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每一尊神明都在努力扮演自己的角色

  第385章 每一尊神明都在努力扮演自己的角色

  真是荒謬。

  這是The One和阿瑞斯產生的第一反應，可緊接著就是沉默，注視著這一眼望不到頭的白色大地，又看了看四周那眾多的監視者一族。

  「現實又一次發生了改變？而且還是涉及到牆內世界之外的更廣袤的現實？」The One充滿了懷疑。

  量子超人冷漠道：「只是你記憶下來的現實發生了改變而已。」

  

  「類似於牆內世界的重啟？新的現實會產生完整而嚴謹的歷史，讓重啟後的生命們認為自己所處的現實才是真實。」阿瑞斯皺眉道。

  「主監視者一直都在這裡，但你們觀測這個世界的時候，能理解到的內容卻並非是每一次都相同。」量子超人回答。

  好吧，量子超人自己其實也無法真正梳理清楚這其中的真相，因為那肯定牽扯到全能宇宙級甚至更高層次的演變——也許是不同的頂尖存在，分別以自身的恐怖體量和能力，支撐著不同的現實？然後不同現實之間發生糾葛，所有呈現的結果，本質上都是神明們相互接觸後所產生的結果？

  不得不說，量子超人的思考，其實已經接近真相了，整個DC全能宇宙的一切看似理所當然、司空見慣的事物，本質上都是上帝和偉大黑暗進行了無數次交鋒後的現狀。

  阿瑞斯冷哼一聲，有點相信了：「難怪杜瓦會這麼大方，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他知道牆外世界發生了劇變，不，應該說一直都是這樣，跟我認知中的樣貌完全不一樣，所以才通過來來探索牆外！」

  「沒錯，從這個角度來說，杜瓦的很多行事邏輯就清晰了，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獲悉到現實的現狀。」The One也沉聲道。

  阿瑞斯挖苦道：「真是可笑，我們第一次達成共識居然是在這種處境下，我原本以為我像吞噬宙斯一樣吞掉你們，才會終止分歧。」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我想，杜瓦也不會允許我們雙方在剛剛離開牆內世界後就自相殘殺，否則他沒必要將起源之力給拆成兩份。」The One說道。

  老實說，無論是The One還是阿瑞斯，都驚訝於杜瓦的手筆。

  這可是起源之力！

  只要杜瓦想，隨時都能用這玩意兒製造出一尊超大宇宙級神明——哪怕比不上巔峰時的由迦可汗，最起碼在超大宇宙級站穩腳跟也不成問題。

  可杜瓦就這麼拆開來，用來作為探索外界、尋找源頭的搜索器。

  當然，更要方便杜瓦探索DC全能宇宙。

  阿瑞斯盯著量子超人，冷冷道：「所以，你告訴我們這些，目的是什麼？阻止我們？」

  「阻止你們繼續殺戮監視者一族，這沒有實際意義，雖然主監視者不在乎這些監視者們，但我不能無視祂們遭受屠殺。」

  量子超人說道：「你們可以返回牆內世界，但我想你們身不由己，只能繼續探索外界的未知，那就去做吧，記得不要進一步冒犯主監視者。」

  量子超人並不是來跟這兩個傢伙動手的，說起來，身為量子神明，腦袋裡已經不剩下多少喜怒哀樂，只有絕對冰冷如機器一樣的思維，只有利弊，沒有個人喜好。

  對付The One和阿瑞斯，毫無意義，至於收穫？起源之力嗎？這可是杜瓦的東西，拿了燙手，也會引發更多難以預測的結果。

  量子超人說道：「杜瓦也在全程看著這裡，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隱秘的信息，不過想必已經達成了目的。」

  杜瓦收回了目光。

  「果然是這樣，有點意思，主監視者出現了……不，祂一直都在那裡。」杜瓦摸著下巴，覺得越來越有趣了，同樣也越來越複雜。

  頂尖神明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和消失，可從常理上來說，DC世界是主監視者身上的瑕疵這個現實，跟曾經的The One、漫威的OBA一樣，都是在最前沿的歷史中確認被廢棄的現實。

  杜瓦只觀察The One和OBA這種水準的神明，實在沒辦法確認，但只要親眼目睹了主監視者的存在，那就可以確定了。

  即兩個世界的現實雖然本就無比混亂和衝突，稍微有點才能的惡棍隨意穿越時間線，動用一些勉強能上檯面的神器，就能將現實修改了一次又一次。

  「在這看似可以隨意修正的現實中，事關頂級神明的現實並不會從底層結構上發生逆轉，所以……高等現實始終都在，幾乎不會被修改，頂多被全新的並行故事所分流，眾生萬物所經歷的和觀測的，實實在在是時刻都在演變的低一層的現實。」

  這下，杜瓦真的能確定下一步該怎麼行動了。

  倘若故事也分不同層，那對於真正的全能宇宙級神明來說，是僅次於至高的序列，完全能無視掉現實的更迭。

  就算超大宇宙級都做不到這一點。

  「我已經知道該怎麼更進一步了，只不過，難度係數更大，成功的概率更加虛無縹緲……」杜瓦思考著，努力揣測著自身與全能神明的所思所想、所見所得究竟有多大差別。

  憑他現在的規格，數個超大宇宙級的體量加持到他一人身上，絕對是世間距離全能宇宙級最近的存在，但過去一直都感覺霧裡看花，好像觸手可及，但又遙不可及。

  矛盾和衝突，也許就是全能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杜瓦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容納這些近乎概念和存在性的問題，現在有些頭緒了。

  第七多元宇宙。

  The One和阿瑞斯被杜瓦強行提溜走，這種驟然間的強勢出手，讓眾神為之一靜，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驚懼難安。

  最為恐慌的，無疑是付出了很大的傷亡，好不容易衝進了第七多元宇宙的新神和舊神們，此時失去了老大，一下子就懵逼了。

  不久前，明明還是局勢一片大好，祂們這些神遠道而來，就要在世界樹上紮根，在世界樹上建立起來一個比天界還要恢弘的新世界，藉助世界樹的力量壯大神系。

  結果倒好，事情一下子就崩盤了，連兩尊強橫無比的神王都被杜瓦抓走，是死是活都沒人能確定，就算活著，萬一變成異形了呢？那還不如死了。

  新神和舊神們陷入到一片混亂中，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不如逃回牆內世界。」

  「可惡，我們進入這裡就是個錯誤，明明在牆內世界也能用跨過起源之牆廢墟的方式尋找其他多元宇宙，沒必要在幾尊創世神的戰場邊緣冒險穿過來！」

  「伱們在說什麼白痴話？不通過新宇宙進入另一個多元宇宙，而是要靠自己的兩條腿在無盡虛空中一點點尋找？這是多元宇宙級的主神和神王們能做到的事情？！」

  「沒錯，堪比多元宇宙的體量，理論上沒辦法真正靠著橫渡虛空的方式前方其他多元宇宙，最起碼也要堪比數個多元宇宙體量的強多元！也就是那三位神王融合而成的存在！」

  「更何況第七多元宇宙還有世界樹，新神就算了，對舊神們來說，祂們不可能抵抗得了這種誘惑……」

  這種情況下，不斷有神明戰敗被殺，亦或者為了活命，乾脆成為了異形。

  「真是可憐啊，遠道而來，最好的結果也會是東躲西藏。」

  古一拖著死狗一樣的大芭達，又一次活躍起來，隨意穿梭在戰場上。

  新神是真的慘，由迦可汗戰死，達克賽德基本被吞噬殆盡，天父被杜瓦抓起來不知道弄去了哪裡，基本上拿不出什麼能扛的多元存在，只能在雞飛狗跳中，四處逃竄。

  誰都清楚，逃往只是延緩了最終結果到來的時間，一旦多元宇宙級神明真的要搜尋祂們，祂們根本就無所遁形。

  反倒是舊神族要好不少，雖然也失去了數尊最強大的神王，但舊神係數量眾多，倒也能拼湊出來一些能讓人眼前一亮的神王。

  但身處第七多元宇宙，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大芭達低沉道：「這並不是說你們就贏了，我們只是輸給了杜瓦，又一次！」

  「是的，可誰讓你們是在面對世界樹神系的時候出了問題呢？但凡你們沒有挑起戰爭，就算同樣會遭到杜瓦的針對，處境也不至於這麼糟糕……不過這只是一種幻想。」

  古一看得很清楚，杜瓦一直在等奧丁和天父融合成The One，就算沒能出現融合，杜瓦大概也會催動The One誕生——哪怕是讓阿瑞斯吞噬掉奧丁、天父、朱庇特等神明。

  大芭達終究還是太年輕，這主要是指對杜瓦的了解上，完全不知道杜瓦是怎樣的存在，還真沒有真正懂得絕望是怎樣一回事。

  原本正騰出手來對付其他神明的維山帝，皺眉看著瘋狗一樣直撲杜瓦的主宇宙雷神，忍不住聯繫蓋亞：「戰爭已經結束了，快把這傢伙收回去！我明顯感覺他正在失控！你也不想把杜瓦徹底逼急了吧？他至少幫我們解決了兩個棘手的敵人！」

  「我知道，但托爾已經……我也許不應該將混沌之力交給他。」蓋亞很苦惱，甚至無法理解這個子嗣的舉動。

  每一隻異形都是杜瓦，所以死盯著一隻異形有什麼意義？就算成功殺死了「杜瓦」又怎麼樣，等於殺死了億萬分之一的杜瓦？

  主宇宙托爾就像是脫軌的火車，風馳電掣，卻在錯誤的道路上瘋狂顛簸，眼看著就要翻車了。

  終於，在杜瓦詫異地移動目光到托爾身上的時候，蓋亞現身了。

  上一次現身，還是為了從杜瓦手中救走主宇宙托爾，這一次基本也可以算作是這個原因。

  「讓開！我要殺了他……」

  「殺誰？我的力量不是這麼用的！」

  「你給我力量，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幫你殺死杜瓦？」

  「錯了，那只是我讓你以為的原因，實際上並不是。」蓋亞冷冷道，哪怕在很久以前也許是這個原因，現在也肯定不是了。

  杜瓦的提升速度，哪怕只是麾下異形的壯大速度，就遠超蓋亞的想像。

  在眾目睽睽之下，蓋亞動手剝離了主宇宙托爾身上的蓋亞之力，並且還試圖抽出混沌之力，但遭到了托爾的激烈抵抗。

  咆哮聲，怒罵聲，這對母子的精彩故事讓人側目，但也僅此而已了。

  「當小丑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只要捨得豁出去，神明也會如同凡人一樣，沒什麼特別的。」杜瓦收回目光，打量著主宇宙托爾，又看了看蓋亞。

  這兩個傢伙，其實早已不被杜瓦放在眼裡，但廢物尚且有利用的價值。

  「造物主，OBA……牽扯到至關重要的第八多元宇宙，倒是不太好現在就對祂們兩個動手，算了，等下一個多元，再出手徹底清洗掉世界樹。」杜瓦收回目光，不再理會這場鬧劇。

  以至於，這讓古一感到詫異，覺得杜瓦什麼變得如此寬容且仁慈，簡直就像是一位散發著神聖光芒的天使。

  「那麼，接下來，要等待The One和阿瑞斯找到源頭，第七多元宇宙這邊，也要做出些行動才行……我已經有所想法了。」

  杜瓦的身形緩緩消失，誰也不知道他主要的注意力在哪一隻異形身上，也完全分不清。

  不過，這也意味著世界樹這邊的紛爭，或許可以暫告一段落了。

  潰散的眾多神明，給第七多元宇宙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各個宇宙中，往往會出現莫名其妙的神明，改變了本應存在的秩序。

  當然，這其中，有名為賽特的蛇神偷偷摸摸狩獵新神和舊神，將其吞進自己的肚子，這就是另一回事，等新神舊神中剩餘的神王反應過來，又將會爆發一場新的大戰。

  可世界樹這邊結束了，地獄那邊的交戰似乎更為複雜。

  三宮魔跟賽托拉克之間的爭鬥，暫時看不到結束的可能，神秘莫測的OBA，也開始大肆修改著眾多浩克的起源，將自己的伽馬之力不斷塞進眾多浩克的體內，提升著力量，也為OBA加速推動第七多元宇宙的終結做著準備。

  有的神在努力守護這個世界，有的神在拼命要毀滅這個世界，讓全新的世界按照自己心意中的樣子重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