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2024-09-15 06:25:58 作者: 遠程千尋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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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府,秋毫的房間裡。此刻的俞天久已經氣急敗壞,他端坐在椅子上,用一種嚴厲肅殺的眼神盯著兩人,同時他一揮手,加固了秋毫在房間周圍設下的那層隔音結界。

  「我已經將你的結界加固了,不會有除我們三人之外的人聽見。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們二人到底瞞了我什麼。」俞天久開口了,而不識和秋毫二人還被他的氣勢打壓著。

  兩人就站在他面前,卻一直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不說,難道是要我出手嗎?」俞天久召喚出自己的法器百轉千回,準備懲罰兩人。

  眼睜睜看著數十枚飛刀向自己盤旋而來,兩人都害怕得閉上了雙眼。

  「我來說!」不識連忙制止道。

  再睜眼看時,飛刀都已經停住了,就在離兩人臉頰不到幾厘米的空中,停住了。

  「好,你來說。」

  「這……舅舅,可不可以先把飛刀收回去,我緊張……」不識用指尖觸碰了一下飛刀的背面,試圖將它抵回去。

  「好!」俞天久收回了自己的百轉千回,「現在總可以了吧。」

  「可以了。」

  看著俞天久一臉兇狠的表情,不識只能一五一十將自己昨晚的經歷告訴了俞天久。

  「就這些了,我說完了。」不識連忙捂住自己的臉,怕俞天久會懲罰自己。

  「這麼怕我幹什麼?還把自己的臉捂上了。」

  令不識和秋毫都感到驚訝的是,俞天久竟然露出了喜悅的表情,而且還慢慢走到兩人身旁,用雙手輕輕握住了不識捂在臉上的手,接著便用一種和藹可親的表情看著不識。

  「舅舅,你沒生氣?」不識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麼會呢?你都已經這麼強了?而且還那麼自信,都已經自信到可以一個人單槍匹馬地偷溜到盈光宗的地盤了。」

  這下不識徹底聽懂了,俞天久在以一種諷刺的方式陰陽自己。

  「可……昨天畢竟是我母親的忌日,我總得回去看看她吧!再說了,那村子我住了五年,很熟悉的。」

  「所以說嘛,看在你有這份孝心的份兒上,我不怪你。」

  「真的,那我和秋毫去修煉了。」

  不識拉起秋毫的手,正準備離開房間,但卻被俞天久攔下了。

  「等等,你是不是還有問題要問我?」俞天久說道。

  「哦,對了,我剛剛在話里提到了萬年之淚,不愧是舅舅,一下子就察覺到了我的心思。」不識於是折返回來。

  「既然你兩有事要聊的話,那我先走了。」秋毫看準時機,連忙溜走了。

  「走,去我的房間,我慢慢給你解答。」

  「謝謝,舅舅。」

  於是舅侄兩進入了俞天久的房間。

  ***

  「關於萬年之淚,我之前好像跟你說過。」

  「您是在修煉中跟我提過這一件法器,而且以前在村子裡生活時,母親也跟我提過,所以我特別好奇。」

  「作為神賜法器之下的第一冥玄宗法器,萬年之淚的功能確實驚人。」

  「第一?快給我講講。」俞天久的話一下子就勾起了不識強烈的好奇心。

  「一旦獲得萬年之淚這種法器,便可使用其賦予主人的三種法術,其一為定心,即可以防止使用者受到蠱惑而法力失控,尤其是因為吸收過多祭月石中的玄青之力而發生的失控,這一法術,對於學會了暗之吹歌的你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確實,我在村子裡失控時,差點丟了命,如何能獲得萬年之淚的話,我就不會再失控了。」

  「你還有臉說?竟然連自己的法力都掌控不了,最後還得靠盈光宗的人救你。你這次可是得罪了不少文府的士兵,就不怕因為失控太嚴重,祭月石會加強反噬?」俞天久給了不識當頭一棒。

  「我明白,這不,我和祭月石的互相利用還沒有達到父親當年那個程度嗎?這點失控應該不會……」

  「反噬之事,你還是得多加防備,不過,對戰時還是要大膽殺敵的,以目前的情況,只是將士兵給擊暈,遠遠不至於讓祭月石反噬,關於靈祭,還是得早做打算。」

  「可是,舅舅,您又不讓我自由出宗,我又怎麼才能完成靈祭呢?」

  「是不讓你一個人偷偷溜出去,不是不讓你出城。」

  「那您的意思是……」

  「我會安排好的,不會一直把你關在宗門。好了,別扯開話題,繼續反省你這一次的行動。」

  「好了,我知道錯了嘛,下次一定不會了。」不識委屈地說道。

  「還有下次?對了,聽說你把生死與共的事跟文絡影說了?」

  「嗯,或許她相信了吧!所以才會救我,而且最後還放我回來了。」

  「你啊,這一次就不該獨自前去的。」

  「好啦舅舅,你還沒有講萬年之淚的第二種法術呢。」不識連忙轉移話題。

  「算了,講完這個再教訓你。這萬年之淚的第二種法術,叫做——萬年」

  「萬年?聽上去好厲害的樣子。」不識兩眼直發光。

  「所謂萬年,是對其雅稱。因為這一招的威力極為強大,只要你在使用任何一種法術時,同時發動萬年之淚的萬年法術,該法術便可得到巨大的增幅。」

  「巨大增幅?」

  「便是讓你使用的法術威力更加強大,而且種類不限,只要是你自身發動的法術,並且使用萬年不會消耗你的法力。」

  「這麼厲害?那可以強化別人的法術嗎?」

  「同屬性修煉者都可,並且雙方之間實力不能相差太大,就比如我和秋毫,你用萬年強化我們二人的法術是可以的,但若是那些法力低微的士兵,就不行了。至於這萬年之淚的第三種法術,便是可以吸收盈光宗修煉者的部分盈曦之力了。」

  「我懂了。可是,這萬年之淚如此強大,可卻隨父親遺失在浮星山上,俞府派出這麼多人去尋找都沒有結果。」

  「你與你父親血脈相連,既然是你父親生前擁有的法器,你或許可以有所感知。」

  「我會盡力尋找的。」

  「既然聊到你父親的法器,俞府還保存了另外幾件,你如果要拿走的話,就都歸你了。」

  「真的?」不識一下就心動了。

  「不過,它們都不是神賜法器,你還再多考慮考慮吧,畢竟一個人擁有的法器數量是有限的。」

  「那好,我聽舅舅的。」

  「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回遺失的萬年之淚,你昨夜失控時消耗了不少生命力,我命下人準備一些藥材給你好好補補。今天的修煉還是不用去了。」

  「不用修煉?太好了,我還以為之前你在講氣話呢。」不識心中一陣喜悅。

  「冥玄宗的未來就肩負在你身上了,一切都以你的生命安全為重。」

  「那我就先下去休息了。」不識正準備離開。

  「等等,我還有件事要拜託於你。」

  「舅舅請講。」

  「這幾天我忙著要管理重建子府的事,昨天便錯過了你母親的忌日,替我向她問聲好。」

  「我會的,母親知道舅舅這些年來如此照顧我,一定會很感激的。」

  「多謝了。」

  「那我走了,舅舅也要注意休息。」

  等到不識離開後,俞天久才深深嘆了一口氣。

  ***

  另一邊,回到了文府的忖度和絡影一下車便神情凝重,因為他們看見文勛智就等在文府門口。

  忖度和葉將軍見狀連忙跑了過去,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地上,請求文勛智責罰。

  絡影也趕緊跑了過去,拉住了父親的手,然後為忖度和葉將軍求情。

  「爹爹,這次真的是我自己偷偷跑出去的,不能怪忖度哥哥和葉叔叔,您要罰就罰我吧!」

  文勛智嘆了一口氣,然後摸了摸絡影的手,問道:「可有受傷啊?」

  「沒有,都是忖度哥哥和葉將軍保護的我,他們都受了傷。」絡影指著兩人的傷痕說道。

  「好了,都起來吧。」

  「多謝文宗主。」父子兩連忙站起來。

  「你們明知道絡影跟你們出了盈光城卻沒有及時將她送回來,還讓她陷入險境,本來是想治你們的罪的,但看在絡影沒有受什麼傷,你們也盡了職責保護她,我便饒了你們父子兩,但不許有下一次了。」

  「屬下明白!」父子兩異口同聲地許諾道。

  「看這些身受重傷的士兵,怕是出了什麼大事,進府後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是!」

  ***

  於是三人跟隨者文勛智來到了議事廳中。

  葉將軍和葉忖度將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文勛智。

  「什麼?你們說,那孩子竟然還活著?」文勛智大為震驚。

  「臣親眼所見,那個名叫『子不識』的孩子使用了祭月石,確實是子清時和俞英的孩子。」葉將軍回答道。

  「我可以證明,當時我的噬日石也產生了極大反應,而且他也自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絡影補充道。

  「既然遇到了子不識,為什麼不把緝拿回來?」文勛智問道。

  「這……那子不識法術高強,又有祭月石的幫助,屬下確實不是他的對手。」葉將軍連忙解釋道。

  「可他被影兒的噬日石所傷,這麼好的時機,你們最後還讓他跑了?」文勛智再次質問道。

  「這……是有別的原因的。」絡影連忙站出來解釋。

  「影兒,你有什麼原因?」

  「這……我想單獨和爹爹聊聊。」絡影說道。

  「算了,葉將軍,葉忖度,你們先下去吧!修整好士兵,同時派些士兵駐守盈光宗各村,挨家挨戶搜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名來自冥玄宗的密探,同時,若有子不識的消息,立即稟報,不要硬碰硬。」

  「是!」葉將軍和忖度退了出去。

  「好了,現在就剩下我們父女兩了,影兒有什麼事儘管問吧。」文勛智讓絡影坐到了自己身邊。

  「爹爹,在與子不識單獨對戰時,他跟我講了生死與共一事。」

  於是絡影接下來又把不識講過的話跟文勛智重複了一遍。

  「就是這樣了,那子不識說我與他作為雙石的主人,生死與共,因此女兒才不敢殺了他,不知父親是否知道生死與共這一傳聞。」

  「生死與共?我曾反反覆覆查看過很多遍暗影宗的文書,都沒有看到書上記載過有關生死與共的事……這為父,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可……若這是真的,絡影也願意以我之死,與子不識共同赴死。絡影突然起身,站在了文勛智面前,堅定地說下了這番話。

  「不可,爹爹一定能找到方法救你的,爹爹一定不會讓你被他牽連的,況且這目前也只是子不識的一面之詞,我們不可完全相信。」文勛智連忙握住了文絡影的雙手,生怕她會離開自己。

  「但願吧。」絡影撫了撫自己父親的背。

  「這件事交給爹爹,你不要擔心。」

  「我知道了。不過,就算是真的,絡影也不害怕,子不識對於冥玄宗來說也很重要,他們也一定不敢輕舉妄動。」

  「好,影兒,你快下去休息休息,今天就不必再嚴格訓練了,保護好自己。」

  「那,女兒告辭了。」

  看著絡影緩緩離去的身影,文勛智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接著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張紙和一個信封來,執筆寫了些什麼,塞進了信封並密封好,接著便有一隻神秘的黑鳥飛進了他的房間,將信封銜走了。

  ***

  到了午夜,文勛智一人焦慮地徘徊在自己的房間,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這讓文勛智立馬走到窗邊,準備迎接。

  然後,便有一個神秘的黑影翻過了窗戶,說道:「這是主上回你的信,接好了。」

  說完,那黑影便丟了一封信給文勛智,然後便消失不見了。

  文勛智欣喜地打開信封,借著昏暗的燭光,文勛智一個字一個字地認真看過去。

  「這……」文勛智看了好幾遍信上的內容,還不不敢相信信上寫的是真的。

  「文宗主,關於祭月石與噬日石的繼承人命運生死與共這一件事,我翻閱了一些古籍,最終確認其為真,請文宗主珍重,我會盡力想些辦法解決的。」

  信上短短几行字,讓文勛智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第二天他便將這件事告訴了文絡影,絡影接著又偷偷告訴了忖度,並讓他保守好秘密,這件事在盈光宗只能他們三個人知道。

  ***

  另一邊,俞府中,俞天久交代過,這幾天他都會在子府,不會回來,如果不識真的要走的話,所有士兵都聽從不識的意願調遣,但還是以尋找萬年之淚為重,切記不要隨意進入盈光宗的地盤。

  有了舅舅的囑咐,不識再也不用偷偷開溜了。

  這一天,密探來報。

  「你說的可是真的?」不識驚喜地從椅子上起來。

  「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這消息絕不可能有錯,而且之前每年的這一天,文勛智都會舉辦。」密探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說給我一人聽過就行了,不要告訴其他人。」

  「是,子宗主。」

  「對了,近期讓密探們加強防備,若是身份被發現了,一定要及時撤退,不可留下把柄。」

  「屬下明白了。」

  等到那密探離開後,不識便叫來了秋毫。

  「我剛剛碰到了一個匆匆離開的密探,發生什麼事了,我們親愛的子宗主?」秋毫前來問道。

  「那文絡影果然將此事告訴了文勛智,所以各村的士兵數量才會增加,不過,正中我的計謀,這樣一來,兵力分散,守在盈光城的士兵數量就會減少了。」

  「還是你聰明啊,我們冥玄宗的密探個個都是高手,只是不輕易出手傷人而已。」

  「嗯。我還有件有趣的事情要跟你分享。」

  「什麼有趣的事?快跟我講講。」秋毫連忙貼到不識身旁。

  不識於是輕輕說道:「密探來報,今晚是文勛智的生辰,他將要在文府內舉行一次宴會。」

  「就這?前幾年他不都這樣嘛,這算什麼有趣的事啊?又跟我們沒什麼關係。」

  「我是打算買些禮物給文勛智送去。」

  「停停停,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去參加宴會?」秋毫連忙問道。

  「嗯!不識點了點頭。」

  「不識,你沒事吧?你怎麼敢的啊?」秋毫大為震驚。

  「不就是去文府參加一次宴會嗎?」

  「你確定,去文府,是去文府誒。」秋毫搖晃著不識的腦袋問道。

  「別搖了,既然我說要去文府,這肯定有我的打算啊。」

  秋毫聽了下來,靜靜聽著不識所謂的打算。

  「以你我的法力,溜進文府應該不難吧?」

  「什麼,你還要我陪你一塊去送死?」秋毫毫不猶豫給了不識重重一拳。

  不識接住了秋毫的拳頭,然後繼續說道:「放心,我們可以偽裝啊。」

  「怎麼偽裝?我們兩個渾身都散發著明顯的玄青之力,到了盈光宗,還不是一下子就會被認出來啊?」秋毫繼續用拳頭出擊。

  不識沒有辦法,只能施法暫時困住秋毫,然後解釋道:「我有辦法可以暫時隱藏我們身上的玄青之力。」

  於是不識將自己的計劃詳細告訴了秋毫。

  秋毫聽完之後,感嘆地問道:「你什麼時候計劃這些的?」

  「那日從村子回來的時候,讓密探打探這一件事,也是為了確認今年文勛智是否還是按照慣例舉行宴會。」

  「好吧!我陪你去,不過,你這次準備帶多少士兵作為後手?」

  「這一次,還是一個士兵都不帶,就我們兩。」

  「瘋了,真是瘋了。」

  「你相信我嘛,我之前把我和文絡影生死與共的事告訴了文絡影,他們就算不相信也會心生疑惑,不敢輕易殺我的。以我的實力,不會有事的,而且我的計劃這麼嚴密,肯定不會出事的。」

  「那是不敢殺你,不是不敢殺我!」秋毫翻了一個白眼,「而且盈光宗舉行宴會,就算兵力被你分散了,但士兵們肯定還是會重重把手的,我們怎麼溜進去啊?」秋毫問道。

  「我有辦法。」

  不識又將自己的潛入計劃講給了秋毫聽。

  秋毫無奈,但心裡也有一些期待這次的冒險。

  「那我們今晚就出發?」

  「好吧!」秋毫無奈點了點頭。

  「先去挑禮物吧!我一定要送一件讓文勛智印象深刻的禮物」不是提議道。

  於是不識拉著秋毫的手,走出了俞府,準備去買些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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