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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姐，真不是我的問題。只是我現在睜眼排球閉眼漫才。」

  伊藤學姐又拉著我詢問進展，我只能告訴她事實。

  她抓耳撓腮，不願相信：「怎麼會呢？不應該啊！是不是你眼光太高了。」

  她又抹了把臉，看了眼日曆：「不，還有幾天就IH了，你到時候跟著去當觀眾看看說不定就有靈感了！」

  「……好吧。」

  *

  【及川徹：嗚嗚及川大人居然沒上《月刊排球》！這也太奇怪了吧！！】

  【岩泉一：餵你已經這麼念叨一天了，趕緊來訓練別把排球當枕頭。】

  【及川徹：可惡的小牛若！——】

  

  【青木愛：真的真真，牛島真真？】（majimaji，Ushijimaji？）

  【及川徹&岩泉一：？】

  【青木愛：咳，等你們對上烏野了我去看你們哈！】

  【及川徹：噢！——看我把小飛雄揍哭！】

  【岩泉一：我現在就來把你揍哭。】

  於是在群里沒看到他們的消息了，阿徹你自求多福吧。

  *

  一周緊張的訓練過去，6月2日，我跟著北信介出門上了稻荷崎排球部的巴士前往賽場。

  但是因為不是經理不能坐在底下，稻荷崎的吹奏部兼拉拉隊的人過來，為了保護耳朵我去了稍稍遠離的地方低頭看場下。

  賽前熱身結束，宮侑在底下擡頭四處張望，找到我的位置後用力揮著手。

  隔壁手裡抓著宮侑團扇和應援牌的女觀眾「呀~——」的尖叫起來。

  我木著臉移開視線，默默往隔壁挪了挪。

  「喂，你怎麼不拿應援物啊！你是不是粉絲啊到底。」

  什麼，這不是觀眾席嗎。

  「嘖，傻傻的，第一次來吧。說吧，你粉誰。」

  我嘴角抽了抽，「我團粉。」

  那小姐姐挑著眉看我一眼，然後把一個團扇塞我懷裡，我低頭一看，扇子上畫著一堆稻荷崎正選的Q版形象，頂上標著大大的稻荷崎排球部。

  行，怪可愛的。

  我對著那小姐姐說了聲謝謝然後收下了。

  低頭，於是發現北信介、宮雙子、角名都盯著我這邊看。

  ……怎麼說呢，就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

  隨著裁判「嗶——」的一聲吹哨，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

  現在是宮侑的發球。

  隨著宮侑走到發球線後，拉拉隊配合的一路為他吹起bgm，直到宮侑微微低著頭一臉嚴肅緩緩擡起左手然後猛地握拳，吹奏部也配合的收聲。

  這就是你們這一周努力的成果嗎……該死還挺帥的！

  宮侑勾起嘴角，單手抓球。

  體育館一片寂靜，連附近一直鬧騰個不停的粉絲團們也噤聲，屏息凝神的看著底下的宮侑。

  雖然不解但我也沒敢當那個出聲的出頭鳥。

  宮侑緩緩往前走了4步，跳飄球得分。

  於是粉絲團那邊哇哇哇的尖叫起來。

  ……我天。

  揉了揉耳朵，緩緩遠離。

  北信介一直沒有上場，但他坐在教練隔壁一直盯著場內，無聲的散發出氣場。

  場內6人的配合和技術，第一場比賽贏得也算輕鬆。

  打排球的他們倒是和平時的他們完全不一樣。

  筆在紙張上勾勒出大致的線條，低頭看著他們站成一排，對著台上稻荷崎的觀眾深深一鞠躬，致謝。

  再擡頭，臉上都帶著勝利的喜悅。

  *

  黑須監督帶著我們去了壽司店慶祝。

  「噢噢噢米飯！——」宮治眼睛稍稍瞪大，滿眼期待。

  「恭喜初勝！——」

  「乾杯！——」兩位大人已經另開了包間去喝酒，剩下我們留在大包間慶祝。我們高舉起果汁互相碰撞，有的動作過大的果汁順著杯子滴在桌面。

  「啊啊啊豬侑！」是的，濺到了宮治點的飯糰上。

  宮侑目移，喝了一口杯中的飲料，不做聲。

  北信介嘆了口氣認命的拿起餐巾紙擦乾淨桌面。

  「來合照吧！」

  不知道是誰提議了一句，北信介叫來了監督。

  北信介站在正中c位雙手環胸，宮雙子一左一右在北信介的隔壁半蹲搞怪的偷偷在背後給他頭上比了兩個耶當兔耳朵，角名在北信介的背後站直看到雙子的舉動滿眼的無語後看向鏡頭，阿蘭站在宮治身後站直身子另一手搭著角名的肩面向鏡頭笑眯了眼，大耳練在宮侑的身後叉腰看向鏡頭，銀島結和赤木一左一右在最前蹲著露出微笑看向鏡頭。

  「（小）愛呢。」

  我站在黑須監督的隔壁，原本還笑著看鏡頭裡的他們，被猝不及防叫到，有些愣愣的看著他們。

  宮侑：「愣著幹嘛，快來啊位置都給你占好了。」

  北信介微微側身，將他身邊那還能容納一人的位置漏出來，「就差你了。」

  角名垂眸看我：「還等著在你們之間露個臉的。」

  宮治：「別去豬侑那邊，來我這。」

  剩下的人都看著我笑而不語。

  「去吧。」黑須監督拿著手機側頭看向我，他揚了揚手中的手機，「不過不要太期待老師的拍照技術就是。」

  我笑出聲，向他們邁步。

  「目標！——」

  「優勝！/全國大賽！/冠軍！——」

  咔嚓！——

  黑須監督將手機遞給我們，他連著拍了好多張，決定用數量換取質量。

  但我沒想到這麼多張照片裡面只有一張能看的……總有那麼一個人會露出搞怪的表情，我全程保持燦爛微笑臉都要僵了，真不愧是男生麼我只能說。

  最後黑須監督將唯一完美的好照片發到群里，我點了保存並發到了我的動態里。

  【青木愛：初勝！（圖片）】

  陸陸續續的熟人也獲得了初勝，比如青葉城西和烏野。

  只要再贏一把，他們就可以對上，然後再去大魔王進行最後的勝負。

  東京不同，他們是連續三個星期用每周的周日進行比賽。

  宮治拍完照就立馬回自己的座位上吃吃吃。

  宮侑也回座位一邊吃自己的一邊搶隔壁宮治的吃。

  北信介面無表情還在和黑須監督商量著什麼。

  角名偶爾給我夾一點遠處夠不到的食物。

  我也回到座位嚼嚼嚼。

  吃著碗裡的食物，我有些恍惚。

  短短的兩個月，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啊。

  *

  說實話我也就看了一場他們的比賽，因為靈感乍現不得不將剩下的時間都投入到畫作之中。

  排球部的大家表示理解，除了某個叫宮侑的金毛除外，他被自家兄弟拉住，想要突破防線衝過來把我拖過去他們的比賽現場。

  「你有你的戰場我也有我的戰場啊！」我一掌拍到他腦門上。

  「也就一兩場比賽不去而已啊！你們一直贏下去我就可以看了啊！」

  宮侑星星眼：「有道理！」

  於是我除了日常外每天將自己關在奶奶早已給我準備好的畫室里埋頭苦幹。

  *

  終於到了青葉城西VS烏野的日子。

  我特地請了假坐上車來到這片熟悉的地方。

  差不多六個小時的車程坐的我昏昏欲睡，總算是在比賽正式開始前到達目的地，立馬去開好的酒店睡下。

  早上，是及川徹的連環call，他生怕我遲到，氣得我叫岩泉一岩拳制裁。

  打了車去了賽場，門口是穿著隊服的及川徹和岩泉一。

  「我來了——」

  我一路跑過去，直到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就直接向他們撲去。

  二人穩穩地接住我，我聞到久違的熟悉的氣味，忍不住眯起眼偷偷再吸一口。

  「嗚哇，要不是因為昨天要早睡我都要來接你了！」及川徹手指卷了卷我有些散亂的頭髮，「唉，果然沒有及川大人小愛都懶得打理頭髮了。」

  我從他們懷裡出來，白了一眼及川徹。

  岩泉一將我因為剛才的舉動而有些亂的頭髮慢慢打理好，順便拍掉了及川徹還想弄亂我頭髮的手。

  及川徹吃痛捂住自己的手背，「嗚哇！你寶貴的二傳手手傷了！」

  岩泉一看著及川徹冷笑一聲，然後帶著我走入會場，一邊向我介紹位置。

  「我到時候就不坐你們和烏野的應援席了。」跟著岩泉一走入會場，及川徹一邊笑眯眯和路過叫他名字的女生打了聲招呼，聞言又有些不開心。

  「為什麼啊！小愛明明是我們的人！」

  我踮起腳拍了拍他的頭：「可是烏野也有兩個熟人啊，還有一個我蠻喜歡的學姐。」

  「可惡！及川大人生氣了！」

  「但是我會超大聲為你們應援的！」

  及川徹突然將臉湊過來，雖然依舊是帶著那熟悉的有些輕浮的笑，但確實滿眼認真的看著我：「真的？」

  我下意識回答：「真的真真，牛島真真。」

  「不是，你這哪裡學來的。」岩泉一忍不住插話。

  我扶額：「被稻荷崎那邊傳染了……我說不定真的可以參加漫才大賽。」

  「哈？還是算了吧。」x2

  「……喂！」

  拳頭硬了。

  及川徹岩泉一帶著我來到青葉城西的隊伍里，裡面大部分都是熟人。

  「噢噢，這不是青木麼。」

  「前輩們好，國見君金田一君好。」

  「哼哼，小愛就等著看我痛打小飛雄吧！」

  我十分捧場的面無表情鼓掌，「祝你們拳打飛雄腳踢牛若。」

  「說得好！」

  「喂，別讓那小子太得意忘形啊。」岩泉一鄙視的看一眼自信爆棚仿佛已經獲得全國大賽冠軍的及川徹。

  我不語。

  不過偷偷瞄了一眼金田一和國見英，這兩人和影山因為初中那件事鬧得還蠻僵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緩和的機會。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差不多進場了。打完要來一起吃飯嗎。」

  我跟著他們走去賽場，思索了一番說道，「不是慶功宴才不去。」

  岩泉一笑出聲，伸手揉亂了我頭髮。

  「餵——！」

  岩泉一回頭，笑容帶著自信，「不是慶功宴才不邀請你。」

  及川徹也回頭，外套搭在他的身上，他這次不是輕浮的笑，而是他在球場上才會露出的，那帶著一絲肆意和自信的笑，「就是想要和小愛一起慶祝勝利啊。」

  我走上前，一手推一個，將他們推去青葉城西隊伍的最前頭。

  「好。」

  嘴角也是不知不覺翹起。

  *

  目送著青葉城西去了場地，烏野的人稍稍慢一步，但也很快到了。

  「愛！——」

  翔陽蹦蹦跳跳跑過來，身邊跟著不肯落後的影山。

  「噢！這些日子訓練得怎麼樣啊！」

  我很喜歡翔陽橘色的毛茸茸的腦袋。

  「哼哼！我現在又變厲害啦！和影山配合得很好呢！」

  我看向站在原地的影山，他眼底還有未褪去的複雜神色。

  我像以往那樣拍了拍他的後背，「你們這隊伍才初成型呢，他們青葉城西都多久的默契了。」

  「而且啊，飛雄。」

  「你現在的身後並非空無一人。」

  *

  去了觀眾席，我尋了處人相對來說比較少的地方坐下。

  底下的比賽十分激烈，第一局是青葉城西獲勝，第二局是烏野獲勝，第三局。

  最關鍵的時刻，所有球員神經緊繃，直到我看到那山口忠天使擔任決勝發球員出場。

  話說這是山口忠第一次出場吧，看到他汗如雨下戰戰兢兢的樣子，我也忍不住為他捏把汗。

  「天使！——加油！——」我再一次大聲吼道。

  山口忠嚇了一跳，球掉了下來，怔怔的看向我這邊，回神過來立馬追球回來。

  「可惡！小愛都沒這麼大聲給我應援！」

  青葉城西這邊，及川徹咬牙切齒盯著山口忠。

  岩泉一啊了一聲，蹙眉盯著山口忠。

  松川和花卷對視一眼，聳聳肩。

  金田一還在那樂呵呵的摸了摸脖子，「不愧是青木啊。」

  國見英嘆了口氣，倒是視線若有若無的瞟向觀眾席那邊。

  發球是失敗的，青葉城西得分。

  及川徹預判到烏野那邊最後一球影山一定會把球傳給翔陽，即便是前方的攔網失敗，他也早就在後排準備好下一步。

  哨聲吹響，比賽結束。

  青葉城西大聲歡呼，及川徹高高舉起雙臂笑的肆意，青葉城西的隊員們圍住他做出歡呼的動作和吼叫，岩泉一搭著及川徹的肩也笑眯了眼，汗水從他額角滴落，國見英被金田一搭著半推半就來到前輩們這邊一同歡呼。

  而與他們完全相反的，是烏野那邊的難以置信和低氣壓。

  翔陽跪倒在地上的表情讓我心一抽痛，影山後知後覺的不甘心和絕望浮上臉。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台下翔陽和影山似乎吵架了，被他們隊長叫住壓抑著情緒猶如行屍走肉般對著他們的應援席鞠躬致謝離開場地。而青葉城西贏了之後緩了緩接下來還有一場比賽，我對著青葉城西那邊揮了揮手示意了一下就匆匆下樓想要追上烏野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