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洞房花燭遮住對方的眼睛
2024-09-15 02:43:05
作者: 糖伊伊
第90章 洞房花燭遮住對方的眼睛
上次在中秋國宴上,沈子矜在宴席上吃過宮中烹飪的燒雞。
沈子矜的話讓蕭懷廷的心猛地一提,他怎麼也沒想到,青年的味覺竟然如此靈敏!只是嘗了一口,便能立刻分辨出這道菜出自皇宮御廚之手。
蕭懷廷迅速平復了下心神,他面色如常,含著溫潤 ,嗓音透出幾分讚許:「子矜的味覺好生靈敏。」他不慌不忙的接著道:「宮中御廚是我朋友的伯父,其伯父廚藝精湛,尤其烹飪燒雞,乃是一絕,今日約我用餐,其特意拿來兩隻燒雞,給我品嘗。」
面前青年行事謹慎,他需要捏造出御廚有個侄兒的事,要做到天衣無縫。
宮中御廚有休息日,在家給侄兒或侄女烹飪美食,也沒什麼不正常,讓人生疑的。
沈子矜眉眼輕彎:「我這個饞蟲,對乾飯這一塊,還真有些天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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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面帶笑容,繼續吃著燒雞。
管事的將燙傷藥膏買了回來。
見此,沈子矜說道:「我來為宇寧塗抹。」
「我自己來便可。」男人溫潤的表情散開些許赧然,輕聲說道:「我這個人,總覺赤裸上半身在旁人面前,著實不雅觀,做不得。」
聽他這般講,沈子矜輕笑一聲,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輕眨,調侃他道:「如此說來,宇寧可是沒法與愛人洞房花燭咯!」
他的聲音清潤悅耳,帶著一絲戲謔和笑意,蕭懷廷盯著他,想起沈子矜與他解毒時的畫面:「可以洞房花燭的,晚上不開燈,亦或是遮住對方的眼睛。」
不讓他為他塗抹身上的燙傷,是因為他後背的假刺青還沒來得及用藥水清理下去,不能讓他發現。
男人的話, 讓沈子矜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想起他給雷惑第一次和第二次解毒就是這麼來著,他輕輕吐了口氣,馬上將此事拋開,不想讓它影響到自己的心情,他笑著對眼前男人道:「那誰嫁給宇寧可是有點憋屈了喲!」
蕭懷廷在心中冷笑:你也知道。
沈子矜繼續道:「宇寧快去塗抹燙傷膏吧。」
「好。」蕭懷廷拿著藥膏,起身上樓了。
沈子矜看著男人離開,因為沒有多大胃口,他吃了幾口,也離開,回了臥室。
翌日一早, 沈子矜想去跟宇寧道別,可是這位已經不在臥室了,他好奇道:「宇寧幹什麼起的這麼早?」
他今日特意起得早,卻還是沒看到宇寧的影子。
這時管事按照帝王的吩咐,走了過去,與沈子矜說道:「主子的姑母去世了,他起早去弔喪了。」
這可不是小事,早走也太正常,尤其姑母的血液關係很近,怕是一兩日都回不來,沈子矜暗道:如此我便先不用與宇寧刻意道別了。
蕭懷廷從沈子矜的日記中得知他今日要離開,必然要與他先道別,會起的早些,但每天他一早就需要離開去上早朝,便吩咐管事扯下了這個謊,去打消沈子矜的懷疑。
同時,這個身份他也是暫時不想再出現,他一個人分飾五角,著實勞累,需要歇一歇。
有句話說得好,距離產生美,他要把握好分寸,最後達成目的。
沈子矜收拾好東西,從雨寧當鋪離開,便乘坐馬車,去了禮部。
禮部當下正是忙碌之時,禮部尚書這個職位,必須要有足夠的能力和威望才能讓人信服!
所以,雖然偶爾摸摸魚,但該認真的時候他可絕不會含糊哦!
沈子矜到了禮部,便進入工作狀態,忙碌起來。
他把禮部的工作,當成了他在校期間的實習工作,畢竟這位就是在去實習工作的路上,出了意外來到這裡的,不能浪費時間,實習工作要繼續走起,一年期限到了後,他回家,也是帶了一年的工作經驗。
一天的工作匆匆而過,眨眼間便到了下職時間。沈子矜整理好卷宗,拿起他的包袱,步伐輕快地走出禮部。
沈子矜登上馬車,坐在舒適的座位上後,告訴車夫前往風信堂。
蕭懷廷低頭在御書房處理政務。
這幾日政務繁忙,他從下了早朝,就回御書房處理政務, 連午膳都是在御書房簡單的用了些,便繼續處理政務。
此刻,蕭懷廷擡起頭來,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忽然手一頓:「怎生忘記了貪官今日去風信堂。」
說著,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禮部下職不久,他趕去風信堂應該還來得及。
帝王放下手中繁忙的政務,帶著幾分焦急,快速換上了堂主的人皮面具,並戴上了一頂遮面的黑紗斗笠,風風火火走去馬廄,敏捷地跨上一匹雄壯的汗血寶馬,用力一鞭,駿馬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馬蹄聲響徹整個皇宮,揚起一片塵土。帝王駕馭著馬匹,飛速地駛向風信堂。
一路上,他的身影如風一般迅速,仿佛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等待他去處理。
經過一段時間的車程,終於到達了風信堂。沈子矜下了馬車,擡步剛要走去風信堂的大門,卻馬上頓住腳,旋即將腳收了回去。
「我都忘記還欠著堂主一盆花呢。」
求人辦事,總得有誠意,不能讓人詬病。
想著,沈子矜轉過身去,向著前方的花市走去。
蕭懷廷面色凝重,用力一拉韁繩,馬匹緩緩停下,停在了風信堂的後門。
他快步進入風信堂,換上堂主貫常穿的一襲玄色錦袍,髮髻也從高髻改成了平髻,整理完,蕭懷廷走去大廳。
掌柜看到帝王來,忙上前恭迎,不等他說話,蕭懷廷掃了眼空空如也的大廳問道:「沈尚書吶?」
他的話問的掌柜一愣,忙回道:「堂主,沈尚書沒來啊!」
「沒來?」蕭懷廷斂眉,思考頃刻道:「莫非還未到?」
他日記中說了今日來風信堂,看樣子又急於出賣那朵地府紅蓮。
等等他。
「攤主你這花便宜些,我就買了。」說著,沈子矜指了指暗下來的天色:「這馬上要天黑了,你都要收攤了,薄利多銷,能賣出一盆是一盆嘍!」
攤主苦口婆心的與沈子矜討價還價:「公子,收不收攤, 我這些東西也是有成本的,你給的價,我連成本都不夠,我怎麼能賣啊。」
一盆花要他五兩銀子,比花架都貴,他不能買。
沈子矜轉身離開,他剛走兩步,對麵皮膚黝黑的攤主對他道:「公子留步,我這裡的花便宜。」
聞言,沈子矜看了過去,視線落在跟他剛剛看中那一盆花酷似的花上,問攤主:「那盆紫色的花朵多少錢?」
皮膚黝黑的攤主伸出一根手指:「一兩銀子。」
這麼便宜!沈子矜繃著俊顏,斜眼看他:「五文錢,可以我就買了。」他說著,指了指那盆花:「你這花形跟對面的那家可差遠了,我都沒相中,若不是天色太晚,我都不會買它。」
皮膚黝黑的攤主:「我就是因為它的花形沒有那家的好,才給您這麼便宜啊,不能再便宜了。」
沈子矜作勢要走,皮膚黝黑的攤主忙道:「好了,都要打烊了,就賣給你了。」
對麵攤主望著沈子矜抱著那盆花走遠,懟剛剛賣給沈子矜花的皮膚黝黑的攤主:「你這個損人,那花會引起過敏,你還假冒我這邊名貴的花賣給他。」
「他又沒過敏,你看到了。」
「可是他有家人了, 保不定他的家人就過敏了吶?」
皮膚黝黑的攤主哼道:「那我可不管了,他的家人過敏與我可沒有關係,我又沒賣給他的家人。」
風信堂門前,沈子矜捧著那盆盛開艷麗的紫色花朵,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