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日談C-《花束》(五)
2024-09-15 09:15:55
作者: o冥冥o
後日談C-《花束》(五)
後日談C-《花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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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籌碼——這不算作弊吧?」社畜眼中帶笑。
「沒錯。」穆迪承認。
關鍵在於,她什麼時候藏的籌碼?恐怕是她和西索產生肢體衝突的期間,那時她離籌碼最近。
轉移眾人注意力是老千常用手段之一。
之前社畜和西索的互動太富有真情實感,尤其是社畜啃西索的那一口,血淋淋的傷口實在觸目驚心,再加上,社畜對西索的冷落持續到結尾,穆迪就沒有把那場衝突當成假的。
不,無論那場衝突是真是假,也不妨礙她藉此藏起一枚籌碼,留下後路——她同樣是一名不可小覷的賭徒。
儘管被結結實實擺了一道,穆迪重新興奮起來。
期待已久,真正的好戲終於要開場了!
「一枚籌碼只夠作為入場券。」穆迪掃視社畜和西索,「你們要怎麼投注、跟注或者加注呢?」
「媽咪~」西索雙手捧臉,對社畜眨眼睛,作期待狀。
「你媽死了!」社畜瞬間翻臉,再次跟西索劃清界限。
穆迪不再相信這兩人之間的衝突戲碼,指揮莊家開始發牌。
莊家發完第二張底牌,此時玩家可以選擇棄牌(fold)、跟注(call)或者加注(raise)。
「Call。」穆迪押了一枚籌碼。
「Call。」西索指著社畜,「用我的媽咪當抵押。」
「逆子!你以為你是空條承太郎?!你有無敵的白金之星嗎?!」社畜怒視西索,「你應該拿你自己的手腳、器官和生命當抵押!」
「……好吧。」西索撇撇嘴,「用我的左腿當抵押。」
「不要以為這種事只是說說而已。」事已至此,穆迪也拿出了他準備的殺手鐧,「要立下『誓約』才行。」
賭場可以為客人提供借款服務,還有專業的「討債人」,用念能力讓簽了協議的參與者立下「誓約」,願賭服輸,無法賴帳。
西索毫不猶豫簽了協議,「誓約」起效,西索用作抵押的左腿立刻失去知覺,仿佛不再屬於他。
「大腿也沒有知覺了呢~」西索檢查了自己的左腿,舌頭舔過嘴唇,對此展現出極大的興趣,「如果早這麼玩,我也不會覺得無聊了。」
下一次跟注,西索用右腿抵押。
不出穆迪所料,西索輸了。
現在連穆迪也搞清楚了西索的喜好,西索總是把樂趣擺在第一位。比起勝利,西索更好奇輸掉的抵押物會變成什麼樣。
結果西索的雙腿沒有消失,仍然連接在西索的軀體上。
「效果只是暫時的嗎?」西索稍感遺憾地拍了拍毫無知覺的大腿,「嗯~畢竟生物材料保持活性才擁有價值。」
這句話之後,西索就開始了沒有節制的零件大甩賣。
社畜和臨時發牌員挑選底牌的規則被取消,因為西索把雙手抵押了出去,不得不讓社畜幫他動手翻看牌面。
在此之前,西索已經抵押了聽力和嗅覺。喪失聽力,可以讀唇語,喪失嗅覺,更是無關緊要。
接下來抵押的東西就得要人命了。
穆迪盯著賭桌對面依偎在社畜懷裡的西索。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到底牌,以及秘密交流,社畜用手心的念文字與西索對話。
念文字只有念能力者用「凝」的時候可以看到,但這已經不重要了。當西索抵押視力,社畜改成用手指在西索胸口寫字,讓他單純用觸覺知曉現狀。
然後抵押的是內臟,人體其實很頑強,即使大部分內臟失去功能,短時間內還可以維持生命基本機能。
穆迪的腦中始終緊緊繃著一根弦,他確信西索在等待某個必勝時機,此時的揮霍無度是為了享受瀕臨死亡的快感。
出千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出千。
儘管單次輸贏是隨機事件,但只要重複的次數足夠多,結果一定符合理論計算出的概率。
「知道我為什麼覺得無聊嗎?」西索揚起下巴,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因為你下的賭注對我毫無吸引力,換句話說就是爛果實。」
「這是最後一局了,你真的敢和我堵上全部嗎?」
「我剩下的全部,聲音,心臟,肺,我的命,All in~」
「誓約」起效,西索在社畜懷裡停止了呼吸和心跳。
四張底牌已經發完,公共牌發了四張,玩家可以選擇棄牌(fold)、跟注(call)或者加注(raise)。
但是,如果有玩家選擇「All in」,之後的玩家只能選擇棄牌(fold)或者跟注(All in)。
另一點值得注意的是,選擇「All in」的玩家獲得勝利後,收益由其All in的籌碼決定。比如,玩家All in了2枚籌碼,勝利後籌碼翻倍,獲得4枚籌碼。扣除押注的2枚籌碼,實際收益為2枚籌碼。
等價交換,穆迪再熟悉不過了。
西索簽協議立下「誓約」的時候,他當然也簽了協議。
如果他不選擇棄牌(fold),選擇跟注(All in),按照西索的方式,他也得……賭上自己的性命!
「快點決定,先生。」社畜擡起右手,掌心向上,「時間就是生命。」
西索贏了以後會獲得底池內等價的籌碼。
對,不是這些純金籌碼,而是穆迪的聲音,心臟,肺,以及他的命。
額頭冒出冷汗,穆迪確信這就是西索等待已久的必勝一局,他沒必要白白犧牲。對,他輸得起,他還有千億資產,他還有性命,他還有未來。
他不能把自己的聲音,心臟,肺,以及他的命放入底池,至少……不是此刻!
「Fold。」穆迪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聲音如此陌生。
西索的呼吸和心跳回來了,莊家將底池內的兩枚純金籌碼移到西索跟前。
一枚純金籌碼代表10億戒尼,西索的命價值20億,還挺值錢,不愧是天空競技場樓主的含金量。
社畜將西索的四張底牌展示給穆迪。
看到是一副爛牌的時候,穆迪扯著嘴角,想笑又笑不出來。
他真的想不到嗎?他只是不敢在這一局賭上全部。
在心態上,他從一開始就輸了,敗局已定。
「……」
布滿城市的人造燈光讓月亮和星星都變得黯淡無光,人潮洶湧,熱鬧得不分晝夜。
「……所以,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西索攬住社畜的肩膀,縮短的距離,輕聲耳語變得更加清晰,「叫我來解決麻煩,其實是……媽咪想要見我的藉口~」
社畜最後阻止了西索,不管是穆迪的財產或者性命,社畜都沒有要。
「才沒有。」社畜別過臉。
柔軟,濕潤,還有點癢的感覺拂過社畜的臉頰。
「是說謊的味道。」舔完社畜的臉,西索笑著把自己的臉埋到社畜的脖子處,裝模作樣咬了一口。
社畜急急忙忙用手去捂脖子,西索已經拉開距離,兩條胳膊圈住社畜,腦袋枕著社畜的肩膀,整個人的重量都歪在社畜身上,火焰般艷麗的紅髮占據社畜的半邊視野。
「……差點忘了。」社畜捏住西索的臉頰,「輸一次打一次屁股!不光要脫了褲子打,還要重重地打,狠狠地打!」
「不要嘛~」西索鼓起包子臉。
「別想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