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變

  轉變

  曹晏回到工位，還氣得不輕。應泉這樣的人應該會遲早遭到報應吧？

  不過，也不一定，好像不少壞人過得更長久一些。

  他不再想應泉的事情，而是認真工作。

  中午回去給玄青夜做飯，發現玄青夜躺在沙發上，還是早晨「咿咿呀呀」對他叫的狀態。

  他看到玄青夜這樣，心裡更加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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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因為他，玄青夜才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要是他當時沒有離開，是不是玄青夜就不會這樣？

  旅遊的時候，他時常想起和玄青夜在一起溫馨的時候，就連玄青夜發脾氣他也不會覺得煩心，反而很想念。

  在外面旅遊三天，他徹底想通才回來的。

  回來後，玄青夜變成這樣，他更加自責。

  如果像僧人和道人說的，玄青夜是他命定之人的話，也算說對了吧。

  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對玄青夜感情發生變化。

  不是合約約束，不是玄青墨要求。

  而是日常相處，點點滴滴滲透在他的生活中。

  就如現在，看到玄青夜變成這樣，他很希望玄青夜能夠儘快好起來。

  照顧玄青夜吃飯比以往更加溫柔。

  嬰兒思維的玄青夜很安靜，不吵不鬧，他餵玄青夜吃肉，玄青夜也很安靜。

  晚上時候，他抱著玄青夜無論是看電視，還是玩手機，比之前更加耐心。

  偶爾想起玄青夜幻化蟒蛇時，也會儘快讓自己不去多想。

  夜裡，關燈躺下後，他糾結很長時間，最終還是聽玄青墨的意思主動跟玄青夜親近。

  因為三天旅遊想通和玄青夜的關係後，做這些也沒有以往那樣有壓力或者覺得沒氛圍感。

  現在玄青夜安安靜靜的，不會大力反抗，也不會掙扎，他主動後，感覺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也許他之前因為玄青夜不正常的狀態不敢做過分的舉動，但因為道人、僧人確定了他和玄青夜的關係，又因玄青墨不介意他對不正常的玄青夜做過分的事情。

  他才沒有了以往禁錮他思維的壓力吧。

  再說玄青夜並非人類，並不需要按照人類的標準去界定玄青夜不正常他不能做過分的行為。

  這樣想後，他瞬間豁然開朗。

  無論是親吻還是碰觸都變得順理成章。

  現在的玄青夜很安靜，不反抗，抱著他也很輕柔，仿佛不會說話且溫柔的戀人，和以前暴躁孩子氣的玄青夜一點也不一樣。

  所以，他碰觸了之前覺得尷尬的地方。

  沒有特別過分的舉動，只是輕輕碰觸了幾下。

  第二天起來，玄青夜比昨天好了很多，可以跟著他說話，也可以表達上廁所、餓之類的需求。

  他知道親近玄青夜有用後，開心了好一會兒，連去上班心情也好了很多。

  應泉看到他心情的轉變，酸味道：「前輩是遇到了什麼好事，這麼開心？」

  他懶得搭理應泉直接沒回復。

  應泉不咸不淡道：「前輩是開心了，我還正煩惱呢。貞貞糾纏我時間太長了，我有些心煩。都說了分手就沒關係了，貞貞還一直給我發簡訊，我懶得回復直接就不回復了。」

  「不回復後，貞貞發消息更多更厭煩了。我偶爾回復幾句，她都能發十幾條，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怨氣？現在社會，男女分手不正常嗎？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本來高興的心情因為應泉幾句話瞬間全無，「什麼叫不是什麼大事？你最開始就是抱著玩玩的心態，自然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但貞貞不一樣，貞貞覺得你是她最重要的人。」

  「我不見得她這麼覺得，畢竟開始的時候貞貞對我很冷淡，相處也沒見多熱情，可能是被甩覺得不甘心吧。」

  「相處不熱情不一定就真的不熱情，也許貞貞內斂不會表達。」因為他性格也是不太會表達，有的時候較真太多。

  「你要真想解決事情，就該好好回復貞貞，安撫好貞貞，處理好貞貞的情緒，而不是在這裡不管不顧，覺得厭煩。與貞貞受傷難過的心情相比，你這樣的態度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承認我過分，但我能怎麼辦？我現在不想跟她有牽扯，我又不能替她難過。她難過是她的事情。」

  他實在不願與應泉多說，而是認真工作。

  知道親近玄青夜對玄青夜有用後，他變得比之前更大膽。

  現在的玄青夜性格溫和，一點也不暴躁孩子氣，在漸漸變得正常很多後，他說什麼玄青夜就會做什麼，還很配合。

  這導致他們之前感情升溫很多。

  半月後，玄青夜已經變得和之前一樣，大概有七八歲小孩的思維，什麼都懂，雖然有些孩子氣，但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

  好像之前的玄青夜又回來了。只是那個稚氣暴躁的大男孩不見了，剩下的是一個溫柔乖巧的孩子。

  他很喜歡玄青夜現在的性格。

  他下班回家做飯，玄青夜會給他打下手，會給他系圍裙，會給他剔魚刺。

  洗澡時候也很乖巧，不會隨意玩水。

  要是以前的玄青夜是這樣，他肯定更喜歡。

  不過，偶爾想起暴躁易怒占有欲強的玄青夜，他還覺得有些懷念。

  兩人的關係止步於親吻，碰觸，還沒有更深一步。

  但他現在對玄青夜的喜歡相比之前已經多了很多。

  似乎完全忘記了玄青夜是蛇妖這件事情。

  「阿夜，靠著我看電視！」

  「好啊，晏！」玄青夜湊過來靠著他，對他笑得明媚。

  他也笑得溫柔。

  轉眼快到月末，他壓力直線上升，幸好玄青夜理解他，每次回家都會有提前燒好的熱水，還有整潔的客廳和臥室都讓他覺得非常暖心。

  現在的玄青夜已經不是曾經他回來晚就跟他鬧脾氣的玄青夜，而是暖心「年幼」的戀人。

  他不知道玄青夜為什麼變化這麼大，但玄青夜省心很多他也覺得開心。

  他有時候會想會不會是他之前對玄青夜太冷淡玄青夜脾氣才那麼壞。如今他主動親近玄青夜，玄青夜才變得這麼溫柔？

  鄭茜身體不適，幾乎不能做業務，整個十月的業績都靠他和楊堯給鄭茜掛單安穩度過。因為他給楊堯和鄭茜掛單，導致他業績和上個月差不多，沒有顯著提升。

  組長和李經理找他談話，意思是讓他再努力努力，至少前六個月業績穩步增長才有可能晉升組長。

  他聽後心裡壓力更大。

  他不給楊堯和鄭茜掛單，他業績比上個月好很多。

  楊堯的努力他看在眼裡，鄭茜身體不舒服也沒辦法，他至少得等楊堯成長起來了再說。

  月末聚會，他很安靜，沒有再喝酒。

  十月過去，馬上進入十一月，他已經不再去想玄青夜是不是蛇妖這件事情。

  玄青夜變得暖心後，他工作上變得更加努力。

  周末的時候，楊堯為了感謝他給自己和鄭茜掛單，邀請他和應泉去他們租住的小區做客。

  他聽後本來是想拒絕的，畢竟周末要和玄青夜度過。

  楊堯看出他的意思，再三邀請下，他實在拒絕不了就同意了。

  最近一月玄青夜非常乖巧，兩人關係也不似以往，周末去楊堯家做客，他準備帶著玄青夜，也提前告訴了楊堯和鄭茜兩人，兩人一點也不介意，還非常歡迎。

  這次帶玄青夜外出，玄青夜沒有再追貓貓狗狗，雖然玄青夜總是被貓貓狗狗吸引，在他多次囑咐下，玄青夜才一直拉著他的手沒放開。

  以前他不懂玄青夜視線總是被貓貓狗狗吸引，喜歡爬樹，現在知道了，只覺得那樣的玄青夜太過稚氣可愛。

  他帶著玄青夜坐地鐵來到楊堯和鄭茜租住的小區樓下，楊堯、鄭茜已經在樓下等他們了。

  楊堯和鄭茜看到他們熱情打招呼道：「前輩，你們來了，快一起上樓吧！」

  坐著電梯，他們來到四樓，在四樓402房門前停了下來。

  楊堯打開房門邀請他們進去坐在客廳。

  鄭茜忙活著給他們倒水洗水果。

  他們坐了沒一會兒，楊堯將應泉帶了上來。

  玄青夜看到應泉沒什麼反應，跟以前看到應泉炸毛，看到楊堯、鄭茜生氣的模樣一點也不一樣。

  應泉坐在他和玄青夜對面的沙發剝橘子，時不時看向玄青夜，見玄青夜沒反應，笑道：「前輩男朋友看著跟之前一點也不一樣。」

  他實在不好解釋，畢竟玄青夜不是正常人，只能尷尬笑道：「沒有吧！」

  「怎麼沒有？之前我們還打過架，現在好像不認識我一般。」

  「阿夜可能忘記你是誰了。」

  「好吧……前輩已經很長時間沒搭理我了，我以為前輩忘記我了，現在能跟前輩說幾句話，我就覺得開心。」

  應泉說完還挑釁地看向玄青夜，玄青夜沒什麼反應，只是挽著他靠得更近了。

  氣的應泉直接將橘子放在桌子上。

  不一會兒，楊堯將重新煮好的茶端過來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

  鄭茜去廚房忙活做飯，楊堯則陪他們聊天。

  楊堯見應泉一直盯著玄青夜生氣，笑道：「應前輩，你為什麼對前輩的男朋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