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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靈魂唯一愛亦唯一

2024-09-15 03:16:50 作者: 木世看伊人

  第76章 靈魂唯一愛亦唯一

  剛靠近主城區, 窗外便傳來了曳長的雷聲。

  風一陣陣加緊,卡洛斯早已換到了駕駛位,進一步提速。

  隨著靠近主城區, 天際也逐漸落下葡萄粒般大小的雨點,打在車頂上叭叭地響。

  卡洛斯看向智腦。

  下午四點一十分。

  

  明明時間還完全來得及,但心底的不安一旦出現,便如同在疾雨下淋得愈發鼓脹的泡沫, 一點一點地向他五臟六腑蔓延。

  快點, 他必須再快一點。

  距離宅邸還有一段路程, 卡洛斯便一個急剎踩停飛行器。

  「鐵球,飛行器就交給你了!」

  【交給我吧!宿主大大, 保證完成任務。】

  卡洛斯在出發前便定好了返程時的銷贓流程,要掃好尾,護住這岌岌可危的馬甲並不是件容易事。

  鐵球總愛發布亂七八糟的任務,沒有最離譜只有更離譜,合作這麼長時間,卡洛斯也開始慢慢習慣。但「拉菲姆」這層身份在眾多任務中, 顯然脫穎而出, 成了最麻煩的那個。

  護住這個身份, 系統強制要求是一方面原因,但更多的……或許還是他的私心。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連綿的雨線相互交織, 眼前唯有白茫茫一片。

  飛行器仍沒停穩,距離地面還足足有兩三米之高, 卡洛斯便推開車門, 一躍而下, 頭也不回地扎進了雨幕。

  雨珠打在身上並不疼,只是比想像中要更涼一些。

  卡洛斯早已卸下偽裝脫掉外套, 僅著一身襯衫和長褲,在雨中竭盡全力奔跑。

  他必須儘快到家,也不能暴露身份……這個荒謬到極點的身份。

  半年前,他慘死在拉菲姆手中,而澤蘭也親身經歷了他的死亡。

  那已經給澤蘭帶去了無法磨滅的創傷,現在他死而復生,卻搖身一變成了兇手拉菲姆……這已經不是常理能夠解釋的。

  雖然受系統保密規則限制,但只要他想,現在他完全可以編出一萬種理由去誆騙澤蘭……可他答應過澤蘭,不會再有欺騙。

  雨水逐漸模糊卡洛斯視線,泥濘的雨水讓他動作慢了一些,他咬著牙,心一橫,也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所有的麻煩,由他一個人來解決就好。

  澤蘭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他沒必要知道這些,也不應該涉險。

  這是最後一次。

  宅邸近在咫尺,卡洛斯也早就淋成了落湯雞,他爬著樹艱難地翻向二樓,一點一點地向著陽台靠近。

  雷雨交加,一陣閃電劃破天際。

  在晃眼的白光之下,一道熟悉的背影已然出現在房間。

  卡洛斯推門的手徹底僵直在半空。

  「澤蘭……」

  *

  半小時前,澤蘭破天荒地撬班。

  他一路超速趕回家,只為確定一個答案。

  檢測結果告訴他卡洛斯正是拉菲姆,但拉菲姆是他親手所殺,這一點毋庸置疑。

  數據會出錯,可是他的心絕對不會錯,他的雄主永遠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蟲。

  白紙黑字的報告又算什麼?那些不重要。他只相信卡洛斯所說,不論雄主說什麼,他都會相信。

  卡卡,卡洛斯,拉菲姆……無數名字開始閃爍著。

  只要卡洛斯告訴他一個答案。

  只要雄主還在那兒,雄蟲是因為何種原因,何種目的,他也都不在乎。

  只要……

  直到推開房門的一剎那,空蕩蕩而又靜悄悄的,凝固的空間給了澤蘭當頭一棒。

  雄主又一次離開了嗎……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半年前,雄蟲的出現似乎只是他的一場可笑大夢。

  澤蘭的手腳愈發冰涼,耳朵也嗡嗡轟鳴,前面是黑暗和寂靜,後面是光亮和轟動,雄蟲的面龐在他的腦子裡旋轉,可他眼前卻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又一次被拋下了……

  在一片混沌中,只有這個認知愈發清晰,一下又一下地刺痛著澤蘭大腦。

  「澤蘭。」

  「澤蘭!」

  「澤蘭!」

  如夢似幻的聲音伴隨著雷鳴,驟然炸響。

  透過玻璃門,卡洛斯見到了房間內的情形。

  只見屋內的雌蟲僵硬地站在原地,面色煞白,垂落的白髮之下,就連眸子都黯淡無光,近乎處於失焦的狀態。

  澤蘭居然提前回來了!

  不疑有他,卡洛斯動作靈活地撬開陽台門,一躍而入。

  「我回來了,別擔心,我回來了……回來了。」卡洛斯跟念咒一般不斷重複著,以期澤蘭能回過神。

  但雌蟲仍然滯於自己的世界,他斯二話不說,攬過澤蘭的脖頸,便將他按進懷裡。

  淋過一場大雨之後,卡洛斯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就連發梢都不停往下滴著水。

  澤蘭的體溫是微涼的,隔著一層冰冷但又黏膩的襯衫,卡洛斯身體的溫度卻要高得很多。

  這一觸感,似乎瞬間灼傷雌蟲,也拉回了他的神志。

  「雄主,您回來了啊。」

  澤蘭卻仍然一動不動的,甚至沒有回抱他,連指尖都沒有一絲觸碰,「我還以為這幾天我腦子又出問題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當然是大活蟲,怎麼可能是假的……」

  卡洛斯還想說些什麼,嘴邊的幾個字也逐漸啞了聲。

  他腦海中猛然閃過其他蟲對澤蘭的非議:「伊澤蘭上將精神有問題,總以為自己有那什麼勞什子雄主……」

  一切居然還是因為他……

  「澤蘭,這幾天,怎麼可能是假的呢,要不你打我一巴掌試試。」

  卡洛斯攤開雌蟲的手,正欲讓他感受感受,可不論他怎麼捏澤蘭,眼前的雌蟲只是平靜地看著他,狀態極其反常。

  他也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卡洛斯一把拽過澤蘭的手,雌蟲手心攥著的東西便直直撞進他視線。

  一份基因檢測報告。

  看到這個,卡洛斯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澤蘭,你已經都知道了嗎。」

  「……」

  白髮雌蟲依舊沉默。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和拉菲姆,這其實……」

  卡洛斯本打算瞞天過海到一切事畢,當然,他也想過遲早會暴露,但怎麼也沒料想到會如此之快。

  「嗯,我知道,沒關係的,我也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雌蟲一邊說,一邊收回手,把報告的薄紙團吧團吧塞進口袋。

  「您可以繼續騙我,我們就保持這樣,您也不用因為這個而離開。」

  卡洛斯無可奈何地看著澤蘭的小動作,心底最柔軟的部分頓時被揪了起來。

  酸酸的,就像是嘴唇最中心、心臟瓣兒最尖端的位置長了個小包,癢而不可撓,痛而不自愈。

  果然,澤蘭就是他的克星。

  「澤蘭,我承諾過不會騙你。」

  在經過天人交戰後,卡洛斯還是下定了決心,「你有權利知道真相。」

  「受於某種限制,我沒辦法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你,這只是暫時性的,但接下來的話,每一個字的都是真的。」

  「我現在回來,是以卡卡的身份,也是以拉菲姆的身份,你可以理解為這是我回來的條件之一。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拉菲姆』,和半年前的不是一個蟲。」

  聞言,澤蘭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您不是他,那個拉菲姆早就死了。」

  澤蘭……澤蘭怎麼知道的?卡洛斯心道。

  似是看出他的震驚,雌蟲安靜地解答,「拉菲姆是我親手殺的,他的屍水就倒在外面那棵樹根下,現在應該都被吸收完了,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咳咳……咳咳。」卡洛斯驚得一口氣沒喘上來。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偽裝成拉菲姆嗎?」

  雌蟲搖了搖頭,「雄主您不想說可以不說。」

  卡洛斯卻算是看懂了這個悶葫蘆,有些話不在今天掰扯明白,還不知道澤蘭以後又會胡思亂想什麼。

  「這是和讓我『死而復生』的……蟲簽下的契約,這段時間我必須保持這個身份和你相處,同時也需要排除掉一切危險因素,在此之後,才能告訴你一切。」

  聞言,澤蘭嘴唇艱難地動了動,最後問道:「雄主,您是因為這所謂的『契約』才留在我身邊嗎?」

  就跟這段時間經常做的那樣,卡洛斯輕輕抵住澤蘭的額頭,一字一句地道來:

  「只是因為你,這一點毋庸置疑。」

  「至於『拉菲姆』的身份,我現在還不能放棄,二皇子厄里恩要暗中加害於你,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好地與那蟲周旋,排除掉危機。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一切就都可以結束……」

  卡洛斯話說到一半,身體卻傳來一陣悶痛。

  澤蘭抓著他的胳膊,埋頭狠狠咬在了他肩膀上。

  嵌入他血肉的牙齒並未蟲化,圓潤但卻在啃咬磨合中帶來鈍痛,鮮血隨之湧出,但卻又瞬間被雌蟲吮吸入肚,最靠外的血肉甚至因之泛淡淡的白色。

  澤蘭……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卡洛斯卻沒有絲毫反抗,他按住澤蘭的腦袋,一點一點地輕輕撫摸著雌蟲的長髮,默許了這個泄憤的行為。

  「雄主,我就這麼不值得依靠嗎?您就一定要孤身犯險?」

  擡頭的雌蟲嘴角仍沾著他的血,鮮血將雌蟲上下開合的唇都染成了艷麗的猩紅色,澤蘭的臉早已好了大半,此時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美麗而又猙獰。

  卡洛斯看得心下一驚,不禁心虛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再擔心……」

  「不論是多麼危險的事,我都站在您身邊,和您在一起,不要再瞞著我了好嗎?」

  卡洛斯微微一愣,最後瞭然一笑,他伸出手,慢慢擦掉澤蘭臉上的血,「嗯,以後不會了,以後不論發生什麼,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想到你,告訴你,不騙你……」

  「阿嚏!」卡洛斯猛地扭過頭,萬萬沒想到,他準備好的誓言居然是以一個噴嚏告終。

  只是淋了一場雨而已,雄蟲的身體比他想像中還脆皮一點。

  「雄主,您最好洗個熱水澡。」澤蘭看向抱著他的雄蟲,淋過雨後,黑色的襯衫已經變成岌岌可危的半透明色,勾勒出了雄蟲全部的身形與線條,看起來格外的……

  澤蘭喉結滑動,絲毫不抗拒自己的欲望,「雄主,我們可以一起嗎……」

  明明只是洗個澡而已,也不知是誰先起的頭,兩蟲擠在小小的浴缸中又親到了一起。

  這似乎也是卡洛斯頭一次如此主動。

  「澤蘭我一直都在,仔細感受我,好嗎?」

  從上往下,卡洛斯遵循心底最深處的渴望,慢慢親吻著仰躺在浴缸中的雌蟲。

  「雄主,受傷也沒關係的……」

  在喘息的縫隙中,澤蘭滑動著喉結,慢慢將內心最深處的欲望訴說而出,「弄疼我吧。」

  或者對他來說,疼痛會更好一些,強大的修復力讓雌蟲可以很好地適應,甚至為此追逐沉淪。

  留下痕跡。

  在傷口再次癒合之前,以血肉為枷鎖,永不分離。

  得了應允,卡洛斯如同最虔誠的雕刻師,向著更深的地方探尋,一點一點地刻畫著。

  這也是他頭一次用捕獵般的方式,將雌蟲狠狠釘死在這裡。

  直到卡洛斯確認但那最隱蔽的位置。

  「是這裡嗎?澤蘭。」

  此時,澤蘭的眼睛已幾乎沒有焦距,只是任由自己迷失,他憑藉本能看向將他拋起最高點的雄蟲,就連嘴角壓抑的聲音也徹底斷了線。

  卡洛斯把全部力氣傾盡在雌蟲身上,最後於喘息中他重重咬向澤蘭耳畔。

  「澤蘭,永遠不會有背叛,也不會有逃離。」

  或許過去仍然存在謊言,或許未來是個未知的定數,又或許只是上帝捉弄他的一場遊戲。

  但他心歸處永遠是這裡。

  跨越時空的靈魂唯一——愛亦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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