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心求死的貪官

2024-09-15 02:43:04 作者: 糖伊伊

  第89章 一心求死的貪官

  【宇寧不是送了我一朵地府紅蓮嗎,我要把它賣了。】

  

  王公公一張老臉都是鄙棄:「哎呦喂!他怎麼可以這樣,拿別人送他的東西去賣。」

  「他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蕭懷廷注意力不在這上面,他眉宇深鎖,難以想通:「他將地府紅蓮賣了,就說明他不想活了。」

  聽帝王如此說,王公公這才反應過來,驚道:「是呀,命都沒了,他還要錢幹什麼,這不是妥妥的有錢沒命花嘛!」想了想又道:「這人不是病的時間太長,腦子不靈通,傻了吧?」

  蕭懷廷不滿的瞥了他一眼,王公公忙給了自己一巴掌:「瞧老奴這張臭嘴,該打。」

  帝王沒跟他做言,低頭繼續看著沈子矜的日記。

  【這次賣東西,可沒法找宇寧了,要找其他人,若是讓宇寧知道了我把他送給我的地府紅蓮變賣了,我以後都沒法跟他處了。】

  另一頭,沈子矜白皙的手指擺弄著筆桿子,秀眉微皺,在思忖著,要去找誰為他賣了手中的這朵地府紅蓮。

  還要找個辦事可靠之人,一定不能讓宇寧知曉這件事。

  沈子矜嘆道:「宇寧若是知曉此事,一定會很傷心,宇寧對我那麼好,一心想著為我救命, 讓我活下去,我卻將他花高價購買的地府紅蓮給偷偷賣掉。」

  蕭懷廷盯著日記:「只是說了沒法跟宇寧相處,絲毫沒提宇寧若是知曉會不會傷心,一切都是為自己利益,冷血無情的貪官。」

  想了想,眉宇深鎖的又加了一句:「還是一個仿佛一心求死的貪官?」

  一旁,王公公望著日記本上,最後一行字下的空白道:「皇上,沈子矜今日的日記沒寫他要找誰人為他販賣地府紅蓮,要等到明日看了。」

  真是掃興,關鍵時刻就不寫了。

  蕭懷廷指尖落在光滑的紙張上:「王公公退下吧。」

  聞聽帝王命令,王公公忙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蕭懷廷卻並未合上日記,因為只有他才知道,這本日記可以實時記錄。

  當下的天色不算晚,他應該也是剛開始寫。

  帝王靜靜的望著紙張上的空白處,等待著。

  嗯?有了!沈子矜桃花眼閃亮,執筆在日記上寫了起來。

  【我明天去找風信堂那貨,他堂主的身份,會認識許多有錢有勢的人,全國各地消息靈通就不用說了,讓他聯繫個外城的買家一定很容易,到時給他些佣金。】

  沈子矜想了想,又寫了一句【但可不能給他太多佣金,唉!又要與那貨激烈的討價還價了一番,這人太黑,但又是最有能力的那個!】

  【不行我就耍賴,明天含個血囊過去。】

  【好了,今天就寫到這了,去看看寧寧談戀愛回來沒?】

  帝王完美的薄唇輕輕開合:「寧寧!」忍不住失笑了一聲。

  沈子矜把筆和日記都收好後,推門出了臥室。

  宇寧為了照顧他,這幾日一直住在隔壁。

  沈子矜停在隔壁的木門前,擡手輕輕敲了敲門:「宇寧,你回來了嗎?」

  沒人來開門,也沒有人應他的話語。

  顯然人還沒有回來。

  沈子矜轉身離開,但沒有回自己的臥室。

  現在睡覺還早,他也沒有困意。

  每次給雷大哥解完毒後 ,他的心都無法平靜。

  估摸著,放到誰身上,大概也不能平靜了。

  還沒有戀人,也沒成婚,就跟人左一次右一次去做那什麼事情。

  沈子矜心情有些沉重地走出當鋪,坐在門前的青石階上,望著眼前的景象。皇城裡的燈火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街道和建築。

  這一次解毒後,沈子矜並未感到任何不適或發燒等症狀。或許是因為他的身體逐漸適應了解毒的過程,變得不再那麼生澀和脆弱;又或者是這次解毒的速度非常快,沒來得及給他造成傷害。

  沈子矜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我這不是糊裡糊塗的踏入了熟男的行列了嗎,最重要的還不是跟自己的愛的人!」

  這件事多少給沈子矜留下了遺憾。

  沈子矜雙手托著下巴,看向天空。

  「唔,一個星星都沒有,要下雨了,也不知道宇寧帶沒帶傘?」

  夜風習習,涼颼颼地吹過,沒過多久,天空中開始飄下了零星的雨絲。這些雨絲帶著絲絲涼意,仿佛能穿透人的皮膚,讓人感到一絲寒意。沈子矜對寒冷特別敏感,他不禁打了個冷戰,旋即忙站起身來,要向著當鋪走去。

  耳旁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沈子矜下意識的轉眸看了過去:「宇寧!」

  他看著沈子矜單薄的身影,快步走了過來,眼神充滿關切,語氣溫和地說道:「夜涼如水,子矜身體病弱,小心著涼。」

  蕭懷廷說著,一隻手拉起沈子矜的手,便向著店鋪中走去。

  二人進入大廳,他又去探了探沈子矜身上的錦袍:「還好沒有被雨水打濕,不用擔心子矜會受寒。」

  眼前之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沈子矜,讓他對於明日要去賣掉地府紅蓮的事情,愈發自責。

  此刻,他伸手也摸了摸眼前男人的衣裳:「宇寧的衣裳有些潮濕,需要換一換。」

  說話間,沈子矜視線落在了他的腹部。

  那裡微微鼓起,像是有著什麼東西。

  「我給子矜買了燒雞。」男人手伸進外套中拿出一隻用牛皮紙緊緊包裹著的燒雞:「今晚我與朋友用餐, 燒雞色香味俱全,子矜喜愛吃這些肉食,我便給子矜帶回來一隻,但怕它涼了肉質發柴,便用身體做保溫 。」

  他說完,又吩咐人找來一隻餐盤,將裹在燒雞身上的牛皮紙都打開,放到餐盤中,然後親自端著走到大廳中擺放的一張桌子旁,小心翼翼地放下,轉頭看向沈子矜,眼中帶著溫柔和笑意,輕聲道:「子矜趁熱吃。」

  燒雞上還氤氳的熱氣,沈子矜:「我看看宇寧腹部上的皮膚。」

  「腹部的皮膚有什麼看的。」他語氣委婉的拒絕,沈子矜卻不給他反應的時間,手快速的探了過去,撥開他輕薄的中衣,瞬間一幅令人心痛的畫面展現在眼前——那是一片被灼傷的皮膚,紅彤彤的,像是被火燒過一樣,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沈子矜頓時紅了眼角:「一定很疼吧,我這就去買燙傷膏。」

  距離當鋪不遠就有一家醫館,沈子矜要走,卻被男人阻止:「不礙事的,我不疼,子矜吃雞肉吧,涼了口感就不好了。」

  一旁管事忙道:「小的去買燙傷膏。」

  他說完,便匆匆離開。

  「這下子矜可放心了。」蕭懷廷把衣裳整理規整,他知道眼前的青年不喜衣衫不整,這個虧他剛吃完,不可再觸犯。

  此刻,他又柔聲催促沈子矜:「快吃吧。」

  下人已經拿來碗筷、刀叉、準備好擦手的帕子。

  解毒回來後,沈子矜一直沒什麼胃口,但他不想駁了宇寧對他的好,他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然後拿起刀具割下一片肉,放到嘴中慢慢咀嚼著。突然,他的眼睛一亮,露出驚訝的表情,馬上詫異道:「這燒雞的味道居然和皇宮中燒雞的味道一模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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