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是又要毒害朕了
2024-09-15 02:41:54
作者: 糖伊伊
第21章 這是又要毒害朕了
說完,秦冥暗中追蹤而去。
皇宮中,蕭懷廷聽了暗衛的稟報,漆黑的眼底滿是刺骨冷意。
沉聲吩咐王公公:「朕要出宮,更衣。」
馬車緩緩停下,停在一座酒樓前。車夫掀起車簾,沈子矜靜靜的地下了馬車,踏入酒樓。
小二忙熱情的過來招待:「客官是一個人用餐嗎?」
沈子矜:「找人。」
言畢,沈子矜提了提衣擺,踏上二樓,在一處掛著黃色麥穗的雅間前駐足,隨後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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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餐桌旁坐著一名戴著鬼臉面具的男人。
「中秋國宴為何沒有下手?」
沈子矜坐在他對面,端起茶盞輕飲一口:「你是在與我興師問罪嗎?」轉瞬又道:「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又道:「一百萬兩黃金就想讓我做你的奴才?」
面具男改了生硬的口吻:「我只是不想讓你夜長夢多?」馬上又道:「我聽聞你已經晉升,到御前伺候皇上,如此豈不是更便利毒害他!」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沈子矜放下茶盞:「御前更不好毒害皇上,皇上一旦中毒,必然會懷疑到我身上。」
面具男問道:「所以你要如何去做?」
沈子矜:「加錢。」挑起眉宇:「錢到位自然有辦法。」
面具男略顯氣憤:「一百萬兩黃金不少了。」
沈子矜起身:「不少,那這事你自己去做。」
說完,提步就要走,面具男忙道:「需要加多少?」
沈子矜走過來,傾身靠近他:「一千萬兩黃金。」
面具男騰地一下站起來:「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見面具男如此激動,他擡手搭在男人肩膀上,將人輕輕按了回去:「做什麼這般激動,我又沒說要多少就是多少,你可以還價啊。」
面具男猶在氣憤中:「你當這是菜市場不成,吵吵鬧鬧的討價還價!」
沈子矜手一直搭在男人肩膀上:「這若是如菜市場買菜那般簡單,你也不會找上我,這件事對我可是要掉腦袋的。」
面具男聽沈子矜這麼一說,氣消了些,道:「一百五十萬兩黃金,你若不干,我便找旁人去了。」馬上又道:「我這裡可不是國庫,要多少錢兩就有多少錢兩。」
說到此,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面具:「我若有錢,就不戴這種面具,花高價定製一款舒適的人皮面具了。」
沈子矜袖擺拂過男人的頭髮,手落在他戴著的面具上:「居然還真有人皮面具?」
面具男防備的推開沈子矜的手:「一千萬兩黃金一副的人皮面具,沒有幾個人可以購買的起。」
一個人皮面具,居然是他的一個奮鬥目標!
沈子矜聳了聳肩膀,坐回椅子上:「沒幾個人還不是有人能買得起,還是你不夠努力。」
面具男被沈子矜氣的鼻孔似要躥火:「我從未見過說話像你這般難聽的。」
沈子矜:「現在你不是見到了嘛。」他在面具男發火前,又道:「一百五十萬兩黃金成交。」
面具男氣消了一大半:「不再御前你要如何毒害帝王?」
「我自有辦法。」沈子矜道:「但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沈子矜桃花眼微眯:「給我弄一瓶鶴頂紅,這種毒藥是皇家御用藥,有事查不到我頭上。」
面具男:「既然是皇家御用藥,我怎麼會有。」
沈子矜美眸含笑,篤定道:「你有,身為蒼梧國的首席暗殺奸細,怎會沒有這種東西。」
他不等面具男說話,又道:「上一次我說用斷腸草毒害皇上時,你眼角明顯露出鄙夷之色,口中也說了, 斷腸草雖毒,但與鶴頂紅差了天壤之別,便證明你手裡頭有。」只是這東西比較珍貴,不願意拿出。
面具男目光移開沈子矜漂亮的面龐:「好,我給你拿。」
沈子矜:「明日巳時末老地方見。」
面具男:「那時你還在御前當職。」
沈子矜帶著絲慵懶,指尖抵在額頭:「我中途裝病,提前離開。」略頓「我昨日便因身體不適,提前下職的。」
面具男目光移開沈子矜那張漂亮到不真實的臉龐:「好,老地方見。」
沈子矜似是想起什麼:「哦,對了,還有一個忙,你得幫我。」
面具男又被氣道:「你有完沒完?」
沈子矜伸出一根手指:「最後一個忙,算我求你。」他的聲音仿佛潺潺的溪流,輕輕地流淌在空氣中,讓人的骨頭都不禁發酥。
面具男不耐煩:「說。」
沈子矜桃花眼流轉,泛起人畜無害的笑意,在面具男耳邊說了些什麼。
面具男愕了下,眼神變幻莫測的看向沈子矜,旋即說道:「真看不出你是這樣的人!」又道:「你如此吝嗇於錢財,竟然可以花費五十萬黃金去做這種事。」
沈子矜只是淡笑不語。
蕭懷廷坐在對面的茶樓上,透過窗戶望著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雅間。
他身旁的暗衛問道:「皇上,再不緝拿二人,二人就離開酒樓了。」
秦冥看向帝王。
蕭懷廷反問暗衛:「緝拿他們的理由?」
暗衛:「敵國奸細,和賣國貪官。」
蕭懷廷問他:「怎麼知曉的,莫不是你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內容?」
暗衛語塞,他們距離的這麼遠,根本就聽不到,那敵國奸細也帶了人在暗中,他們沒法靠的太近。
一切全憑猜想。
這時秦冥開口說了話:「皇上要人贓並獲,現下若是把二人緝拿了,誰也不保定那敵國奸細在酷刑下會不會堅守秘密,寧死不屈,至於沈尚書他那副身體,禁不住酷刑,不拷問怕是不會說,一拷問人又極有可能應激死掉。」
之前在風信堂中,沈子衿瀕臨斷氣的模樣讓秦冥記憶猶新。
暗衛明白過來,忙跪下:「是屬下魯莽。」
蕭懷廷沒有理會他。
委實, 秦冥只猜對了他一半用意。
他要看到人贓並獲後,沈子矜挫敗的神色。
方才他透過窗戶看到他那副凌厲狡黠的表情,明顯是他在拿捏那名敵國奸細。
勾起了帝王的征服欲。
沈子矜回到府邸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清洗了好幾遍。
想起自己手指摸了臉,又把一張臉洗的微紅,方才善罷甘休。
帝王再乾淨,在他眼中也都是嫌棄。
此刻,沈子矜問向阿福:「旺財睡了嗎?」
阿福點頭:「睡了,這麼大正是貪睡的時候。」馬上又道:「旺財雖小,但卻能耐大著吶!」
沈子矜滿意的笑笑,便回了臥室。
他回到臥室中,並沒有馬上休息,這位坐在桌邊,輕輕嘆息一聲。
「有些事,最終選擇能否是對我最有利的,我也是不能確定,孤軍奮戰的日子, 好艱難,若是有個人能在身心疲憊時依靠一下就好了。」
他打了一個哈欠,脫去衣裳,鑽到被窩裡,把日記寫完就睡了。
蕭懷廷手中拿著日記。
今日沈子矜的日記只是簡短的一句話【明天要大幹一場。】
「大幹一場?」蕭懷廷:「這是又要毒害朕了。」
候在一旁的王公公忍不住說道:「明日皇上就讓那妖孽現原形。」
「妖孽!」蕭懷廷把玩著手中日記:「這個形容很有趣。」
王公公諂媚道:「沈子矜就如話本中那些披著漂亮人皮的魑魅魍魎。」
聽王公公如此說,蕭懷廷腦中出現沈子將那副令人過目不忘的面容,但更為吸引人的是他的神韻。
倘若說他的臉龐可以讓人清晰的記得十年,那麼那副神韻便要翻倍。
帝王很不情願的在腦中,不斷拂過沈子矜的面貌中入睡。
天光放亮時,帝王已經穿戴好,他吩咐左冉,霽晨華領人,從沈子矜入宮的那一刻,不留死角的監視。
沈子矜在御前當值時間是巳時起,可今日他居然提前了三個小時就來了。
魏冉不禁驚訝:「他今日來的也太早了,這個點可是上早朝的時間啊。」
說著,他看向身旁的霽晨華:「要不要去通知皇上?」
季晨華提醒他:「皇上已經在金鑾殿中了,怎麼通知他!」
「若想通知,怎麼都能通知到。」秦冥停在二人中間,視線望著沈子矜走去的方向:「但已經沒必要通知了。」
季晨華對他冷冰冰說道:「這還用你說了,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出沈子矜去的是金鑾殿。」
魏冉滿眼不明:「皇上不是免了沈子矜上朝嗎,他去做什麼?」
秦冥:「跟過去,就知曉了。」
三人快速去了金鑾殿,一方面是想知沈子矜到底要做什麼,一方面是保護帝王。
畢竟今日沈子矜要大幹一場,加害帝王。
朝堂上,文武百官剛向帝王行完朝禮,沈子矜便走了進來,他懷中還抱著一隻袖珍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