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亦:我哄哄你好嗎
2024-09-15 09:19:49
作者: 溫莎九
晏亦:我哄哄你好嗎
迷霧沼澤。
雙方十二人進入地圖,迷霧中,凌風徽持著槍慢慢貼著樹林走,可見視野奇小,他走一步停一步,直到走入戰場中心,突然停下腳步。
陳生若剛想問怎麼了,突然一聲槍響。
屏幕提示,敵方刺客陣亡。
啊?
五個隊友都處於懵逼狀態,這才遊戲開始五分鐘啊,剛剛從外圍走到這片作戰場地,這支隊伍此前交手過一次,十分謹慎,是整個聯賽最為謹慎的一支隊伍,因此上一次交手遊戲時長偏長。
凌風徽收回槍,匍匐前進,「前方十二點鐘方向,有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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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衛的血量無法用一槍擊殺,至少需要三槍,陳生若看了一眼自己的藥劑,滿滿當當的,「刺客繞後切治療師,前衛過去吸引仇恨,其他人四處埋伏起來。」
凌風徽卻突然快步跳過一片沼澤,飛躍的途中連開三槍,落地後立刻往後滾動,躲在一顆大樹後,槍聲四起。
敵方前衛陣亡,目前存活人數四。
又一聲槍響,麥里傳來刺客隊友的罵聲,「淦!誰在陰我!他們刺客都死了還能陰我!」
「噓!」
這種時候沒有別人,是敵方輸出位,同程言齊名的頂尖狙神。
這人出槍十分刁滑,但有一個壞習慣,不準的不放,所以出槍速度會慢零點幾秒。
凌風徽擡著槍帶著治療師往前狂奔,在刺客死後報的方位衝去,還有一個弱點,就是喜歡守株待兔。
出槍軌跡和風速計算,凌風徽蹲在小土包旁邊,看著前方一簇小雜草。
盯了許久,他都沒動。
陳生若說話聲都小了,「怎麼了?」
「噓。」
凌風徽一動不動盯著雜草叢,突然看見幾根雜草輕輕晃動一下,瞬間出槍,由於敵方治療師給血包及時,並沒有提示誰被殺。
但他已經鎖定兩人的方位。
很快有槍朝他們這邊掃射,凌風徽輕笑道:「1秒。」
換彈時間,1秒。
掃射結束後的一秒內,凌風徽快速朝不同位置打出兩槍。
敵方輸出位陣亡!
敵方治療師陣亡!
主堡已關閉射擊。
連續三道廣播音在沼澤里循環播放,戰隊語音里都發出幾聲『nice』。
剩下兩個掩護的小羅咯不足為懼,很快便拿下第一小局。
遊戲時間:28分鐘。
摘掉耳機時,凌風徽又聽到來自台下的加油吶喊聲,順便看了一眼觀眾席,他看不清人在哪,晏亦應該是會在VIP區的。
不是說做自己的後盾?
所以肯定會進場。
第二局休息十分鐘後開啟,是個人循環solo環節,這個環節,只有凌風徽和陳生若贏下,其它全輸了,4:2,因此輸掉第二小局。
第三場為兩兩配合solo,照舊是凌風徽同陳生若這一組贏下,其它兩組皆輸。
比賽結束,『不可一世』團隊賽獲得一分,兩場solo賽皆輸,1:2,失利。
林妙他們都表情很差,要不是攝像機照著可能會直接哭出來,實在是太過直白的失利。
贏了一個賽季,輸在最後一場,這一場給整個戰隊都敲響了警鐘。
凌風徽心裡是有點難過的,想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陳生若自然而然擔起這個角色,包括教練經理他們都在安慰選手們。
舞台上的隊伍在迎接冠軍洗禮,他們默默收拾設備下台。
原世界輸比賽時,安慰隊友的話也輪不到凌風徽說,一般都是隊友們搶先來安慰他,他看著隊友們沮喪的表情,心沉了不少,回想這次的失利。
很快休息室門被輕敲了兩下,凌風徽看過去是滿臉擔憂的晏亦。
他跟經理教練說了一下走出去。
晏亦怕他難過,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是個手殘黨,遊戲都看不太懂,向來也只有別人安慰他,哪有他安慰別人的份,因此他想了很久,從兜里掏出一塊焦糖布丁的亞克力牌遞給凌風徽,「我來哄哄你。你別不開心,以後會贏回來的。」
凌風徽看了他一眼,接過小亞克力牌,看了一會兒說:「謝謝你。」
晏亦看他表情沒什麼不對,轉念又想本來凌風徽的情緒都不怎麼能看得出來,除了上床外基本很平靜,便拿下耳朵上的耳釘,他早就注意到凌風徽右耳打了一個小孔,之前要訂婚的時候,也讓人按照自己這個耳釘的樣式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款式,不過一直沒來得及送出去。
「這個是我媽媽去求來的石頭,說帶著可以解厄運。」
大概是在前年,他頭實在疼得難以入睡的時,顧青曼不知道去哪裡求了這個耳釘回來,讓晏亦要一直戴著。
凌風徽靜靜看著他拿出消毒紙巾反覆擦了擦耳釘,然後用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望著他,手心裡捧著耳釘,十分期待,又像是真希望他無憂無慮一般。
他記得這個耳釘。
第一次見面他就注意到了,很閃,尤其是戴在晏亦耳朵上時更閃,添了一絲邪氣,又讓他目不轉睛,晏亦只會在洗澡睡覺的時候摘下。
摘下後,那股野性消失不見,倒正經了不少。
「阿姨給你求的,你戴著就好。」
晏亦執意要給他,「可以帶來好運的。它為我帶來了你,你戴著它,以後每天都是好運。」
凌風徽看他這麼認真,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耳朵,「你幫我戴上。」
「好!」晏亦開開心心給他戴上,原本一塵不染十分正經的凌風徽戴上後突然變了氣質,晏亦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咽了咽口水,逼著自己別親上去,退回原位,「真好看。」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出場館的出口處,凌風徽還需要回去安慰隊友,便說:「你看不懂遊戲,來看比賽很無聊吧。」
晏亦放鬆之後,順其自然掛上笑意,輕靠在牆壁上,「不無聊。能看見你就不會無聊。再說了,我肯定要來啊,我可不能讓人欺負你。」
「欺負我?」
晏亦說:「是啊。霍哲那個死傢伙前兩場老來給你添堵,我壓了幾個他的項目,讓他回去處理了,這時候估計會焦頭爛額。」
其實也不算添堵,就是霍哲來的兩次都捧著玫瑰花過來,賽後粉絲見面會總纏著凌風徽,搞得凌風徽有點尷尬但面上也沒有顯露。
「你怎麼覺得給我添堵了?送的玫瑰花還行,挺漂亮的。」
晏亦搖頭說:「你根本不喜歡,我看得出來。你放心,他不會再來纏你的。你只要好好打比賽,做你喜歡的事,沒人會再阻攔你。」
凌風徽怔了怔,輕輕點點頭。
晏亦突然湊近他,「心情好點了嗎?我哄的還行嗎?」
凌風徽對上他的眼睛,點頭道:「行的。我現在心情還不錯。你這麼忙以後還是別天天來發應援,很累。」
「我都是忙完工作才來,不會耽誤工作。我也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晏亦說完看了一眼表,「我得先走了,文墨那邊沒有消息,我得去看看。」
「好的,拜拜。」
「拜拜。」
一出場館,晏亦就讓助理去把三米燈牌回收,下次再掛上去,哪裡有出現刮擦就去補漆。
回去的路上葉家兄弟倆還是沒接電話,他想著總不會失蹤吧,不至於,就乾脆不想了,回去把沒處理完的公務處理一下,這兩天就要回海城了。
順便盯一下之前在海城郊區買的那塊地進展如何。
很早之前就想送給凌風徽,不過工程量實在太大,到現在才只進行了四分之一,要百分百還原遊戲地圖需要的細節設計太多,他沒事也會拿著地圖去現場勘察,發現不對的會再改。
希望送出去的時候,收到的人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