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樓霽星的能力＆孔煊的夢

  第9章樓霽星的能力＆孔煊的夢

  「裴傾，是你！？」一個滿是震驚的聲音在四合院門口，樓霽星順著聲音看去，是那個騙了笙笙的林橋。

  林橋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多年沒見的裴傾，裴傾懷裡還攬著個長發女人，因為背對著，林橋沒看見那個長發女人的臉。

  看來這人對紀時笙也沒那麼喜歡啊，這就另覓新歡了。

  林橋心裡多了幾分幸災樂禍，他還以為裴傾多喜歡紀時笙，這不還是找新歡了。

  「好久沒見啊裴傾，這位是弟妹吧，看這背影就知道是個美人。」林橋還不知道自己冒充的事情已經被裴傾發現，嘴裡虛偽地恭維著，依舊是那副翩翩公子的假面具。

  裴傾不欲讓紀時笙再跟林橋有交集，免得紀時笙不開心，就直接把紀時笙的臉埋進自己懷裡，攬緊了紀時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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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理會林橋的虛偽問候，攬著紀時笙要回遊艇。

  就在裴傾轉身的時候，林橋無意間看見了裴傾懷裡那個「女人」的半張臉，那對漂亮的眼睛讓他心一驚。

  「笙笙！你懷裡的是笙笙嗎？」

  林橋快步上前就要攔裴傾，被一直看戲的樓霽星攔住了去路，

  「林先生，止步。」

  林橋不管不顧地要越過樓霽星追人。

  看林橋不聽勸告，本來還乖乖圍在紀時笙身邊的三隻哈士奇凶戾地齜牙怒瞪著他，背毛奓起，身子低伏，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把林橋撕碎。

  林橋心裡直突突，腳步一頓。

  樓霽星面色逐漸不耐，再開口時說出的話帶上了奇異的禁制：「我說了，止步。」

  腳步邁到一半的林橋被看不見的禁令束縛，僵在原地。

  他試圖掙扎，卻是越掙扎越無法動彈，折騰半晌面色漲紅，還是紋絲未動。

  物資已經搬得差不多的異能者們站在旁邊，神色各異地看著林橋被那個青年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輕而易舉地控制。

  阮於紅唇開合，嘴中念念有詞，好一會兒皺眉閉上了嘴。

  等到裴紀二人進了船艙完全看不見身影，樓霽星才收回視線，拍拍三隻的狗頭，看向林橋：「止。」

  三隻哈士奇被拍了頭，「嗚嗚嗚」地朝樓霽星撒嬌，沒得到樓霽星的安撫，只能灰溜溜地跟隨著紀時笙的腳步回了遊艇。

  被束縛的感覺消失，林橋一下子卸力，癱坐在地上粗喘了幾口。

  「希望林先生自重。」樓霽星挑眉，居高臨下地看向林橋。

  「我知道了，你是謝哥那個白月光！」林橋靈光一現，終於想起了在哪裡見過這張精緻的臉。

  這不就是謝春晝那個白月光，之前跟謝春晝視頻的時候見到過。

  「你們，紀時笙果然當時就在你們那兒！你們還說沒有！」林橋面色難看，咬著牙恨恨的。

  「噓。」樓霽星看著林橋，豎起一根手指立在唇前。

  林橋抖了下，立刻縮了回去，噤聲不再說話。

  樓霽星見狀十分滿意，直起身看了眼已經搬空的甲板，朝一旁的異能者們點頭示意：「既然搬完了，那我們就不久留了，再見啦。」

  說著樓霽星轉身欲走。

  「樓…樓哥吃了飯再走吧，王局說要過來，希望你能稍微等他一下。」

  孔煊疾步追上樓霽星，「樓哥，王局真心想要感謝你，拜託我留下你，你就留下來吧。」

  「……」

  樓霽星思考了下，還是拒絕了孔煊，但出於禮貌，他提醒了一句：「孔煊，你們還是儘快找別的避難所吧，山也不會存留很久了。」

  說完樓霽星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

  樓霽星上船之後，星辰號就調轉船頭離開了。

  孔煊站在山崖邊若有所思。

  他想起了昨晚的夢。

  夢裡下著很大的雨，水位一直在上漲，最後直到淹沒了所有土地。

  他背對著懸崖站著，遠處有人不顧一切地朝他奔來，嘴裡大聲喊叫著什麼，他努力地去聽，但是一點也聽不清。

  下一刻他感覺自己往後仰去，身體失去重力，瞬間直線落入水中。

  他在水中透過雨滴落在水面濺起的漣漪往上看去，崖邊有人歇斯底里，想要跟著跳下來，被身邊的人強行拉住。

  【不可以，不可以跟著跳……】

  耳邊誰在說話，話語裡滿是悲哀還有莫名的慶幸。

  水，水從四面八方侵入四肢百骸。

  窒息感襲來，他下意識張口想要喘息，反而讓更多的水從口腔灌入，湧入肺部，帶來一陣瘀滯疼痛。

  他再也沒有精力思考其他，只能無力地徒然掙扎。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恍惚間看見有一抹紅色掙開身邊的人，不顧一切地跳入水中，奮力朝自己游來，那張臉上全是焦急和擔憂。

  【還是來了……】

  還是那個聲音，這次的語氣帶著些無奈和幾乎無法察覺的竊喜。

  下一刻孔煊感覺自己身上傳來燥意，一道火焰由他身體為中心從水中破水而出……

  -

  「小煊，小煊。」

  「小煊，你怎麼了小煊？」

  「小煊！」

  「……啊？」孔煊猛然驚醒，下意識偏頭回應叫他的李榮飛。

  視線略過李榮飛那一頭耀眼的紅髮，孔煊心跳驟停，臉上閃過複雜的情緒。

  他還對夢裡那人歇斯底里想要跟他殉死的樣子記憶猶新，那人一頭的紅色短髮更是讓他難以忘懷。

  孔煊身邊紅色短髮的只有李榮飛一個人。

  他想起李榮飛平時對自己事無巨細的貼心照顧，突然恍然。

  「小煊？你怎麼了？怎麼又在發呆？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剛剛被裴哥嚇到了？」李榮飛見孔煊應了一聲又開始發呆，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好不容易照顧得孔煊身體維持在了健康的水平，這可別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擔憂地開始上手仔細檢查孔煊的身體，試圖查看孔煊有沒有哪裡不對勁。

  「我沒事。」

  孔煊避開了李榮飛查看的手，偏頭有些彆扭地鬆開抓住李榮飛手臂的手，低聲說，「我們回去吧，我只是在想事情。」

  「好好好，我們回去。」李榮飛也不在意孔煊的閃躲，反手護住他的腰。

  源源不斷的溫熱火源力湧入孔煊的身體，烘得他面色更加白裡透紅。

  見孔煊面色更加紅潤幾分，李榮飛放心下來，就這麼護著孔煊回了四合院。

  -

  沒有什麼固定的目的地，在開出避難所範圍之後，樓霽星就開啟了遊艇的續航模式，讓遊艇在水面上漂著。

  天氣還不錯，四人就把飯桌擺在了板上，幾人吹著海風吃飯。

  今天的晚飯是松鼠桂魚，還有一份番茄蛋花湯，一盤炒青菜。

  雞蛋是個百搭的菜品，所以樓霽星最初收集物資的時候直接去了一家破產亟待出手的養雞場，將整個雞場的存貨都包圓了，也緩解了場主的燃眉之急。

  幸好團團的空間是保鮮的，不然這些雞蛋還有生鮮肉類都存放不住，現在就沒這麼好的生活品質了。

  樓霽星夾起一筷子魚肉細細咀嚼，滿意地笑眯了眼。

  「啊，水裡那是什麼。」紀時笙驚呼出聲。

  三隻哈士奇聞聲警覺地看向水面，汪汪嘶叫。

  「怎麼了？」

  裴傾反射性去看紀時笙，「笙笙你看到什麼了？」

  「有，水裡剛剛有……」

  紀時笙皺眉，努力地思考該怎麼形容，「那個東西好像是魚，可是它有腿，我好像還看見了翅膀。」

  那一眼實在太過短暫，他絞盡腦汁地回憶也想不起剛剛看見的全貌。

  樓霽星放下碗，疑惑地起身站到甲板邊。

  渾濁的水面一片靜謐，一點也沒有存在活物的跡象。

  「笙笙，你看清那個生物了嗎，會不會是魚掛到了周圍的衣物碎片。」

  「沒有，我肯定看見了，那個生物只有巴掌大小，全身是藍色，翅膀是黑色，而且有好幾隻。一群的游過去的。」

  「那是什麼東西。」

  樓霽星凝視水面。

  大概過了五分鐘，從遠處「漂」過來一團「黑影」，他皺眉盯著那團「黑影」。

  等那團「黑影」到了近處，樓霽星才看清那是一群「生物」，之所以沒說魚，是因為這群生物跟紀時笙說的一樣，藍身黑翅，全身無毛，身下是四隻短短的腿，短腿緊貼著身體，根本稱不上魚。

  這群生物前肢輕輕撥動水流，後肢一蹬，身體就順勢往前遊動，在速度慢下來之後再次蹬蹬後腿，又往前衝去，如此往復，竟然也以一個不慢的速度前進著。

  樓霽星饒有興致地蹲下，近距離地看著那群生物遊走。

  他現在與人類涇渭分明，預知的能力就只會預知身邊人的安危，不會知道人類的未來，也就無法得知人類世界發生了什麼。

  「寶石！」樓霽星看著那群生物快要遊走，盯著水面分神叫了一聲。

  「樓哥哥，我來啦我來啦！」

  寶石落在哈哈的狗頭上，急得哈哈不停晃腦袋，引得身邊的士士和奇奇都好奇上前撲追寶石。

  「別鬧了。」樓霽星上前將三隻哈士奇按住，接著抓住寶石的鳥腿把它也按住。

  「寶石，水裡現在開始出現異變的生物，似魚又不像魚，還長了翅膀，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嘎？」

  寶石還要挑釁哈哈的動作一呆，撲稜稜從樓霽星手上飛開，落在船舷邊，靈動地往水裡看，「什麼異變生物，我不知道啊，災難里都是天災啊，暴雪，暴雨，海嘯之類，沒有生物異變啊。」

  寶石伸長脖子也沒看見水中有什麼，渾濁的污水一片平靜。

  「那就很奇怪了。」樓霽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詭異的預感，但是苦於毫無頭緒，無奈只能暫時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