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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chapter51

2024-09-14 23:54:17 作者: 溪山入夢

  第51章 chapter51

  那人抱著她的手臂一緊, 好聽的聲音離她的耳邊更近,似乎是低頭向她湊了過來:「你說什麼?」

  溫茗卻昏昏沉沉連半個字也懶得重複了,只鬆鬆地勾著他的脖子一味地往懷裡鑽, 還沒扭出什麼名堂,人就被塞進了車子裡。

  熟悉的車載香薰, 和他身上一樣清淡的香氣。

  這人果然還是用香水的吧,到底是哪個牌子的味道, 竟然還藏著掖著不告訴她。溫茗被抽了骨頭似的軟軟地靠在那人懷裡,完全沒意識到這味道並不是來自於車內,而是他的懷中,遵循本能似的像小獸般蹭了蹭他的胸口, 越發地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間, 那人輕撫上她散亂的長髮,音質稍冷,似乎無奈中帶著一股說不好是怨氣還是怒氣的味道,喃喃地說道:「原來只在酒會上還看不住你, 偷偷跑來酒吧喝得不省人事……溫茗,你還真是讓人不放心。」

  不放心?她最討厭從別人嘴裡聽到這個評價,顯得她好像不靠譜一樣。溫茗突地打心底湧出一股火來,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 , 擡手就想把那人推開:「關你什麼事?」

  那人卻沒有如她預料地鬆開手, 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雖然沒吭聲,但握著她肩膀的手握得十分用力,叫溫茗生出了一種自己隨時會被捏碎掉的錯覺。

  「酒吧里那個男人又是誰?」那人的聲音很輕, 似乎是在問她,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並沒有奢求得到她的答案,只是句尾的幾個字染上了危險的氣息:「林驍……還有沈關西,你現在又喜歡那種弟弟了嗎?茗茗?」

  什么弟弟?林梔的弟弟嗎?怎麼又扯上了沈關西?溫茗的大腦不甚清醒,甚至已經進入了被動自我保護機制,只低低地、撒嬌一般地「嗯」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只覺得原本穩穩抱著她的手臂將她猛地向上一托,緊接著柔軟的唇便覆了上來,封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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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些強硬的吻,和那人平日裡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形象並不相符,但卻很熟悉,就像……那天在2806號房間的吻一樣,好像是為了堵住她的話,又像是隱含著的怒意克制到了極點終於崩斷了弦,帶著些失控的破壞欲。

  溫茗被他半托著,全身使不上一點力氣,又覺得四周的空氣漸漸都要被抽空了,鋪天蓋地都是那道清冽的淡香,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才能呼吸,只覺得原本就暈的頭更暈了,幾乎進入了一種窒息的缺氧狀態,下意識地將手抵在了他胸口想要把他推開,卻收效甚微,甚至適得其反,反而叫那人將懷抱收得更緊,幾乎要將她揉進胸腔里。

  她該不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人親死的人吧?徹底陷入斷片之前,溫茗想。

  * * *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接近中午了。溫茗打自己公寓裡柔軟的大床上醒來,下意識地偏頭看了眼輕紗掩映的窗子,根據日光大致判斷出了此刻的時間,這才重新合上眼,頭暈目眩之中打算再眯一個回籠覺。

  腰間溫熱的桎梏卻在這時動了動,將剛剛因為她的扭動而拉遠的距離再次拉近,額頭就這麼抵在了一個溫熱又起伏的胸膛上,雖然隔著一層質地挺括的襯衣,但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平和有力的心跳聲。

  溫茗全身一僵,猛地睜開了眼睛。

  宿醉後頭痛欲裂的早上,遠處時有時無的清脆鳥鳴,半掩著日光的輕紗,以及幾乎想不起來的記憶。

  和兩年前如出一轍的清晨。

  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她醒來時床上只有她一個人,隔壁的套間裡隱隱約約傳來講電話的男聲,而現在,她正被一個男人緊緊地摟在懷中。

  兩年來唯一一次喝醉,竟然又……

  溫茗用力眨了眨眼睛,試圖在頭痛欲裂里努力回想起自己昨天在酒吧喝醉前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最後自己到底是怎麼回的泛悅,更想不起眼下這個不知道醒了還是睡著、緊緊將她抱在懷裡的男人到底是誰。

  兩年了,同樣的錯誤竟然又犯了第二次。

  不應該。

  絕對不應該。

  溫茗猛地掀開被子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撥開腰上的手臂便要赤著腳翻身下床,沒有勇氣回頭去看床上的那個男人是誰,腦子裡只想找到她的手機再做其他打算。

  然而計劃不如變化快,絲質睡裙下修長的雙腿還沒接觸到柔軟的地毯,整個人就被攔腰環住,直接跌回到了鬆軟的大床上。

  男人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撐在床上,半撐起身體朝她看過來,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睡意,似乎還沒有徹底清醒:「怎麼了?你要去拿什麼,我幫你。」

  溫茗被他仰面按在床上,顫抖著睫毛對上他那雙睡眼朦朧但依舊漆黑漂亮的眸子,說不好自己是慶幸還是更擔心了:「沈、沈舒臨?」

  那人低低地應了一聲,語氣聽起來很坦然:「怎麼了?」

  昨天把她從酒吧帶回來的人是沈舒臨?竟然是沈舒臨?不知道是剛才起猛了的緣故,還是宿醉後的後遺症,溫茗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目光無意識地從那人唇邊、臉側、脖子、鎖骨上的口紅印子上滑落下來,最終落在了那人十分糟糕凌亂的襯衫上。

  雖然衣服還勉強算是穿在身上,但也已經是十分狼狽。

  看起來她昨天好像……有點瘋過頭了。

  「你戴了嗎?」幾乎是脫口而出的,眼下最關心的問題。在立馬道歉和裝傻規避責任之間,溫茗選擇了先保證自己無虞。

  沈舒臨卻被她問懵了,雖然經她這麼一鬧人已經徹底清醒了,卻沒聽懂她的意思:「帶什麼?」

  那就是……沒戴?是了,他大抵是沒想過和她做什麼,又怎麼會準備那種東西,而她家裡也沒有現成的東西可供使用。溫茗聲音有些顫抖,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但還是不死心:「安全套。你昨晚戴了嗎?」

  漆黑的眸子有片刻的惺忪,而後那張漂亮的臉上慢慢染上了一片紅暈,男人錯開視線,耳朵紅的就快要滴血了,聲音也有些慌亂:「沒、沒有。」

  她就知道!

  溫茗登時又要從床上爬起來:「你先鬆開我,我要拿手機買藥。」

  現在到底過了多長時間,該死的,一想到又要像上次一樣擔驚受怕、神經緊繃地一直等到來例假才能確定自己沒有在已經犯錯誤的基礎上再犯一個後果嚴重的大錯誤,溫茗就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吃一塹長一智,就該滴酒不沾。

  那人卻死死地按住了她的手:「什麼藥?茗茗,你冷靜一點。不需要吃什麼藥,我們昨天……」

  視線從她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而被扯開的吊帶睡裙下露出來的大片肌膚上滑過,沈舒臨像是被她鎖骨下不遠處淡淡的紅痕燙了一下,略有心虛地移開了視線:「我們昨天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溫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睡衣:「那我的衣服怎麼換過了?」

  「至少你以為的那件事……我沒有做。」沈舒臨白皙的臉上還泛著紅,但聽語氣已經恢復了平日裡運籌帷幄的冷靜,條理清晰地解釋道:「你喝得很醉,睡得很沉,自己換不了衣服,但是穿著昨天那條裙子大概會睡得很辛苦,所以幫你換過了,是衣櫃裡找的睡衣。」

  溫茗將信將疑地「哦」了一聲,視線不著痕跡地從他雖然皺巴巴但確實好好穿在身上的褲子和貌似系得很嚴實的皮帶上掠過,又問道:「那你怎麼沒換衣服?」

  男人聞言就笑了,聽語氣有點無奈地苦惱:「茗茗,你家裡哪裡有男士的睡衣?況且……我也是正常的男人,不是所有情況下都能把持得住的。」

  可是一大早醒來她在他的懷裡,而他在她的床上!

  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他難道不該去其他房間睡嗎?她家又不是只有這一間臥室。溫茗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話:「那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

  男人擡手將她垂在額前凌亂的碎發一一理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將自己泛紅的手腕展示給她看:「這難道不該問你?是你拉著我不讓走的,現在卻來問我?好了,茗茗,不要擔心,如果真的做了什麼,我一定會做好措施,絕對不可能會叫你吃藥的。更何況,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發誓,如果我說謊,你殺了我都不會還手的,這樣可以相信我了嗎?」

  拉著他不讓走,倒是她喝醉了能做出來的事。溫茗見他說的這麼誠懇又有理有據,終於勉強將注意力從「趕快吃藥以免導致更大的麻煩」這件事上稍稍轉移開來,但又產生了新的疑問:「所以……你真的什麼都沒做?」

  他不是很喜歡她、對她見色起意嗎?沈舒臨居然能抱著喝醉了把他身上臉上弄成那樣的她安安靜靜地睡一夜什麼都不做,如果異位而處換做是她的話,像昨夜那樣的情況大約很難不順水推舟。該說他是有問題還是意志力驚人?

  那人卻只是用一雙漂亮的黑眸定定地將她望了一會兒,而後垂下鴉羽般濃黑的長睫輕笑了一聲,回答道:「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你會從此躲著我避而不見嗎?」

  呃……依她的性格來說,確實是有非常非常大的可能會這樣。溫茗眨了眨眼睛:「你還真是……比我想像中的了解我。」

  「所以我才什麼都沒做。」那人笑著湊過來,在她的眉心輕輕印上了一吻,又稍稍退開,眉眼間帶著幾分戲謔,淡淡地補充道:「絕對不是我有什麼問題。如果茗茗想驗貨的話,只要你是清醒的、自願的,我隨時都歡迎。」

  所以茗茗,放心地待在我的身邊吧,再也不要做那種睡完就跑、消失不見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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