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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命定的河堤

2024-09-15 03:19:32 作者: 貓咪雷達

  第21章 命定的河堤

  ——留在一種會讓人上癮的孤獨之中。

  ——看到了兩個在某一刻因為彼此變得沒那麼孤獨的孩子。

  葉月和織田作之助的話語在我腦中交織著迴響,從喃喃的低語漸成巨大的轟鳴,超負荷的大腦幾乎是精疲力盡地在這高壓之下飛速思考著一系列讓我此刻無比混亂的事情。

  雖然我和太宰並不是需要勸分或勸和的關係,但葉月和織田作之助的言行……不得不說,還真的很像一個在勸分一個在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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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我會下意識地把他們兩人的話聯繫在一起,產生了一個很可能只是我自以為是的想法——

  那個被他的友人評價說是因為頭腦過於精明所以一直孤獨的人……孤獨久了,確實是會上癮而無法脫離的。

  他一早看穿,也就因此停留了吧。

  即使有了友人,也沒有說因此從孤獨中解脫,或是有過藉由友人脫離這孤獨的念頭和行動……那為什麼,是我就在無意間闖過的片刻,卻被他以那樣的方式拽住了?

  第一次破格的接觸,現在想起來,那個曖昧的午後就像才發生在昨天那樣清晰。他的手指從我裙擺之下攀升抓住我的手,輕佻地說著什麼「幫幫我」……不止,之後他還說了什麼,是被我刻意忘掉、更加過分的話——不行,就是想不起來。

  以及,我真的可以……有片刻的,自以為足夠特別的虛榮嗎?

  想到這裡,我怔怔地停下腳步。

  ……等下,這是哪裡?

  環顧四周,周圍的街景讓我感到分外陌生。從離開餐廳之後,我好像已經沒頭沒腦地走了好久了。

  來橫濱好幾年,我的活動範圍一直以來卻相當刻板和有限,基本沒有嘗試過漫無目的的探索,現在落入迷路的境地,好像也是註定。

  我強迫自己隨意地走進人群之中,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克制不住輕顫而緊握成拳。現在我茫然的不只是身處何方,還有要去往何處……

  去找他。

  答案很輕易地浮現在腦海中,又被另一個聲音反駁。

  沒有人會原地等著你回去找他。尤其那個人還是太宰。

  我隨著人潮走到一處十字路口,盯著對面的交通燈紅紅綠綠了幾個來回,慢吞吞地掏出手機。

  ……可是這樣,輸得太徹底了。

  我不是只想在他那裡求證一個問題而已嗎?

  手機屏幕被我按亮又熄滅,最後還是被我收了起來。

  雖然走著走著還沒走到我眼熟的地方,至少我知道這裡離河邊不遠了……就往河邊並順著河堤走吧。

  我打定了這個莫名其妙的主意。

  如果會遇到的話,那個問題想必就會有答案了。

  ——————————

  想不明白。

  寫入小說情節也不能令我信服的巨大巧合,在我的消極抵抗下,居然還是發生了。

  來到河邊後,我沿著河堤一直走,夕陽就在我身後逐漸落幕。

  到沿途的路燈正在一盞盞接連亮起來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位於我面前的下一盞路燈剛開始散射出暖黃的光,投進它下方一棵繁茂的樹,又透過枝葉的間隙,照亮了……

  一截在風中淒涼晃蕩的斷繩。

  視線順著斷繩下移,我屬實沒有想到還沒起意守株,也能待到兔。

  「你是剛剛又死了一回嗎?」

  這個場景,看起來更像是我被這只不僅沒死還能活蹦亂跳的兔子守到了——我一瞬間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又覺得太過荒唐而略過。

  他沒有急著回答我非常不友好的發問,而是先懶懶地翻了個身,從很有案發現場既視感的趴伏變成大字型的仰躺。

  燈光透過樹影投下一片疏影,有幾片細碎的光斑剛好在他臉上隨著微風跳躍,時不時把他琥珀般的眼睛照得更加透亮。

  看起來就是一副特別輕鬆的樣子,說喪氣話的語氣也格外輕快。

  「死而復生的話……可比沒死成還可怕得多啊紗繪子。」

  我沒有接這個死而復生和尋死失敗誰更可怕的話題,自顧自地繼續發問。不然,我那一股想要問個清楚的衝勁很快就會消散了。

  「那樣的話,是不是有個說法,說人在死前會走馬燈一樣回憶起自己的一生?你還想得起來,你一開始在我面前……後來變成我幫你那一次,最後……的時候,你還說了什麼嗎?」

  那個大字型的身影僵了一下,接著再翻了個身,變成面向我的貴妃側臥,我也真的看出了一分……妖嬈。

  「紗繪子……這不是明擺著還記得嘛。為什麼要故作不知地問我啊?」

  我朝他走了幾步,在他面前蹲下,盯著他蓬鬆發間混入的幾片草葉,喃喃出聲,「還記得……?」

  「嗯嗯,紗繪子再好好想想吧……或者我可以配合你場景再現一下……」

  說著,這人總算是撐著草地坐直身體,還作勢要裹挾著那股濕潤草地的氣息環抱過來。我一驚,下意識往後仰退,重心不穩也一下坐到了地上。

  短裙隨著我的動作縮了上去,大腿中後側和我向後撐住身體的手掌一樣,感受到了一片又潤又扎的草地。

  「……變態!」穩住身體後我一手用力扯住裙擺,一手向身前抵住他的肩膀,「在這裡場景再現什麼鬼啊!」

  「誒——紗繪子真的想很多耶!只是簡單模擬當時坐在地上抱在一起有什麼啦!」

  說話間,他順勢抓住我的手臂,趁我不備,一下把我帶成朝他那邊跪坐下來的姿勢。

  怎麼說,這個姿勢至少不會有對著他走光的風險,我也就接受了,嘴上卻還不忘反駁他。

  「……還是我想太多的錯嗎?明明就是你這傢伙言語誤導——」

  所以,再次被以那樣彆扭的姿勢抱住了。

  用他的左手,扣住我的左手,先是按著懸停在冰涼的皮帶扣上方,然後掌心接連略過三四顆紐扣,直抵能感受到穩定心跳的前胸。

  奇怪。早就磨出薄繭的掌心,為什麼連他襯衫的紋理都能仔細地感受到?

  這個問題還沒想明白,我已經被他用舒展開的右臂圈了起來,整個人都更加向他貼近。

  「想起來了嗎?好香啊還軟軟的……既想讓紗繪子快點想起來,又想再抱多一會呢……」

  我不安地向後躲開他在我耳邊撒嬌一樣說話時呼出的氣息——確實是「簡單還原」,我腦海中真的一下閃回了那個曾被我刻意淡忘的片刻。

  ……太糟糕了。

  實在是太糟糕了。

  當初非常刻意地暗示自己忘掉,是正確的。

  「……想是想起來了。但是……你是真的覺得,我可以做到嗎?」

  即使仍然在他懷中,我還是努力向後縮到了足以和他對視的距離,再提出了這個問題。

  「嘛,因為那些一開始把你都嚇壞了的想法和行為……都是因紗繪子而起啊。順便一提,被嚇到呆愣恍惚還能聽話走過來的樣子,讓人更興奮了哦。」

  我不可思議地看向他,「我以為是在討論精神層面的問題……?」

  扯什麼……什麼更興奮啊?!

  該死的,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嗎?

  「誒,這明明就是身心合一的反應吧!所以在最後的關頭要求紗繪子『救救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一點也不正常。」

  尤其還是你這個成日尋死、被下屬救回來的話還要埋怨人家的混蛋。

  「被這樣說太多次我也會難過受傷的哦。」

  「我也不正常,我連我自己一起罵總可以了吧?」

  想推開他發現推不開,我泄憤地艱難擡手一把揪住他後腦勺的頭髮。

  「本來忘掉就忘掉了,現在到底是為什麼還會跑來向你求證……所以,你那時候最後真的一邊……一邊對我說了『救救我』,是嗎?我到底是倒了什麼霉,會被你覺得能救你,救什麼啊,這樣只會搞得我們都更加沒救吧……」

  「唔,那確實還是我更沒救一點啦……」會這樣說就已經夠沒救的太宰微笑著,說出了更加沒有求生欲讓我只想暴錘他的話,「那種得以超~紓解的時候怎麼可能會不覺得是因為紗繪子而獲救啊……」

  「啊啊啊不要再說了才沒有人想聽這些——!」

  我還沒能抽出手捂住耳朵,整個人就被太宰輕笑著更加收緊了雙臂圍在懷中。

  不僅臉頰感受到他隔著襯衫傳來的體溫,耳朵也不得不感受著穩定的心跳,還有輕笑引發的胸腔的震顫。

  「不如我們一起想這個問題吧。還有……」

  「什麼?」

  「紗繪子可不可以就這樣,繼續一下一下摸我啊……」

  ……什麼?

  就這樣,繼續、一下一下,摸……他?

  我木著臉,鬆開薅他頭髮的手,順勢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

  沒想到這一巴掌完全就是損人又害己,他被我拍得頭往前一低,狠狠磕上我的頭頂——可惡,好痛。

  即使是這樣,我捂著腦門緩過勁之後,還是第一時間中氣十足地吼出了剛才打他之前就想罵他的那句話。

  「死變態!!」

  「嗚哇好痛……為什麼又被罵!是想讓紗繪子給我順毛啦順毛!揪我頭髮都好一會了就不能一下一下順毛摸摸嗎!」

  「哈,你剛才說的前一個『一下一下』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在這檔子事情上,我已經能夠相當程度地看穿他了。

  雖然如此,我還是曲起指節伸入他的發中,理順的同時順便將亂入的草葉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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