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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你們讀心理的都這麼神嗎

2024-09-15 09:32:34 作者: 一塊好石頭

  034 你們讀心理的都這麼神嗎

  凌凌跟工友告別後便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插上耳機哼著歌。村里今天有祭典,很多原住民都回來參加,車多到都停到馬路上了,路上擠得要命,他們房東全家今日都沒在家,估計也是去參加活動吃席了。

  凌凌舒了口氣,心底嘀咕了句天天打招呼煩死了,房東住一樓就是麻煩。反手要合上樓道門時被一隻手攔住,她回頭看了下,對方說了句等等。她沒理會,想著大概又是樓里其他租客忘記帶鑰匙。

  樓道狹窄,感應燈壞了很久了,房東也沒修沒換。凌凌在樓梯拐角處假裝扭頭瞅了下,兩個年輕男人,一個紅髮,一個黃髮,還扛著一些拍攝器材。

  她收回視線,心裡無聲嘀咕了句直播嗎?這年頭殺馬特直播有人願意看嗎?等她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背後兩人跟她竟是住同一樓層,回頭講了句你們也住這呀,結果撞上黃毛也投過來的視線。

  心中警鈴一響,但已經來不及了。

  凌凌步步後退,絕望地看著門被人推上反鎖,忽然想起工友今早跟她說最近村里發生過入室搶劫的事情。於是她哆嗦著手解下包,又將手機遞過去,抖著說:「錢都在這,你們拿去,我…我不報警。」

  黃毛跟紅毛對視一眼,緊接著捧腹大笑。

  黃毛看著凌凌,又逼近一步,凌凌就後退一步,直到身體撞上背後的飯桌,她反身抓起桌上的水壺丟過去。但沒砸到人,反倒被黃毛一手接住了。

  凌凌顫著音吼出聲,「你們是誰,到底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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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黃毛將手裡的水壺掂了掂,緊接著往凌凌背後的牆一砸,「哐當」一聲重響,凌凌縮著肩膀尖叫出聲。

  「啪—啪—」凌凌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眼淚嘩啦呼啦的滑下來,頭髮被黃毛抓著,逼她看他,接著就聽到他講,「老子說了,安靜,你說你尖叫個什麼勁,怎麼?想讓人來欣賞欣賞你?」

  凌凌聞言心瞬間涼了半截,嘴裡哆嗦她有男朋友,請他們放過她等等之類的話。黃毛挑了挑眉,跟身後已經擺好器材的黃毛相視一笑,說這臭婆娘還當真覺得自己是美女。

  凌凌怔在原地,霎時也不知道掙扎了。

  黃毛拍了拍她的臉,諷笑道:「別怕,我們,只是找你合作個事。」

  凌凌哆嗦著嘴巴,心口鬆了口氣,問了句是什麼合作?

  「給我們表演個自殺。」

  ***

  余白指著拘留室內的林大山,跟肖青榮講,「這小子,有問題!很大的問題!」肖青榮心想人都關在這,不就是有問題嗎,接著就聽到余白講,「我們過去時,這小子坐家門口等我們呢。」

  肖青榮呃了聲,說了句這麼配合。

  余白點了點頭,接著拿出審訊記錄,「我還以為這次又要找明哥出馬,結果這貨,我問啥,他就答啥,上次見過這麼配合的還是菜市場趙姨錢包被搶的事。」

  多年的職業經驗告訴他們,林大山太配合反而有貓膩,但一時又找不出其他罪證,所以林大山認下聚眾賭博這條罪,至於誘導賭友簽下協議說是經過對方同意的,警方對此審問過林曉,兩人說法一致,林大山不存在威脅成分。

  並且他說至於欠債人會被被欠債人怎麼追債,他也不清楚,他只負責物色人員。

  兩人對望,又同時別過頭,又同時嘆了口氣。過了會,肖青榮問:「他交代的黃毛有下落了嗎?」

  他想起昨晚林深說黃毛跟紅毛追了他一路的事情,越想越不對勁,見余白搖頭,想起一人來,遂問,「郁樂呢?他說是兩人,結果現在是三人。」

  余白從審訊記錄中擡起頭,看他,兩隻眼分別寫著:所以呢?你打算找茬?余白搖了搖頭,心裡無聲嘆了口氣,自從知道郁樂的姨媽是他們晏局,刑偵支隊長是他哥,他現在對郁樂只剩下敬畏,不敢套近乎。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陣風吹過,等身後鐵欄門傳來動靜,兩人才齊齊扭過頭去,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郁樂問林大山,「這兩個人是誰?」

  只見郁樂拿著一個筆記本舉到林大山面前。

  拘留室外的兩人警鈴大作,倏地跟著跑進去。

  一句「有新線索了嗎?」未說出口,就見郁樂快速收起筆記本,肖青榮快步上前搶過筆記本,嘴裡念叨:「好你個郁樂,有線索不分享!」

  一翻開,傻眼了。

  這四個橫著排的點是什麼?為什麼隔壁有個sea?為什麼一個圓圈裡面帶個「Y」,另外個圈帶個「R」,最可怕的還有三條橫著波浪線,另一處是四根豎著的波浪線,最最最離譜的是豎波浪線隔壁有個大圈,圈子底下是兩條直線,而圈裡寫著「NO」。

  雖然看不懂,但是能明白這幾頁畫的是一個故事,至於故事是什麼,那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郁樂搶過筆記本,丟下句不懂得欣賞,留下肖青榮跟余白在那干大眼瞪小眼。

  ***

  元菘抱著肚子,在收到旁邊人的眼神急忙收住笑,又咳了聲,安慰道:「他們不懂得欣賞而已。」

  郁樂白了他一眼,嘀咕了句你一開始也說的抽象。

  元菘語塞,轉移話題,「你不是要去確認你們新抓到的嫌疑人認不認識長發男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嘴上這麼說,心裡邊卻在說想我直說就行,終於發覺得獨自留我在這不好,欸,我不是扭捏不支持你工作的人。

  郁樂咬了口包子,低頭看著自己的速寫本,心裡嘀咕明明畫的不錯,一目了然。他自然聽不見元菘的內心口嗨,只聽到他的那個問題,於是想也沒想地回答,「等拘留室沒人時再去,林大山說的。」

  元菘啊了聲,正想說「林大山都這麼跟你講,你這會還能在這啃包子?而且林大山敢這麼跟你講,當時的肖青榮跟余白是聾的嗎?」就被郁樂打斷,「他用眼神告訴我的。」

  「……」元菘彆扭地轉過頭,半晌後昂起脖子喝了口水,傻乎乎地問了句,「你們讀心理的都這麼神嗎?」

  郁樂歪起頭看他的側臉,少頃低下頭,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

  早晨冬日裡的公園,陽光稀薄,恍惚給大地渡上了一圈金色的光暈。涼亭旁的空地來了一幫大爺大媽,音響一番,兩兩一對,開始多彩的老年人迪斯科。

  元菘望著這幕,滿足喟嘆了聲,「那位大爺,出軌了。」

  額?

  「咦!」元菘順著郁樂手指向的位置望過去,看了半天也沒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側頭看郁樂,後者給他一個眼神,過了會說:「老頭頭髮染得鋥亮鋥黑,跟紅衣大媽跳舞時,眼睛更多時候是看向旁邊的黃衣捲髮大媽。」

  元菘不信。

  郁樂聳了聳肩,接著說:「你等著看看,這條舞結束,大爺會上去跟捲髮大媽說話,而紅衣大媽發現了會上去打大爺。」

  元菘較上勁了。

  郁樂起身要走時被他一手拉住。

  於是曲畢,元菘雙眼盯著不前方那群大爺大媽,半會也沒發生郁樂說的事情,扭頭正想講你錯了,就發現郁樂眸底帶著玩味,倏地扭頭看去。

  眼睛瞪大看著突然出現的老男人,拿著掃把不停地朝那位黑髮大爺追,嘴裡不停咒罵著:勾引我老婆,我打死你。

  而另一邊,紅衣大媽跟黃衣大媽則是在互扯衣服抓頭髮。

  此刻元菘的三觀直接被震碎!

  郁樂看著他發怔的模樣,安慰似的拍拍他肩,嘴上無情笑他,「沒事多看看書,少想一些亂七八糟沒營養的玩意。」

  元菘後知後覺,急忙追上去,就著郁樂的手,咬了他手中那個未吃完的包子一口,挑釁道:「知樂,你的思想有點髒。」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你——」郁樂嘖了聲,別過頭咬牙說了句,「趕緊回家去。我要上班了。」

  元菘哈哈笑出聲,下一秒又恢復回正經模樣,神色認真,「我也上班,不然各地老黃都要宰了我了。」回想起每個店的黃經理都在問他這個月的復盤會還開不開,有的還直接撂狠話說不開的話以後就乾脆取消算了。

  「你這個老闆當得沒有一點老闆樣,就不怕他們把你架空了直接取代你?」郁樂聽了後無奈道。

  元菘兩手一攤,「這說明他們有能力!那我還可以投資,成為背後投資人,往後在家等收分紅就行。」

  郁樂聞言忍不住給他雙手點讚。

  「但是,知樂,」元菘湊近他幾分,「你是怎麼看出來林大山要你單獨找他?」他真的好奇,單靠一個眼神就能得出那麼多信息嗎?

  郁樂停下腳步,思考了會,又繼續往公園門口走,「其實是我發現肖青榮在旁邊,我突然就不想問了,而林大山看到我時,眼睛是瞪大的,臉上表情很不可置信,所以我猜他應該認識我,並且有話想對我講,雖然我不認識他。」

  元菘哦了聲,後半句他能明白,但是前半句他不理解。

  「為什麼肖青榮在一旁,你就不想問了?」

  郁樂瞅了元菘一眼,見他滿眼求疑,心中更是來氣,語氣不善道:「不想問就是不想問了,你在意這個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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