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喜歡他嗎？

  你...是真喜歡他嗎？

  

  廣榮集團。

  總裁辦公室。

  「第一醫院關於醫療器械的招標項目已經敲定，接下來....政府有塊商業地正在......」

  說完之後，江特助眼神不經意瞥到老闆坐著的椅子扶手上掛著一件白襯衫，真是奇怪，老闆也不像這麼隨意放衣服的人。

  「晏總，需要我幫您把不需要的衣服收走嗎？」

  晏亦盯著電腦道：「不用。你說完了嗎？還有沒有其它事？」

  「沒了......」

  「嗯。幫我泡杯咖啡進來。」

  「好的。」

  江特助收起筆記本電腦，又看一眼已經黑著臉上班快一個月的老闆，慢慢退出門。

  往日緩解頭疼的藥水又要開始訂了。

  他並不了解凌風徽能抑制晏亦的頭疼，只是以為愛情使人痊癒。

  晏亦這些日子幾乎沒睡過好覺，爸媽家的房間早沒凌風徽的味道，他只能回原來住的地方，可是味道殘存時間很短，不過三天就消逝了。

  要不是還有一些衣服能緩解，恐怕連睡都睡不著。

  不止是頭疼，更有的是煩躁。

  霍哲過完年又來了一趟海城，今天晚上約他去夜店緩解一下，他估計霍哲是看出自己心不在焉了。

  晚上十點。

  夜店。

  晏亦一進包廂就看見男男女女摟摟抱抱，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霍哲和陸鳴擠在一處不知說什麼悄悄話，看他進來忙招呼他坐下。

  「來來來，坐這兒。」霍哲拉住他坐在他們中間，「小情人跑就跑了，慣著他做什麼？今天好好跟兄弟玩，保證你開開心心的。」

  晏亦盯著服務員倒酒，說：「他不是小情人。我們本來要訂婚了。」

  陸鳴不意外，霍哲倒是很震驚，「啊？訂婚？怎麼沒聽說啊？」

  「還沒來得及辦，他就走了。算了不提他。」晏亦接過酒杯仰頭灌了一杯，「說吧，今天叫我來，什麼事？」

  霍哲跟陸鳴相視一眼，霍哲拍著他肩膀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陸狗，快，把準備的人叫進來。」

  晏亦這下知道他們要幹嘛，把酒杯一放就想走，被霍哲攔下，他不悅道：「我不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

  「知道你不喜歡，你放心，今天這些人全都很乾淨。比你那個什麼徽的還乖......」

  「別拿他們來比。」晏亦冷聲打斷。

  霍哲還真不理解他在意這些做什麼，哪怕訂婚了又怎麼樣？家裡一個外面一堆的多如牛毛，何況他兄弟是海城首富，還怕沒人？

  只是看晏亦有點生氣的樣子想著人進來，看見估計就不生氣了。

  今天他跟陸鳴找了十幾個跟凌風徽有些相似的過來，誰都不會是無可替代，他們是這樣想的。

  那些人一進來後，晏亦臉色肉眼可見的更差了，「看在我們關係不錯的份上我才來的。這樣搞沒有意義明白嗎？」

  「你試試呀。萬一呢？」

  「我不會試的！」晏亦豁然起身，激動道：「凌風徽就是凌風徽，誰都沒辦法替代明白嗎？」說完他自己也愣了。

  原來他是這麼想的嗎？

  霍哲看他這麼生氣立馬擡手讓人走了，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不少。

  「晏狗。你...是真喜歡他嗎？」

  晏亦不想點頭，不想認輸，呆呆站著，什麼話也沒說。

  到這裡，霍哲無奈嘆氣，「你怎麼不早說呢？先前我那麼說他，你也不阻止，我以為他就那樣呢。」

  晏亦看向他，「你認為他對我不重要？」

  「重要的話會容忍我那麼說他？」

  晏亦抿起唇，有些委屈，明明他想說不是，是凌風徽先承認情人身份的，這也要怪他嗎？

  沒多久他就離開了夜店，在馬路邊上走了一會兒，想回家，可一想到回家要面對冷冰冰的房間就又不想回了。

  這時候他不知道找誰，最後找上葉文墨。

  葉文墨看在他失戀的份上收留了他，但葉之言就沒那麼好脾氣了，看晏亦哪哪都不爽，動不動嘲諷他兩句。

  「徽徽值得更好的。」

  晏亦擡起頭看他，「沒有人比我好。」

  葉之言站在他面前，掰著手指頭數，「你脾氣大，自大，年紀大，有哪裡好？知道的覺得你們在談戀愛，不知道的以為徽徽給自己找了個爹。有你這樣談的嗎？你活該！」

  晏亦愣神許久，最後冷冷掃他一眼，「把他地址給我。」

  「我不知道。」葉之言有些心虛，他其實是知道的，不過不是凌風徽告訴他，而是通過戰隊經理那邊知道的。

  看大哥跟晏亦在裡頭喝酒，葉之言偷偷摸摸跑回房間，鎖上後給戰隊經理打了電話。

  他有話想問問凌風徽。

  *

  「肖思，葉二少打電話過來找你，你接一下。」

  職業選手都需要起一個ID，凌風徽定了『肖思』二字，或許是被劇中那個窮盡整個職業生涯都無法觸碰獎盃的肖思吸引，他想用這個ID，替肖思去完成沒有完成的夢想。

  凌風徽幾乎只是上了一場訓練賽就敲定了首發輸出位。

  自從決定要回來打職業後，凌風徽去看了許多『不可一世』戰隊過往的比賽記錄，包括聯賽內兩三支強隊的比賽視角。

  他發現，這個世界的競技水平比起他原世界的水平要低一個等級。

  至少，『雙神』段位帳號在他原來的世界裡，幾乎年年都有出現，一樣的遊戲內容，不一樣的玩家。

  感覺有點像作弊。

  「給我吧。」這會兒隊友們都去吃夜宵了，他沒這個習慣就獨自在基地，也巧，『不可一世』的基地正是他之前拍戲時借用的基地。

  「徽徽，你好狠心呀，換號碼也不了解我。」葉之言訴苦的聲音隨之傳來。

  凌風徽往後推了兩步椅子，「有什麼事嗎？」

  葉之言一愣，「你跟晏狗分手，就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嗎？」

  凌風徽說：「是你先做出選擇的。你在我和晏亦之間選擇了晏亦。」

  「我...」

  晏亦懷疑他，調查他監聽他這件事，霍翎都能知道，不可能作為發小的葉之言不知道，沒告訴他，就已經表明立場了。

  當然，他確實感謝葉之言先前對他的照顧，但這是兩碼事。

  「其實我想告訴你的，只是......」

  凌風徽輕笑道：「我不怪你。畢竟我們認識才一年而已。但還是希望以後沒事別再聯繫。」

  「可是你去我哥的戰隊，我也經常看比賽的，我可以讓我哥給你高昂的簽約費，還有其它一些待遇，他們都不敢冒犯你。」

  凌風徽冷下臉，「言哥，我靠的實力。我能拿多少錢，靠成績定。」

  「好吧。那我可以去看你比賽嗎？」

  「你的戰隊，你想來就來，不用問我。」

  葉之言沉默幾秒後才開口道：「徽徽，雖然我老覺得晏狗對你不夠好，但，他到底也沒做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我知道你很喜歡他，你也可以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他最近挺不好的。」

  凌風徽盯著屏幕上的槍，輕笑一聲，「言哥，你是想告訴我浪子回頭金不換嗎？」

  「晏狗也不算浪子。他就是從小被家裡人寵壞了，脾氣難免差一些，他調查你懷疑你是不對，可他經歷過兩次背叛，可以理解的。表哥要是跟那些花花公子一樣的話，我肯定第一個支持你們分手。」

  凌風徽聽著聽著臉色沉了下去，「葉二少，不用再打電話過來了。」說完他就掛了，把手機還給後頭緊張的經理，「經理，以後他的電話不用給我接。」

  經理不懂他們之間的情況，點點頭離開了。

  小老闆不能得罪，大神也不能啊。

  訓練室回歸平靜。

  凌風徽盯著屏幕，看著看著笑了幾聲，都有理由都有藉口，就是沒人想過他的感受。

  他不僅僅是因為晏亦的懷疑才決定分手，是清楚明白，晏亦不喜歡他，不，或許是喜歡的，喜歡小貓小狗一樣喜歡，只是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