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跨越

  第53章 跨越

  在閒野本來的世界裡，異能是隨著末世的爆發而出現的，所以閒野自然而然認為是異能是末世自帶來的附屬品。她從沒想過或許本來她就擁有特殊的能力。

  「閒野太良善了，不爭不搶，平淡似水，總是為著其他人著想。所以她沒有定性，總在懷疑自我，內心不相信自己的人是無法發揮力量的。」

  所以就算閒野天生擁有異能，她也無法發揮出來，因為她的內心深處是排斥自我的。

  聽完小女孩的話，「她」吃吃的笑了，「良善？她的良善對於我們就像劇毒，徘徊不定不肯向前。從沒有滿足過的孩子，怎麼會知道她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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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中也已經從異能特務科的直升機上跳下，開啟了「污濁」。渾身纏滿黑色斑痕的西裝男人飛在半空中攻擊那頭黑龍，黑龍扶搖而上，黑翼張開幾乎遮住了天幕，中原中也緊隨而上，操控著碎石攻擊它。小女孩遙遙看著空中的激戰，結界籠罩著這塊地方，她看了一會，又轉頭看著不遠處的太宰治。

  小女孩笑了一下，「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嗎？不過我猜你這麼聰明，有些東西你一看就知道了吧。對於閒野，你一向很認真。而且……」小女孩瞟了眼澀澤龍彥，「那個異能也告訴了你一些事吧。」

  太宰治很冷靜，:「阿野什麼時候能醒？」

  「她」回答：「那條龍什麼時候被消滅，閒野就什麼時候醒。」

  小女孩又擡頭看著空中，此時黑龍被中原中也追上了，雖然黑龍是許多異能結晶體的結合，但是在中原中也的手上也是翻不起什麼浪來的。黑龍被碎石打得腦袋疼，嘶吼著，企圖用尾巴把中原中也甩下去，而中原中也用控制著重力子狠狠轟上了黑龍的頭。

  小女孩自言自語，「不愧是高濃度的能量集合體，異能之源都被他壓著打。」

  費奧爾多繞了過來，感興趣的問：「異能之源？據我所知，異能之源的確是龍，可是為什麼異能之源會在這座城裡？」他視線詭異的在閒野和空中的城繞了一圈，「這座城為何能豢養異能之源？」

  太宰治面色如常，小女孩很直接的用結界把他推開，「我們不喜歡你，你靠太近會讓我們不舒服。」

  是真不舒服，畢竟就是他送了那個禮物才刺激到了閒野，打破了閒野封閉記憶的平衡，激烈的情感沖刷她的大腦讓她無法做出冷靜的判斷和舉動。換句話說，這條黑龍之所以能出現，還是拜費奧爾多所賜。

  小女孩隱晦的掃了他一眼，然後又和太宰治攀談。比起罪魁禍首費奧爾多，她對閒野喜歡的太宰治更感興趣。

  「有一些東西不是我們該告訴你的，那些事情我想閒野更願意自己告訴你。當然，這個前提是閒野願意告訴你。」

  「她」接著說，「我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條黑龍和這些生物的事情。」

  閒野一共召喚出這座城三次，第一次是因為目睹了妹妹被虐殺後的屍體，刺激太大導致異能初現。

  「閒野那時候想著要為妹妹報仇，原本她的異能該是擁有保護和防禦性的，然而她心底的憤怒、悲傷和絕望使她富有攻擊性，沒有定型的異能就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她」歪了歪頭，「誕生出來的異能就是我。不過，因為能量的不完全，所以我也不是完全型的異能。」

  森鷗外思索著，「未成型的異能？」

  中島敦更是不可思議，「異能居然還有這種情況？難道不是天生就有的嗎？」

  小女孩在結界裡又弄出來個結界，費奧爾多和澀澤龍彥都被靜音結界避開，能聽到她倆聲音的只有太宰治、森鷗外、福澤諭吉、中島敦、泉鏡花和芥川龍之介。

  小女孩解答:「異能其實是一種能量，有的人能量大，有的人能量小。這點我想這位先生更能解釋，」小女孩指著空中的中原中也，此時中原中也正舉著一棟大樓對著黑龍打，「這位先生是高濃度的能量生命體，不過他是人為弄出來的，而閒野是天生就有很高濃度的能量。她原本也可以像他那樣耀眼，但是……」

  「她」很自然的接著說，「就算沒有那場災難，以閒野的性子，會不會耀眼還是兩回事。畢竟，她一直躲在她妹妹的陰影里。」

  說到閒野的妹妹，兩人都是一陣沉默。小女孩更是莫名其妙的看了太宰治一眼。

  太宰治換了個話題，「我想，這位小小姐，應該是阿野本來的異能吧。」

  「嚴格來說，我不是異能。或者說，閒野本來的異能其實消散了。這要說到第二次這座城的出現，那次事情有些長。」

  閒野所在安全區被滅之後有幾個安全區聯合起來污衊他們聯手喪屍想對其他安全區不利，於是剩餘的安全區組織了一支軍隊對這個安全區進行搜查。閒野潛藏了兩年把那些藏在深水裡的野心家全給找了出來，然而她發現這些人的目的不僅是想霸占她的安全區的研究成果，而且更是在暗中進行人體實驗。異能者的屍體、活著的異能者、普通人和動物，這些人把能實驗的都實驗了，不能實驗的也實驗了。最後閒野把他們全部的實驗室給炸了，把那些資料和人頭送到了當時安全區最高領導人的辦公室。

  閒野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來歷，小女孩也不會說，她修改了一下，把原委儘量還原。

  「那些人的野心讓閒野非常迷惘，她的仇恨、憤怒仿佛成了個笑話，原本只想還教官他們一個清白，但是事實卻遠遠超過她的預想。」

  中原中也把黑龍打到了地上，此時的黑龍比起剛出現的時候小了將近三分之二，小女孩用結界困住黑龍，能量消耗太大的黑龍擺脫不了結界，只能用咆哮來發泄憤怒。中原中也落到了太宰治旁邊，太宰治伸出手碰了中原中也一下，中原中也解除了「污濁」。

  小女孩不說了，「她」走出了小女孩設在她倆周圍的結界，打開雙手，黑色的霧包圍住「她」，「她」口中發出尖利的嘯聲，原本在橫濱城內橫衝直撞的奇怪生物聽到了這聲尖嘯都不約而同停止了動作，然後齊齊往「她」的位置飛來。

  數不清的奇怪生物都落到了她倆所在區域的周圍，每個奇怪生物一落到地上身上都升騰起和「她」一樣的黑霧，然後都會變幻成人型。所以當剩餘生物都落到了地上，太宰治他們被數不清的人給包圍了。

  太宰治粗粗一掃，發現這些人里有一小部分的人身著軍裝，其他人有老有少，有身體健全有身體殘缺的，反正什麼人都有。

  小女孩繼續了，「閒野迷惘之際，就想回去那個地方。然而那些人不會放過她，所以他們在離那個地方不遠處的一個城市偷襲了她。」

  閒野做的事情幾乎是觸犯了上層大部分人的利益的，不參與的上層很少，但不參與不代表不知道。所以閒野遭到了襲擊是必然的。那時她幾乎成了行屍走肉，真相對她的打擊非常大，所以那次襲擊是成功的。被襲擊的事成功點燃了閒野，她的怨恨和絕望使能量暴動，於是空中的城池又出現了。

  澀澤龍彥能提取異能者的能量結晶，而在閒野所在的世界異能者們天生就有結晶，擁有異能的喪屍也有結晶，他們的結晶都在心臟處。野心家做的異能者實驗就是在閒野被偷襲的城市，實驗室的異能結晶閒野並沒有炸掉，而是埋在了安全區的廢墟里。閒野狂暴的能量吸引了異能結晶，於是那些結晶紛紛附在了安全區深處埋著的屍體身上，那些屍體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奇怪的生物，似人非人，全靠著異能結晶和閒野的狂暴能量活動。

  而這條黑龍……

  「多餘的結晶吸收了閒野的能量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場，這條黑龍就是場的誕生體。它鳩占鵲巢了空中城市，躲在那裡吸收能量。」「她」非常生氣，空中城市本來就是「她」的，結果被這個傢伙給霸占了。

  其餘人都沒有說話，虛弱的中原中也提了個問題：「閒野的能量能形成一條龍？」

  小女孩斜眼看著他，「這就是人為形成的高濃度能量生命體和天生的能量生命體的區別，閒野的能量全來自她自己，她能自控，能自由產生能量，同時她的能量也能被別人使用。而你的能量不能自控，就連異能的真正形態也要靠別人來解除。」

  中原中也不說話了。

  太宰治也提了個問題，「既然你說阿野的能量能自控，那麼我可以猜測，她的真正形態的異能只能自己解控，也就是說別人不可以解除？連我也不行？」

  中島敦醒悟了，對哦，太宰前輩是異能無效化的異能擁有者。

  「她」笑了，「你的異能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從本質來說閒野異能的真正形態並不在異能的範疇之類，你的異能只是針對異能的。」

  中島敦想到了什麼，他的背後冒出了冷汗，「那也就是說如果閒野小姐想要毀滅什麼，根本沒人能阻止她。」

  泉鏡花冷靜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是閒野小姐沒有異能，她倆不是說了嗎，她倆都不是真正的異能。」

  福澤諭吉也開口了，「也就是說，閒野閣下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能力，其實是一種能量。」

  小女孩頷首，「沒錯，閒野一直以為自己的異能擁有兩面性，保護與毀滅，其實是她的能量的兩面而已。她根本就沒有異能。」

  太宰治示意小女孩繼續說，「我想接下來該解釋阿野異能消散的原因了。」

  小女孩不是很想說，於是「她」搶先一步說了出來。

  黑龍是靠著閒野的狂暴能量誕生的，於是它生來的本性就是毀滅。它很輕易的就摧毀了襲擊閒野的那支軍隊，然後它開始攻擊城市。閒野被困在了負面情感里，無法感知外界，那時閒野的還沒消散的本來異能出現了，她喚醒了閒野，閒野散去了能量，於是黑龍沒有毀滅那座城市。

  「閒野那時精神不正常，她錯亂的以為黑龍和空中城市是突然出現的小女孩阻止的，其實真正救了那座城市的是她。」「她」解釋，「所以當我出現時，她也以為只要喚出了當初的小女孩就能阻止我。」

  泉鏡花瞭然的看了眼閒野手裡的玩偶，「所以她才威脅我要帶著這個玩偶。」

  小女孩恢復了精神，「那時候原本的她能量僅僅只能支持不消散而已，但是沒想到閒野給她的能量直接讓她顯出了實體。但是那之後她就消失了，之後就是我出現了。」

  芥川龍之介問了，「那你究竟是什麼？」

  「我是執念，我是她想見閒野的執念，我是她想誕生的執念。」小女孩看著閒野，「原本就該是我誕生，但沒想到……」

  「她」掃了眼澀澤龍彥，「這很好理解吧，畢竟那個白花花的人也是由執念執掌的異能。」

  除了太宰治之外的人都驚了一下，澀澤龍彥，是異能

  中原中也狠狠的咬緊了牙，他瞪了一眼太宰治，「你這傢伙，早就知道澀澤龍彥不是人了吧。」

  太宰治攤開手，「這不是很明顯嗎也就只有愚蠢的中也不會去調查了。」

  森鷗外總結，「所以說閒野君根本就不可能去毀滅什麼，如果她真心想要去毀滅的話，恐怕她早就毀滅世界千百遍了。」

  福澤諭吉點點頭，「閒野閣下是個溫柔的人。」

  中島敦弱弱的舉起了手，「那麼，閒野小姐的能量是怎麼產生的？」

  芥川龍之介瞪了他一眼，「愚蠢的人虎，你連這個都不懂嗎？」

  黑龍是閒野憤怒絕望時誕生的，而原本的小女孩因為閒野不想毀滅那個城市才得到能量出現的，也就是說……

  「閒野的能量來源，是情感和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