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與敵國探子密會

2024-09-15 02:41:53 作者: 糖伊伊

  第20章 與敵國探子密會

  蕭懷廷面色沉凝的盯著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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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瓷行為,手段著實不光彩,但都是被狗皇帝逼的,弄不好我還會讓自己真的受了嚴重的傷勢,唉,發燒身體難受,不寫了,至於怎麼碰瓷皇上,明日去皇宮的道上另想。】

  【為自己打call,沈子矜你一定會擺脫狗皇帝的!】

  蕭懷廷將日記合上。

  王公公忙問道:「明日皇上要如何應對沈子矜的不恥行為?」

  「以不變應萬變。」蕭懷廷揉著眉心「他辱罵朕是『狗皇帝』。」

  王公公急切的想報復沈子矜:「明日皇上找理由掌他的嘴。」

  蕭懷廷用看白痴的神情掃了他一眼:「王公公正好幫助沈子矜碰瓷朕,一個巴掌下去,沈子矜直接倒在地上,緊接著宮外就會傳開朕刁難為國捐軀忠臣之後。」

  王公公忙跪在地上:「老奴一時糊塗,請皇上責罰。」

  「起來罷。」蕭懷廷淡淡說道:「人一旦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就會做出一些愚蠢至極的事情。」視線落向那本日記:「你就別想著欺負他了。」略頓「他看似病弱好欺,實際卻並非如此。」

  王公公悉心聽教:「老奴謹記皇上教誨。」

  為自己打call?蕭懷廷搖了搖頭,把日記放置枕下,準備休息。

  王公公伺候他更衣。

  日月交替,又迎來新的一天。

  沈子矜疾步進入御書房,氣息不穩的說道:「臣來遲了,請皇上來責罰。」

  我決定用一個簡單粗暴的方法來對付狗皇帝,有意遲到,昨日你不就是處心積慮地想要懲罰我嗎,今天我就主動送上門來讓你懲罰。

  我身體不好是全城皆知,倒時你故意刁難病弱的忠門之後的事,就像五月的柳絮,飄的漫天都是。

  說完,沈子矜便等著帝王向他下發處罰。

  他已經想好了,無論帝王怎麼懲罰他,他便馬上將臧在嘴中的血囊咬破。

  「給沈尚書賜坐。」

  這一句話,讓沈子矜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直到內侍將椅子搬來,放到沈子矜的近前:「沈尚書請坐。」

  不是幻聽,沈子矜拱手與帝王道:「臣惶恐。」

  他葫蘆這是賣的什麼藥?

  蕭懷廷放下手中的書卷,眸色和緩的淡淡看來:「沈愛卿無需惶恐,你是忠臣之後,且又身體病弱,朕賜坐並不為奇。」

  似乎是這個理,只是……

  「皇上,為何改了對臣的稱呼?」

  「愛卿」二字讓沈子矜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昨日沈愛卿為朕解決東嶽國借款一事,朕向來欣賞有才能之人,故而如此稱呼你。」

  帝王突然的改觀,讓沈子矜心中發毛,總覺得這是一場陽謀。

  「謝皇上賞識。」沈子矜坐在椅子上。

  蕭懷廷吩咐內侍:「為沈愛卿看茶。」

  沈子矜接過內侍送來的茶水,心不在焉的飲著。

  看來今日他的策劃要以失敗告終。

  然而,倘若他始終如此,並未刁難,他亦無需做出可能會損人不利己的碰瓷之事。

  沈子矜喝完一盞茶便到帝王身旁,做著他的本職工作。

  他拿起墨錠研起墨。

  蕭懷廷目光從奏摺上移開,落在沈子矜正在研墨的手上。

  青年的手白皙豐潤,秀窄修長,指甲透著淡淡粉暈,似而帶珠澤,手指靈巧的研著墨,是少有的好看。

  蕭懷廷在他手上停留了幾息後,收回視線,鼻翼微煽,清涼的藥香縈繞在鼻息間,仿佛方才因為批閱奏摺帶來的勞頓,也被藥香驅散。

  沈子矜站在帝王身側,其身上的藥香清晰可聞。

  蕭懷廷批閱奏摺的手頓住,似享受一般緩緩的闔上鳳眸。

  「皇上若是困頓,便稍作休息一會。」沈子矜清潤的嗓音帶著關切。

  他睡了,他也可以摸會魚,也有時間分析一番他今日為何發生如此變化。。

  蕭懷廷睜開鳳眸:「朕的確有些疲頓。」說著起身:「稍作休息一番,沈愛卿為朕按按頭。」

  生了一雙漂亮的手,不用浪費了。

  「是。」

  沈子矜心中不知有多無奈的應道。

  御書房中有個內間,裡面有床,貴妃榻,帝王勞累,又不想回寢宮時,就在裡面休息。

  蕭懷廷坐在明黃色繡龍的床褥上,擡眸看沈子矜。

  沈子矜有些懵然,不知帝王為何如此瞅他。

  蕭懷廷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落在腳上的那一雙龍靴上。

  沈子矜表情裂開一瞬,忙攏好,撩起勝雪的衣袍,蹲下身,去為帝王脫鞋。

  他將頭垂的很低,謹防帝王看到他滿臉的嫌棄。

  蕭懷廷不用想,已經將他此時此刻的表情猜的一清二白。

  眼前青年,看似病弱溫順,實則卻像一匹草原上的野馬,有著凌厲的攻擊力,難以馴服。

  可是越是難以做的事情,他越想做成功。

  並且很快,他便是會成功。

  帝王故意如此做,是在逼著沈子矜就範,快些跟敵國奸細聯繫,最後一網打盡,在帝王心中,到時也是馴服他之時。

  沈子矜因為低頭的姿勢,白皙的脖頸露出一截,細膩的皮膚好似最上等的白瓷,連汗毛孔都看不到。

  蕭懷廷眸色漸沉,不可否認,他很容易被青年勾起慾念。

  只可惜他需要禁慾,否則會爆體而亡。

  他這一生,只可以去……

  蕭懷廷閉上鳳眸,不想繼續想下去。

  與此同時,沈子矜為他脫完了靴子,直起身來:「皇上躺著吧,臣為您按頭。」

  他的家鄉人人平等,哪裡會被迫做這種事。

  沈子矜緩緩擦拭臉上滲出的汗水,在這裡他拖著這具病弱的身軀,更是倍感不適。

  一年,堅持吧,到時就可以回家。

  蕭懷廷已經躺在床榻上。

  沈子矜坐在他床邊,伸出了手。

  微涼的指尖落在他額上那一刻時,能感覺到帝王的身體微微顫了下。

  沈子矜以為是自己用的力道有些重了,忙道:「皇上,臣從未給人按過頭,力道掌控不好,請您見諒。」

  帝王閉著鳳眸,輕輕「嗯」了聲。

  和上次在沈府一般,與青年有肢體接觸時,會勾起他體內那一股洪荒,雖有難受,又帶著源於靈魂深處得到撫慰的享受。

  沈子矜為帝王按到手指都疼了,也不見帝王讓他休息,只能繼續按著,直到喃楓聽到帝王均勻的呼吸聲,他才停了手。

  俊眉擰起:「你倒會享受,可看你能享受到幾時!」

  沈子矜到桌邊坐著去了。

  帝王這一覺睡了很久,到酉時人都沒有醒來。

  下班時間一到,沈子矜半刻都不願多留,匆匆收拾了下,像腳底抹油似的溜了。

  蕭懷廷緩緩的睜開眼眸,望著沈子矜離開的方向:「朕好久都沒有睡的這般舒坦了。」

  他從十六歲中了蠱毒開始,睡眠就變得很差,常常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沈子矜出了皇宮,便坐上馬車,向國公府行駛而去。

  馬車行駛到一條偏僻的路上時,外頭忽然傳來鳥叫聲。

  這鳥叫聲沈子矜熟悉,因為他是敵國奸細與他聯繫的暗號。

  沈子矜:「阿伯停車。」

  車夫聽言把馬車停了下來,沈子矜提著袍擺下了馬車,與他道:「阿伯先回府,我到附近吃些小吃。」

  距離這條道路不遠,就有一條小吃街。

  車夫對沈子矜關心的道了一句注意身體,便駕車離開了。

  沈子矜望著馬車駛遠,臉上的輕鬆神色轉成凝肅,快步來到停在牆角的一輛掛著黃色麥穗的馬車前,掀起車簾,登上馬車。

  馬夫警惕的環顧一眼四周,見無人,便駕馬離開。

  馬車走遠後,秦冥神色複雜的從暗中走出來,吩咐身旁暗衛:「速速回去通報皇上,魚已經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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