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Chapter 68

2024-09-15 00:53:20 作者: 陸水硯

  第68章 Chapter 68

  另一個世界的日向一藤是瘋狂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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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我的經歷相同也不相同,我們都刻有籠中鳥咒印,母親都死在了戰亂之中,只是在後來出現了一個轉折點。

  我們的父親日向日差代替宗家的大伯去死了。

  當時雷之國的忍者覬覦白眼,潛入木葉企圖拐帶宗家長女日向雛田,卻在途中被日向日足發現將其擊殺,雷之國否認這個事實並把髒水潑到了日向一族頭上,說我們無端殺害他國忍者,涉嫌挑起戰亂。

  眼看情況越來越糟糕,父親為了保護村子保護日向一族主動站了出來,代日向日足死去。

  父母相繼死亡,從那個時候起日向一藤的內心就產生變化了,她厭惡,憎恨宗家,一顆黑暗的種子已經扎了根。

  明明應該去死的是日向日足,為什麼會變成自己的父親,在自己和兄長只能抱著父親的遺照哭得撕心裂肺的時候雛田卻可以躲在生父的羽翼之下安心成長……這不公平。

  日向是名門望族,兩個年幼的孩子在裡面的日子並不好過,日向日足也許會因為兄弟的死厚待他們一段時間,但不會長久。

  在現實的逼迫之下日向一藤的內心扭曲了,她學會用虛假的笑容去應對身邊的每一個人,她勤奮,上進,功課好,為人友善又成熟,逐漸成為了忍者學校最受歡迎的女性,老師喜歡她,同學追捧她,人氣甚至遠超當時的宇智波佐助。

  漸漸的那些曾經譏諷過傷害過她的人也放下了戒備心,因為日向一藤對待他們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就連日向日足也發出了「這孩子生在宗家可惜了」之類的感慨。

  面對這一切,日向一藤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用一貫的溫和笑容去面對,大家都以為她忘了,其實她什麼都記得住,父母的死亡,分家的宿命,以及……裝在她腦子裡的那顆定時炸/彈。

  她曾經因為對宗家長女不敬被籠中鳥懲罰過,那種滋味很難受,她這一生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日向一藤原本以為自己會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一輩子,但是……

  『你原諒宗家了嗎,寧次哥?』

  『日足大人給我看了父親的絕筆信,父親是自願替他頂罪的……我認為鳴人說得對,我們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對方說,『至於宗家……也許我不會再那麼憎恨了。』

  騙子。

  日向一藤露出笑容:『那很好啊。』

  叛徒。

  『其實雛田大人和花火大人都挺可愛的,我們以後就善待她們吧。』

  寧次無奈地揉了下她的頭:『好,聽你的。』

  那一刻起,日向一藤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狀態。

  寧次原本是她唯一一個可以用真實面貌面對的人,現在連這個唯一都不存在了。

  自從原諒宗家後寧次似乎就不再是她一個人的兄長了,他會陪雛田練習,指導花火柔拳,和日向日足促膝長談。這種變化粉碎了日向一藤最後一絲天真,強烈的危機感迫使她走向極端。

  既然誰都不想站在她這邊,那就誰都不需要。

  ——把礙眼的宗家剷除掉吧,他們掌控了她的命運十幾年,是時候把雙方的位置掉個個了。

  日向一藤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就開始了行動。

  日向當時被稱為木葉最強,有很大一部分都得益於其血繼限界白眼,但她總覺得白眼的能力被局限了,於是她想盡一切辦法去查閱古籍追溯日向一族的起源,結果最後還真和她推測得一模一樣。

  其實白眼也是可以進化的,它們的最終形態是轉生眼,要獲得這種眼睛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將大量白眼融合起來,一種是結合外星族群查克拉自然生成。

  當時的日向一藤對外星族群的事知之甚少,只能選擇第一種方法,與此同時,一個可怕而惡毒的計劃在她腦海中成形了。

  為了更好地執行這個計劃,她選擇了詐死。

  詐死很成功,所有親人朋友都在為她的死亡難過,但日向一藤沒有心情關心這些,她時間緊迫。

  按照古籍記載大量白眼融合出來的轉生眼不可能就這麼移植到眼眶裡,所以她假意投靠曉,利用組織的資金和人脈辛苦鑽研,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又和在科學技術層面頗有造詣的大蛇丸進行了交易,她相信自己可以從中取得能移植轉生眼的方法。

  同在曉組織的宇智波鼬之前也是木葉忍者,但他們平常除了簡短的日常交流外並沒有太多交集。

  日向一藤是個善於偽裝的人,她可以根據環境捏造自己的性格,再加上常年泡在實驗室里不怎麼跟人接觸,大家都當基地里來了個無害版的大蛇丸二號,沒太在意,連曉組織的首領都被瞞了過去。

  可這不代表她不會在意別人。

  曉組織的成員在收集尾獸的過程中陸續死亡,這時候忽然出現了一個叫阿飛的新成員,他思維跳脫,喜歡鬧騰,似乎除了活躍氣氛外在組織里只剩下賣萌的作用,但日向一藤感到了一絲違和。

  該退去幕後了。

  一藤選擇了叛逃,這是個很明智的做法,曉組織已經走向覆滅,僅剩的成員個個另有所謀,不會有心思去追捕她。

  這之後就是第四次忍界大戰的爆發。

  是時候了。一藤這麼想道。

  在有能力的忍者奔赴戰場之際,她在後方展開了大屠殺。

  奪取白眼,就算是孩子也沒有放過。

  日向一族被鮮血染紅,一如當年的宇智波。

  有幾隻來不及用儀器抑制籠中鳥發作的分家白眼被銷毀了,除了那些之外她都收入了囊中,沒有人會懷疑她,因為日向一藤在木葉村民的記憶里已經「死」了。

  在忍界大戰開戰的這段時間她成功融合出了可以移植到眼眶裡的轉生眼,那一刻她的心情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觸碰那雙眼睛時連手都在顫抖。

  在助手的幫助下移植手術很順利,她休養了幾天,再次睜開眼睛時世界已經不再昏暗。

  一藤一邊趕往戰場一邊熟悉轉生眼,她的出現讓木葉村民倍感震驚,特別是寧次。

  她笑了笑,像以前一樣溫和無害。

  持有轉生眼的她和鳴人佐助一起壓制住了宇智波斑,在緊要關頭免受無限月讀的影響,接著牽扯出一個大秘密。

  斑和化名為阿飛的帶土都被黑絕利用了,後者通過斑的身體復活了忍界創世之神大筒木輝夜,她企圖藉助無限月讀創造出白絕大軍,創世之神的力量不容忽視,一藤他們這邊傷亡慘重,但最終還是合力封印了大筒木輝夜,成功從異空間回到現實世界。

  戰爭並沒有因此結束。

  宇智波佐助為了忍界革命與鳴人交戰,雙方體力逐漸不支,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進來:「抱歉打擾了,從現在開始是一對二了啊。」

  佐助和鳴人同時轉頭,入眼的不只是進入轉生眼查克拉模式的一藤,還有她腳下的兩具屍體,那是他們的同伴,旗木卡卡西和春野櫻。

  『一藤你在做什麼?!!!!』

  『不明顯嗎?』一藤笑得一派雲淡風輕,似乎是在告訴鳴人她今早吃了什麼,『我殺了他們。』

  經過與大筒木輝夜的戰鬥她已經熟悉了轉生眼的戰鬥方法,剛剛又觀察好了地理環境,此刻鳴人和佐助的體力處於劣勢,兩人聯起手來以二敵一就算人數上占優也只能勉強支撐,最後還是被金輪轉生爆擊中身亡了。

  連續兩場超負荷的激戰讓一藤連走路都變得困難,她給自己做了簡單的治療,然後將日向寧次從神樹中解放了出來。

  寧次直到現在還以為自己的妹妹是善的那一方,還打算帶她一起去解救其他人。

  然後就被斬斷了右腿。

  他倒在血泊之中不可思議地看著一藤,似乎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

  『放了他們?』一藤帶著略顯病態的笑容反問,『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這時候寧次才知道在詐死的這些年裡對方到底做了什麼。

  『你做了錯誤的選擇!』寧次忍住劇痛,幾乎是咬著牙齒吼出這句話。

  『我從來還有說過自己是正確的。』

  她偽善,漠視人倫常理,狠毒且罪該萬死,這些她都清楚。

  一藤慢慢撫上寧次的側臉,像是在安慰他一樣:『其實一開始我恨的只有宗家,但是後來變了,我想看看這個世界能承受我的惡意到什麼地步。』

  『我要消除籠中鳥咒印,不過只有死亡才能實現我的願望,我不願意死,所以只能走第二步棋,殺掉所有能操控咒印的人。』

  『可是這麼做了後太麻煩了,會有多管閒事的人查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很快就能查到我身上,他們會處置我,而我會殺掉他們,這樣一來他們的親人就絕不會放過我,這樣無限循環下去沒有盡頭,所以我想了想,還是借著宇智波斑他們的手筆一次性把麻煩都清除掉吧,這樣省事兒。』

  『大哥不是說過我們可以自己決定未來嗎?我驗證了這句話,你為什麼不高興?』

  妹妹輕描淡寫的樣子刺痛了寧次的心臟,他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傷感,也許是出於愧疚吧,父母死後沒有給妹妹做好榜樣才會讓她誤入歧途。

  一藤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我打算創造出一個新世界,沒有宗家,沒有籠中鳥,只有我才是一切的操控者,大哥覺得如何?』

  『……收手吧。』良久,寧次才作出回應,『解放其他人,我會請求火影大人給你贖罪的機會。』

  『不支持我嗎?』

  一藤彎起眉眼,手掌慢慢下移到了寧次胸口的位置,過了幾秒後睜開眼睛,假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冷漠與厭棄,連語氣都是冰冷的。

  ——那你就去死吧。

  她的手貫穿了血親的心臟!

  ……

  「之後她釋放了一部分人類,讓人類社會得以繼續繁衍。」白蘭拆開棉花糖的包裝袋,往嘴裡塞了一塊,「自己成為了新世界的主宰,沒人敢違抗她。」

  「她的心已經扭曲了,自我,偏執,毫無道德感,簡直是個瘋子——可能大多數人都會這麼覺得吧,但我認為她比任何人都清醒。」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這麼做會產生什麼後果,卻依然選擇以自我利益為中心的最優解,從灰色地帶化身為純粹的惡,她是個清醒的瘋子。

  聽到這兒,我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另一個世界的我不可能有那麼好的運氣剛好順應著忍界大戰的時間執行白眼融合計劃,她一定早就察覺到了阿飛等人的真實身份和大戰爆發的前兆,一步步精心計算,這才將雙方的布局完美契合,轉化為對自己有利的局面。

  甚至連戰爭都可能是她推波助瀾的。

  我沉思了幾秒,問道:「她是不是覺得母親的死也跟籠中鳥有關係?」

  「很有可能,畢竟那個咒印讓分家白眼的可視範圍減少了一度,這在戰爭中是致命的。」白蘭話頭一轉,「其實我很好奇,如果小一藤也遭遇到了這些事情,會不會跟她做出一樣的選擇呢?」

  「不知道……」

  我撫上額頭,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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