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分手第三天

2024-09-15 00:11:48 作者: 鹿沼

  第26章 分手第三天

  里里外外被禪院直哉扒出來罵了N遍的五條新也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後背上猛地竄上一股沁入骨髓的寒意。

  他嚴重懷疑有人在背後給自己畫詛咒圈圈。

  其實隨便一想就知道醒來的禪院直哉必定在心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這要是擱動畫片裡,話說出口都要被消音的那種。

  他可是親身體驗過小少爺的牙有多尖的,下口也重,昨天晚上硬生生把他咬出血來了。

  「玩弄別人感情遭報應了吧?」

  躺在五條新也做的小軟墊上看書的夏油傑見五條新也止不住地打噴嚏,很是幸災樂禍。

  這傢伙一夜未歸,回來倒床就睡,一直到現在才醒,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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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口一問才知道五條新也把禪院直哉睡了就跑。

  五條新也斜斜地睨了他一眼,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夏油傑的肢體就不受控制地擡了起來,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跳了一個活靈活現的猴子舞。

  最過分的是,五條新也還拿著手機給滑稽的夏油傑拍了好幾張特寫。

  「以後給悟看看。」

  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好朋友吵架了之後和好就是了,都是二十七、八歲的人了,還那麼幼稚。

  五條悟遲早要知道自己的好朋友還存在的事,先把照片存著。

  等他想好怎麼和自家弟弟解釋再說。

  「……」

  某教主慘遭小心眼的五條新也報復,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這傢伙真是和五條悟如出一轍的幼稚。

  「五條新也!術式是給你這麼用的嗎?」

  不要太離譜好不好?

  五條新也的術式真的和「剪斷與連接」有關嗎?

  對方展現出來的好像只有「操控絲線」啊!

  難道是術式的衍生用法?

  五條新也眼神飄忽,一副自己什麼也沒幹的樣子。

  夏油傑被氣笑了。

  「喂!你其實是聽見了吧?」

  五條新也覺得他還是要為自己辯解一下。

  「怎麼能算是玩弄直哉的感情呢?我們倆也是各取所需。」

  被細線吊在空中的夏油人偶盪著鞦韆。

  「嗯哼?願聞其詳?」

  他倒是要看看五條新也能說出個什麼花來。

  「我是真的沒什麼心理負擔呢!直哉脾氣壞、性格爛,嘴邊也天天帶著封建大男子主義發言,用悟的話來說,直哉已經是個爛橘子中的佼佼者啦,之前剛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要娶我當側室,之後還說要讓他的兩個堂妹當側室。」

  嚴格算起來,知道禪院直哉把他當成了女人,還順其自然穿女裝和對方好上的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而禪院直哉更不是世俗理念上的好人,他們倆半斤八兩。

  結合那天禪院扇對禪院直哉說的那番話,小少爺昨天心裡打著什么小九九,他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他原本以為看起來相當直男的禪院直哉會很抗拒,但沒想到色//誘了一下就成功把人給「吃」了。

  禪院直哉難道沒享受到嗎?

  不見得。

  這不誰也沒虧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禪院直哉還挺好欺負的,竟然一下子就哭了,這屬實讓他沒想到,哄了好久都沒讓人止住淚,當時真沒用多大的力氣,不過嬌生貫養的小少爺有點受不住也是正常的。

  手上動作一頓,腦海中浮現小少爺紅著眼睛瞪他的畫面。

  說實話,在那種情況下,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更……

  正如他之前想的那樣,禪院直哉還是很美味的。

  他都能想像出禪院直哉怎麼在心裡罵他了,估計還把房間裡的東西全給砸了個稀巴爛。

  五條新也說了兩句後,低頭繼續縫製人偶的衣服。

  「你怎麼做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偶?」

  「送人的。」

  「哦——送給你那位壞脾氣的直哉君啊。」

  五條新也避而不答,把話題扯了回去,「不過我沒想到的是……」

  「沒想到什麼?」

  「直哉他是真想和我結婚啊!」五條新也頗感苦惱,「喜歡我的臉到了這種地步嗎?」

  先前他還以為小少爺不敢反抗禪院家主的意志。

  現在看來,何止敢反抗啊!

  都想在背地裡把老父親給孝死。

  「……一般顏控都不能拒絕你的臉吧?對自己的殺傷力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夏油傑環起手,又發自內心地感慨,「不得不說,你的口味還真是特別呢~」

  雖然他遠離非術師社會已久,但有兩個愛上網的女兒,他也會去了解一點時下的流行元素,像擇偶觀什麼的,偶爾也會看到一些。

  一般人單是聽說禪院直哉的性格就望而卻步了吧?

  五條新也這種迎難而上的特別口味也是相當稀少的呢!

  「直哉長得很對我口味欸!某些方面很符合我的心意,那些大缺點還是可以稍微忍受一下的,一開始我也沒想和直哉君認真啊!我以為他也是這麼想的。」五條新也嘆氣。

  御三家的人娶妻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必須擁有咒力。

  在祖祖輩輩這種陳舊思想的荼毒下,大部分御三家的男男女女都認為只有父母雙方都擁有強大的咒力才能生下天賦出眾的孩子。

  禪院直哉也不例外。

  這位小少爺相當遺憾女裝的他沒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

  「五條新」在禪院直哉眼裡,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我長得真的很漂亮嗎?」

  五條新也惆悵地開始詢問夏油傑。

  後者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你這不是廢話嗎?」

  這傢伙平常那麼愛惜自己這張臉,不就是清楚自己長得有多美嘛!

  和五條新也打了那麼久的交道,他也知道對方骨子裡其實很自戀。

  五條新也拿來一面鏡森*晚*整*理子,仔細端量了一番倒映而出的艷麗容顏。

  「直哉其實喜歡的是女裝的我吧?」

  畫妝時的他五官更趨柔和,氣質也不一樣,那時候可是全然按照禪院直哉的理想型來做的偽裝。

  不然他可沒自信在那次任務的時候只戴了個墨鏡就敢去見禪院直哉,正如他想的那樣,他家那以貌取人的男朋友果然沒有認出來。

  夏油傑吹了聲口哨,一頭樣子奇怪的小牛咒骸從毛絨絨的玩偶堆中鑽出來主動跑到他身邊繞了個圈,長尾巴一卷,就把夏油教主放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他不由得開始懷念自己的萬千咒靈了。

  「你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沒自信了?」

  正如先前所說的那樣,五條新也其實是個蠻自戀的人。

  五條新也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

  「沒自信?怎麼可能!」

  其實仔細想想,禪院直哉也很喜歡男相的他,不然那個時候也不會半推半就地同意了,他可不是那種喜歡強迫人的惡劣傢伙,禪院直哉性格是差了些,人品也不咋樣,但他也不可能變得這麼沒風度吧?

  當然,要是禪院直哉之後要去禍禍別的女孩子,他可是會動手的,小少爺確實長在了自己的審美點上,就這麼放手,稍微有點捨不得呢!

  等這波先過去了,讓禪院直哉自己好好想清楚再說,小少爺會回來找他的。

  話又說回來,他本身所持有的其他品質居然還比不上他的臉吸引人嗎?

  夏油傑怎麼說也和五條新也認識了那麼久,必定是向著朋友的,「禪院直哉不會來找你算帳吧?」

  那位封建大少爺看起來可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

  五條新也伸了個懶腰,「直哉一定會來報復我的。」

  苦夏會比往常更忙碌,往年夏日他會住在離東京咒術高專更近一點的爺爺家,會暫時離開這。

  「收拾一下,我們去挖墳?」

  五條新也把鏡子收好,利落地站起身,隨便套上一件薄荷綠的襯衫外套後,又從工具櫃裡翻出了鐵鍬。

  夏油傑面無表情,「你這也轉變得太快了吧?還有心情幹活?」

  五條新也將鐵鍬豎於自己身前,非常認真地強調。

  「怎麼了?我可是為了錢去的。」

  夏油傑:「……掉錢堆里淹死你算了。」

  「謝謝祝福!」五條新也亮著眼睛。

  夏油傑:「……」

  「你看起來很無語的樣子。」

  「……你眼神還挺好的。」

  這回輪到五條新也無語了。

  「你想要拿什麼東西?」

  「!!!」

  夏油傑瞪大眼睛。

  「那麼驚訝做什麼,你引我去,不就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某樣東西嗎?」五條新也右手搭在左臂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夏油傑。

  夏油傑沉默了瞬後沒有否認,「我們怎麼去?你開車?」

  「不是啊!」五條新也在手機鍵盤上敲了幾下,「我的車送去維修了,這次有人來接我們,之後還要順路去拿我定製的線。」

  「?」

  「誒誒,夏油,你說你的身體總不會跑出去亂溜達吧?」

  「不要說這種叫人害怕的話啊!」

  聽聽,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

  ……

  一輛幾乎要融入濃稠夜色的保時捷緩緩停在五條新也家門口。

  「這個年代還有這種款式的保時捷嗎?還真是少見呢!」夏油傑趴在五條新也的肩頭上感慨,「我以為只能在車展上見到。」

  「有錢任性,我也想要。」

  「那你跟這個猴子買下來啊!」夏油傑彎起細長的眼睛,「這些年你從我的盤星教撈了不少錢吧?買一輛上個世紀的老爺車綽綽有餘。」

  五條新也:「……我還是比較喜歡新款的車。」

  這可是買都買不到的款式。

  他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

  黑色的防窺車窗倒映出五條新也的身影,叫外面看不清裡面的人。

  夏油進去了之後才發現開車的人是一位身形偏胖的男子。

  一身黑衣不說,大晚上還帶著墨鏡,真的能看清路嗎?

  五條新也稍稍詫異了一瞬,「伏特加?原來是你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琴酒那傢伙來接我。」

  一副□□小弟模樣的伏特加語無波瀾地點了點頭。

  「五條先生,大哥在基地里有事。」

  他不知道五條新也的身份,對方沒有酒名,也不是他們組織的人。

  奇怪的是,五條新也似乎能夠自由調遣組織內的任何人,這只是他的推測,至少五條新也的要求,大哥和貝爾摩德都會儘可能地滿足。

  武器什麼的倒沒給對方,不過研發組的人一直給五條新也提供一種異常堅韌的線。

  據說這些都是BOSS的意思。

  五條新也是個很神秘,但又說不上神秘的傢伙,簡單查查查可以知道五條新也的一些信息,但也僅此而已。

  大哥和貝爾摩德他們對於五條新也都挺諱莫如深的。

  當然,他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大哥他們無意解釋,他也不會非要知道。

  「麻煩你了,我還挺意外琴酒居然捨得讓你開他的愛車來接我。」五條新也開玩笑道,「要是等會兒他的愛座沾上泥巴,他該不會想崩了我吧?」

  下午剛下了點雨,等下他的鞋子必然會沾上一些泥。

  伏特加:「……」

  應該……不會吧?

  五條新也打開平板,在屏幕上劃拉了幾下,「去這個地址,之後直接帶我去琴酒所在的地方。」

  伏特加點點頭,「明白。」

  來之前,大哥已經和他講得很清楚了。

  「我可以說話嗎?」夏油傑說。

  五條新也將教主大人放到車前面,「……你這不是已經說話了嗎?」

  伏特加見人偶說話,驚得猛打了一個方向盤,車輛往公路邊緣漂移,他又立刻穩住車身。

  「他他他……剛剛是說話了嗎?五條先生?」

  車內擺件似的夏油傑也跟著晃了晃上半身。

  「是哦,你沒有聽錯。」

  「機器玩偶?」

  「不是。」

  伏特加……伏特加腦子轉不過來了。

  「那他怎麼會說話?裝了發聲器嗎?」

  夏油傑笑眯眯地強調,「我姑且算是活著的。」

  他果然還是很討厭猴子。

  感知到一絲絲危險的伏特加訥訥道歉:「抱……抱歉。」

  「伏特加你不是一直跟在琴酒身邊的嗎?」五條新也奇怪道,「關於里世界的事你難道不知道嗎?」

  伏特加恍然大悟,又多看了兩眼夏油傑。

  「哦哦,不好意思,我只是沒想到……」

  他這也是第一次見啊!

  真不怪他沒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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