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操縱風之翼降落到一處暗巷。

  玉霽回望那座拍賣場所在的大樓，沒忍住她笑了一下，說實話她沒想到計劃進展的如此順利，一點意外都沒有發生。

  「哥哥說馬上過來，讓我們在原地等待。」熒說話的時候調低了屏幕的亮度，好讓自己和湊過來看的派蒙眼睛舒服點。

  「好。」玉霽點頭，坦白來說她還是挺累的，正好湊等待的時候休息會，恢復體力。

  沒讓玉霽和熒等多久，巷口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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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蒙以為是空來了，熱情的飛過去打招呼，「旅行者，你來了！」

  然而回應派蒙是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

  「小心！」熒反應迅速的一把抓住派蒙的披風向後扯，險險的躲過攻擊。

  眼看派蒙脫離險境，熒沒有多言語徑直掏出武器衝過去，豐富的戰鬥經驗令她輕易的避開了不速之客發出的襲擊，同時她順勢向前，一下子與對方拉進了距離。

  兵刃相接發出清脆的聲響，也是在這一刻熒發現破綻，於是她的身型向後一躍，跳到牆面上借力踢向發動偷襲的傢伙。

  「砰！」

  敵人被熒一腳踹進暗巷中的垃圾桶里，他稍微動了幾下，在徹底支撐不住後昏死過去。

  熒則是輕巧的落到地面上，僅用了一分鐘她就結束了這場戰鬥。

  護著派蒙的玉霽這時走動熒的身邊，她用風元素力編織成鏈條將垃圾桶里襲擊者捆住，防止他醒過來再發動偷襲。

  「小心，風告訴我還有人在靠近。」玉霽提醒道。

  熒記下這句話，反過來囑咐玉霽和派蒙注意安全，一會她很可能會無法騰出手支援她們。

  可是熒接下來等來的不是數量眾多的雜兵，而是臉上被奇怪的動物面具遮住，手持一把形似船槳的長杖，周身散布有雷元素氣息的人。

  在巷口，那個人的影子被路燈長長的投到地面上，最終融入暗巷裡的黑暗。雖說他的個子不算太高，氣勢上卻與之前試圖偷襲的人完全不同，這昭示他更加的危險，也更加的強大。

  熒握緊劍柄，她感覺有一場硬仗要打。

  「那些人我已經解決。」面具下有一個略顯失真的聲音透出來，隨後他長杖一揮，「交出罐裝知識。」

  命令的語氣讓熒感到不快，她用戰鬥的姿態給出答案，「我不會給你。」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白色的拖著長耳朵的小東西從天而降。

  【我想其中有誤會。】

  輕柔的童聲出現在熒的大腦里，她下意識的看對面與自己劍拔弩張的人，發現他和自己一樣意外。

  【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先自我介紹比較好。】

  【在須彌人們一般稱呼我為小吉祥草王。】

  「艹。」

  同樣能在腦海中聽到話語的玉霽沒忍住蹦出感嘆句。

  加入這不是惡作劇，那代表草神可能一直跟著他們，發信要打起來才放棄隱藏，親自出面調停，告知他們其中有誤會。玉霽想到這裡深吸一口氣，好壓住自己心裡瘋狂閃過的彈幕。

  【我一直在調查賢者們做過的實驗。】

  【那枚罐裝知識里有關於那場實驗的線索，我也是為它而來。】

  腦海中小吉祥草王的語氣變得稍微有點沮喪，但無論是玉霽還是熒亦或是派蒙都想不出什麼時能讓神感到頭疼。

  【我想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所以不如換個更合適的地方好好談談吧。】

  小吉祥草王的話似乎安撫人心的能力，熒和玉霽都莫名變得放鬆。

  也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巷子口。

  熒立刻意識到是誰來了，原本放下的心再度提起來，因為如果此時站在巷口的人攻擊車裡的空，那她無法第一時間攔住。

  幸好事情並未按照熒推測的那樣發展。

  「這是怎麼了？」負責開車的扎菲爾德打開車窗問，在小巷子口附近全是倒下的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下一秒副駕駛的車門大門，一個還算認識的人坐進來。

  「大風紀官？」扎菲爾德嚇了一大跳，聯想到在拍賣場做過的事，他腦海中馬上跳出我玩了三個字。

  「你們認識？」小心鑽進車子后座的派蒙面露不解。

  扎菲爾德尷尬的回應，「他正是我說過的那位永遠不會被收買的風紀官，賽諾。」

  賽諾聽到這話臉沉下去，他想他找到那個膽敢利用風紀官的人了。

  「怪不得。」玉霽恍然大悟，她低頭看著被自己抱在懷裡，那只能夠幫忙傳達小吉祥草王話語的小東西，明白了為什麼說的第一句就是其中有誤會。

  確定大家都做好，扎菲爾德踩下油門發動汽車，他儘可能忽視身邊的賽諾，向坐在后座的玉霽問，「你抱著的是什麼？路邊撿到的玩偶嗎？看著還挺可愛的。」

  玉霽禮貌的笑了笑，然後回答，「是小吉祥草王用來傳話的……機器人？」她確實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得到這個答案的扎菲爾德張張嘴，最終沒再說出一句話。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派蒙攤手問道。

  眾人還未回答，在副駕駛上的賽諾直接說，「去找艾爾海森。」

  「好。」扎菲爾德沒敢多爭辯，方向盤一擺朝著艾爾海森家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沒人敢出聲，車裡的凝重的凝重仿佛要實體化，直到快要到目的地，熒才試探性的提問。

  「風紀官懷疑艾爾海森參與賢者的計劃？」他思來想去，除了這點外他實在是找不到賽諾要求去找艾爾海森的理由。

  賽諾透過後視鏡看向擠在后座中間的熒，思考片刻後說道，「不是風紀官懷疑，是我懷疑。」他前幾天想查找資料，結果要找的那幾份資料憑空消失了。

  為此賽諾特意查查閱了訪客記錄，他發現艾爾海森來調閱過部分卷宗。

  而他調閱的那部分卷宗，正好是遺失的部分。

  「那你不怕我們是和艾爾海森站在一邊的嗎？」玉霽沒忍住說了句，要是沒記錯今天是他們和賽諾第一次見面。

  結果只聽賽諾反問，「你們知道內幕？」

  玉霽想了想真誠的搖頭。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必然不會是艾爾海森的同謀，最多只是被他利用。」賽諾通過剛才的交談已經基本判斷，認為玉霽和雙子對教令院內部發生的事完全不清楚。

  倘若真的知道內情，是不會對他要找艾爾海森這件事表現得很意外。

  賽諾審訊過非常的多人，他看得出哪些表情是故意裝出來的，哪些不是。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不認為我們是被艾爾海森利用。」玉霽小聲的反駁，實際上在賽諾提出去找艾爾海森前，她都把艾爾海森當成局外人。

  等會，難不成艾爾海森是幕後黑手？

  玉霽腦海里閃過這個想法，她回想著越發感覺有這種可能。

  但艾爾海森做這些事的理由是什麼？幫助賢者和教令院隱瞞那個大計劃？那他為什麼又告訴他們那麼多消息。

  是為了套話嗎？還是想要引導他們去做某些事。玉霽越發的想不明白，這時車子順利駛入艾爾海森居住的社區，她看著眼前的熟悉的路，慢慢的沉下心，把產生的疑問收集起來，打算一會當面問。

  「燈亮著。」扎菲爾德輕聲說。

  才將車挺好，賽諾便下車去敲門，結果他才走進，立刻皺起眉頭。

  「怎麼了？」跟在後面的派蒙眼看賽諾不動了，感到有些害怕，莫非裡面有埋伏。

  「門沒鎖。」說完賽諾直接推開門。

  在門口的客廳里，是正在看書的艾爾海森，面對賽諾他沒有任何驚訝的情緒。

  合上書，艾爾海森站起身，「你們回來的比我想像中的要晚。」

  這句話令派蒙感到不爽，萌生出被耍了的感覺，她直言道，「所以你什麼都知道對吧？竟然還裝的和局外人一樣，太可惡了。」

  「我本來就是局外人，真正想要調查那個計劃的人是你們。」艾爾海森冷靜的指出當前的情況，本質上他沒有必須要去知道的真相，他所知道的，不過是被教令院銷毀的部分卷宗資料罷了。

  賽諾敏銳的捕捉到關鍵詞，「什麼計劃？」

  「智能補全計劃，一個被大賢者否定，卻又在暗中進行的實驗。」艾爾海森走過與賽諾擦肩而過，他伸手關上門。

  熒謹慎的考慮過後緊跟著發問，「這場拍賣會你早知道對不對？」

  「是，在前往璃月前，我檢查出教令院有幾筆記錄不清的實驗開支，循著這條線索調查，我發現有人出售關於某個實驗的資料和數據，那幾筆開支恰好對應出售價格。」

  艾爾海森冷靜的闡述，為了避免調查這件事被發現，他申請前往璃月，等他回來再去核對，果然與支出相關的行政資料不見了。

  「你之前去找風紀官調閱檔案，也是因為這件事。」賽諾將兩件事聯繫起來。

  艾爾海森點點頭，「我買下其中一份資料，可惜上面記錄的是建築採購清單，唯一有用的僅有落款的簽名。」這時他的目光落到扎菲爾德身上，「我在資料庫收錄的某件失蹤案里，見過和簽名上一樣的姓氏。」

  聽出艾爾海森話中意思的扎菲爾德握緊拳頭。

  「那份失蹤案的卷宗消失了。」賽諾冷聲說道。

  「那這樣一來豈不是所有的證據都被銷毀。」耷拉下眉毛，派蒙覺得很難辦，明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教令院，但是他們能找到的證據全部被搶先一步，暗中處理掉了。

  艾爾海森淡淡的看了派蒙一眼，「檔案不能被稱為證據。」

  一起懸案，一些支出，不足以證明教令院內部的學者們從事過危險的計劃，尤其是那些學者里還不少被冠以賢者的稱號。

  「大風紀官，請問你突然去查一件失蹤案？是不是因為收到了一條簡訊。」玉霽忽然轉頭問向賽諾，按照之前的經歷她很難不懷疑，這位大風紀官同樣得到了某些提示，所以才會突然去調查。

  「是。」賽諾給出肯定的回答。

  玉霽聞言長嘆一口氣，她感覺第二隻靴子落地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