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2024-09-15 08:56:16
作者: 木醬ovo
第 98 章
「嘶,這麼一看的話,這裡帥哥還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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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對排球沒什麼興趣的風子作為音駒的拉拉隊也來到現場,而小野渚也拉上了她男朋友來看比賽。
運動系對於不屬於自己領域的運動也頗有興趣,伊藤甚至在前一天做好了準備打算在今天如果自家女朋友有問題盡力回她的問題。
……伊藤是這麼想的,然後在他微笑著對著前來的女生們點點頭,內心思考要怎麼禮貌保持距離的時候,眨眼就被小野渚拋下,眼前只剩下風子帶來的男生。
鈴木(音駒時的那位班長)看著伊藤哈哈笑了笑,外向的男生很容易就打成一片,隨便聊了幾句就開始稱兄道弟。
而這邊,我盯著視線飄忽的風子壓抑著尖叫,
「風子!——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就……這樣那樣……」
小野渚雖然跟風子不熟,但我們幾位女生加上已經跟著大將優跑了的美華,建了一個小群,平時大家都在一起聊天,在網上是不陌生了。
而小野渚本身也是社交悍匪,線下和風子見面也很快熟絡起來,讓有些社恐的風子想有點隔閡都有不起來。
等待著正式比賽,看著準備熱身的選手們,小野渚左看看右看看確認伊藤和鈴木還在身後有段距離的地方,小野渚立馬小聲用只有我們三人能聽到的聲音感嘆。
「那個雞窩頭好帥哦,好成熟的感覺!」
風子眯著眼看了一眼,決定給自己班上的列夫拉票:
「還得是我們列夫這個混血更好吧!你看他現在酷酷的。」
風子是知道列夫本性的,別看現在的列夫面無表情一臉認真的跟隊員們說話,一年的相處他張張嘴風子就大概猜到他能說出什麼與臉完全不符的話語。
我同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列夫,這小子一定是在說突然想要去拉○去了。
也確實,此時此刻音駒那邊——
「黑尾前輩怎麼辦啊,我還想再去拉一次○。」
列夫一臉認真的看著隊長。
黑尾看向列夫,剛還在和研磨他們打鬧的笑一下子收斂,他同樣面無表情認真的看著列夫,
「……哈?不是吧,你這個留○混球。」
夜久噗的一下笑出聲,豎起大拇指贊同黑尾給列夫的新外號。
「大家的表情都好認真啊!看起來都好帥——」
小野渚轉而花痴臉看著全員。
「啊,仁花!這裡這裡!」
打斷小野渚的花痴,我對著忙完經理工作的仁花揮揮手。
伊藤和鈴木看著女生又多了一個,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往隔壁挪了挪閒聊,等比賽正式開始再湊過來。
仁花小跑過來還喘著氣,緊張的打了招呼後乖乖站在一邊手緊抓著欄杆不敢說話。
——直到比賽開始才合群,畢竟大家也開始和她一樣手緊抓著欄杆,掩飾不住他們的緊張。
眼見著烏野似乎要被拿下一局,不止我們女生組,身後的男生組也揪起心來。
「啊——找到了!嗚哇,你們看起來好緊張的樣子!」
回頭,梟谷那邊剛結束了比賽休息了一陣後,木兔就迫不及待拉著赤葦來到我們這邊觀賽。
赤葦看了一圈我們,淡淡的說著,
「表情很嚴肅啊。」
他們都是前輩,身為一年級的我們都禮貌問好之後,仁花又回過神,緊盯著場內來回跑動的他們,
「……仔細想想,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們在三局兩勝的比賽中率先丟掉兩局……」
仁花咽了咽口水,
「烏野從春高預選賽直到昨天,除了和白鳥澤那場五局三勝之外,全部都成功拿下了第一局……」
「確實……」
我點點頭。
「三局賽制丟掉第一局情況很嚴峻……」
赤葦面癱著臉冷靜分析著還想往下說什麼,就被一臉輕鬆理所當然的木兔打斷了話。
「對手是音駒情況就更糟糕啦!他們的防守水平還會繼續提升的!」
「……木兔前輩!」
赤葦看著面前表情都耷拉下來的我們嚇得立馬看向木兔小聲叫他。
木兔眨眨眼,一臉無辜看著赤葦,
「怎麼了?你不是也說了嚴峻嘛!」
揉了揉仁花靠過來的頭,抹去她快要溢出的淚珠,仁花吸了吸鼻子,
「接下來……再輸一局的話……比賽就結束了……」
「『萬一輸了』。」
木兔慢慢走上前,伸手抓住欄杆探出身子低頭看了眼看台下的選手們,又回頭靠在欄杆上,收斂了開玩笑的笑,認真的看著我們:
「有這種念頭給自己潑冷水可不行。」
停頓兩秒,他又懵懵的豆豆眼看向同樣認真看著他的赤葦,
「赤葦——!『潑冷水』是這樣用的咩?!」
赤葦點了點頭。
木兔滿意重新看過來,恢復剛才的表情,
「別想太遠了,看看當下!」
「——看看我們成長了多少。」
他攤開手,回頭看向那邊的賽場,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賽場的味道。
看著有些愣住的我們,赤葦上前打破這有些僵下的空氣,
「木兔前輩,氣勢太強了……抱歉。」
「誒?沒有沒有!」
我們一同說著,也反思了一下自己。
「木兔前輩說得好!」
我很給面子給木兔鼓掌,木兔樂得舉起手嘿!嘿!嘿!幾聲,
「哼哼,『潑冷水』之後,我還打算用『不惜○○』來表達想法!」
赤葦看了一眼木兔,
「這個難度有點高哦。」
「赤——葦——!!!」
木兔立馬就萎了。
*
比賽結束。
陸陸續續的梟谷的其他人也來了。
等選手們開始收拾東西的時候,小見走過來不得不感嘆了一句,
「你們的比賽好長啊。」
木葉點點頭,
「每次偷看你們比賽的時候都能看到不停的拉力。」
研磨乏力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地板憋著氣,
「想鑽進被子……」
「所以研磨比賽的時候看著天生什麼氣啊?」
我問。
研磨捏了捏水杯,
「因為重力使身體沉重,球會落下。」
我撓撓頭,
「重力的話,難道不是要看地嗎。」
「……對哦。」
研磨點點頭,然後盯著地面。
「……重點是這個?!」
旁聽的山本忍不住吐槽。
赤葦看著默默不說話的月島,
「月島也相當努力,跳的很高呢。」
月島被突然提及,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擡頭看著赤葦,
「呃……不、唔……」
他低下頭,而後又面無表情的擡頭看向赤葦推了推眼鏡,
「梟谷第三輪也是兩局致勝,真厲害呢。」
「嗯,木兔狀態不錯。」
赤葦點點頭,贊同:
「嗯,很不錯。一反常態的很好。」
我呼出口氣,將他們的外套一一遞給他們,囑咐他們等差不多了就要穿上不要著涼。
積攢了兩天的疲勞,又遇到了一天兩場的惡劣日程。
「真是『魔鬼第三天』啊。」
日向哇了一聲,
「好酷!!」
「酷……嗎?聽起來很危險啊。」
月島笑出聲,
「小孩子喜歡的命名吧。」
田中和西谷有被cue到,
「月島你丫!!!」
月島看了一眼兩位前輩,
「我對日向說的。」
「餵月島!!!」
日向炸毛。
*
即將進行下一場比賽,烏野和梟谷兩邊都有比賽,在此之前的休息時間,烏養集合了大家大致交代了一番後讓他們自由解散去好好吃飯。
「哈啊……我要去睡了。」
黑尾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整個人掛在我身上。
生無可戀看著前方,我承受著黑尾部分體重完全動不了。
「誒誒誒——黑尾前輩好狡猾!」
列夫圍著黑尾左轉轉右轉轉,黑尾嫌棄的揮揮手想把列夫趕跑。
「滾蛋!——」
夜久一腳把黑尾踹開。
「喂喂喂!」
黑尾捂著被踹的屁股瞪著夜久。
「拜託請不要騷·擾我們家青木可以嗎?」
菅原和澤村帶著可怖的笑走過來,一把將我拉過微笑著看著他們。
「哈?!什麼你們家的!」
一下就炸毛,眼見著音駒和烏野好像又要來一場垃圾場大戰,我一下溜走。
*
「誒,愛!一起去吃飯嗎!」
遠遠就看到日向在影山隔壁嘰嘰喳喳蹦蹦跳跳跟用不完精力似的。
「好呀!」
他們轉身原地等我,我快走幾步跟上去。
影山看了一眼我,然後繼續凶神惡煞的對著日向說,
「總之你先給我休息啊!……boke!」
「……你句尾一定要加boke嗎??改成『喵』怎麼樣!?」
一句話讓我和影山都沉默且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日向也跟著沉默下來,這一路我們都安靜的走著。
等到了小飯館,他才出聲,
「還是加boke吧。」
*
也很想看看梟谷的比賽,於是叫小野渚他們幫我錄下來,我和仁花繼續留下看烏野對戰鷗台的比賽。
和仁花來到熟人多的地方,有看到冴子姐姐和月島哥哥。不過這次又多了一個有著黑色捲髮的帥哥。
「啊,這位就是那個『小巨人』——宇內天滿哦!」
月島哥哥給我們介紹著,反而宇內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我們問好。
很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問問他現在在做什麼,為什麼不繼續打排球呢?
但最後都咽下肚子裡,直到日向看著自己的偶像問出來。
宇內笑了笑,坦然說著他並沒有收到任何球隊的邀請,也正好自己有其他想做的事情。
日向點了點頭,和其他人一起又問了好後面無表情的回到了賽場。
我偷看著宇內,被他抓個正著,他友善的笑了笑,右手托腮看過來,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沒事的。」
我張了張嘴,
「那你……那時候會難過嗎?」
「嗯……那是當然啦。但也沒辦法,反正我現在也過得很好啊。畢竟都過去了,人也是要往前看的嘛。」
他用手卷了卷他的黑色捲髮,含笑看著下面的比賽,手指了指那個白色頭髮的男生,
「現在的後輩真是強的可怕啊。」
他有時會消極的想,如果他是這個時代的話,也許不過如此吧。
我將視線收回,重新看著他,
「但是您是他們的憧憬的目標,如果沒有您的話,他們甚至也許不會出現在這裡。」
宇內有些呆滯的看著我,然後釋然一笑,
「你說的也是呢。」
*
——。
如同破折號加上句號般讓人不知所措。
我們木愣愣的呆在原地看著前一秒還生龍活虎,似乎可以讓我們覺得『啊,穩了』的時候,
日向就這麼倒在我們面前,連離他最近的隊友都來不及接觸,他下意識用手護住了頭,讓身體狠狠砸到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被迫下場,日向被澤村攔住,掙扎的想要回去繼續比賽。
烏養也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自責、可惜、不甘。
所有人亦是如此。
我向小野渚她們說一聲跟著仁花去了下面接應。
烏養見日向和武田聊的差不多,攙扶著日向看向我,
「日向就先拜託你了。」
日向整個人虛弱的埋在烏養的臂彎,雙眼噙著淚不甘的看著場地,但武田的話又讓他強忍下。
我和仁花在一旁看著日向被擡上了擔架送往醫院,日向的那個眼神我依舊難忘,心被狠狠的揪起。
「……嗯,去吧。」
烏養深吸了一口氣,沉重的目光看向場內。
在進去之前,研磨小跑過來將他的平板遞給日向,看著日向迷茫的將平板放在胸口。
先是稻荷崎,再到音駒,然後是鷗台,才把日向熬倒,研磨眸中閃爍著光芒。
他垂下頭看著日向,抿了抿嘴對著日向小聲說了什麼,我看到日向的眼睛亮了亮,然後看向我,然後捏緊了平板的袋子堅定的看著研磨。
研磨又看了他一會,才轉頭拍了拍我的肩,
「翔陽就先拜託你了。」
我一直陪著日向檢查完又去輸液,再到去了vip病房躺著。
一路上我都陪著他看比賽的全程。
在他之後月島又受傷帶著不甘下場,再到後來,烏野止步於此。
直到烏野的大家背對著鏡頭朝著應援席鞠躬,日向緊咬著唇終於還是放出了聲。
他小聲嗚咽著,用沒打針的手背抵住雙眼,平躺的胸脯起伏很大,在努力抑制著自己的難過。
我糾結著,但還是慢慢挪了過去拍拍他柔軟的頭髮。
汗味與藥味融合,說實話不大好聞。
也許是躺著哭很難受,日向又撐著身子坐起。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默默的揉了揉他的頭。
他也正好順著姿勢,埋在胸前小聲啜泣,再到控制不住的失聲大哭。
我輕輕拍著他的背,感受胸前的衣襟被浸濕。
左手,也不知不覺攥緊了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