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撩啊,嘖

2024-09-15 09:34:46 作者: 蘇染染

  不經撩啊,嘖

  

  「記得在蟬南街的時候,一年半載吃不上幾回肉,有次運氣好,被賞了份豬頭肉和肘子,那皮那肉,一嗦就脫骨,入口即化,我因為吃多了肉,當晚就拉了肚子,當時你還說山豬吃不了細糠。」楚銳說著便笑了,「你都猜到了」

  「為什麼」

  「立場不同,站在對立面在所難免。」楚銳嗤笑一聲,拿起酒壺灌了一大口酒,胸前的衣襟濕透,一如那日璀璨盛開的血色玫瑰,「明明我們是同樣的出身,憑什麼在亂世你被視若珍寶,我卻要跟狗一樣卑躬屈膝,主人心情好的時候賞塊肉,不好的的時候小命都是他人掌中物。」

  「為了擺脫,我拼命往上爬,爬到無人仰視的高度,可饒是如此,我還是別人圈養的一條狗。」楚銳雙目猩紅,一把掐住宋知秋的脖子,將東西塞進他懷裡。

  嘭的一聲,血肉被穿破,楚銳將宋知秋推到裡面,正中眉心時,楚銳倒地,房梁漆黑,即將被吞沒的意識深處掠過宋知苓的影子,他穿著白色長衫,如朝陽般朝他飛奔而來,楚銳伸出手,頹然墜下。

  他這輩子做了很多錯事,為一己私慾不擇手段,他從不後悔,唯一悔恨的是將宋知莖卷了進來,事發時不覺,那之後的痛楚,如刻刀鐫刻,細軟迷濛間,深可見骨。

  容淡被推倒在地,血漿濺在臉上,自眼皮往下,浸入眼眶,眼前蒙上一層血色,視野之內是死不瞑目的楚銳,心猛地一鈍,疼的容淡蜷起了身,試圖起身時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還是傅淵眼疾手快,將人給扶住。

  「cut,容淡怎麼了」事發突然,比工作人員更快的是霍時延,只見他一把將容淡奪回,攔腰抱起放在了躺椅上,眾目睽睽,容淡有些訕訕的,「我真沒事,就有點低血糖。」

  檸檬糖塞進嘴裡,酸溜的容淡五官皺起,緩過來後看見的便是冷著臉的霍時延,「以後我會監督你吃飯。」

  霍時延落下這句,便起身離開,容淡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抵了抵嘴裡的檸檬糖,習慣酸味後倒是湧出了縷縷甘甜。

  上午最後一場拍完,容淡前去拿盒飯,剛拿到準備開吃便被霍時延的助理堵了個正著,「霍哥準備了小炒。」

  容淡眼睛一亮,正想過去,便看見已經殺青的林成宣來了,後面跟著拎的滿當的林圩,「容淡快來,少爺特意買了烤鴨。」

  「我這也脫不開身。」容淡遺憾擺手,緊接著蹦著奔向林成宣。

  助理:這哪是遺憾,明明是求之不得。

  烤鴨狂炫,容淡嘴巴鼓鼓,像只小倉鼠。

  「不是說要無縫進組,怎就來探班了」容淡咽下一口,拿起一根椒鹽鴨脖開啃。

  「這不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進組推遲到半月後,剛好我有幾個GG要拍,時間充裕就來劇組探班,順便讓你們打打牙祭。」林成宣看著啃鴨脖啃老香的容淡,深吸一口後往嘴裡塞了口西藍花。

  「你不是無肉不歡,什麼時候開始吃素了。」

  「過兩天就要拍GG,我還是別作死。」林成宣說著,生無可戀的咬了口蝦仁,邊吃邊恨不得埋進烤鴨里。

  吃完飯,林成宣離開,容淡悄咪/咪溜進了霍時延的休息室。

  剛擠進去便聽見門被反鎖,他則是跟抗麻袋似的被霍時延扛起來扔到了沙發上,沙發一個反彈,霍時延逼近,他結實撞在了一堵牆上。

  沒等他起身,身上一涼,創口貼脫落,容淡只覺得一疼,眼尾泛紅間,他捶打在霍時延身上,「霍時延,你瘋了。」

  「我只是在履行承諾,幫你消毒上藥。」霍時延身材本就高大,這麼一鉗制,容淡根本動彈不得。

  「我沒同意。」容淡氣急敗壞,第一次生出抗拒之心。

  「可你也沒拒絕。」霍時延變本加厲,看著身下人被欺負的眼尾發紅,眸子水潤潤的,斂去其他心思,拿來藥膏給容淡塗藥。

  涼意襲來,容淡老臉一紅,本想趁此機會將人推開,藥一上好,霍時延就跟黏人的大型犬般埋進了容淡脖頸間,硬茬茬的發扎的他生疼,那粘膩的小模樣讓容淡的心莫名發軟。

  「說好我負責你飲食,結果你放我鴿子。」霍時延控訴著,容淡輕咳一聲,「合作這麼久,你也知道林成宣的脾性,要被他當場抓包,還不知道鬧出什麼事。」

  「我都聽助理說了,你單純就是想吃烤鴨,就連來休息室,也單純的是想蹭睡。」

  直接被拆穿,容淡不自在的眨了眨眼,餘光瞥見桌上沒動的餐食,伸手摸了摸霍時延的腹部,「你是不是沒吃飯這可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休息室里不冷,霍時延穿的單薄,這上下一摸,手感怪好的,再加上霍時延沒阻止,容淡愈發放肆,直至手腕被攥住,霍時延咬著牙道,「你當我是死的沒感覺」

  大男人這麼不經撩,真沒用,嘖。

  連著幾天,林成宣都是中午來探班,容淡被牢牢霸占,次次失守的霍時延耐心告罄,直接釜底抽薪,讓新劇組通知林成宣直接進組。

  沒了林成宣打攪,容淡的日子愈發如魚得水,上午拍攝,中午和霍時延吃飯,吃完飯後美美午休,下午繼續拍攝,要夜戲收工晚,也不回酒店,直接歇在霍時延休息室,這樣他早上還能多睡會。

  轉眼他的戲份便只剩兩場床戲和身死戲。

  第二場床戲發生在楚銳身死,嚴雲欽剷除嚴家勁敵後,塵埃落定的安穩讓往日緊繃的心神松泛,積攢的低迷情緒一同泄出,兩個疲憊的靈魂相互靠攏取暖。

  「ACTION。」

  天際陰沉,宋知秋茫然無措的站在庭院中,臉上濺了血漬,因為抹的緣故,痕跡擴展了半張臉,雙手交織,正無意識扯著指縫間的毛刺,毛刺被扯掉,指腹被擠壓充/血,從白變成紫,血珠溢出,滴的垂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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