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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乾爽的勾引

2024-09-15 03:19:33 作者: 貓咪雷達

  第22章 乾爽的勾引

  如果有路過的人注意到這個角落的話……我和太宰現在看起來,可能就像是我正在為一隻鑽進落葉堆里撒歡之後又跑過來貼貼的捲毛大型犬無奈地梳毛吧。

  我沒有把這個想法說出來。

  這個譬喻,說出來之後一定會被太宰的強烈抗議煩死。

  這傢伙不僅被貓憎被狗厭,他也確實討厭狗……不是,有什麼理由啊他。

  至於我,談不上多喜歡,至少見到貓貓狗狗的心情,會比見到這傢伙要放鬆得多……是我太失禮了,能治癒人心的小貓小狗不是人間黑泥可以比的。

  不是有那首詩嗎?最近在春心萌動的女學生中很流行的。

  「……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請直接用勾引。」*

  

  確實,太宰已經是成年人了,我還沒到十八歲……哇,再將我們目前明面上的關係聯繫起來一看,太糟糕了。

  「勾引的第一步,拋棄人性。」*

  唔,太宰有這玩意可拋棄嗎?

  「基本來說是三種套路——變成貓、變成老虎、變成……被雨淋濕的狗狗。」*

  我手上為太宰順毛的動作漸漸停下。同時,不知不覺地就一字一句將這首讓此刻的我感觸頗多的小詩念了出來。

  直到安靜聽完我沒頭沒腦念詩的太宰出聲,我才反應過來。

  「可是我今天是看這棵樹長得不錯選擇上吊哎……果然現在要投個水變成被淋濕的狗狗嗎?唔但是還是很討厭狗啊……」

  那倒是不要一邊說一邊躍躍欲試地站起來往河岸走啊?

  我一把揪住他的袖口,讓他停下腳步。

  「不需要。」

  他立刻順從地一屁股又坐了下來。

  「畢竟你之前也沒有按那三種套路來啊。」

  「那紗繪子覺得……?」

  「你一開始,是變成色/情/狂吧。」

  太宰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哎……?」

  「不是嗎?你現在驚訝是不是也太晚太虛偽了吧……」

  「才不是驚訝!」他立刻又恢復成嬉皮笑臉,「是沒想到會從紗繪子口中聽到色/情/狂這三個字啦。」

  「……那是拜誰所賜?說起來,我和你這樣算什麼啊,徹頭徹尾的程序完全不正義嗎?」

  無論是年齡、關係和行為,沒一個方面是對勁的,或者說,從來就都沒有對勁過。

  完全沒有。

  「唔……好像確實是這樣?」

  「……故作疑惑也裝不出可愛的感覺,尤其因為是你,看起來還會覺得噁心啊。」

  「嗚哇……這樣會打碎你新晉男友那顆脆弱的心的哦紗繪子!」

  新晉、男友?

  「拜託,在地下的話要怎麼打碎。」

  說完,我覺得自己真是說了一句很有水平的話。

  既然我和太宰都能在兩句話之間達成程序完全不正義共識……那麼,接下來是搞地下那什麼,也應該是共識吧?我就是再巧妙地提示一下他而已。

  男友什麼的,不算哦。

  然而我低估了這個給港口mafia賺了超多錢的人,向來都是奸商屬性點滿。這一處討不到便宜,必然要在另一處找補回來。

  「誒……那樣我豈不是很可憐!」

  ?

  我不可思議,「誰會覺得你可憐啊?」

  「紗繪子啊!」

  太宰說得又理所當然又大聲。

  「……你什麼時候認識了另一個也叫這名字的人?」

  「哼,別想否認!會憐惜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吧……」

  嘔,什麼憐惜,憐惜這個詞絕不該被他這樣用!我忍著噁心正想打斷太宰的大言不慚,卻聽到了他又一次精準地揭穿才被我按下不表的想法。

  「剛才又來了哦,給我用手指梳頭髮的時候!指尖已經碰到繃帶打結的地方了吧?」

  「……」

  沉默了兩秒,我艱難地開口。

  「就不能,是我無意中碰到而已嗎?」

  「嗯嗯,不小心不小心……所以紗繪子現在還想看嗎?想的吧想的吧!」

  說著騷話的同時,太宰的手已經極具暗示性地撫上他被繃帶包裹的脖頸。

  我一直懷疑這傢伙其實有很重的偶像包袱,才會一年四季大衣三件套齊活,以及不知從哪裡搞到——或許就是定製了專門拗造型用的繃帶。

  不然,什么正經繃帶能綁出這種貼合到還能微微勾勒出喉結輪廓的效果啊?

  我垂眼,伸出手指輕輕抵住太宰摸著他脖頸的那隻手的中指指節。

  「那倒是讓我來吧。」

  「……哇哦,」乖乖放手的太宰嘴上不忘跑火車,「紗繪子真是……釣人於無形耶。」

  「……你知道在我看來這無關情/欲嗎?」

  這個問題中想要強調的東西很單蠢,問出來也顯得很蠢,我知道。

  即使是狗血影視作品中那些有情飲水飽的人,也不會像我一樣,過分執著於某一行為關不關乎情/欲。

  畢竟愛/欲總是一體兩面的東西,有什麼非要分清的呢?

  尤其像我們這種一開始就不清不楚、道德節操雙滑坡的情況。

  所以沒有得到太宰的回答,我也不介意。

  打結處在後頸,我像為太宰解開一條項鍊一樣,解開了那個小小的結,讓繃帶散落下來。

  橫亘過喉結,有一道已經不太明顯的痕跡,周圍泛著淡淡的青紫。

  我用手指描了大半圈勒痕,唯獨繞過了喉結,然後一下一下點著他頸側的皮膚。這個距離,已經夠我看清那一小片皮膚上有微小豎起的絨毛。

  「為什麼呢……我還是希望你知道?」

  雖然上吊用的繩子斷掉了,可是……

  生理上重獲生機、心理上卻又回到地獄的分裂感,還有已經承受卻沒能如願以償死掉的痛楚——我會想到,我會理解。

  雖然沒有像他那樣反覆嘗試自殺以及自殺失敗,但是以前每次快要餓死、又被帶著菸酒氣回來的母親胡亂地餵點什麼應付過去的時候,我在想什麼?

  ——終於吃到東西了……以及,怎麼還在當媽媽的女兒。

  我也曾分裂地失望過。

  所以,儘管不可能與太宰達到完全的感同身受,但至少,是我會想要看看他繃帶之下勒痕如何的程度。

  也不知道這時我是露出了什麼表情,能讓太宰突然慎重地以有點小心翼翼的語氣說話。

  「我保證哦,不會再上吊了。」

  我本來就要收回還碰著他脖頸的手。聽到這句話後,想了想,乾脆在他後頸處十指交扣,繞住他的脖子——

  尷尬的是,這個動作還有一個我之前沒嘗試過所以現在才知道的副作用……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也被拉太近了吧!

  但我也只能強裝鎮定,在氣息相纏間儘可能自然地回答他的話。

  「……就只保證這一種自殺方式以後不會再嘗試?」

  太宰扯出一個充滿了幸福和憧憬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根本不是人話,「嗯!以後和紗繪子玩窒/息就好了!」

  ?

  我忍不住再次罵出那句其實太宰每次聽了反而會露出「爽到!」表情的話。

  「……死變態。」

  他更加變態地握住我搭在他兩邊肩上的小臂,笑得花枝招展,還作勢要拿著我的手就要掐住他自己。

  「來嘛來嘛!」

  「才不要!」我掙扎著鬆開環住他脖頸的手,同時也想要站起來,「還要在這裡坐多久啊……起來了!」

  再坐下去,裙子就要被草地的濕氣完全浸潤了,腿也會麻得不行。

  「好耶!」太宰麻利地站了起來,很理所當然地牽住我的手進而十指相扣,「走吧紗繪子!」

  我下意識跟著走了兩步,又警惕地停下,「你的語氣過分歡快了……不會是接下來想拉我去love hotel吧?提醒一句,你成年了我還沒有。還有就是,你是mafia但我嚴格意義上不算,我會視情況必要求助警察的。」

  「不是啦不是啦。不過紗繪子想的話我也完全OK~」

  我也不知道鬆了哪門子的一口氣,「完全不想!不是的話那就好……」

  「是帶紗繪子去我自己住的地方哦!」

  也是,自從醫院那次說開難聽話之後太宰在我面前消失了一段時間,自然也不會再繼續和我住同一屋檐下,而且幹部嘛,就算房產無數也正常……

  「不是,誰要跟你去啊?!」

  這次我再想停下腳步就困難了,因為太宰也正在用很大的力氣拽著我走。

  「既然是地下的話,為了不被撞見就在家裡約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努力地用左手握住右臂,想要把被他死死扣住的右手拔出來,關注點完全跑偏到了他這句話里一個字上,「怎麼就輕而易舉說出『家』這個字眼了啦!」

  沒想到太宰聞言突然停住腳步,轉身微微彎腰湊到我面前。

  ……對了,我有說過我和太宰有將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嗎?這傢伙的身高已經快到一米八了,而我還在努力往一米六蹦躂,注意到他靠近時的彎腰會讓我心情微妙。

  擺出一副少見的認真表情,還湊得這麼近……

  「不是誰都像紗繪子一樣那麼傻乎乎較真什麼家不家的啊……」

  我想向後縮,又被他按住了後腦勺,毫無氣勢地反問時還磕巴了一下,「是,是嗎?」

  「是啊。」

  他肯定地說完,然後往我臉頰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再度微笑著開口。

  「狗狗會把寶物叼回窩裡……有什麼奇怪的嗎?」

  「……」

  我面無表情地擡手摸了摸留下濕潤感和輕微牙印的地方,又把那一點濕潤感用力抹在了太宰黑乎乎的大衣上,然後暴錘這個狗都覺得他太狗的傢伙。

  「嗚哇紗繪子別打了——或者至少輕點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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