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劃分立場
2024-09-15 00:51:08
作者: 愛吃白菜牡蠣湯的何異
第六十章 劃分立場
「謝必安,這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大夫,又不會治病,為什麼要特意和我說這些?」
謝必安看著窗外的雪景,深深覺得小白的腦袋是真的木。
「這是在委婉的表達,他想你了,只是他不好意思說而已。」
白鵠扣著頭皮,百思不得其解。
「想我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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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必安不說話了,他淡淡道:「這信我也送到了,這次的任務完成了,我這就得趕回去了,先走了。」
正巧,范閒此時踏進了院子,「謝必安?你居然跑北齊來了!」
他最後一眼就瞟到了小白手裡拿著的信紙,心中瞭然,這是替二皇子送進來了。
謝必安朝著范閒點了點頭,意思是打過了招呼。
「告辭!」
「別走啊!再急也不急這一會兒,你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點兒唄!」
范閒特別熱情,他接過了高達遞來的碗筷,直接招呼起謝必安來。
謝必安在范閒的盛情難卻之下,還是留下吃了一碗。
他不愛說話,但是高達老是偷瞄他,整的他飯都吃不下了,尷尬的看了高達好幾眼。
「你認識我?」
「我……」高達這個只知道習武的莽漢,在謝必安的注視之下,居然害羞起來了。
「我只是比較崇拜你罷了……」
高達是禁軍虎衛統領,和謝必安比起來,兩人的官職,倒也分不出什麼上下來。
謝必安明顯手一抖,差點沒把加起來的菜給晃掉了。
他性格就是這樣,聽不得什麼誇讚他的好話,若是現在說崇拜他的是個漂亮妹子,他也未必會高興。
謝必安吃完了飯,剛擡起劍要走。
白鵠就往他手裡塞了一個小荷包。
「這是?」
「這是我在北齊的街巷上買的,不是特別珍貴,但我想送給他……」
話題一說到李承澤,白鵠聲音都小了許多。
謝必安拿起荷包來看了一眼,荷包確實不是用很好的布料做成的,但勝在樣式別致。
上面除了周邊用來襯托的花紋以外,最中心繡了一隻長毛的小白貓。
它趴在貴妃椅上,正矜貴地舔著貓。
那貓眼裡蔑視一切,它只在意自己身上漂亮的皮毛。
這神態,倒確實有些像二殿下。
謝必安把荷包收好,再次朝著白鵠拱了拱手。
「走了,早點回來。」
……
白鵠趴在使館裡百無聊賴,她已然是憋壞了。
但范閒這兩日在想著怎麼把言冰雲給弄出來,實在是忙,想要坦白一個秘密真是困難。
好歹也算是等到了范閒把冷臉小哥言冰雲給帶回來。
但是這傢伙死都不相信范閒是北齊正使,一直都在和范閒鬧彆扭。
最關鍵的是, 言冰雲能夠被救出來,還有朵朵的功勞。
所以他一直覺得范閒和王啟年都投靠了北齊。
范閒就著急把他給帶回來,讓他認認臉,這樣他就能夠相信了。
白鵠趴在在那裡吃果乾,正好就與臉色蒼白的言冰雲對上了臉。
范閒著急解釋,「你瞅瞅,這可是二皇子殿下身邊的近人,你應該認識吧?」
言冰雲沒說話,白鵠我直接吐槽道:「以前那會兒,連陛下和陳萍萍都不知道我存在,他怎麼可能見過我?不過我倒是見過他。」
「哪兒見過的?他那時候在幹什麼?只要說的准了,說不定他也能相信。」
「嗯,他那會兒應該十幾歲了吧,我坐在他家房檐上,看他爹拿皮條子抽他,我也不知道他那會兒犯了什麼錯,嘴裡一直喊著『我沒有錯,我沒有錯』之類的話,反正就是一個死犟種。」
白鵠說話也不怕別人生氣,本來言冰雲之前被錦衣衛嚴刑拷打,身上本就帶傷。
之前是臉色蒼白的,現在臉色黑的發綠。
但唯獨沒有臉紅,果然是個死犟種。
范閒哈哈笑起來,「想不到我們的小嚴大人還有被自家老爹抽的時候呀……哈哈哈……」
「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為我愛聽八卦呀!而且當時我已經掌握了能夠避開監察院暗探的身手。」
「再說了,在京都那地方,你以為在自家院子裡發生的事情,就只有你們自家人知道了嗎?」
「我得了個閒職,偶爾也會翻看監察院裡面的資料,上面就連地方縣令大人的小妾出軌了,哪家種田的壯漢也有記載,他們探聽到什麼八卦就記錄在冊,其實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
「所以我知道言冰雲的事情也不奇怪。」
白鵠說著,又伸出手在炭火上烤了烤,她穿著一件白襖子,整個人看起來暖乎乎的。
言冰雲勉強因為自己小時候的醜事,相信了范閒是真的使節。
但當得知,慶國是拿他去換肖恩的時候,他又要開始鬧了。
他意志堅定,覺得自己死不足惜,而肖恩是慶國大官,他嘴裡的秘密還沒問出來,就把她交還給了北齊,這生意根本不划算。
一切為了大慶,這是監察院的口頭禪,更是小言大人的信仰。
范閒要給言冰雲上藥,白鵠只能先出去等著,她也不方便看人家光著上半身。
等范閒和言冰雲商量妥了。
白鵠這才把范閒約走,她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和范閒坦白。
畢竟,狼桃已經入了上京城。
不日,白鵠就要去找他決鬥了。
「小白,這個時候有什麼要說的嗎?我可沒時間陪你去玩。」
范閒以為白鵠又要沒個正行了。
「不是,與其等你自己查到,我不如先說了。長公主和北齊勾結,承澤也有份。」
「那牛欄街刺殺?」
「長公主是個瘋子,他想讓太子和二皇子相爭,做什麼事情都要拉上一個,二皇子默認了這件事。」
出乎意料的是,范閒沒有那麼憤怒,他慢條斯理地推測起來,「讓我猜猜,小白,你現在和我坦白,是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嗎?」
「差不多,但最重要的事情我要把立場先給劃開了。」
「即便往後承澤做了什麼錯事,我也會站在他那邊兒,我不會站在道德上去指責他,一切為了活著而做的錯事,本就沒有選擇。」
「所以,范閒,如果你回京都以後,會和承澤作對,如果之後我們還會再見的話,我一定會成為你回去的阻力。」
……
(本章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