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

  爬山

  期待了很久的爬山終於可以開始了。這次爬山我們去的是一個尚未完全開發雨林，雨林中有山，山中有潭，我們的目標，就是尋找那池潭。

  早上按時起床，碰鬼的，我的月經居然提前幾天來了，幸好沒有漏到床單上。我提前吃了一片布洛芬，背著行李就出門了。

  我第一個到，聞風是第二個到的，他穿著黑色的衝鋒衣，黑色牛仔長褲顯得他的腿更細了。

  「清風，吃早飯了嗎？」他問我。

  我點點頭，問他吃了沒，他回答吃了。其餘人也紛紛到來。待清秋把西樓趕回去之後，我們坐上了遠行的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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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山還算順利，山里陰涼，沒有外面那麼熱。

  「前面有一條小溪，男生背著女生過去吧。」與一提出建議。到小溪前，先把竹一抱了過去。張子也抱起阿張緊跟其後，聞風看向我：「清風，我先送你過去吧。」我還沒得及回答，聞風就一把把我抱了起來，我立即抱住他的脖子。

  「不是說背嗎？」我緊張地問。

  「你想讓我背著？」

  「不是，我是怕你抱不起，背著省力些。」我頭靠在他肩膀上，根本不敢看他。

  「沒事。」聞風微微一笑，把我放了下來，「你看下我的包，我去接她們。」

  聞風和與一倒回去，聞風背著雅頌，與一背著清秋過河。

  「既白，你的雙標有些明顯。」雅頌偷笑。

  「清風說抱著很尷尬。」

  「我不信。」雅頌說，「你就裝吧。」

  快到岸上時，雅頌計上心來，「既白，我們來玩一玩清風。」雅頌捏了捏既白的臉，聞風別過臉，將她放了下來。

  「清風，既白的臉好嫩，你也去捏一捏試一試。」雅頌跳到我的前面說。

  「他看起來不是很想被捏的樣子。」我輕聲說。清秋也跑過去捏了捏聞風的臉，「既白，你的臉看著沒什麼肉，捏起來還挺軟。」

  我回頭看了一眼，聞風也擡眼看了我一眼，我有些退縮了，繼續往前走。

  「阿張，司馬竹一，別跟上闕雅頌和南宮清秋學壞了。」聞風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聞風跑到我前面，為我們開路，我們一路向前走，中午，我們圍著一圈坐下來休整。

  「清風，你的臉怎麼那麼白？」聞風看我的臉色，有些擔憂地問。

  「很白嗎？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我儘量裝作沒事人回答，但其實我的肚子劇痛無比，每次月經第一天我就痛經，沒想到這次的布洛芬居然沒有什麼效果，我的肚子痛了一陣又一陣。

  我把包里的盒飯吃了，特地把辣椒多在嘴巴里嚼幾下，希望痛覺可以讓我的嘴巴恢復紅潤。不過的確有效，吃完飯後沒人懷疑我有事。

  阿張打開路線圖，指著一條彎彎曲曲向上的路說：「我們就沿這條路上山，途中還可以經過一片竹林，說不定可以有意外之喜。」

  我們跟著阿張和張子一路上山，路上還採了不少蘑菇和野菜。

  「我聽見了水聲。」聞風突然說。

  大家都靜下來，果然有溪水的流動的聲音。我們尋聲而去，穿過茂密的竹林，一潭清泉出現在我們眼前。這是一個大石潭，直徑大約為十米，深度為半米，水中無魚，清澈見底。

  「我想洗把臉。」雅頌彎下腰洗臉，水撲在臉上冰冷刺骨。「這水好涼快。」

  我們都彎腰去摸一摸水，一股涼感從指尖直達胸膛。

  「我們在裡面游泳吧，我帶了泳衣。」阿張提議道。

  「我沒帶。」我們異口同聲地說。

  「我帶了，我帶了四件泳衣和三件褲衩。」阿張從包里掏出一個壓縮袋，壓縮袋打開拿出泳衣和褲衩。

  「阿張，你這是帶了一個壓縮包啊。」雅頌瞪大了雙眼。

  「我主要是太想在山裡游泳了，其他地方我都游膩了，現在碰到一個這麼完美的石潭，不游一游可惜了。」

  「水太淺了。」張子說。

  「我們可以一起打水仗，這是我們第一次這麼多人一起出行。」

  「我要打水仗！」雅頌歡呼道。

  「我喜歡玩水。」竹一看著泳衣，眼裡直發光。

  「可以。」清秋也贊同。

  「我給你們錄像。」我在一旁說。

  「我不打。」聞風搖頭拒絕。

  「我不打。」與一搖頭拒絕。

  「我不打。」張子搖頭拒絕。

  「哥！」阿張把張子拉到一邊，「打水仗嘛，小時候我們經常一起打水仗多好玩啊，你打水仗那麼厲害，我們倆個組隊一定可以把她們打得落花流水。」

  張子搖搖頭。

  阿張把頭靠在張子身上轉：「哥哥，求求你了，你不和我一起打，我會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求求你了哥哥，我的哥哥最好了，求求你了哥哥。」

  「別喊哥哥，沒用。」張子依舊拒絕。

  「哥哥，哥哥，哥哥，求求你了，哥哥，你不玩我的快樂少一半，哥哥……」阿張抓著張子的手不停的晃。

  「行吧。」張子實在抵擋不住阿張的撒嬌，最後還是答應了。另一邊的與一比張子好勸多了，竹一一個撒嬌的眼神與一就答應了。

  「果然，哥哥就得妹妹治。」雅頌在一旁看著滿臉羨慕，「要是修齊在就好了。」

  「清風，你不玩？」清秋問我。

  「我來月經了。」我輕輕在清秋的耳邊說。

  「第一天嗎？」清秋擔憂地看著我。

  「嗯嗯。」

  「不早說，怪不得你的臉煞白。」清秋嗔怪道。

  「沒事的。」我回答。

  阿張她們去左邊林子裡換泳衣，張子他們去右邊林子裡換褲衩，聞風坐在我旁邊看天象。

  「你怎麼不去玩水？」聞風問我。

  「你怎麼不去玩呢？」我反問聞風。

  「我體質不好。」聞風回答。

  「我不信。」我笑了，聞風這高高大大的一個人，怎麼看都不像體質不好。

  「為什麼不信？」聞風轉頭看向我。

  「你爬那麼久的山都沒有大喘氣，而且你之前一把就把我抱起來了，我可是有一百斤的。雅頌把行李都給你背著了，你一個人背著兩個人的行李還可以走那麼遠，怎麼可能體質不好。」我認真地回答。

  聞風伸出他的手腕：「你會把脈嗎？」

  「我怎麼可能會。」我驚訝地說。

  「你摸摸我的脈象，再摸摸你的脈象。」

  我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脈象，沒感覺出個什麼。我把左手搭在聞風的右手上，他的脈象時強時弱，我想著記一記這個頻率好回去的時候問一問中醫，但聞風把他的手收了回去。

  「我還沒摸明白呢。」我著急地說。

  「你又不會把脈，能摸明白什麼。」聞風抓過我的手，「我來給你把一脈。」

  聞風把手搭在我的手腕處，「你不要緊張，你脈象太快了。」

  「我深呼吸一下。」我克制住內心的激動，希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越克制越激動。

  「好了，我已經知道了。」聞風收回手，看向我的臉，一本正經地說：「你是川劇體質，剛才臉白，現在臉紅。」

  「那你到底會不會把脈？」我問。

  「我爺爺是中醫。」聞風回答。

  「所以你會？」

  聞風點點頭。

  「我身體健康嗎？」

  「健康，不過處在月經期還是要少運動，現在有些氣血不足。」

  「啊！」我蒙住臉，聞風居然真的會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