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2024-09-14 20:08:42
作者: 溫璨
第 4 章
謝拂雪謝過秦是帶人去了後院。
後院種滿了花草和常春花,正值這個時節生長得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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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像個私家花園。
謝拂雪欣賞了會,問:「秋容姐,我們要摘多少?」
一根花枝真的夠?
秋容說:「需要兩根,其實花根最有用只是取之有道,不能破壞其根本。」
「那我這就去。」
謝拂雪飛身碰觸常春花花枝,一隻巨大的黃鸝鳥飛出來衝著她吼叫。
叫聲似是刺耳的重金屬,穿透人的耳膜和心臟。
黃鸝鳥化作黃杉綠髮的小姑娘,約莫看著十多歲的樣子。
「來者何人,敢動常春花!」
「這位姑娘,我等是來借常春花救人,還希望你能夠成全。」
謝拂雪心想這小丫頭看著年紀不大,道行估計在她和秋容之上。
秋容已經不是當初被困在姜家的孤魂,更不怕陽光的暴曬,武力值肯定比她強。朱爾旦現在也在修行,雖不知為何變成這樣,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的設定變了又全部變。
「希望靈獸大人能夠成全我們救人心切。」
秋容擔憂陳氏會熬不過這兩日。
被畫皮妖所傷的凡人身體會被劇毒攻入五臟六腑,先是毒素蔓延,到了後期魂魄離體,軀殼腐爛。若是被畫皮妖看中,會一擊斃命 ,受害者的皮會為其所用,再利用畫筆顏料勾勒出理想中的樣子。
多年來地府陰司和遊走在世間的道士對其束手無策,正因畫皮妖擅長掠奪人皮以假亂真。
這次必須要把它給抓住。
秋容見小姑娘不說話,給謝拂雪一個眼神讓她聲東擊西。
謝拂雪輕輕搖了頭,還得看小姑娘的意思。
朱爾旦則是保持沉默,現在還不到自己出手的時候。
小姑娘身後如黃金一樣閃耀的翅膀若隱若現,「所救何人?」
一個有點本事但不多的凡人和一個陰氣重有點道行的女子,還有個半死不活的修道之人。
這三人絕不是普通人,竟然能引她即刻現身。
謝拂雪心想這孩子不愧是和秦是同單位,「王家陳氏,她被畫皮妖所傷,心脈的藥引需要常春花。」
小姑娘斟酌了會,「所需多少?」
「兩根花枝。」
謝拂雪不敢在商言商,自己又不是大佬還能直接白拿。
小姑娘飛上常春花樹上折了兩根花枝,念了咒語修復樹的傷口,「拿去吧。」
謝拂雪用秋容給的四方盒裝下,說:「多謝,回頭我給你做個寬大的鳥窩當做回報。」
小姑娘急了眼:「我春時才不是普通的鳥類,不需要這些東西,快點走!」
外面的人都說青帝廟後院不近人情,她非得打破這個傳言不可。
秋容帶著謝拂雪點頭示意離開。
朱爾旦對春時拱手微笑:「謝春時姑娘大方救人。」
春時紅了臉。
院外的秦是睜開了眼,瞧著常春花樹的花又開了些也沒說什麼。
俗世的事少問。
謝拂雪抱著四方盒覺得上面陳舊的木色,放在未來起碼得被拍個幾十萬。
趕著投胎現在收集這個沒用。
有時候她也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著急轉世,可是總要把這個目標達成,才會覺得她這一路做的任務有意義。
謝拂雪讓秋容在飛劍上站好準備回王宅,救完人專心打怪等到滿級就能回去。
秋容說道:「想不到這次靈獸這麼爽快。」
以往都是很難踏進後院半步,現在似乎改了規矩。
朱爾旦笑道:「那也要看是在救怎樣的人,陳氏之前一直敬畏寺廟,除了偶爾和柏氏爭風吃醋並無重罪。」
仙家地寶豈是人人都能得到。
「是啊,如果都是有求必應,救下來的是歹徒也是造孽。」
謝拂雪頗為感慨。
光是想到以前部分的失敗任務,差點就犯了心梗。
秋容回頭望了眼青帝廟院中的煙火氣,「還是你們師兄妹看的明白。」
換做是小謝在早就碎碎念一番,直接跟春時打到彼此都服氣為止。
忽然想起自己還未查看謝拂雪的元神,奈何朱爾旦也在不方便。
朱爾旦和陶望三都是謙謙君子且愛幫助弱小,只是前者始終帶著神秘的氣息,看不透其接近姜家的目的,既然能夠幫忙且沒有敵意,想必不是在針對姜家。
「秋容姑娘為何如此看朱某?」
「只是突然想到和朱公子初相識,不免覺得光陰如梭。」
「是了,朱某也是很懷念。」
朱爾旦笑的溫和疏離,瑞鳳眼裡的情緒很平靜像是個世外高人,對於現在的一切態度都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三人正欲離開,廟裡出來一對男女。
男子生的和王二郎很像,女子則是面容姣好飛揚的眉毛彰顯自信。
女子發現男子見到姿容絕絕的秋容不走人,怒道:「好你個王生棋,有我這樣的美人還不夠你看?」
王生棋慌忙認錯 :「娘子息怒,可別嚇壞了腹中孩兒。」
本該死了的人怎會在此?
莫不是他認錯了?
女子佯裝惱羞成怒:「誰是你娘子還和你有骨肉,先把你家那妒婦休了,我陰花可不會給人做妾。」
近日來陳氏動不動找她麻煩,再不解決他們的事情早晚瞞不住。
王生棋扶著陰花上裝飾豪華的馬車,解釋道:「讓我回去好好跟夫人商量,再說你這肚子早晚都會有動靜,只盼著青帝保佑你我喜結良緣。」
還有他的仕途。
王家到了他這裡連個金榜題名都沒有,以後如何有底氣和陰家聯姻?
陰花嬌嗔:「人家青帝又不是主管姻緣,我們這次來是為了爹爹出入平安。」
每次陰重金出門都會讓她和家裡人擔心,自是要來青帝廟祈福。
王生棋讓家丁趕車,「青帝定會庇佑岳父。」
陰花靠在他的懷裡說道:「但願如此。」
馬車遠去。
謝拂雪見怪不怪帶著秋容飛在上空,再看看臉色淡定的朱爾旦,這位師兄在聊齋渣男團不算太渣,就是比較執著給老婆換頭。
等到了王宅跟王二郎和柏氏打聽情況,抓妖才是主線任務。
王宅。
天黑時有繁星出沒,偶有幾隻夜蝶成群飛過來又散開。
陸酩酊掐指一算皺了純黑的眉毛,問了丫鬟:「你們夫人出事之前都去過哪兒?」
陳氏不是絕佳的美人不會被畫皮妖看中,但畫皮妖出現在陳氏身邊,定不是一般的巧合。
丫鬟嚇得杵在那不敢亂看,「回陸道長的話,夫人經常去青帝廟,金銀首飾鋪。又因……主公和陰家千金走得近,去陰家很是頻繁。」
陸酩酊掃了眼神情緊張的王二郎,讓丫鬟退下,轉身去了陳氏臥病的房間,只見柏氏在門口站著不似之前咋呼。
柏氏說道:「陸道長想知道什麼大可以問妾身。」
這陳氏再不醒來,自己和她都得被那薄情郎趕出去。
豈能任何事情都讓那廝占了理。
王二郎和陶望三趕來:「小嫂嫂莫要再亂說話,難道就不怕大哥寒心?」
柏氏說道:「我只知道陳氏危在旦夕,他卻管都不管。」
沒準為了討好陰家直接把她們踹了。
王二郎自知說不過柏氏,只好對陶望三苦笑:「實在是讓陶兄見笑了。」
陶望三說道:「這也是王兄的家事。」
柏氏心煩意亂地扇著團扇。
此時,謝拂雪和秋容走進門。
陸酩酊見到四方盒便知道東西到手,「你師兄呢?」
謝拂雪笑道:「去給師父買酒了。」
她將盒子交給了秋容。
陸酩酊高興地說道:「挺好,還請秋容姑娘去救人。」
總算不用聽那對叔嫂吵架。
秋容取出常春花花枝,「我這就去。」
轉眼人已經去了廚房煎藥,留下謝拂雪跟陸酩酊交代情況。
陸酩酊很意外此行還算順利,「那靈獸想必是為青帝效力的黃鸝一族,擅長音律和戰鬥。能夠把常春花借給我們,實屬不易。」
謝拂雪不置可否。
倒是王二郎聽說兄長和陰花打得火熱,不好辯駁。
柏氏懶得再和他爭論,盼著秋容把藥端來。
陶望三想著去尋朱爾旦,瞧見王生棋過來。
王生棋後面還跟著個道士,疑惑道:「這些人都是誰?」
王二郎低聲說道:「大哥,這些都是我請來驅妖避邪,給大嫂看病的。」
王生棋怒道:「糊塗,你又怎知這些不是江湖術士?」
王二郎聲音充滿歉意:「是二郎考慮不周。」
說話間,秋容端著藥去了陳氏的房間。
謝拂雪和柏氏也走了進去。
王生棋盯著秋容的背影看的眼睛發直,「那白衣服的是誰家姑娘?」
陶望三說道:「乃是陶某義妹,我等也是受了王兄所託而來。」
王生棋眼神不善:「哪來的小白臉?」
他身後面容粗獷的道士問道:「不知幾位師承何處?」
陸酩酊拉著被氣得不輕的陶望三,「鄉野村夫略懂術法,不敢和這位道爺說什麼門派。」
那道士洋洋自得。
王生棋破不期待去了屋裡。
陳氏已經將藥喝下,蒼白的臉逐漸有了血色。
柏氏晃著團扇:「真是神了。」
秋容查看陳氏已經癒合的傷口,把了脈,「還請多照顧王夫人,需得靜養不得受刺激。」