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34 章
2024-09-14 23:08:04
作者: 七星茶
第 34 章
「同志, 這塊表你們還要不要?」
售貨員同志面帶微笑看著許草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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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草丫有心想說不要,可顧成雨那小子竟然把手錶帶塞進了小嘴巴里。
嗚嗚嗚———她這是不買也不行了。
「呃———熙麗,你能先借俺八十塊救急嗎?」
許草丫小聲的在顧熙麗的耳邊說。
「成吧, 回去你得給我點利息。」
顧熙麗邊掏錢, 邊在許草丫的耳邊討要好處。
沒人比她更清楚許草丫手裡有富裕,這麼好的發財機會傻子才會放過。
樓心悅掃了眼顧成雨手裡帶著口水的手錶, 問售貨員同志, 說:「同志, 這塊表多少錢?」
售貨員同志高興的回說:「三百八十塊, 不要票。同志也要買一塊嗎?」
「三百八十塊?」樓心悅在心裡呢喃著。
這得要她一年不吃不喝的工資加在一起才能買得起。
不是說許草丫是個山溝里的丫頭嗎?怎會這麼有錢?
「這位同志,你要的話我給你取出來看看, 這款女式手錶很好看的。」
售貨員同志面帶微笑看著樓心悅又問。
「謝謝同志, 不用了。」
樓心悅面露尷尬的回說。
「咱們成雨眼光可真好,小手一伸就拿了塊最貴的。」
顧熙麗有些沒眼看那隻口水嘀嗒的手錶了, 沒忍住又嘴快的說了句。
「那是,成雨除了不聽俺的話, 其他哪哪都好。」
付完錢的許草丫也跟著吐槽, 她家顧成雨最會氣她這個當媽的了。
「嫂子, 咱們要去二樓看看, 你和熙麗去不去?」
孫紅云為了能把樓心悅和許草丫分開, 開口問。
「沒錢了,你們去吧。」
顧熙麗攤了攤手,無奈的說。
孫紅雲被她給逗樂了,說:「誰也沒你兜里有錢, 大年初一, 可不能哭窮。」
然後拉著面色不愉的樓心悅一起走了。
「要不你跟她們一起逛逛, 俺回去拿錢?」
許草丫提議說。
「不用了, 她們是去二樓看衣服的,你覺得我買回去我奶會同意麼?」
顧熙麗和許草丫低聲嘟嚷著。
「那不是也沒辦法的事情嗎?咱們去一樓買些好看的頭繩,再給成雨他們買些小襪子,小玩具?」
許草丫又提議說,不去二樓那就只有一樓可去了,反正三樓是不能再逛了,她擔心顧成雨又瞧上了什麼稀罕的東西,她可沒錢再買回去了。
「我兜里只有二十來塊了,你省著點花。」
顧熙麗把身上的錢全掏出來給許草丫看。
「王靜,你怎麼沒跟著一起去二樓看衣服?」
許草丫轉身時,發現王靜竟然沒走。
「我的那點工資,哪裡捨得買二樓的衣服。」
王靜自嘲的笑著說。
「其實二樓的衣服也沒多好看。還沒我奶做的好看。」
顧熙麗說著話,還在王靜面前轉了一圈。
「謝奶奶的針線活可是大院裡出了名的好,還需要你說,有空我買塊布也讓謝奶奶幫我做一件。」
王靜又瞅了幾眼顧熙麗的襖子,心動的說。
三人兩孩子說說笑笑的就到了一樓。
一樓的人很多,擁擠的讓許草丫不得不把兩個娃舉起來走,顧成雨睜著好奇的小眼睛,東張張西望望的,不時的還低頭和許草丫交流:「啊啊啊啊啊——-」
「成雨,你媽就這麼高,她沒本事把你再舉高些。」
顧熙麗在擁擠的人潮里,不客氣的給許草丫扎刀子。
顧成歡一直『啊啊啊啊啊』的伸出小手,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面賣糕點的地方,三人默契的就當沒看見,幾個月的娃娃牙都沒長几顆,就想吃那些東西,你咬得動嗎?
「聽說今天有海市來的呢絨布,不要票,趕緊走,一會兒怕是要沒了。」
人潮里許草丫聽到有人低聲說著。
「王靜,你要不要買呢絨布做衣服?那裡有賣的?」
許草丫用下巴指了指剛才談話兩人的方向。
「要,呢絨布供銷社搶都搶不到。」
王靜大聲的向許草丫這邊喊。
三人又順著人潮去賣呢絨布的地方,顧熙麗和許草丫說:「要是真的不要票,我把身上的錢都花了啊。」
許草丫沒啥意見的點了點頭,今天沒買成的東西,明天再來買就是。
呢絨布又不是天天能有的,要是她多帶些錢就好了。
懷裡抱著兩個娃站在人潮外等著,去人堆里搶呢絨布的顧熙麗和王靜。
「啊啊啊啊啊———」
顧成雨伸出小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老人和孩子,嘴裡叫個不停。
顧成歡聽見他哥叫的歡,她也歡快的:「啊啊啊啊啊啊———」
「成雨,給俺點面子好不好?能別喊了嗎?」
許草丫小聲的和懷裡的大兒子說。
顧成雨扯著許草丫胸前的衣服,又一陣:「啊啊啊啊啊———」
行吧,許草丫無奈的走向顧成雨小手指的一老一少,有些尷尬的開口問:「同志,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老人一臉焦急的說:「同志,我的錢包丟了。」
他手裡牽著的小男孩看著有六七歲的樣子,穿了雙黑亮大頭皮鞋,藍色的呢絨褲子,綠色的燈芯絨襖子,白白淨淨的小臉上正掛著淚水,嘴裡不停的吵著說:「爺,我要吃麵包,你給我買。」
「這———」
許草丫又是一陣尷尬的看著懷裡的顧成雨,好想問他:「人家丟了錢,你讓身無分文的你媽俺咋辦?」
顧成雨的小手指了指老人身後的那幾個木頭箱子,嘴裡又開始:「啊啊啊啊啊啊啊———」
許草丫問老人說:「同志,你的錢就是在這裡丟的嗎?」
老人點了點頭回她說:「剛才很多人朝這裡跑,說是去搶布,一陣慌亂後,我手裡的錢包就不見了。」
「小海,等你爸媽過來找咱們,再給你買麵包好不好?」
老人低頭抹去孫子臉上的眼淚,哄著他說。
許草丫順著顧成雨小手的方向,伸腳把兩個疊放在一起的箱子給踢分開,在下面的木箱子裡發現了一個黑色的皮夾子,低頭看了眼懷裡正指著皮夾子又指了指老人的顧成雨。
說:「俺曉得了,成雨你先不叫了好不好,俺耳朵疼。」
而後跟伸著頭看向這邊的爺孫倆說:「同志,你的錢包是什麼顏色的,裡面大概有多少錢呀?」
「同志,我的錢包是黑色的皮質夾子,裡面有我孫子小海的照片。錢多少我年紀大了記不太清。」
老人見許草丫這麼問,眼裡閃過驚喜,連忙回說。
「同志,你打開這個看看是不是你的?俺兒子剛才可能看到它飛進了木箱裡。」
許草丫雙手抱著娃,只好用下巴指著木箱子說。
老人走到木箱子前,開心的俯下身把那個黑色的皮夾子拿了出來,把裡面夾著的孫子相片拿出來給許草丫看,激動的說:「謝謝同志,你兒子可真是聰明。」
許草丫笑了笑,說:「能幫到同志就好。」
老人道謝後,樂呵呵的領著小孫子去買了麵包,回來時手裡還提著兩盒糕點,一袋子麵包。
跟許草丫說:「同志,這是我老頭子的一點心意,感謝你和你兒子幫我找回了錢包。」
「同志,舉手之勞不用這麼客氣的,東西你拿回去。」
許草丫雙手抱著孩子沒空,只好搖著頭推辭。
她懷裡的小人精顧成歡見著了麵包,小眼睛直勾勾的,兩隻小手揮舞著一直朝著那袋子麵包里伸,讓許草丫這個當媽的難為情的紅了臉。
尷尬的又和老人說:「同志,你趕緊拿回去,孩子還小,這些他們都吃不了。」
老人笑呵呵看著顧成歡說:「這麼大的孩子已經長牙了,可以吃點的。」
說完把那東西放到許草丫的腳邊。
這時候身後一對青年男女同志走過來喊:「爸,小海,你們怎麼沒去找我們————」
女同志話說了一半,驚訝的又說:「呀,許草丫同志,新年好。好久不見,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許草丫轉頭一看,說話的女同志竟然是江紅黨,那個把她寫成能頂千斤的女英雄的報社女記者。
「江紅黨同志,新年好。」
許草丫神情有些尷尬的笑著回說。
「許草丫同志,你怎麼一人帶著倆孩子在這裡?」
江紅黨掃了眼四周,沒發現有顧家的人,很不放心的問。
「去那邊搶呢絨布了,俺帶著倆孩子不方便,就站在這等他們回來。」
許草丫笑著解釋說。
「原來這樣啊,你小心些,一樓人多,亂得很。」
江紅黨摸了摸兩個小傢伙水嫩嫩的小臉蛋,又從包里掏出了兩紅包塞在了他們的衣服口袋裡。
許草丫連忙說不要,這多不好意思。
而且她身上也沒錢,給江紅黨的兒子紅包啊。
顧成雨,你讓你媽現在真的好尷尬。
「江紅黨同志,這紅包你拿回去,俺們真不能收。」
許草丫面露焦急,又不能把懷裡的兩孩子給扔了,真的很難辦———
「這是給孩子的,大年初一碰上了都是緣分。」
江紅黨樂呵呵的回說。
「爸,於成,她就是我經常跟你們提的那位能人,許草丫同志。」
江紅黨面帶微笑,熱情的和家人介紹說。
「許草丫同志,非常感謝你剛剛幫我爸找回了錢包,不愧是紅黨的心中的女英雄典範。」
於成說著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跟你們說,我們許草丫同志可厲害了,明草湖的大魚她想要釣哪條就釣哪條,她還是種地的小能手,還積極向上的努力學習,她連生孩子都比一般人厲害,她————」
江紅黨嘴裡巴拉巴拉的說了好些,聽得許草丫想原地立馬消失。
她好想跟江紅黨說:「江紅黨同志,你誇張了,你誇張過頭了,還有這些事你打哪聽來的?」
「許草丫同志,等過完年我去大院找你去,你哪天有空?」
江紅黨停頓了會兒,看向許草丫問。
「俺哪天都有空,江紅黨同志找俺啥事?不能現在就說嗎?」
許草丫看向江紅黨,心裡想著若是她又要提採訪的事情,她一定要拒絕的。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不想做什麼到哪都有人認識的女英雄,女模範。
「別擔心,不是要採訪你,是其他的事情。」
江紅黨見許草丫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回說。
「那就好,那就好,江紅黨同志,俺實在不想再上報紙了。」
許草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江紅黨說。
「噗嗤」一聲,江紅黨的對象於成笑出了聲。
他說:「江紅黨同志,你看來把自己的女英雄給嚇得不清啊。」
江紅黨瞪著他說:「我們許草丫同志年紀小,不曉得宣揚美好思想品德的重要性,你,於成同志可是我們新聞工作者的領軍人,竟然也笑我?」
「哪裡哪裡,江紅黨同志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你文章的敘事風格可以稍稍婉約些,不用那麼浮華,樸實真誠的文字才最能打動人心。」
於成又開始孜孜不倦的勸說江紅黨改文風。
許草丫聽著有些失神,心想著:原來書讀得多,說出來的話也比一般人好聽啊。
要用她的話說:江紅黨同志,你的文章可真是麻雀子下鵝蛋———吹大發了。
江紅黨的公公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聲說:「於成,紅黨,時間不早了,你媽還在家裡等著咱們吃飯呢。」
這才讓倆夫妻停下了爭論。
江紅黨有些尷尬的看著許草丫說:「許草丫同志,我們先回去了,過了元宵節我去大院找你啊。」
許草丫回了她說:「好。」
見江紅黨一家人離開,她才鬆了口氣。
和懷裡的顧成雨說:「成雨啊,你的小眼睛咋就那麼亮呢,那麼亂的時候竟然也能瞧見錢包掉進木箱子裡了?」
回答她的只有一串:「啊啊啊啊啊———」
呵,臭小子,還挺臭屁的。
又在原地等了會兒,終於把在人堆里搶呢絨布的兩人給盼來出來。
顧熙麗興奮的和許草丫說:「我搶到了一整塊黑色的,可以讓奶給咱們做褲子穿,也夠給爺和大伯做件大衣了;還有桃紅色的這塊布料我穿;藏青色的布料給大伯母穿;西瓜紅的這塊小的給成歡;藍色的這塊給你;綠色的這塊可以給成雨和成歡,我給奶挑的是菸灰色的———」
許草丫見她拿了這麼多布料出來,問她說:「你身上的錢夠不?」
「不夠,借了王靜十塊錢,你記得還。」
顧熙麗理直氣壯的跟許草丫說。
「好,我還。」
許草丫笑著回說。
而後又吃驚的看向懷裡也抱著一堆布料的王靜,這買的比顧熙麗只多不少啊。
「難得有次機會,能買到這麼好的呢絨布。聽那男售貨員同志說這些還都是海市的瑕疵品,才不要票賣給我們的,你說要去海市,那是不是能買到更多像這樣的好東西呀?」
王靜激動的小臉通紅,抱著懷裡的呢絨布『嘿嘿』傻笑。
「你錢還有嗎?」
許草丫問她。
王靜這才從買到呢絨布的激動里還過神來,說:「沒了,我倆全花了。」
許草丫看著倆個不靠譜的姑娘,嘆了口氣。
而後跟懷裡的顧成雨商量著說:「成雨,媽先借你紅包使使啊,等到家馬上還你。」
說完,就讓顧熙麗把他衣服兜里的紅包掏出來。
顧熙麗好奇的問她,說:「誰給的?」
「遇上了江紅黨同志,她給的。」
許草丫又把顧成雨見著江紅黨公公丟失錢包的事情講了一遍。
「成雨啊,你的小眼睛神了啊!」
顧熙麗誇張的捏了捏顧成雨的小臉,激動的說。
紅包里的錢不多,有五毛,這也足夠他們坐大巴汽車回家的了。
布料有些重,顧熙麗便把顧成歡給抱進懷裡,讓許草丫提著。
許草丫問王靜,說:「你要不要抱著成雨,那些布料給我。」
「好。」王靜爽快的應了。
她倒是想逞強提著的,但是沒走幾步就要歇會兒,有些難為情,還不如抱成雨輕鬆呢。
回到家後,謝雲韻抱著哭唧唧的顧成安,樂呵呵的和她們說:「成安他沒爬贏人家,看著孫家的小女娃拿了第一,他就哭唧唧的沒完沒了,你大伯塞紅包都沒用。哈哈哈———」
許草丫說:「這小子就要有人治治他的臭毛病,還真以為哭幾聲誰都要讓著他啊。」
張美蘭翻著兩人帶回來的一堆呢絨布料,高興的表揚顧熙麗說:「咱家熙麗的眼光還真不錯,這些色都挺好。」
「那是,為了這些呢絨布料,我今天的錢包都空了。」
顧熙麗攤坐在沙發上,回說。
「就這些,就花空了你錢包?」
謝雲韻可不信,顧熙麗錢包里有多少錢她還是有數的。
「她給我哥買了塊三百八十塊錢的手錶,身上卻只帶了三百塊出門。」
顧熙麗指著正餵顧成歡吃麵包的許草丫說。
「草丫啊,不是跟你說別亂花錢的嗎?」
謝雲韻有些頭疼的看向許草丫說。
「奶,成雨把人家的手錶給咬了,他拿在手裡不撒手,俺沒法子才買的。」
許草丫委屈的告著狀。
「啊,是咱們乖乖選的呀,拿出來給太奶奶看看長啥樣?」
謝雲韻的心偏到了天邊,一聽是顧成雨臉色立馬換了。
顧熙麗吐槽說:「偏心眼。」
許草丫嘆了口氣,把那塊留有口水痕跡的手錶拿了出來。
張美蘭瞅了半天,說:「喲,還是外國牌子,怪不得要三百八十塊呢。「
謝雲韻回她說:「還行,模樣倒是挺好看的。」
顧軒河回來,也拿起手錶看了會兒,感嘆說:「還是熙寒有福氣。」
張美蘭回他說:「那可不,你以為誰都娶回來像咱兒子那樣的。」
謝雲韻瞪了張美蘭一眼,說:「咋說話呢,大過年的。」
張美蘭別過臉,不吭聲。
顧軒河當起了和事佬,跟謝雲韻說:「美蘭說的又沒錯,媽咱家中午飯吃啥,一會兒我帶著成歡再去陸家。」
謝雲韻被他給逗笑了,說:「你覺得成歡能贏?」
「反正應該是比成安強,那小子滿眼裡只有紅包,壓根不管你跟他說的什麼話。爬到了第一還把花生給扔了,你說氣不氣人?更氣人的是,他還有臉哭?」
顧軒河想起被幾個老傢伙給嘲笑的話,心裡就堵的慌。
「咱家成安長大了以後,一定是個能掙大錢的主兒。」謝雲韻樂呵呵的回他說。
「呵呵,眼裡只有錢的主兒。」顧熙麗沒好氣的捏了捏貪財的小傢伙的臉。
「奶,是吃錢串嗎?」
許草丫起身,準備進廚房擀麵。
「嗯,對的,你先擀,我馬上就來。」
謝雲韻把懷裡的顧成雨給了張美蘭,跟著就進了廚房洗菜。
「奶,爺去哪兒了?」
回來這麼久,都沒見著顧重山,許草丫開口問。
「他呀,在夏田家,跟夏田他爸下棋呢。等飯好了讓熙麗過去喊他回來。」謝雲韻回說。
吃麵怎麼可能少得了蒜,許草丫擀完麵條就開始剝蒜,和謝雲韻嘮嗑說:「奶,那個樓心悅她是不是在外地工作啊?」
謝雲韻覺得奇怪,許草丫為何突然提起那個妮子。
「對啊,怎麼了?今兒個碰上了?」
「嗯,碰上了,她跟你講的不太一樣,看著不太聰明。」
許草丫在謝雲韻耳邊小聲說。
「那丫頭可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草丫啊,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謝雲韻也低聲聲和她說。
「好,下次我再仔細的打量打量她。」許草丫回說。
「你今兒個對她做什麼了,覺得她不太聰明?」
謝雲韻不放心的又問。
「俺跟她說,她給成雨爸的信被俺拆了,也被俺看了,問她相片還要不要?」
許草丫直接把自己怎麼說的全告訴了謝雲韻。
「你啊你,你不會覺得她沒做什麼,就覺得她傻吧?」
謝雲韻嘆了口氣,問。
許草丫點了點頭,說:「難道不是嗎?」
「草丫,你們是在百貨大樓碰上的對不對?她一個沒結婚的大姑娘被你這麼問,她能做啥?你覺得熙寒是個笨的嗎?她是大院裡唯一的一個把書信交到熙寒手上,他還沒辦法退回去的人。你說她笨不笨?」
謝雲韻又反問說。
「奶———」
許草丫被問的啞口無言,低著頭反思,是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扣———扣———」
「新年好,伯母。」
「新年好,心悅,好久不見,你啥時候回來的?」
張美蘭把人給迎進屋,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