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蹲在虛空中的老六

  第384章 蹲在虛空中的老六

  根據杜瓦的觀察，歷經眾多神明的連翻混戰，再加上他一手推動的兩界融合，兩個主宇宙融合成了一個全新的宇宙，導致多種早已被埋葬或者隱藏的現實，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浮出水面。

  無論在DC還是在漫威，這種現象都在發生，且並不值得過多意外，因為這兩個世界本就是極為混亂的，歷經無數次大小重啟，才形成了世人認知中的「現實」。

  可當前這種面目全非的現實，卻蘊含著很多風險。

  杜瓦將The One和阿瑞斯一巴掌拍進了新宇宙，讓這兩道身影如流星一樣划過，墜入了DC一側，在異形的侵蝕下，祂們兩個稍微慢一步，就能感受到異形的進一步活躍，不得不暫時性屈從於杜瓦。

  「明明可以一口氣將這兩個傢伙拿下，卻沒有這麼做，一定要使這兩個傢伙保持在被寄生，但又沒有被完全寄生的中間態，不算真正的異形，依然保留自我意識……」

  雅典娜的靈魂意識在杜瓦的腦袋裡不斷發起通話，可杜瓦也只是隨意與她進行著交談，完全沒有將其擺在重要位置上的意思。

  聰明人，杜瓦一點都不缺，他甚至連DC主宇宙的萊克斯·盧瑟，DC智力天花板都懶得過多理會，又怎麼會在乎雅典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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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起你無聊的把戲，就算你拼命修改自己的認知和記憶，修飾的再怎麼完美無瑕，也不可能真正從我這裡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像你一樣的傢伙，我見過太多了，在成為異形之後，試圖『寄生』在我身上來獲取更高的地位和力量，謀求更多的改變現狀的機會，這種異形實在是太多了，跟他們比起來，你的表演完全沒什麼值得我讚揚的地方。」

  杜瓦那龐大到匪夷所思的意志，壓得雅典娜喘不過氣來，哪怕她曾經徹底抹除的一切，都無法逃過杜瓦的眼睛。

  「蝙蝠俠最擅長給自己的大腦和思維添加各種亂七八糟的邏輯陷阱，跟他一介凡人比起來，你這個舊神還差得遠。」

  杜瓦不再理會雅典娜，對他來說，雅典娜的價值已經耗盡——或者說，雅典娜本來就沒有什麼價值，但凡這女人能在更早期的投靠他，現在的地位絕對低不了，可現在才加入異形的陣營，已經太遲了。

  「接下來，就要仔細看一看原本起源之牆之外的地帶到底是怎麼回事……」杜瓦的視野一路延伸。

  ……

  自從起源之牆破碎之後，監視者一族早已將牆內世界團團包圍。

  當然，這個所謂的包圍，並不是真的就駕駛著數不清的高科技戰艦封鎖了一個大型多元宇宙。

  而是包圍了位於主監視者身上的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瑕疵」。

  這瑕疵很小很小，可越是靠近，就會變得匪夷所思的龐大，讓掌握了DC頂尖科技的監視者一族都摸不著頭腦。

  「我們位於牆內世界的族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鋼燈俠在不斷獵殺我們的族人，掠奪我們的科技！現在只剩下那個第三代黑暗監視者還在活躍著，不過也在想方設法躲避著鋼燈俠。」

  「能不能聯繫那個黑暗監視者？根據現有的觀測結果，那傢伙同樣是正常族人跟那個世界的污濁物融合之後的特殊產物。」

  「很難，這個世界簡直就是全能宇宙中最醜陋最邪惡的地方，所以進入的人，全都會被這個世界改造和同化。」

  監視者們非常懊惱。

  自從沒了起源之牆，祂們也能勉強觀測到DC多元宇宙的一些零碎的場景，但因為太過於破碎，無法拼湊出真正完整的過程。

  祂們現在只知道，這個世界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劇變，還詭異地跟另一個看不太清的多元宇宙發生了讓人無法理解的交匯，兩個世界的眾多神明產生了交織和戰爭。

  那個陌生的多元宇宙，也是「瑕疵」的一部分嗎？如果是，那這個瑕疵在整個全能宇宙中又是怎樣的產物？是通往很多個多元宇宙的一個扭曲的大門？

  「我們進入瑕疵，肯定就能破譯另一個多元宇宙位於全能宇宙的坐標，但進去了就回不來了，這是在送死。」

  監視者們紛紛打起了退堂鼓，只能無奈地繼續進行觀測。

  直到，祂們看到了兩個能媲美多元宇宙的傢伙從瑕疵中跑了出來。

  「那兩個傢伙出來了！」

  「這是迄今為止，從瑕疵中跑出來的最強大的傢伙！」

  監視者一族立即陷入了躁動，紛紛駕駛著戰艦，第一時間將這兩道身影包圍。

  「監視者一族？」

  「哼，這些來自於牆外的傢伙，從骨子裡就是一群噁心至極的蟑螂，是血域的寄生蟲！」

  The One還想著跟監視者一族進行交涉，最起碼要了解一下牆外世界的情況。

  可阿瑞斯完全沒有這種想法，離開了牆內，遠離了各種戰爭，祂能清晰感受到自身實力的明顯衰弱。

  哪怕得到了部分起源之力，可那本質上是異形所駕馭的部分起源之力，他要想使用，還要看異形，說白了就要看杜瓦給不給他臉！

  而且，The One同樣也有部分起源之力，考慮到The One持有起源權杖，天然就更適合調動起源之力，這就讓阿瑞斯的處境更加被動。

  哪怕不考慮起源之力，沒有大量高強度戰爭加持的阿瑞斯，覺得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被The One壓制，說不定最後還會被The One殺死！

  可話說回來，就算The One不動手，衰弱下來的阿瑞斯，還能在異形的侵蝕下抵擋多久？也要在The One倒下之前完蛋。

  絕對的生死危機，阿瑞斯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接近完蛋，這還不是簡單的死去，而是成為The One和異形的附庸，徹底失去自我，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他感到絕望和瘋狂。

  「都給我死！」相比於情報，阿瑞斯覺得還是挑起戰爭提升實力更加現實，當即狠狠一揮手，打爆了一大堆的戰艦，宛如清理垃圾一樣。

  眾多戰艦立即發動了攻擊，單單從能量指數上來說，其實完全能撼動多元宇宙了，好歹也是從主監視者身上誕生的附庸。

  可真正的多元宇宙級神明，遠不是簡單的能量堆積，那是從生命層次、思維認知、能量操控、生命重構等全方位的提升。

  更別說，這些監視者們面對的是兩尊強多元神明，實力遠超普通的多元宇宙神。

  戰況很快就呈現出一邊倒的血洗。

  「你太衝動了，阿瑞斯！你自從走上了歪路，就變得越來越極端！」The One嚴厲批評。

  「衝動？極端？還不是伱們這兩個，不，是三個！是你們這三個混蛋逼得！你們老老實實等著被我融合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自作主張，脫離我，自己要搞出The One來？」

  「你在說什麼瘋話，難道你已經變成異形了嗎？我們走上The One的道路，最起碼能保留我們自身的自我意識，要是像宙斯一樣被你吞噬，那一切就完蛋了！誰知道你這個瘋狂的戰神會幹出什麼事情來？你會將一切都毀掉，就像現在一樣！」

  The One體內的三個神王紛紛震怒。

  朱庇特加入進來之後，也知道了The One的零碎信息，雖然祂們三個掌握的情報遠比不上阿瑞斯，但也知道，當初The One所向披靡，還突破了起源之牆，在無盡虛空之中大肆檢索源頭的位置時，是阿瑞斯背刺了祂們幾個，率先脫離了The One，貪婪到獨自去占據源頭。

  結果怎麼樣，祂們就都不知道了，但應當是失敗了，否則那段現實為什麼會被現有的現實深層覆蓋？阿瑞斯在吞噬宙斯之前，明面上依然還是那個阿瑞斯。

  阿瑞斯厭惡地看著現在的The One，極端仇視，怒道：「看看你們和我現在的狀態，要是我們能融合為一個，完全有能力對抗甚至擊敗杜瓦，哪裡還會被異形侵蝕？更不用冒險來到這鬼地方！看看這牆外的場景，我不知道你們掌握了多少曾經的記憶，你們應該知道，這裡已經變得截然不同了！」

  The One沉默了一下，摧毀了數艘監視者戰艦，儘可能朝著遠方眺望。

  然後，視野所及之內，全都是一片白。

  是的，祂們就像是普通人一樣，站在白色的大地上，目視遠方，完全看不到任何有起伏的事物。

  沒有山川河流，沒有日月星辰，沒有想像中的懸浮在無盡虛空之中的大量的多元宇宙，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讓人感到窒息的腳下的白色。

  擁有更多記憶的阿瑞斯都迷茫了，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起源之牆以外，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愚蠢的傢伙們，你們現在來到了偉大的主監視者的身上！」一名監視者駕駛著戰艦，悍不畏死地發動攻擊，可最猛烈的炮火，打到這兩個傢伙身上，也只不過發出了炮仗般的脆響。

  「主監視者？」

  「從來沒聽說過，所有監視者的首領嗎？跟帕佩圖阿的那三個子嗣有關係嗎？」

  The One和阿瑞斯心中一驚，完全沒聽說過這個聽上去似乎就很牛逼的存在。

  The One沉聲道：「看來這位神秘的主監視者，在我們牆內世界的神明毫無察覺的時候，就將我們的世界團團包圍了……完全看不到盡頭，真不敢想像這一位的完整形體會有多麼可怕。」

  就連阿瑞斯都以為，主監視者是一尊活躍在全能宇宙中的龐然大物，無法揣測，現在因為某些原因遊蕩到了牆內世界外圍。

  這樣的存在，要是稍微碰一下牆內世界……一個多元宇宙能頂的住這種完全不知道上限的存在？根本不可能。

  「愚蠢，不是主監視者靠近了你嘴裡的牆內世界，而是牆內世界自始至終都在偉大的主監視者身上。」另一名監視者狂熱地大吼，下一秒就被阿瑞斯打飛出去——出於對主監視者的忌憚，阿瑞斯都不敢隨意殺死監視者了。

  「不可能！」

  「拙劣的謊言，你們以為我們真的對牆外的無盡虛空一無所知？」

  The One和阿瑞斯同時冷笑起來。

  這時，一道藍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這紛亂的戰場上，在這死寂的白色大地之上，是如此的璀璨耀眼。

  「祂們說的是真的，你們認知中的牆內世界，自始至終都在主監視者身上。」這道藍色的身影用冷漠的語氣說道。

  所有的監視者們立即停手，哪怕付出了何其慘烈的傷亡，在面對這道身影的時候，也強行停手，表達出了極大的重視與尊重。

  「你是……4號宇宙的量子超人？」

  「我從宙斯的記憶里知道你，一個不是超人，卻號稱是超人的傢伙，始終待在4號宇宙，幾乎不參與各種大事件，也就在思維機器超人啟動的時候才會罕見露面。」

  The One和阿瑞斯立即認了出來，這個量子神明，酷似曼哈頓博士，一般沒有人願意招惹這個低調至極的傢伙。

  可是……量子超人為什麼會離開4號宇宙，出現在這裡？

  量子超人冷漠道：「不用驚訝，我比你們更早離開牆內世界來到了這裡，這無數年來，多次重啟，我都會與主監視者建立聯繫，這是我獨有的能力。」

  是的，這是連監視者一族都不具備的能力，哪怕是正統的監視者，也沒辦法直接與主監視者溝通——換一種說法，主監視者從來沒把從自己身上誕生出來的監視者一族當回事。

  這就好比是一個正常的人類，怎麼會試圖與自己身上掉落的皮屑進行細緻的交流與溝通？

  「我知道你們兩個在懷疑什麼，放心，這不是騙局，我雖然失去了人性，但也不會使用騙術來達成目的。」

  量子超人說道：「你們曾經所認知的那個現實，早就已經在更高等級的力量下被重構了，是過去式，現實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我想，這也是杜瓦不惜將起源之力交給你們，也要執意讓你們離開牆內探索外界的原因。」

  祂已經觀察了一段時間，直到現在，才有所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