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慶典的餘音
2024-09-15 03:19:22
作者: 貓咪雷達
第10章 慶典的餘音
是的,很明顯,我和太宰這對繼兄妹又做了一些壞事。
比起上次中規中矩的臥室,這次的場合甚至一下子就到了浴室的狂野級別。
……太宰所謂的快樂的回報,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羞恥了。
相比他平常的各種驚人事跡和惡魔行徑,我不得不承認在這種時候,只要他想,他可以做到極致的體貼。
……同時還是有他一貫的惡趣味。
「是這裡……還是這裡?」
「……」
「誒……忍痛就算了,為什麼連好聽的聲音都要咬著嘴唇忍耐著不發出來啊?」
「……嗚……喂,是你伸手指進來亂攪不讓人好好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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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啊,再讓不怕痛的紗繪子咬下去嘴唇都要破皮了吧?而且我兩隻手都沒閒著對紗繪子來說不是更棒嗎?」
「……」
「誒,不咬嘴唇之後身體也更放鬆了呢。但是咬我手指的力度像小貓磨牙一樣好舒服……吶吶,再咬一下?」
「……變態。」
「啊呀,似乎再來一下可能會是讓我斷指的程度呢。」
「你知道就好……!」
「那我還是專注於回報紗繪子好啦。」
「……輕、輕一點。……拜託。」
「話說剛剛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紗繪子還是沒有告訴我是哪裡最舒服……」
「……」
……才不要講出來。
「不過只要碰到那裡,整個人都會猛地發抖的樣子真的很可憐……所以很容易猜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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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一段記憶,羞恥到了在腦內情|潮退去時就被我下意識逐漸淡化的程度。
至少在我的腦海中,這場來得莫名其妙的潮汐已經莫名地轉變成了一段輕巧綿軟的旋律。
這麼說的話……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我和太宰在這旋律中或許就是琴弦與演奏者的關係吧。
是他指節分明的手在彈奏與撩撥之間,升起了旋律。
也像是一直完全被他牽著走,順著溪流走出重重迷霧之後,恍然發現我已身處並無旁人的狂歡慶典。
擡頭與太宰對視的時候,我分不清是身體還是心理無法抗拒的快樂,讓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嘉年華之夜的盛大煙火最為絢爛的一刻。
此刻我能回憶起來的最為清晰的片段,就是最後我支撐不住,倒向了他似乎早有預謀的懷中。
我模糊聽見他發出一聲輕笑,接著把我左耳耳垂連同上面一枚小小的鑽石耳扣,一併含入口中。
我不自在地動了動,想讓太宰放過我的耳垂。
「……笑什麼?」
「唔……因為紗繪子完全為我熱起來了。」
……的確。
我擡手摸了摸他後頸處方才被我無意識抓撓過的地方,探頭看了一下,有幾道淡淡的紅痕。
也就是這個探頭的舉動,讓我突然察覺到了我和太宰現在的姿勢有多不像話——
我坐在梳洗台上,他站在我的雙腿之間。
雖然說剛才做的事情更不像話……
察覺到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把腿合攏,但這樣又會夾住他的腰。
我的腿彎與他的西褲和皮帶摩擦間帶來的觸感,讓我剛褪去一絲紅潮的臉上再度極速升溫。
一擡頭,又正好對上太宰那一副「我什麼都看在眼裡了」的笑容。
我:「……看到了就讓開啊,我要下來。」
「嗨嗨~」
太宰向後退了兩步,又故作紳士地伸出一邊手臂示意我扶著他。
我隨便地伸手一搭,從梳洗台上下來的時候卻腳一滑,差點就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噗。」
……太宰這傢伙還在笑?
還不是因為他害的!……害得我現在不僅腿軟,還有很異樣的感覺。
但這些可不是能說出來的啊……我咬著牙默默地把已經到嘴邊的對他的指責又暗自吞了下去。
「誒,紗繪子這樣可以自己洗澡嗎?」
「……總之不要你管。」
我將太宰推出浴室。
能留他待會用我的浴室淋浴就已經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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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好的我坐在單人沙發上稍稍恢復了一些力氣。
很快太宰從浴室里出來,就想把太宰從我的房間裡趕出去,讓他回去自己清理和包紮。
「嗚哇!我身上還有紗繪子同款沐浴露的香味哎……為什麼就要趕我走啊?好絕情!」
「沒有情。閉嘴快走。」
就算是給彼此一點賢者的時間和空間不好嗎?
好不容易在推搡間把太宰推到了門口,我又一次隔著門板聽到外面傳來的動靜。
「太宰君?紗繪子?」
……不是吧?
偏偏在這個時候?
我看了太宰一眼,他笑著用手指點了點我的嘴唇。
「聽起來她還在樓下哦,我猜還有森先生……快點關燈吧。」
……靠,雖然很不想這樣做。
但是我還是關燈了。
這下,我和太宰之間的氣氛,似乎回到了上一次這樣在黑暗中相持的狀況。
同樣,又是和他一起靜靜地聽著克里斯汀女士上樓的腳步聲。
「司機說把人送回來了……玩得特別好嗎?這麼早就睡下了。」
「嘛,也許吧。有時覺得他倆確實很有兄妹的意思呢。」
「嗯?……這可不行,我的紗繪子可是乖孩子。」
太宰在門外克里斯汀女士隨口說的那句「玩得特別好」時悶笑出聲,我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我分心了一秒鐘去想模糊回答了「也許」的森先生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我立刻又被克里斯汀女士那句「乖孩子」吸引了注意力,沒再去想森先生是否真的話裡有話。
好不容易等他們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我才摸索著去開了床頭柜上那盞小小的檯燈。
「你從陽台翻回去。」
太宰現在穿的還是我的純白浴袍。
雖然款式不分男女,但是尺碼對於現在比我高了將近一個頭的太宰來說還是有點滑稽。
他穿得倒是挺自在。下擺短了一截也不在乎,衣襟攏得比穿浴衣還隨便得多,系帶也是胡亂打了個結。
但我還是有羞恥心的。
並不想有一絲一毫被別人看到的風險,所以只能讓他從陽台翻回去。
「不要~我要紗繪子先幫我包紮!剛才有點進水了……之後我會乖乖離開的哦。」
我白了他一眼,還是去柜子里拿出了醫藥箱,擺到一邊。
「那你就等著吧,我要先吹頭髮。」
反正做壞事之前我也幫他止血了。
太宰聞言興致勃勃地舉起了手,「那我也要!紗繪子也幫我吹頭髮!」
「哈?我為什麼要幫你吹頭髮……」
「拜託啦。」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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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坐著的太宰背後給他吹頭髮時,我有點恍惚。
因為克里斯汀女士和森先生已經回來的緣故,吹風機我只敢開最小檔。
太宰這傢伙又的確像只皮毛光滑厚實的黑貓,發量多,還帶著和他這人個性很是相襯的自然卷。
想要完全吹乾的話,肯定要費不少時間。
我毫無章法地把他的頭髮揉來揉去,突然意識到他此刻又是將人脆弱的脊背完全朝向我——和之前那次類似。
想到這裡,我的視線就不由自主地下滑他發梢和浴袍領子之間的那一截脖頸。
他白皙皮膚上那幾道被我撓出的紅痕,還淡淡地浮現著。
看起來像是脆弱的……可是聯繫到太宰這個人本身,又會有誰真的以為他是脆弱的呢?
「紗繪子想不想咬一口?」
太宰突然的出聲,讓我立刻欲蓋彌彰地轉移了視線。
「……你背後長眼睛了嗎?」
「紗繪子不覺得這是我們心意相通的證明嗎?」
「……反正我沒有。」
我冷漠地拒絕了來自太宰治發起的心意相通邀請,抓了抓他那一頭被我吹成炸毛的的頭髮。
髮根基本上都被吹乾了……
視線游離著,我突然注意到他左肩被我傷到的那一處正隔著浴袍在隱約地滲血。
「……喂,」我放下吹風機又拿起了醫藥箱,「先幫你處理傷口……浴袍都沁出血跡了你也不說?」
太宰轉身朝向我,「還以為只是有點進水嘛……誒,紗繪子的頭髮還沒吹……」
他話雖如此,手上卻很誠實地拉開了浴袍。
「……別跟我演這一套。」
雖然我的頭發現在還是挽起來都在滴水的狀態,但濕發和傷口比起來,當然是傷口要緊。
我抿著嘴,在醫藥箱裡挑了挑,還是選了一瓶清洗傷口時不會太痛的專用藥水。
但是太宰治這傢伙怎麼可能不演。
「噫——還是好痛。紗繪子可以呼呼嗎?」
「……呼呼。」我敷衍地朝他吹了兩下。
「誒——真的不痛了!那我也要報答紗繪子的呼呼~」
……報答?
現在聽到太宰口中的「回報」、「報答」一類的詞語,我下意識提高警惕,「你要干什……」
他向我靠近,輕輕地啄吻了一下我還盛著水滴的鎖骨。
就著這個極近的距離,他擡起頭來朝我笑了笑。
而我,清楚地看見了他淡粉的下嘴唇,沾了一滴最初是從我發梢上滴落的水珠。
我手一抖,太宰的笑臉立刻就變成了哭喪臉。
「嗷!棉簽戳到傷口了!」
「……抱歉。啊不,你這傢伙活該。」
我丟開那根棉簽,又把還湊得這麼近的太宰推遠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