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修)
2024-09-14 20:08:49
作者: 溫璨
第 8 章(修)
湖一道人的大腿吃痛,「你為何擰我?道爺我又沒說錯!」
這小姑娘長得挺討喜可愛,下手居然如此之重。
謝拂雪面不改色:「就是提醒你殺生太多影響飛升。」
湖一道人:「……」
說的竟讓他有種對狐貍精心生愧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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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狐並未收手,「少在這裡油腔滑調,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黃狐的四條尾巴幻化天然的屏障,擋住紅狐的攻擊:「已經給他們教訓了,何況,你當真覺得譽郎一點錯都沒有?」
紅狐的憤怒消失變得沉默。
趁著它們在交談,湖一道人提著劍要結果這些狐貍,長劍卻被謝拂雪奪去:「數萬年才出來的極寒神鐵,被你用來做宰殺牛羊一的廚具,真是浪費。」
湖一道人氣得臉多了些細紋:「快把東西還給道爺我!」
「不行,除非你回城裡別再管這件事。」
謝拂雪審視著長劍的劍身,上面刻著吞噬妖魔的神獸圖案,使得這把劍勢不可擋,煞氣很重。
湖一道人爬起來:「小丫頭做人不能如此無賴。」
謝拂雪揮舞著長劍,「老實說,我有在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人類。」
湖一道人:「……」
怎會有如此巧言令色詭譎的女子!
謝拂雪一轉眼發現狐貍們不見了,不愧是最聰明的動物之一,這就聽到她的潛台詞,互相不為難才能共存。
長劍落在湖一道人的腳邊,被他心疼地抱起來:「丫頭,你獨自去找畫皮妖太危險了!」
謝拂雪回頭看著比她也就長五六歲的人,「我師父和黑臉叔叔都在,沒什麼好怕的。」
古代的人怎麼都喜歡自稱為長者。
湖一道人並未泄氣:「既然我都來了,自是要把事情查個做仔仔細細。」
謝拂雪瞄了眼他腰間用金箔鑲嵌的袋子,「怕是為了陰家賞金而來。」
「你師父沒教你看破不說破?陰家那麼多黃金,我用救人換取報酬很正常。」
「那你還仿造了我師父的驅妖符呢。」
「胡說,我那符紙可是根據陸判傳畫的。」
湖一道人無奈搖頭,和這個小丫頭說話就是費勁,沒準還會把他給繞的不明就裡,到最後還會被占便宜。
謝拂雪笑道:「你別是被賣書的人給騙了。」
湖一道人不理她。
到了狐貍坡南方,氣候已經變得陰涼偶有鳥獸出沒。
謝拂雪拿著寶貴的傳音符:「師父,你和黑面叔叔還好嗎?」
沒人回應。
湖一道人愣愣的看著東前方,陸酩酊和墨執用法力維持陣法困住了畫皮妖。
謝拂雪跑過去:「師父,你和黑面叔叔有沒有受傷?」
陸酩酊睜開眼,笑道:「吃苦頭的是墨執。」
見謝拂雪很是狼狽,他又給了些藥讓她服下緩解內外傷。
墨執冷哼。
謝拂雪感激地說道:「謝師父。」
身體的靈力恢復的還算好,便去給墨執療傷。
起初墨執還很彆扭地抗拒,但是為了制服畫皮妖才沒堅持。
湖一道人問道:「你二人這就把畫皮妖給拿住了?」
陸酩酊不置可否:「廢了我和墨執很大的勁兒。」
墨執不屑去看陸酩酊,讓謝拂雪坐在自己身側休息。
「那陰家姑娘呢?」
湖一道人看了附近都沒有看到陰花,心裡頓時覺得這賞金怕是拿不到了。
陸酩酊說道:「得問這畫皮妖。我們來的時候,就沒看到陰花姑娘。」
土地潮濕很難生火。
謝拂雪拿了個法寶充當夜燈,光照亮了捶胸頓足的湖一道人:「道爺我的黃金萬兩!」
墨執冷淡道:「先想著如何活。」
湖一道人覺得渾身發冷,「既如此,把畫皮妖帶回去好交差,賞金咱們對半分。」
在場的三人默契地搖頭否決。
湖一道人急的乾瞪眼:「不是,他是個妖怪啊,不殺他也不帶回去,難不成等他成仙啊!」
「野路子就是野路子,一點都不遵守道士的職業操守。」
湖一道人還想說狠些,瞅著畫皮妖那恐怖的模樣只覺得脖子後面最冷。
謝拂雪忍著快困死的睡意:「首先,我們不是你這種以賞金為主的道士,誰說捉妖就要殺?那當年的辛十四娘都能成仙,為何別的妖不行?」
辛十四娘也是狐貍。
後面的劇情肯定和狐貍大幅度相關,得繼續加強和狐族的友誼。
不能讓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湖一道人無語住,蹲在那不想回的那麼快,更不想被陰重金責怪,一分錢沒得到還要被罵很不合理。
謝拂雪調整好狀態,悄悄給陸酩酊和墨執運功療傷。
穿過來之前,說原主被畫皮妖傷了沒用常春花,而是用了功力和特殊法子治好了這副身體,那她也該報答兩位的恩情,豈能眼睜睜看他們耗盡法力。
陣法之中的畫皮妖睜開赤紅的妖瞳,雙臂一振衝破數道金光加持的法眼,趁機抓住謝拂雪:「誰敢追過來,我就殺了她!」
謝拂雪反應過來:「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掏出我的心臟,剝了我的皮給你換個新皮膚?那你記得給我畫淡妝啊,我對一些脂粉過敏,用的顏料胭脂一定要精挑細選。」
「還有啊,你這麼喜歡變成女子,不如去投胎跟閻羅爺說,你想做個傾世美人,總比這麼麻煩要好。」
系統大大讓她來聊齋,別是用來做人質和皮膚兌換碎片的?
畫皮妖靠近謝拂雪的臉,看著她抖個不停的睫毛:「說這些想拖延時間?」
有一瞬間,她竟然覺得畫皮妖目光暗藏慈愛。
「哈哈哈怎麼會,我是覺得你為了變美在所不惜,倒不如想個省力的法子。」
謝拂雪讓陸酩酊他們別擔心,先拖延一下說不定還有轉機,要是沒有直接死了,還能去問系統究竟是怎麼個回事。
陸酩酊與墨執並肩揮著劍,「放了我徒弟。」
畫皮妖看了眼發出動靜的山坡,「不可能。」
湖一道人早就躲起來,他可不想被牽連。
天光熹微,狐貍坡的樹木和綠草顏色顯得鮮亮。
畫皮妖提著謝拂雪的後脖子飛起,被一道筆直的長袖綁住,接著長袖裡無數根銀線玻璃出來糾纏他。
秋容冷冷道:「放了謝姑娘。」
阮小崎背著昏迷不醒的陰花,緊張道:「你快放了我謝姐姐!」
被綁著的畫皮妖掙扎幾番,將人放在肩頭上伸出鬼魅般的利爪撕碎長袖,飛向晨光未散開的天空。
秋容說道:「小崎,你和陸道長送陰花姑娘回去,以免途中遇到不測。」
阮小崎慌張道:「可是秋容姐姐你……」
墨執將湖一道人揪出來:「有我和這個江湖騙子在不會有問題。」
「誰是江湖騙子了!你再說一句我把你黑臉打成白臉,嗚……」
湖一道人被墨執噤了聲。
陸酩酊觀察陰花的傷勢,說道:「阮小公子,你就隨老道回陰家,稍後我會讓大徒弟去幫忙。」
這次出來的目的是救陰花。
有秋容在,小雪兒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阮小崎這才帶人往回走。
湖一道人含淚揮別阮小崎背上的人,他的賞金就這麼便宜給了個毛頭小子!
狐貍坡白天視野很好,秋容聞著異香追到了西北的方向。
這邊的山坡不多,到處是野果和一條不深不淺的河流。
秋容忽略了狐貍的叫聲,在河流的對面看見了畫皮妖和謝拂雪。
謝拂雪氣息微弱且快要昏睡過去,若是再次被畫皮妖傷了心臟,只會有無力回天的後果。
秋容召喚出一枚璽印,從而變化出一張張書頁形成巨大的四面牆,再利用從朱爾旦那借來的判官筆在書頁寫寫畫畫 。
畫皮妖驚恐地看著立體的字畫,拎著謝拂雪就跟玩似的:「我當是誰能駕馭地府的判官筆,又能將普通的書頁變成生死薄唬人,原來是個鬼仙。」
「千年前抓我的還是個黑判,現在換了個貌若天女的鬼仙,是要使用美人計?可惜啊,你不符合我的心頭好。」
周遭的空氣停滯了會,有點讓謝拂雪難以呼吸。
她怎麼覺得畫皮妖不著急跑路,還有心情調戲秋容?
沒想到秋容已經成了鬼仙,肯定是積累了不少的功德。
秋容來到畫皮妖的前方,神色淡然:「放下她,你也該跟我回去領受責罰。」
畫皮妖不願退讓:「我想起來了,六百年前我跟你和這個姑娘在蘭若寺見過。」
秋容抿住雙唇:「勸你別再執迷不悟。」
六百年前,她不知道要抓的就是畫皮妖 。
一時沒注意到小謝被他打的受了重傷,魂魄不知散去何處。
連地府和天界都沒有影子。
畫皮妖張狂的笑道:「鬼仙大人是怕我會再次殺了她?你若放了我,這事便算是過去了。」
就連鬼仙都有在乎的人,何況是那些超越三界六道的存在。
秋容面色凌厲地畫了兩條路,「生路和死路選一個。」
畫皮妖說道:「倒不如你給自己選。」
地府為了抓他多年來都沒有放棄,現在回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秋容發現判官筆的墨所剩不多,「你到底還有還何怨氣未消?」
終究不是屬於她的法寶擁著很費力。
畫皮妖的爪子放在謝拂雪的心臟,「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了,倒是你把這姑娘當成了什麼才是關鍵。」
他的怨氣豈是這些年就能消退的。
秋容望著快沒意識的謝拂雪,「她是人,不曾和你有恩怨,你又為何糾纏不放?我的職責是帶你回地府,你再這樣,天道也不會放過你。」
在她眼中的謝拂雪是個可愛有正義感的姑娘,無論是不是和小謝相似,她都不可能讓謝拂雪被畫皮妖利用。
畫皮妖的妖瞳轉為漆黑色,「我聽他們說你叫秋容?那你應該知道凡人的因果懲罰,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便宜了。」
他將手放在謝拂雪肩膀上再扣住,「而我公西譽,即便是將來會萬劫不復,也要看著那些惡人雖不能絕後,也要他們世代不得安寧 !」
秋容冷靜地看著自稱為公西譽的畫皮妖,傳聞一千五百年前有個絕世美男名為公西譽。其人堪比潘安,美如壁畫中的神仙,其人更是自帶異香,引來男男女女的追隨和鍾情。
她實在無法將據說後來差點成仙的公西譽與之並論,當年多麼風華絕代的人何以淪落為妖邪?
「我說,大爺你這是要把人活活催眠死?看你上了年紀我不跟你廢話,自覺地去地府接受改造,還能安享晚年,你擱這禍害人,人豈會不針對你?」
謝拂雪被凍得一下清醒過來。
不指望心靈雞湯說服BOOS,但是把她當悠悠球晃來晃去很沒有安全感!
公西譽凝視她絲毫不懼怕自己的眼睛,「你若想認我這個大爺也是可以。我正瞅著以後沒人給我送終,畢竟狐族的小輩都不知道我。」
「啊這,現在的男狐貍精占便宜占得這麼直接的嗎?!」
謝拂雪恨不得飛起來打他要害,可是看著他身上寒鐵打造的鎖鏈,不用想都知道生前受了怎樣的虐待,難怪那兩隻狐貍這麼護著公西譽。
秋容側身忍住笑,見到謝拂雪精神十足也就放心了,。
至少公西譽暫時不會傷害這個人質。
公西譽凝視小山坡,「此刻不占更待何時?」
謝拂雪:「……」
要不是立場問題,她真的很想邀請公西譽加入打野小分隊。
公西譽緩了會消耗的心神,聚齊內功衝破牆壁正要離開被一雙手拽住鎖鏈。
鎖鏈上的寒氣和符文被催動,導致他整個軀幹凝結成冰。
謝拂雪見他這麼痛苦停止念符文,拉著鎖鏈的勁鬆了點再定魂符將其鎮住。
公西譽神色痛楚不肯求饒。
秋容趁機用判官筆最後的墨水將生路移過去,擦掉唇角的一絲血,「你本命不該絕,又被人用殘忍術法對待,差點就要永不超生。待我查清楚你的來龍去脈,自會和十殿閻羅說明白。」
美貌有時候不一定能得到善待。
公西譽嘲諷地望著她不願說話。
得到自由的謝拂雪著急地問道:「秋容姐姐你沒事吧?」
一定是為了救她被公西譽所傷。
秋容將公西譽交給了趕過來的墨執,柔聲道:「小傷而已,回去內調就好。只是我的身份要對外人保密。」
作為鬼仙處理地府與鬼魂安置問題,被凡人知道必定會麻煩不斷。
謝拂雪點點頭看向仿佛心如死灰的湖一道人:「那他算是外人嗎?」
秋容微笑:「相信這位先生不會多言。」
湖一道人嘴裡念叨:「道爺的黃金,道爺的名號……」
謝拂雪:「很好,我方才什麼都沒有問過。」
她還是很擔心秋容的傷勢看了很久才不緊張,回去得跟師父多討一些藥。
狐貍坡的狐貍出現並未過來。
黃狐說道:「天意如此。」
紅狐看著已經離開的幾人,「我是怕九郎傷心吶。」
多少年過去孽緣尚未了斷,更別說是公西譽的下場會是怎樣。
路上,墨執為了不引人矚目將公西譽放在鎮妖壺中。
「這次還得謝秋容姑娘幫忙。」
「大家都是為了公事,墨執先生不必想太多。」
「當年是墨執有錯在先,還望秋容姑娘海涵。」
墨執想起往事心有內疚。
昨日之前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而現在看著秋容的處事方法,才發現他是真的有點剛愎自用,且太過衝動。
秋容只是看著吃乾糧果脯充飢的少女,輕聲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何況秋容當初也是怨氣重不夠理解先生的處境。」
墨執面帶愧色地點頭。
雖不願聽陸酩酊亂七八糟的看法,但是那人說得對,秋容絕對是個可以辦大事的人,有助於他們負責處理自己所不能及的事。
晌午時分,謝拂雪等人帶著公西譽回到姜家。
朱爾旦見到他們連忙賠罪:「朱某本想支援師妹和秋容姑娘,路上遇到燕道長有事耽誤了。方才聽傳音符里受已經抓到了畫皮妖,朱某和師父甚是欣慰。」
他又關心了謝拂雪的傷勢,看她還能有說有笑才和人一起去了客廳。
秋容將判官筆還給朱爾旦:「這次多虧了朱公子曾借給秋容的判官筆。能抓住公西譽都是大家的功勞,還有謝姑娘以身犯險,辛苦的是諸位。」
朱爾旦和墨執沒有及時趕到是常事。
狐貍坡地勢像個迷宮,沒有一點道行的人是無法走的得出來。
墨執要照顧湖一道人。
朱爾旦又總是事情纏身。
這些都是可以理解。
謝拂雪將討來的藥給秋容,「秋容姐姐這些可以以備不時之需。」
秋容被她的笑容感染到:「多謝。」
兩人說完話,便聽到墨執和陸酩酊因如何處置公西譽爭論不休。
就算是喜歡做和事佬的陶望三也會覺得頭疼,「陸道長,墨執先生,不如把他送到地府審問吧。」
留在姜家沒用。
送到陰家豈不是在自找晦氣。
陸酩酊與墨執異口同聲:「不行!」
互相厭惡的對彼此不予理睬。
湖一道人恢復精神提議:「送到陰家,得到賞金大家都有份!」
墨執瞪了他一眼,便自覺地離開姜家。
這破地方道爺還不稀得來。
阮小崎做了午飯招待陸酩酊師徒三人與墨執,瞧著謝拂雪很喜歡自己的菜開心不已。
陸酩酊一高興喝大了:「要我說,就得送給地府的那些判官,反正他們只需要審問提筆,再送到閻羅那覆審,之後一碗湯就可以解決。」
哪像他和墨執每天煩著怎麼捉拿妖魔鬼怪,還落不到一句好話。
成日裡見慣了那些凡人的各種嘴臉,說實在的和地府的百鬼並無區別。
墨執只顧著吃飯不再和他爭執。
陶望三見他們沒吵起來,說道:「這公西譽怨氣很重,當年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變成這樣定是含恨而終。」
朱爾旦筷子一頓, 「陶兄的意思是讓他解怨再送到地府?」
秋容贊成道:「這樣做倒是省去閻羅後續找麻煩,畢竟給怨鬼解決怨氣,也是我等職責的部分。」
沒有外人在,公務上的事情不必隱瞞得太死。
墨執想了會才說道:「既然如此,就該了解他心結所在。」
陸酩酊奇怪地看著他,最後才開口:「也好,不過還得請秋容姑娘知會下輪轉王。」
秋容點頭應承下來,飯後消失在餐桌。
謝拂雪想著沒自己什麼事,可以貓起來歇會恢復法力。奈何阮小崎拉著她在客廳問東問西,不是飯菜合不合胃口,就是問喜歡什麼菜系。
下次可以請求系統大大安排一個美食系統。
阮小崎見她快要昏昏欲睡不忍心再繼續問,忽然看到墨執將公西譽放出來,魂魄被定魂符和結界禁錮住。
謝拂雪見公西譽似乎很虛弱,問道:「師父,他這是怎麼了?」
之前嘴皮子耍得很溜,現在倒是跟個弱小無力的小鬼一樣。
陸酩酊碰除了寒鐵鎖鏈上的符文將其融化,才讓公西譽神色好些,「都是這寒鐵上的鎮鬼符所導致,再被束縛個百年,他就要魂飛魄散。在那之前,想必通過邪術修煉成妖才得以留在世間。」
「只是他應該很清楚這樣做的風險很大,不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是不可能這樣做。」
他又看了眼朱爾旦。
朱爾旦神色坦然:「早就聽說,有一個美男子叫做公西譽,出身狐族,與同族的辛十四娘喜愛修仙。他比辛十四娘似乎早點入塵世,不需要多久名聲大噪,引來無數人爭奪。」
狐族向來誕生美人。
公西譽的出現要麼國泰民安,要麼是被妖魔化成了亂國禍水。
謝拂雪用剛學的容貌修復法給公西譽恢復容貌,咒語念完不見其效,乾笑道:「是我學藝不精。」
聊齋里有公西譽這個人?
還是個比小倩那些狐貍負有盛名的狐貍。
謝拂雪看了眼自己,她想她應該早點適應這種設定。
公西譽魂魄上的寒氣減少了點,沉聲質問:「你們這樣與當初害我之人有何區別?」
謝拂雪說道:「在於可以還你公道,可以讓你了卻心愿,你這樣漂浮在世間借著報仇的名義,傷害不曾見過你的人就是公平?」
就算道德綁架也該綁的合情合理些。
公西譽如此憤怒,無非是想讓他們動一時的惻隱之心放了他,好去找陰家和王家算帳。
「呵,他們才不無辜!你可知那陰重金和王生棋的前世做了何等齷齪的事!」
公西譽的法力減弱,眼裡都是不能報仇的不甘。
阮小崎和他對視:「那陰重金的女兒呢?難道她也該被你折磨而死?」
公西譽的語氣不再強硬:「她與有婦之夫來往,非要逼人休了妻子,難道是善類?」
墨執冷冷道:「陰花和王生棋的事與你何干?休想混淆視聽作為你害人的藉口!」
屋子裡的壓迫感增強,使得公西譽無力辯駁。
陸酩酊笑道:「墨執啊你冷靜些,這裡還有沒投胎的兩隻鬼,把你的神通收著點。」
墨執拿出自己的法器:「那你說如何處置?這種妖孽也要酌情處理,你讓死在他的手裡的人情何以堪?!」
一番發問讓陸酩酊沒了勝負心反問。
謝拂雪疑惑道:「師父,他既然修行渡劫為何變成這樣?遭人嫉妒也不該狠毒至此,逼他從妖變成鬼再成妖。」
公西譽見身上的寒鐵鎖鏈消失,妖瞳轉為深紅色:「少在這裡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