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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B-《墓碑》(十四)

2024-09-15 09:14:41 作者: o冥冥o

  結局B-《墓碑》(十四)

  結局B-《墓碑》(十四)

  法不責眾,指的是黑鯨號混戰中死的人太多,即使應受到法律制裁,但很多人都那樣干,也就不好制裁了。

  社畜非常珍惜自己零犯罪記錄的良民身份。

  誰會不喜歡堂堂正正走在陽光下呢?她又不是下水道里的老鼠。

  如今,她才相信西索考獵人執照的理由真的是「殺人免責」。

  和幻影旅團那些來自流星街的團員不同,西索既不是流星街人,也不是通緝犯。他殺了那麼多人,要麼是在生死自負的場合,要麼是無人能夠追查得到,要麼是動用了獵人執照的「殺人免責」,結果西索在法律層面居然也是個良民。

  明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殺人不眨眼,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難怪小丑的笑容如此戲謔。

  所以,把良民西索的心臟擺在家裡,惹警察上門了怎麼辦?

  社畜也沒有收藏人體器官的變態愛好,這個各種意義上都不吉利的物件,必須儘快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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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出行要帶的行李,其中的嬰兒用品就占據了一整個行李箱,幸好社畜有自己的車,多帶幾個行李箱不算麻煩事。

  身為流星街人的飛坦連身份證都沒有,更不可能有駕照。社畜堅持自己開車,讓他待在后座照顧嬰兒。

  飛坦小時候也幫養母照顧過嬰兒,知道一些基礎的育兒常識,比如怎麼抱嬰兒,怎麼換尿布,怎麼哄孩子之類的。

  誰能想到A級通緝犯還能當月嫂呢?

  只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

  同時,抱著嬰兒的飛坦就騰不出第三隻手去搞「零元購」,一舉兩得。

  唯一的缺點是,晚上哄睡完孩子,還得餵飽飛坦才能睡覺。

  其實,這趟旅途不需要飛坦,是飛坦自己要跟著來的。

  身為一隻「上有老,下有小」的社畜,那可是無法拒絕公司任何無理要求的超級弱勢群體,更何況是A級通緝犯的要求呢?

  就算她成功殺了飛坦,旅團其他人呢?她不是西索那種狠人,沒法和整個旅團對抗。

  順其自然,知足常樂,至少飛坦會戴套了,社畜選擇了躺平。

  距離上次見到西索假死惡作劇做的假墓碑,居然快三年了,白色墓碑明顯變舊變髒,周圍雜草叢生。

  西索真的死了,這塊墓碑於是變成了真的,再補上屍體,就是如假包換的西索之墓。

  飛坦走到墓碑後方的空地,朝社畜伸手,社畜把準備好的鏟子遞給他。

  「挖深點。」社畜叮囑道。

  畢竟埋的是良民西索的屍塊,糖果罐上的指紋已經擦乾淨了,這種事見不得光。社畜萬分慶幸西索把墓碑放在了無人的郊外。

  不需要用「念」加強力量,飛坦本身的力氣就很大,他單純靠臂力挖土,挖得還挺快。

  將女兒留在嬰兒車裡,社畜抱著糖果罐等飛坦挖完。

  飛坦突然停下,他挖到了意料之外的東西,一個內容物不明的盒子。

  「有古怪,你走遠點。」他說。

  社畜把糖果罐放在女兒身邊,推著嬰兒車走到遠處,站在汽車後面。即使飛坦那裡挖出了炸彈,應該也不會被波及。

  ……希望不是核彈吧?!

  用「念」增強視力,社畜遠遠地看見飛坦從土坑裡撈出一個盒子,飛坦打開盒子,無事發生。

  等到飛坦向她招手示意,她才推著嬰兒車回到西索的墓碑前。

  盒子裡是一張土地贈予協議,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只需要在空白的受贈者一欄簽名,就可以獲得這塊墓碑周圍的300畝土地。這裡是私人土地,難怪周圍一直什麼建築都沒有,除了一塊孤零零的墓碑。

  社畜看向協議書下面的撲克牌,拿著巨大鐮刀的小丑印在上面,露出戲謔的笑容。撲克牌沒什麼特別的,翻到背面,有一行筆跡:

  【壞孩子】

  後面畫了一顆愛心,黑色的。

  「……」社畜低下頭,用空著的手捂住嘴巴。

  過了一會,她笑著說:「看吧,西索每次都會給錢。」

  「我承認。」飛坦把糖果罐扔進土坑,「他比我大方。」

  填土,灑上草籽,壓平,社畜和飛坦一起清理了雜草,擦乾淨墓碑。

  這裡風景不錯,社畜在樹蔭下鋪野餐布,坐下來休息。飛坦把園藝手套放回車裡,拎出野餐籃,坐到社畜旁邊,開了罐啤酒喝。

  茂盛的草地像一塊綠色絨毯,觸感舒適,風也是溫和濕潤的,寧靜宜人。

  一時無話。

  把女兒放回嬰兒車,社畜重新在野餐布坐下,飛坦把頭枕到她大腿上。

  「有話直說。」飛坦看得出社畜一路上都在醞釀著什麼。

  「嗯。」社畜鼓起勇氣,「我希望你不要讓別人得知我們之間有關係。」

  「理由。」

  「你是個A級通緝犯,我和我女兒不能受你牽連。」社畜語氣懇切,「之前我因為是『西索的女人』,落到你們手裡,遭遇了什麼,你是最清楚的。我不能再讓悲劇重演。」

  「然後呢?」飛坦說,「回歸普通人的生活——你在搞笑?」

  「……」被他準確切中心思的社畜,臉頰有些發燙。

  「你希望你女兒過上什麼樣的人生?到了規定的年齡,就和一群同齡人待在名為『學校』的建築物里,耗費十幾年學那些千篇一律的破知識。成年了再換一個建築物待著,繼承你那什麼『米斯特洛特三世』,變成『米斯特洛特四世』。最後找個差不多的男人結婚,生孩子。」

  「你覺得有意思嗎?」

  「這樣的循環,和一輩子待在流星街變成垃圾有什麼區別?」

  社畜被他的話刺痛了,雙手握成拳頭,但仔細想想,又發現無法反駁飛坦的話。

  飛坦坐起身,注視社畜的雙眼。

  「我會當她的飛坦叔叔,教她怎麼保護自己。」飛坦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些不滿,「還有芬克斯叔叔。」

  「……啊?」社畜愣住了。

  「芬克斯說他也有責任。」飛坦舉起右手,五指併攏,作手刀狀,「但如果他還想上你,我允許你把他剁了。沒錯,我就是這么小心眼的男人。」

  「哦。」社畜短促地應了一聲。

  「你想要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會來滿足你。」飛坦把社畜圈進懷裡,湊到她耳邊,「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

  草地很柔軟,社畜的身體更柔軟。

  飛坦充分證明了自己說過的話。

  不過,墊在他們下面的野餐布得扔掉了。

  「客隨主便,讓我們感謝西索叔叔的贊助。」飛坦舉起劍,滿臉促狹的笑容,在墓碑上劃拉,「一個適合你的墓志銘。」

  He is a f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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