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2024-09-15 08:55:39
作者: 木醬ovo
好久不見
愉快的假期還是會結束的。
到了返校日,我回到烏野的家裡換上烏野的女子校服。
難得早起的我,如今倒是如同行屍走肉般走在去往烏野的路上。
「誒?你不是音駒的經理嗎?」身後傳來溫潤的嗓音,我半眯著眼轉過身看向來人。
「啊,菅原前輩。」
菅原孝支對著我笑了笑,走到身邊後與我一同走著,微微側頭笑著看向我。
「怎麼了,這麼沒有精神。」
排球部不至於開學第一天就要求他們去早起訓練,習慣早睡早起的菅原孝支是不懂我的感受的。
「嗯……很久沒有這麼早起了。」我揉揉眼,努力讓自己有精神些。
菅原孝支哈哈笑了笑,然後與我停在馬路前等綠燈。
附近都是烏野的學生居多,大家都穿的一樣站在馬路邊等待綠燈的信號。等到綠燈一亮,大家推推搡搡的往前擠,站在裡面且精神恍惚我不得不被迫往前走著。
「小心啊。」菅原孝支拉住我手臂,將我從人群里解救出來拉到一旁。
「啊,謝謝前輩。」
重新走在路上,他領著我樂呵呵的問我要不要去他們排球部當經理。
「不了吧前輩,我想參加回家社。」
嗯?菅原孝支疑惑的歪了歪頭,臉上的笑僵了一瞬。回家社就是不加社團吧 。
「誒,那好吧。」他有些遺憾,然後貼心的將我帶到職員辦公室。
*
「你們月末還要合宿訓練的吧?這次好像是去梟谷啦?」
黑尾鐵朗那邊給我了信息,叫我合宿的時候回音駒當經理。
一年四組,此時的我作為轉校生坐到後排空餘的座位上——前桌是山口忠,左卓是月島螢。
山口忠將手搭在自己椅子的靠背上點點頭,「是呀!青木要來排球部嗎?」
我說不了。
月島螢側頭看過來。
「不太想參加社團活動了,感覺好累。」我趴在桌子上翻著嶄新的書本。
山口忠有些可惜,小狗眼垂下來。
*
眨眼來到去梟谷合宿訓練的日子,雖然不是排球部的人,但我受音駒排球部的邀請當這段時間的經理。
這也是這個月最後一次合宿訓練了。
坐著佐佐木的車先一步去了東京回了這邊的家,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已經在準備飯菜等我了。
「好快,阿黑還在廚房。」孤爪研磨給我開了門,懷裡抱著煤球。
雖然他們有我家的鑰匙,但還是選擇在孤爪研磨家裡聚餐。
穿上專屬我的拖鞋,我接過他懷裡的煤球幾個跨步坐到沙發上將煤球放到腿上吸貓。
孤爪研磨在身後看著玄關被脫得亂七八糟的鞋子無奈蹲下身子重新擺好才走進來。
黑尾鐵朗繫著圍裙抓著鍋鏟從廚房走出來,「回來第一件事就擼貓?」
我放下煤球嘻嘻笑著走過去將孤爪研磨給我倒的還沒喝的水遞到他面前,「辛苦阿黑啦!大人請喝水!」
黑尾鐵朗挑眉笑著接過杯子仰頭喝了一口後將杯子放到身後的桌子上,「去和研磨玩會吧,過會就開飯了。」
我開心歡呼著,轉身撲到孤爪研磨坐著的沙發上,「研磨!來玩《樹林》吧!」
這是最近我和他們新買的遊戲,一般來說是一個恐怖生存遊戲,他們負責打怪,我負責生活。
這幾天做完主線之後我們都選擇繼續在這裡無劇情生存。
看著剛結束建造的房屋,我捅了捅孤爪研磨的胳膊,「看!這是我給你們打下的江山!」
孤爪研磨轉移視角站在高台上鉤看著背後的木頭四角房,沉默片刻後轉回視角瞄準底下的異種人一槍爆頭。
「好好,給阿黑住吧。」
將附近的異種人都清理完畢,孤爪研磨背著戰利品放到我建好的房子旁,看著房屋隔壁插著的牌子——『快樂小家』沉默著。
「怎麼了?」我拿起手中的武器砍他一下(已關友傷),疑惑道。
孤爪研磨的貓瞳里滿是無奈的看著我,往後一仰輕輕將頭靠在我腿邊,柔軟散下的髮絲蹭的我裸露出的腿痒痒的。
「太抽象了。」他操縱著角色往隔壁挪開躲開了我的攻擊。
我背起他待會的戰利品分類放好,和他一起站在用樹枝搭建的籠子旁看著籠子裡三隻小兔子發呆。
「研磨!——端菜!」
廚房那邊,黑尾鐵朗大喊。
房主的孤爪研磨按了暫停存了檔後站起身去幫忙,我最後擼了一把煤球後起身去洗手也進了廚房想要幫忙。
「那愛幫忙盛飯吧。」黑尾鐵朗跟個陀螺一樣在裡面轉來轉去,廚房餐廳兩邊跑,身後跟著一個慢悠悠的孤爪研磨。
因為我難得回來,所以他做得很豐盛。
「阿黑阿黑,我給你建了一個超棒的房子。」
先給偉大的黑尾媽媽夾上菜,我向他邀功。
「哈?你是說那個四四方方跟棺材一樣的木頭房屋嗎?」黑尾鐵朗壞笑著看著我。
「……什麼叫棺材!那可是我精心製作的林中小屋!」
房屋是昨天建好的雛形,今天我只是加工了一下裡面的擺設。
黑尾鐵朗哈了一聲挑著魚刺,「我以為那是棺材呢,門口那兩邊的蠟燭和上面的花還是我整的。」
「……!」孤爪研磨驚得肉丸掉回碗裡。
「什麼啊!原來是你整的!」我還以為是它自然生成的呢。
「嘛,等合宿之後再給你建個大別墅。」將挑好魚刺的魚放到我碗裡,黑尾鐵朗承諾道。
*
飯後回了家在他們的幫助下收拾好行李放到黑尾鐵朗家後回了自己家睡了一晚,第二天被叫醒跟著吃了早餐就出門了。
迷迷糊糊將頭搭在黑尾鐵朗後背上,一手拉著孤爪研磨的衣袖,沉默的聽著前面黑尾鐵朗的絮絮叨叨,身後的我和孤爪研磨有一下沒一下的回應著。
*
到了學校跟著他們打了招呼後迷迷糊糊睡著,醒來的時候看到有些僵硬的夜久衛輔奇怪的看他一眼,他對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被前面的灰羽列夫叫走了。
這次的主場是梟谷,所以當我們坐著音駒的大巴到梟谷的時候他們排球部的人都到了。
車子直接行駛到內部,我一路看著他們的環境一邊感嘆該說不愧是私立名校。
下車是白福雪繪和雀田薰接的我們,簡單介紹了一下就拉著我去了宿舍收拾。
「好久不見!」我們三個互相擁抱了一下,一起去了體育館。
雖然人還沒有齊,但已經有的人在開始訓練了。
「噢!青木!」木兔光太郎在場館裡對著我揮舞著雙臂,側邊的赤葦京治站直身體教了我一下對著我點點頭。
「好久不見啊!」雖然沒有一直見面,但我們基本在網上從不斷聊,每天都在分享日常。
等到音駒的人熱身結束,先到的梟谷和音駒打算先一起打一場,我們經理也不得不一起進入狀態忙前忙後。
*
晚上,熟悉的幾個人受邀來到某體育館自主訓練,當然我是被黑尾鐵朗架著來的。
「下次見到愛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黑尾鐵朗這麼說著,趁我服軟立馬帶著我來到木兔光太郎說的體育館。
「大家好!——」來沒多久,門再次被打開,日向翔陽元氣滿滿的給館裡的人打招呼。
月島螢跟在日向翔陽的身旁,對著我們點點頭當問好了。
木兔光太郎高興的揚起雙臂,「heyheyhey!!今天也一起來攔我的扣球吧!」
我熟練的走到椅子那邊坐下掏出手機尋找孤爪研磨的對話框。
【青木愛:上號!】
我們各自有各自的戰場,不是嗎。
*
站起身,接過黑尾鐵朗遞給我的音駒外套穿上。
「可是愛不是我們烏野的嘛!為什麼要穿音駒的外套啊!」日向翔陽走過來圍著我的紅色外套嘰嘰喳喳。
我看著只穿著短袖的他,「可是我沒有你們排球部的外套啊。」
日向翔陽將揉成一團抱在懷裡的外套遞到我面前,「那你穿我的!」
我看著他懷裡亂糟糟的外套沉默,「謝謝翔陽,下次吧。你也要穿外套的不是嗎。」
日向翔陽誒了一聲,有些遺憾。
「哦、哦——完全給不出去呢日向。」月島螢雙手插兜挑眉看著開始炸毛的日向翔陽。
「哼!那我也不會給月島穿我的外套的!」
「哈?」月島螢吃癟,一臉嫌棄的看著日向翔陽,「不,我才不要!而且你的衣服對我來說也太短了吧,畢竟你可是,小·不·點啊。」
看著炸毛用貧乏的詞彙罵罵咧咧的日向翔陽,月島螢笑出聲好心情的離開。
日向翔陽將外套系在腰間,氣憤的跑去撿球。
將地點發給孤爪研磨,我們清理了一□□育館,正好孤爪研磨到了門口拉開門。
「噢!——研磨!」日向翔陽衝過去給孤爪研磨打了個招呼。
如同受驚的小貓一般,孤爪研磨被驚得下意識往門後一躲探出頭警惕的看著日向翔陽,再慢慢走出來跟著日向翔陽走了進來。
*
「阿嚏!阿嚏!——」
前往飯堂的路上,和木兔光太郎一樣只穿著短袖的日向翔陽忍不住猛打噴嚏。
日向翔陽雙手抱住自己打了個哆嗦,「唔,現在東京的夜晚好冷啊……」
我和孤爪研磨擡起頭放下手機看向日向翔陽,「因為你沒有在身體冷下來之前穿上外套啊,你看看我們誰跟你一樣就一個短袖的。」
環視一圈,我給自己的話打補丁,「除了木兔前輩。」
「那為什麼木兔前輩不會覺得冷呢?」日向翔陽歪著頭看向熱乎乎精力滿滿的木兔光太郎。
木兔光太郎哈哈笑著,手臂用力向他展示自己的肌肉,「哼哼!」
「哇!~」日向翔陽星星眼看著木兔光太郎的肌肉,滿眼羨慕,誇得木兔光太郎有些忘乎所以以至於他身邊的赤葦京治忍不住嘆了口氣。
「日向,不要太誇讚木兔前輩了。」赤葦京治無奈出聲。
「誒!?赤葦!——」木兔光太郎垮下臉委屈的看著赤葦京治。
*
前面是我們三隻在什麼都聊,後面是他們這幾個一米八+在聊正事。
「話說,你們比賽快到了吧?還有兩個月?」我看了一眼日曆。
孤爪研磨低著頭,路過小石子忍不住踹了一腳,「嗯……」
為了遷就我,他們都不約而同走的很慢。
「我最近在想……」孤爪研磨看著一旁的日向翔陽。
日向翔陽昂了一聲,「什麼?」
「因為翔陽你很有意思,所以我想和你們打一場不是練習的比賽呢。」
「誒?!」日向翔陽驚嘆。
聽到孤爪研磨的話,在身後聊天的黑尾鐵朗也將視線放到孤爪研磨身上。
「是那種,一旦輸了——就立馬game over的比賽。」
說完,孤爪研磨有些不自在的擡起頭看著日向翔陽。
日向翔陽認真的看著孤爪研磨,眼睛閃爍著銳利的光芒,「那就來吧,」
「沒有『再來一次』的比賽。」
「不過在那之前,你們要贏過青城和白鳥澤吧。」木兔光太郎在身後說道,赤葦京治沉默的瞪了一眼木兔光太郎。
「嘿嘿!」木兔光太郎攬住一旁月島螢,
「所以阿月,你一定要贏過牛若順利晉級啊!」
月島螢突然的力氣壓得彎下身子,「……為什麼啊。」
木兔光太郎理直氣壯的叉著腰,「因為我現在能贏過阿月!所以要是阿月贏了牛若那我豈不是也贏了牛若了嗎!!!」
「抱歉,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月島螢默默遠離了些木兔光太郎和赤葦京治站在一起。
木兔光太郎興沖沖的背過他們一蹦一跳轉而對我笑嘻嘻的,「這樣我就是最強的啦!」
「……是是是,木兔前輩最厲害了。」受不了他的視線,我只能回應他,惹得木兔光太郎在一旁止不住的『哇哈哈哈』的大笑。
「嘛,我們都很期待啊。」黑尾鐵朗揉亂孤爪研磨的頭髮,輕輕的說道。
*
和以往一樣,窩在一團玩手機。
這次是音駒的聚在一起自主訓練。
注意著手機,一邊聽著那邊球場的嘭嘭撞擊聲,時間差不多了就去把水裝滿抱著推著車回到原地。
「愛!——」灰羽列夫突然大叫我的名字,我推著車的步伐一頓,奇怪的看過去。
我是見識過他的球的,手臂如同鞭子一般抽打著排球,快、狠,但不一定準。
看著那顆球越來越近,我卻移不動腳步。
腦子很清晰,叫囂著讓自己邁步逃開,哪怕只是一步,但事實卻是全身僵硬,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
我覺得我的臉色是蒼白的,眼神中也充滿了驚恐吧,不然他們的表情怎麼都這麼可怕。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想要逃跑,但是卻無法動彈,只能站在原地,承受著恐懼的煎熬。
這一球下來會破相吧?等到時候醒來我一定要灰羽列夫給我磕頭道歉。
就在這一瞬,一個紅色的身影突然比球還快竄到眼前,他用雙手將球彈回,身體的慣性在向我衝來。
我與他對視著,看著他將我攬入懷裡,手緊緊護著後腦勺帶著我在地上翻滾幾下,最後他的後背撞到牆壁發出一聲悶哼才停下。
「夜久前輩!」我才恍惚的撐起身體從他身上起來驚魂未定的看著他。
他皺著眉撐起身體坐起身揉了揉後腦勺,「你沒事吧青木!?」
「不是!你更重要啊?!有沒有傷到哪裡?!」
在身後的球員們衝上來的時候,我將手撫上夜久衛輔的後背,聽到他吃痛的嘶了一聲。
「我看看!」我慌忙的轉到他背後拉開他後背的衣服——不幸中的萬幸,只是撞紅了。
夜久衛輔有些臉紅的拉下衣服,「青木也很重要啊!我這都是小傷啦,青木倒是,有沒有受傷?」
我搖搖頭示意沒事,然後瞪著一個滑跪土下座的灰羽列夫,「對不起!——愛,夜久前輩!」
推車被撞倒,我撿起水瓶放到上面。
夜久衛輔也跟著笑了笑對圍著的人說自己沒事。
「呃!」剛站起來走一步,夜久衛輔就僵在原地,我聽到他的聲音立馬看向他的腿。
「崴到了?」我問他。
夜久衛輔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去那邊說了一聲後,我讓他搭著我的肩膀送他去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