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你馬上就要露餡了
2024-09-15 02:44:03
作者: 糖伊伊
第145章 你馬上就要露餡了
【難受!】
【心情不好。】
【唔,身體疼,腦袋也跟著疼,總之很難受,就寫到這吧。】
蕭懷廷被氣笑了:「這哪裡是記錄事情,分明就是在糊弄。」
說著,帝王微微顰眉:「他每日記錄事情,不像是一種習慣,倒像是一種任務。」
「可是誰又給他下發的這種任務吶?」
蕭懷廷正在分析著,侍衛進來匯報導:「皇上,如您所料,燕卿自己回來了,屬下們將他押到了門外。」
「讓他進來吧。」
侍衛應了聲,出去押燕卿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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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自投羅網還用你們押著了。」燕卿眸色銳利,一掌擊開身旁的侍衛。
侍衛為確保帝王安全,必須近距離看押著燕卿,此刻侍衛要上前, 卻聽帝王道:「你們先退下吧。」
侍衛得了帝王的令退了下去,但魏冉和霽晨華等一眾暗衛會在暗中保護帝王的安全。
燕卿來到帝王面前:「皇上,您將夜峰關進刑部用刑,並且將消息放了出去,無非就是想要把我引出來,我現下來了……」
王公公翹著蘭花指打斷燕卿的話:「大膽燕卿,居然敢在皇上面前大言不慚的自稱『我』!」
燕卿為了能救出夜峰,改了稱呼:「草民覺得皇上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夜峰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尤其您也給他用了那麼重的刑罰……」
蕭懷廷淡淡的說道:「湘南是你原名,你是湘右相的那個嫡子?」
當年夜峰將燕卿帶回來時,只說燕卿的家鄉鬧了瘟疫,父母雙亡,再無親人,尤其當時確實有城池鬧了瘟疫,又說他跟骨極佳,帝王便准了燕卿留在宮中,以暗衛的身份培養他。
燕卿當時年紀小,幾年都在宮中沒怎麼出去,所以認得右相一家的人並沒有機會認出他的面貌,後開他出落成少年,樣貌發生了巨大改變,何況他每日塗抹嬌艷的粉黛,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同小倌一般,更不會被人認出來他是湘右相之子。
蕭懷廷得知在山祁城刺殺他的人是燕卿後 ,便派出精衛去調查燕卿,得知了他的身世。
帝王一提及起燕卿的身世,燕卿情緒難掩激動了起來,他眼眶泛紅:「是,草民就是湘右相的嫡子湘楠。」
說到此, 燕卿無法隱忍的淚水流淌了下來,他哭著說著:「當年草民只有九歲,晚餐時還與父母妹妹,叔叔嬸嬸等一家合家歡樂,被幸福包圍,父親當時還與草民說,草民的年齡可以去國子監讀書了,他讓草民好生的去讀書,到是考取功名,報效國家,結果……」
燕卿哭著無法再說下去。
夜峰一身傷痕的走了進來,望著燕卿,他的眼角也紅了,將燕卿摟進了懷中。
燕卿依靠在夜峰的肩頭,放聲痛哭了起來。
魏冉聽著燕卿的遭遇,望著他痛苦的樣子,也抹了一把眼淚。
霽晨華別過了雙眼,不忍再看。
其他暗衛也均是低下頭去。
燕卿嗓音哽咽,激憤道:「我父親一心為國,一身清廉,卻遭遇慘死,這個世間是何其的不公啊……」
「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是不公的。」蕭懷廷面色沉靜,嗓音寡淡的說道:「朕知曉你認為朕是你的滅門仇人,畢竟狼甄是朕的手下。」
聞聽帝王的話,燕卿從夜峰中懷中出來,問道:「不是皇上,那是誰?」
夜峰看向帝王,清楚是無法再隱瞞下去。
蕭懷廷:「狼甄在朕之前的主子是蕭冥殷。」
燕卿眸色一顫, 轉而湧上了極度的憤恨,咬牙道:「是北疆王屠殺了湘家滿門?「
蕭懷廷:「是他,當年先皇身體每況愈下,卻遲遲不立儲君,不但皇子們互相爭鬥, 朝中的大臣們也都暗鬥激烈,擁護著他們支持的皇子,你父親擁戴的是十皇子蕭文兮,後來蕭文兮被九皇子陷害,死在了發配蠻荒的路上,北疆王想藉此拉攏你父親,北疆王暴戾不仁,是最不適合做帝王的一個皇子,你父親品行端正,豈能與他同流合污,他被你父親言辭犀利的拒絕。」
燕卿眼含仇恨的眼淚:「所以他對我父親懷恨在心,便派狼甄暗殺了湘家滿門!」
蕭懷廷輕輕點頭:「北疆王對自己的手下也非打即罵,冷血如蛇蠍,狼甄也不想再去屠殺無辜,所以歸順了朕。」
或許狼甄在死之前沒有告訴燕卿,還有另一種原因吧。
聽完帝王的敘述,燕卿轉眸看向傷痕累累的夜峰,眼中淚光閃爍:「所以師父這麼多年一直不告訴我的仇人是誰,是不想讓我去送死!」
夜峰輕輕嘆息一聲。
蕭懷廷:「朕給你去報仇的機會。」
夜峰垂下眼眸,有些事無論他怎麼努力,想去改變,可是最後都是滿心的無力。
燕卿認真聽著蕭懷廷的話。
蕭懷廷繼續說著:「朕與北疆王的戰事缺少武功高強的將軍領兵征戰,朕原本打算派遣狼甄出征,你卻殺了他,那麼你就替補上他,去北疆征戰。」
說到此,帝王視線落在夜峰身上:「朕任命你為冥業將軍,帶著燕卿趕赴北疆出征。」略頓「你們若是能凱旋而歸,朕便免了你們的所有罪責,放你們離開。」
夜峰拉著燕卿跪在了地上:「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懷廷低眸按著眉頭,朝二人擺了擺手:「退下吧。」
夜峰拉著燕卿起來,離開了御書房。
二人剛走出御書房,燕卿便與夜峰道:「此去北疆,生死難料,是我連累了師父。」
夜峰:「這一切都出於我自願。」
夜峰話少,但每一句話都代表對燕卿的千言萬語,對他的情義。
燕卿哭著笑了:「就讓我這輩子在師父面前最後放縱這一次吧。」
他說完,踮起腳尖在夜峰帶著鞭傷的臉頰吻了一下,旋即拉起夜峰的手,向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霽晨華從暗中走出來,望著二人離開的方向。
是他做錯了嗎?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時光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六天。這六天裡,仿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又似乎一切都未曾改變。
沈子矜只在岳程的客棧躺了兩日,便回了府邸,岳程的醫術加之那隻地府紅蓮讓沈子矜內傷恢復的很快,身體已經與平時一般。
這六天中, 帝王分別用了宇寧和雷惑的身份,看望了一次沈子矜。
沈子矜慶幸二人沒能一同來,要不然這兩個姘頭見面會很尷尬吧?
那個假冒的殿堂歡卻一次沒有照面。
想到此,沈子矜諷刺一笑:「怕是露餡吧!」
可是今日你馬上就要露餡了。
沈子矜整理好官服,出了臥室。
沈雲已經在室外等著他了。
昨晚宮中送來消息,讓二人去站朝。
沈子矜的傷勢已經基本痊癒, 他官級升為右相後,還沒有去站過朝,至於沈雲也去,是帝王做給沈子矜看的,他沒有食言,厚待了他的兄長。
沈子矜打了一個哈欠,與沈雲笑道:「我懶蟲一個,就不適合做大官去站朝。」
沈雲與沈子矜向著大門走去:「我也不適合站朝,官場的爾虞我詐,我極為不適合。」
沈子矜看向沈雲,如果可以,他真想將兄長帶走,離開這個給了他無盡悲傷的世界。
二人出了大門,正準備上各自的馬車時,一個不知哪裡來到小乞丐忽然躥了過來,扯住沈子矜的袖口,乞求道:「大人行行好吧,奴父親得了病,沒錢看病,您施捨奴點錢吧。」
秦冥看見管家將小乞丐從沈子矜身旁帶走,才放下心來。
當下沈右相的身體狀況怕是一個小孩都能將他拉倒了。
管家給了小乞丐錢兩,又給了他幾個饅頭。
沈子矜因為需要趕去上早朝,便沒去了解那孩童的狀況,坐上馬車。
然,他剛坐在馬車中,就發現自己的袖兜中多出了一封信,顯然是剛剛的那個小乞丐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