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 39

  第39章 Chapter 39

  這場戰鬥大家都傷得不輕，一結束就組團進了醫院，連雲雀都沒能例外，我比較幸運，只受了點皮外傷，簡單包紮一下就好了。

  處理完指環爭奪戰我一下子就閒了下來，感覺都沒什麼事情可做了，索性選了個時間去探望沢田綱吉等人。

  見到我後對方還有點兒不敢相信:「日向？」

  「是我。」我站在門口，問，「好點了嗎？」

  「啊，嗯……」

  他看向我手裡的禮物:「你是來探望雲雀同學的？」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主要是來看你。」

  小少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之間沒回過神來，直到我進屋放下慰問品，在他面前單腳膝蓋漸漸彎曲……

  「等一下！」沢田嚇得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你這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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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手啊。」

  「難道是上次那個……不不不不行的，不可以，雲雀同學知道之後我會沒命的！」

  我挑起一邊眉毛困惑了半天，然後才反應過來:「Reborn沒有跟你說過彭格列的吻手禮嗎？」

  「誒？」

  忽然，隔壁床的被子被掀開，露出了裡面穿著粉紅睡衣的Reborn，他用小手手捏著被角，說道：「吻手禮在彭格列家族可是下位者對上位者表達敬意的一種形式哦。」

  沢田對他的神出鬼沒已經習慣了：「原來是這樣……可吻手禮的受禮者不是已婚女士嗎？」

  「厲害啊蠢綱，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哈哈，沒有啦……不對，這不是重點！」他一臉驚慌，「不管是什麼禮雲雀同學都不會放過我的吧，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允許女朋友去吻其他男孩子的手啊！」

  Reborn:「安心吧，反正雲雀也不在這裡，他不會知道的。」

  「也對哈。」

  「就算知道了也沒關係，大不了把手指砍下來賠罪嘛。」

  「……Reborn！」

  和自己的家庭教師交流完畢後，沢田看向了我，眼底透出幾分擔憂：「對了日向，巴利安那邊怎麼樣了？」

  「打包送回義大利了，最近這段日子都會在監牢里度過。」我搬了把椅子坐下來。

  XANXUS是主謀，得按照部隊所犯的全部罪行處罰，路斯利亞他們對這件事知道得不多，估計會從輕發落。

  「那日向你怎麼辦？」

  「嗯？你關心我啊？」我笑了笑，說道，「我倒沒大礙，畢竟是九代目派我去當眼線的，處罰誰都不會處罰到我頭上。」

  沢田這才放下心來：「呼……那就好。」

  經過這場戰鬥我多少也明白九代目選擇這個小少年繼承首領之位的原因了，有人情味，重視同伴，外表懦弱內心堅定，在關鍵時刻會爆發出極強的潛力，血統還正，的確比動不動就打人的XANXUS靠譜太多。

  我擡頭掃了眼時間。快到十一點了，奈奈阿姨他們要來給沢田送午飯了吧，再打擾下去會不會有點失禮？

  「看你精神這麼好我就放心了。」我決定提前離開，「我先去樓上看看恭彌。」

  沢田應了一聲，隨後忽然叫住我：「我想起來了，日向你要不過會兒再去吧？」

  「為什麼？」

  「因為……這個點雲雀同學應該在睡午覺……」

  「沒關係呀，我把東西放他那兒就走。」

  「不，不是這個原因。」沢田欲言又止，「雲雀同學睡著的時候很容易被吵醒的，而且一旦吵醒他後果超可怕。」

  我：「也許我的關注點不對，但是……你怎麼會對我的男朋友這麼了解？」

  聽起來好像你倆在一個房間睡過啊，我這算怎麼回事，綠人綠太多終於報應到自己頭上了嗎，風水輪流轉也不是這麼個轉法吧！

  沢田不知道我的內心在咆哮，只老老實實地解釋道：「上次他不是感冒住院了嗎，剛好我也受了點傷去醫院上藥，結果因為病房不夠被安排在一起了，他說自己睡眠淺，哪怕只是一片花瓣落地的聲音也會被吵醒，然後……」

  他頓了頓：「然後真的有一片花瓣落下來把他給弄醒了，我被狠狠揍了一頓，從輕傷變成了重傷。」

  我：「……」

  這孩子被雲雀忽悠得不輕啊，很明顯對方只是在故意整他吧。

  我憐愛地拍了拍沢田的腦袋，決定還是不把實話說出來扎他心了。

  「對了Reborn先生。」我望向旁邊的粉衣小嬰兒，「能出來一下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指環爭奪戰時毆打瑪蒙的人除了雲雀還有一個，我敢確定他不是巴利安的人，那麼就只可能是沢田那邊的守護者了，但我手裡沒他的資料，對他的身份不是很確定。

  「他叫做六道骸喲。」

  「六道骸……」我摩挲著下巴，「好像在哪裡聽過。」

  「他是綱的霧之守護者。」

  「他的霧之守護者不是庫洛姆麼？」難道是同一個人？

  「具體情況解釋起來很複雜。」Reborn站定在樓梯口旁，「總體來講二人目前是相伴相生的關係，如果沒有六道骸庫洛姆就沒辦法活下去，而正是有了庫洛姆六道骸才得以存在。」

  果然很複雜。

  「就送到這兒吧Reborn先生，我先上去探望恭彌了。」

  「好，回見。」

  我一邊爬樓梯一邊仔細回憶著六道骸這個名字。

  義大利專門收容犯了重罪的Mafia的監獄關押名單里好像有這個人的名字，當初覺得這名字特別繞口所以有點印象，不過後來人家越獄了，聽說沒過多久又被復仇者監獄給抓了回去，再次喜提不動產，那地方有著銅牆鐵壁之稱，這位兄弟本來想故技重施重回自由天地，結果以失敗告終。

  原來和庫洛姆不是同一個人啊，我還納悶呢哪家醫院變性手術做得這麼快一天就能完事兒的。

  我暗自感嘆了一番，來到雲雀所在的病房門前。

  通過透明玻璃可以看見黑髮少年正安穩地睡著午覺，我按下門把手，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將慰問品放下便離開了。

  他不喜歡別人在他睡覺的時候打擾他，留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

  我沿著來醫院的路線原路返回，等紅綠燈時掏出手機看了看，群里是宇佐美她們的日常問候。

  我單手按動手機鍵簡單回復了兩句，然後過馬路回家去了。

  這裡離家並不算遠，不過我來到家門口後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直接走到了中原大叔的屋子前，按響門鈴。

  大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對方對我的來訪毫不意外：「家族的事情處理完了？」

  「嗯，九代目制止了XANXUS，巴利安已經回義大利去了……只是說兩句話而已，不用邀請我進去啦。」我直視著他茶褐色的眼睛，「我是來兌現承諾的，之前不是答應過要陪大叔選裝飾品嘛，你什麼時候有空？」

  「隨時都可以。」

  「那就明天？」

  黑髮青年答應得跟前一次一樣爽快：「好。」

  「一言為定。」我負著雙手，笑道，「那我明天來叫你，記得給我開門啊。」

  對方低下頭，露出略微放鬆的表情：「我會記住的。」

  買裝飾品的話果然還是要去家具城吧，還好我剛來並盛町那會兒去過一趟，對地形比較熟悉。

  ……

  初秋的夜依然黑得比較晚，我癱在沙發上刷劇，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才暗下來，到了飯點草草蒸碗雞蛋吃了事。

  夜幕降臨後，我來到臥室準備拉窗簾，一偏頭發現中原大叔家的燈還亮著，也沒多想，看了一眼便把帘子給拉上了，結果起夜之際不小心透過窗簾縫隙發現對面人家的燈還沒關上，那光亮在夜晚的漆黑之中十分顯眼。

  什麼情況，熬夜？

  我回想起中午那會兒敲開他家大門時的情景——男人面容略顯疲憊，沒有被繃帶蓋住的右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右手側面還染上了黑色墨水，活脫脫一副社畜為和工作作鬥爭精神嚴重透支的萎靡樣。

  看來他是從早上一直工作到半夜了，港口Mafia的幹部這麼不容易的嗎？

  我扒著窗戶觀察了一會兒，然後默默把窗簾縫隙合攏了。

  明天讓他多睡幾個小時，晚點兒再去叫他好了。

  打著這個主意，我第二天把一切都準備好又打了三個小時的坐才穿鞋出門。

  「大叔，你……咦？」

  黑髮青年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你該不會通宵工作了一個晚上吧？」我眯著眼睛問他。

  完全沒有半點剛剛睡醒的迷糊樣啊！

  「……被你發現了啊。」對方語氣輕鬆，像是根本不介意這件事，「沒關係，我晚上一般不怎麼睡的，不過可能要麻煩你稍等一下了，我去換件衣服就出門。」

  在他轉身背對著我的那一刻我扯住了他的袖子，這是一個條件反射性的動作，當我發覺自己在做什麼後立馬鬆開了手。

  青年偏過頭，用眼神詢問著我。

  我沉默片刻，說道：「我改主意了，在你今天睡滿五個小時前去家具城的事就先擱置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