她現在正在房間裡。」

  而郁可可也顯然聽得很是滿足。

  「沒想到在我離開後，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咂咂嘴，真情實意地道，「看來我真是錯過了很多啊。」

  郁二叔不由嘆了口氣，像是終於想起了侄女的好：「是啊，自從可可你離開後——算了，不提也罷，你還是去看看苒苒吧。」

  郁可可想了想，語氣真誠地道：「這就不了吧。」

  郁二叔：「……？」

  「畢竟發生了這種事，苒苒肯定不願意見我。」

  想著熱鬧也聽得差不多了，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她爽快地站起身，還特別體貼地道：「所以我就不留在這裡，省得她亂咬人了。」

  郁二叔完全沒反應過來：「……等等，什麼意思？你要走？？」

  郁可可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坦然地點點頭，還不忘詢問禮物放在了哪裡。

  而郁二叔被她的行為搞得全然是雲裡霧裡，見她自然的詢問，居然也下意識讓傭人將準備好的禮物拿過來。

  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郁可可拿過禮物，跟他們笑眯眯地擺了擺手後。

  便真的就這麼走人了。

  郁二叔：「……？」

  聽到動靜匆匆趕出來的郁二嬸：「……？」

  夫妻兩人不由面面相覷，一臉驚疑不定。

  ……不是，她過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真的就是來拿個禮物嗎？？

  作者有話說：

  郁可可：謝邀，就是吃個瓜而已，不太想被狗咬^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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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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