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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是毀掉天魔珠

2024-09-15 08:52:30 作者: 瓜田等猹

  計劃是毀掉天魔珠

  朝顏清了清嗓子,虛弱地安慰他說:「你皇爺爺可能有他的苦衷……」

  段勰搖搖頭:「說來說去,都是貪慾所害,皇爺爺一生都在追求長生不老,可他偏偏是不能修行的體質,所謂執念太深,求而不得,才會被花言巧語所惑……唉!」

  

  朝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只好拍拍他的肩。

  「說來說去,也怪我學藝不精,若我能再厲害些就好了,我就能毀去法陣,也能救爺爺了……」

  段勰沮喪地低著頭,言語裡頗有自怨自艾的味道,朝顏忙說:「這怎麼能怪你呢?跟你沒有關係,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謝謝你。」

  段勰望著遠方漆黑的夜空,緩慢而艱難地說:「上次……是我不對,太急躁了,被你拒絕後又,又羞憤交加,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實在……對不起。」

  聽段勰這麼說,朝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阿勰,千萬不要這麼說,咱們是朋友,朋友間應該互相包容體諒的。」

  「嗯,你不怪我就好。」

  「我從沒怪過你,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

  段勰定定地看了朝顏一會兒,眼眸中各種情緒轉來轉去,有一瞬間,他很想握住朝顏的手,或者更甚者,把朝顏緊緊摟在懷裡,可是,他腦中還有一線理智殘存,朝顏話里話外的「朋友」兩字宛如千斤巨石,沉沉地壓在他肩上,讓他動彈不得。

  他猛地別過頭去,起身欲走,說:「我,我……告辭了。」

  朝顏沒想到他居然說走就走,慌忙站起,追了兩步:「你去哪兒?怎麼就走了?」

  段勰腳步不停:「我回京都,朝顏,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毀掉九珠天魔陣的。」

  朝顏叫道「喂喂,你等一下」,可段勰頭也不回,大步走開,朝顏情急之下,撲過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等一下!」

  那一刻,段勰渾身上下如有電流通過,生生止住了腳步。

  「我跟你一起!」

  「什麼?」

  段勰情不自禁地轉過身來,又驚又喜地看著朝顏,顫聲問:「你說什麼?」

  「修鋣最終的目的是要找元哥報仇,我跟你一起去,」朝顏回頭看向滄浪山,半山腰處元臧巨大的身影微微起伏,似乎睡的正熟,他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說道,「我幫你毀掉九珠天魔陣。」

  段勰順著他的眼光看向墨龍,巨大的失望如潮水反撲,差點把他淹沒,他竭盡全力才勉強維持住表情:「你……會有危險的。」

  「我不怕,」朝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墨龍身上,語氣不自覺地溫柔起來,「我也想為元哥做點事情。」

  段勰滿心酸澀地點頭:「好。」

  段勰這次和鍾成柏兩人便裝簡行,偷偷溜出京都求助,雖然元臧不能幫忙,但好歹這一趟也不算白來,至少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他打算回去後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毀掉九珠天魔陣,免得皇爺爺耽於邪道,越陷越深,為奸人所害。

  更何況,這九珠天魔陣還能召喚魔尊!

  魔尊已經消失幾百年了,據書上記載,當年魔尊在世時,人,妖,魔三道爭鬥不休,動輒死傷無數,怨鬼橫行,魔氣滋生,神州大地生靈塗炭,因此,絕不能讓魔尊現世。

  他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毀掉九珠天魔陣,只是沒想到,朝顏也會來幫忙。

  雖然明知前路危險重重,但有朝顏陪在身邊,卻讓他惶惶的心安定下來不少。

  朝顏不會御空,段勰便挽著他的手臂,帶著他一路飛回京都,悄悄潛回太子府內。

  在京都太子府邸段勰的書房裡,兩人相向而坐,手邊放著熱茶,商量計策,鍾成柏在外面,為他們站崗放哨。

  「大殿廣場周圍有兩千名全副武裝的禁衛軍來回巡邏,還不包括斬妖府的人和紫禁城外的守衛,」就著明亮的燭光,段勰指向京都地圖上皇宮的位置,「要想破壞九珠天魔陣,其實是很有難度的。」

  朝顏以手支頤,細看桌面的地圖:「知道陣眼的話,就好辦得多,關鍵是咱們也不知道陣眼在哪裡。」

  「沒錯,更何況咱們只有三個人,沒法跟他們硬碰硬,不能貿然行事。」

  「怎麼辦呢?」朝顏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臉頰,皺眉思索,「九珠天魔陣,九珠,九珠,咦?」

  他雙眼一亮,想到什麼似的抓起旁邊的紙筆畫了起來,畫完後,獻寶似的舉起紙,讓段勰看。

  看到紙上筆畫粗細不一,線條歪扭,宛如稚子執筆的九芒星圖案,段勰差點沒繃住笑出來,原本沉鬱的心情瞬間一掃而光。

  朝顏沒注意他的表情,問:「九珠天魔陣是不是這樣的?」

  段勰點頭:「是。」

  朝顏細長的手指在九芒星的尖角上輕點,說:「我猜他們會把天魔珠放在這九個點上,所以這陣法才叫九珠天魔陣,所以,其實我們也不一定非要破壞法陣,只要毀掉天魔珠就可以了。」

  段勰的眼睛亮了起來:「對啊。」

  「從名字來看,九珠天魔陣應該對應有九顆天魔珠,咱們只要能毀掉一顆天魔珠,九珠缺少其一,那陣法就發動不了,你覺得呢?」

  「不錯,就是這樣,朝顏,你真聰明。」段勰由衷地稱讚。

  「不不,並不是我聰明,而是我接觸的信息比你多,這件事我已經反覆琢磨好久了,之前一直在糾結怎麼找陣眼破壞陣法,這會兒才突然悟過來,咱們只要找到天魔珠就可以了,那天魔珠我見過,有拳頭大小,跟珍珠似的,看著倒不像什麼邪惡的東西……」

  「等等!」段勰突然打斷他,「你說天魔珠什麼樣子?」

  朝顏用手比劃了一下:「大概這麼大,白色,圓圓的,還會發光,看起來就跟……」

  兩人異口同聲道:「夜明珠似的!」

  朝顏奇道:「你怎麼知道天魔珠跟夜明珠似的?難道你見過?」

  段勰幾乎掩飾不住臉上的激動神情,朝顏瞧他的模樣,心中一喜,說道:「你真見過!在哪裡?」

  段勰深深吸了幾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說:「在我師父的丹房裡。」

  「你師父的丹房?」

  朝顏遲疑一下,問:「你什麼時候見到的?」

  「大概十天前,」段勰回憶著,「那天我去找師父,正好看見師父身邊放著個盒子,盒蓋沒蓋好,我瞟了一眼,見到裡面放著些珠子,當時我只以為是夜明珠,就沒在意。」

  說到這裡,段勰一臉後悔:「早知道就把那些珠子給毀了。」

  「你又不知道那是天魔珠,十天前的話,那麼現在天魔珠現在應該還在修鋣手裡,他會把它藏到哪裡呢?」

  朝顏剛說完,就看到段勰臉上現出一絲很淺的笑意,他奇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是在笑嗎?你笑什麼?」

  「師父的丹方里有個密室,」段勰臉上的笑容慢慢擴大,「我猜他多半會把天魔珠藏進密室里,碰巧我知道進出密室的口訣。」

  「哇!太好了!」

  朝顏忍不住歡呼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段勰被朝顏的歡欣情緒感染,笑著解釋道:「我小時候在丹房裡玩兒,無意中見到過師父進密室,也記下了進去的口訣,不過,我自己從沒進去過。」

  「天魔珠肯定在密室里,只是不知道修鋣在哪裡?萬一他也丹房那就不好辦了。」

  段勰說:「師父最近都守在皇宮裡,很少回國師府。」

  「那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把天魔珠拿出來。」

  雖然事不宜遲,不過為了謹慎起見,段勰還是找來了一套宮人的衣裳讓朝顏換上,叫他打扮成侍從的模樣,提著燈跟在自己身後。

  段勰,朝顏,鍾成柏三人來到國師府,因為師徒的關係,段勰經常來找國師,國師府的下人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因此什麼也沒問,就放他們進去了。

  只是段勰進入丹房前,常在國師身邊伺候的小藥童好奇地打量著朝顏,問:「這位是誰啊,怎麼從沒見過?」

  段勰隨口說句:「他是新來的。」

  就混了過去,畢竟他是儲君身份,說什麼就是什麼,旁人也不敢多問,段勰問藥童:「師父回來了嗎?」

  「回殿下,」藥童恭恭敬敬地說,「大人他面聖未歸呢。」

  「知道了,你退下吧,沒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進來。」

  遣退藥童後,三人走進丹房。

  國師的丹房裡放著好幾隻丹爐,有兩隻下面正燃著熊熊烈火,將丹爐燒的通紅,爐內發出呲呲啪啪的聲響,空氣中一股濃郁的藥香。

  段勰徑直走到東南角的一個沒有點火的青銅丹爐前,低頭默念幾句口訣,那丹爐在口訣的催動下急速拉長,爐口變大成為門的形狀,段勰帶頭,三人依次進入。

  丹爐內不知施了什麼法術,裡面是個十分寬敞的房間,四壁掛著數盞長明燈,燭光閃爍,明晃晃地照亮了房內的一切。

  像許多門派的藏寶閣一樣,房間的一側放著幾排的置物架,架子上擺放著不少物品,大部分是叫不出名字的藥材和瓶瓶罐罐,還有些箱子木籠之類的,不知道裡面放了什麼。

  另一側空曠的牆壁上垂下幾條長而沉重的黑色鎖鏈,一直拖到地板上,附近的牆體上布滿深淺不一的抓痕,還有大塊可疑的暗色,看上去很像血跡;對面牆角擺著張木桌,桌上放著整排奇形怪狀的瓶罐,還有藥皿以及幾把形狀各異的匕首,旁邊攤開的布包上插著大小不一的銀針,針尖閃爍著鋒銳的光芒。

  牆上的鎖鏈抓痕和血跡,桌上的匕首銀針以及那些瓶瓶罐罐,讓朝顏產生了很不舒服的感覺,他強迫自己把視線從那些東西上扯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朝顏覺得鼻端似乎能聞到淡淡的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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