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2024-09-15 03:18:53
作者: 雨後冰凌
第97章
林如海進宮面聖,林昭便等在宮門外。
水溶仗著任務沒完成,便強拽了林昭想回車裡等著。
林昭現今怕了他的不安分,「你老實些,這是在宮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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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左不過皇兄這陣子沒空理咱們。」水溶說。
皇帝忙著處理太上皇的黨羽,再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確實沒什麼時間管他們。
現今水溶交了兵權,皇帝對他雖有提防卻不會像之前那般看得死緊。
趁著林昭愣神的空隙,他已將其拉進了馬車裡,「之前沒睡好,再睡一會兒,我替你守著人,待林大人出來了我再叫你。」
聽了這話,林昭不免丟了記白眼給他,「那陣子你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害我在父親面前丟臉,你故意的是不是?」
「哪有,只是看你貓一樣似的睡著,故而沒捨得叫醒你。」
林昭依舊冷著臉,不是很開心。
水溶想要抱人,見他這般繃著,不太敢動手,躊躇了會兒,轉了話題問道:「那日你說昀止給了你件東西,想著跟我一起看來著,是什麼?」
昀止?看東西??
林昭懵了一瞬,突地『呀』了一聲,表情凝固了!
這陣子太忙,他無暇分身,早將那事給忘了,這會兒子一經提醒才想起來,半晌,難言撇嘴,「我給忘了..... 」
水溶笑了,「忘了便忘了,應當也不是什麼太要緊的事情。」
林昭默了默,覺得這事若是說不要緊吧!實則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要緊的,「聽說....是跟你給緋辭的鈴鐺有關。」
這下子輪到水溶沉默了,他默了半晌才幽怨擡眼,「……不是我給的。」
林昭點了下頭,「嗯,這個無所謂,反正你的鈴鐺在他那裡。」
水溶:「……」他決定不再糾結這事,「你繼續說。」
「昀止說,現在執法司奈何不得緋何,但他入紅樓壞了咱們正常的劫數修行,司命氣不過,因此托昀止帶了東西給咱們,想來,該是能制住緋何的東西。」林昭邊說邊在心裡狠狠敲打了自己一下,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給忘了。
「現在東西在哪兒?」
「石頭鋪子...」
左不過也過了這麼多天,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水溶讓林昭想著這事,晚上連人帶東西一起到王府去。
林昭現在一聽『王府』二字就不太自在,總覺得水溶這『人面獸心』的要算計他,「父親今日才來,估計得拉著我聊到很晚,想來是沒空的。」
他自覺這理由找的剛剛好,但水溶有的是法子對付他,「林大人今被任命為順天府府尹,到宮裡謝了恩還得去各個公事處轉轉,跟許大人幾位同僚也得搞好關係,估計並不能陪你聊。」
「父親掛念我與姐姐,即便不能聊到很晚,也必然是得回家的。」
水溶說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家倒是能回,不過今夜應當是回不去了。」他見林昭不信,又道:「你若不信,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水溶:「便賭一會兒林大人出來,是跟你回石頭鋪子還是去別的地方,若是輸了,今夜便乖乖跟我回去。」
「賭就賭。」
……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配合著水溶,他們這話說完不久林如海便出宮來了。
與他一道而行的還有許晴知。
「父親,可以回家了嗎?姐姐飯菜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父親回去呢!」林昭顛顛小跑過去拽了林如海的袍子,托著往自家馬車上走。
「昭兒先回去,為父還有點兒事情沒處理完,晚些再回去。」
林昭愣在原地,見水溶抿著唇笑,沒鬆手,「父親,我跟姐姐都想你了,有事咱們明天再處理不成嗎?您才剛來京都,就不想我們嗎?」
「這孩子...怎得這麼黏人?」林如海不好意思地跟許晴知說了一嘴,而後拉起自家兒子,「你這怎麼越大越沒規矩了?」
林昭不管那事,明明已經比林如海還高了,卻膩歪在他身上,勢必要將人拉回家才行。
林如海望著許久不見的兒子微微嘆了口氣,「昭兒別胡鬧,快些鬆開為父。」
一旁的水溶實在看不下去了,「正巧我有事情去東道樓,小林少爺便交給我吧!我送他回石頭鋪子,林大人放心便是。」
林如海拜了禮,「如此便有勞靜王爺了!」
「父親....不是...等下,父親...」林昭被水溶攬著腰身拖上了馬車。
「你這般使詐!強逼著林大人跟你回家,即便贏了也不光彩不是?」水溶俯身過來,嗓音溫溫沉沉的:「更何況....還輸了!」
林昭:「……」哭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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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這麼一場,左不過還是得自己回來。
輸了不要緊,主要是丟臉。
林黛玉聽見門開了,以為是林如海,迎上去卻只見到了林昭一人。
她往後看了看,沒見到別人,詫異道:「咦?父親呢?沒跟你一道回來?」
「父親有事,說是不回來了。」
林黛玉也沒在意,「父親今日才進京,忙些也是正常的。」她說著讓雲林去掩門。
「我等下還出去。」
林黛玉愣了愣,「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雲林往外瞧了瞧,「那好像是北靜王府的馬車...」
「……」林昭忙著解釋,「姐姐,那個..王爺尋我有點兒事...」
大晚上有個屁的事,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更尷尬了。
好在林黛玉貼心,「那你去吧!別給王爺添麻煩。」
囑咐了一句,便回了自己屋裡。
林昭暗暗鬆了口氣,回房取了昀止給他的盒子,帶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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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靜王府,兩人掩了門,坐在軟榻看几案上面的小盒子。
林昭內心幾多複雜,便如他與昀止所言,實在是怕看到什麼不該看見的。
水溶因著那些凌亂的前塵記憶,也不太敢保證自己到底是遺漏過什麼,心裡不動聲色的泛著嘀咕。
久久的沉寂之後,到底還是林昭先打破了這靜謐的氛圍,「其實,即便你跟緋辭有點兒什麼關係,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那看似大度的一句話卻並沒讓水溶放下心,反而無限憂思。
林昭沒再糾結,直接掀了盒子。
一道奪目璀璨的光芒將二人籠罩,並帶入一片霧蒙的曾幾何時中去。
淳淳流水,合著鳥語花香,月落霜華,烏啼爭鳴。
遠處上崗蒙塵,如同一副薰染開來的淡淡水墨畫,近處清泉繚繞著暖意蒸騰。
撥開那層層雲霧,便見一俊俏男子被繩索困於泉水之中,白色衣衫鬆散半敞,嫩白的肌.膚在裊裊雲霧的包裹之下若隱若現,滿頭銀髮流瀉著垂入水中,掩住了那帶著薄紅暈染的艷麗俏資。
他的雙眸雖被汗巾遮住,可林昭還是清楚的知道那條白色汗巾下掩蓋著的是怎樣一副奪人心魄的艷麗清眸。
是緋辭。
那該是他剛剛修成人形不久的時候,一著急,兩隻小狼耳朵便會不小心從那發間探出。
他扭動著身軀,似乎迫切地想要掙開那繩索,無奈掙扎許久依舊徒勞。
雲霧漸濃,將緋辭的整團身子都隱於一片白灼中,不多時,有落水聲響起,其中還隱約摻雜著銀鈴的晃動聲。
置於泉水之中的緋辭在這時放棄了掙扎,仔細聆聽起來。
那聲音很淡,卻又叫人無法忽視,且原本很遠的聲音卻漸漸逼近自己。
「是誰?」熟悉的聲音帶著顫,緋辭在害怕。
可那聲音依舊持續不停,隨著水流不息涌到他身側。
不多時,陌生的氣息將他包裹,俏麗的下巴也被人輕輕挑起,「聽人說,你是我此番的劫....」
俯身靠近的男人聲線中夾雜著輕佻與不屑,更多的卻是鄙夷,「一隻畜生竟也妄想成為本君的情劫?本君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他伸手攬過溫泉中那抹俏麗的影,接著挑開他的衣襟。
當那冰涼的唇吻在脖頸處,激得被困在身下的人抑制不住的嚶嚀一聲,那被情.藥催動的欲.浪更是一波接著一波推來,推得他渾身顫慄。
男人動作微頓,那雙桃花眼中的不屑井然化作了深深的怒火,「長成這副狐.媚浪.盪樣,難怪一門心思只想著在他人身.下承.歡,我倒是小瞧了你那狐媚術..」說著突然拽住那發間所探出來的毛茸茸小耳朵,暴力地將其翻了個身,接著將其重重壓了下去。
緋辭疼得悶哼一聲,手掌無意中觸到了那腕間的銀鈴,圓潤小巧的一顆顆銀鈴帶著別致的紋路,是他記憶中沒有見過的。
手指依著那紋路遊走,似乎想要弄清楚男人的身份,卻被男人更加狠厲的揪住了銀色髮絲中所隱匿的小狼耳朵。
小耳朵在那男人的掌心中靈動的微微抖了抖,想抽回去,卻被殘暴的揪緊。
那欲.海中的情動璀璨了他所有的意識,最終沉淪深陷,忘乎所以的隨著男人的動作而迎合討好起來,即便被人當做玩.物也甘之如飴。
銀鈴般的聲音隨著水浪響徹,久久不停,氤氳的情.潮與濃濁的白霧在林昭眼前碎成晨起的露珠,晶瑩著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